第64章 義助少林寺(下)

戴瑾身為衡山派大弟子,武功也很了得,祝融刀法和祝融火手印,不比現任掌門滕瓚差多少,此時一看察勒頗有力氣,登時激起心中傲氣,手中單刀施展祝融刀法的巧字訣,不與察勒硬碰硬,專門避實就虛,瞅準察勒的破綻攻擊。

察勒膂力過人,功夫也不遜色,但是和戴瑾相比,靈活度就要遜色多了,單憑勇猛和戴瑾硬拚,險象環生。

一旁的公羊信眼看察勒陷入被動,舞著羊角彎鞭就撲了上來,截住戴瑾廝殺。

印展圖與蕭秋霜纏鬥,眼看有援兵來助,精神大作,使出十成功力,蕭秋霜見己方被動,印展圖奮勇,心怯,自然力不從心,一招不慎,被印展圖一掌拍在背部,口噴鮮血撲倒。

蕭秋霜受傷倒地,一旁打鬥的韓疾風用餘光瞥見,急忙來救,連點兩招穿心指,逼退印展圖,扶起蕭秋霜逃竄。

張肅堅眼看契丹眾人被援兵圍攻,躍到地麵,幫忙給弘恩療傷,韓疾風的穿心指雖然指力剛猛,弘恩亦身強體壯,再有張肅堅用內力周全,傷勢控製得很好,已無大礙。

弘恩緩了口氣,道:“多謝小施主援手。還不知施主如何稱呼?”

張肅堅道:“在下張肅堅,師從扶搖子。現在夏家堡幫忙,此次是奉夏堡主之命,前來援手,大師可是方丈?”

弘恩雙掌合十道:“貧僧弘恩,正是本寺方丈,貧僧替全寺僧眾謝過小施主和夏堡主。”

張肅堅急忙還禮道:“大師客氣了,驅除胡虜,保全中原武林正派血脈,是我中原武人的責任,理當來助。”

弘澤沒與韓疾風戰成,立在旁邊,插嘴道:“施主過謙了,扶搖子老居士果然慧眼識珠,這弟子如此謙虛有禮,深明大義。”

張肅堅微笑搖搖頭,道:“大師過譽了,在下不敢當,不敢當。”

弘澤又道:“空地上與那契丹頭陀過招的可是你的朋友?”

張肅堅點頭道:“正是,他叫印展圖,是崆峒派玄虛子的弟子。”

弘澤頷首道:“都是武學大家的弟子,不怪都功夫了得。”

弘恩咳了一下,道:“弘澤師弟,你帶領眾武僧出去幫忙,留幾個人在這裏就可以了。”

張肅堅附和道:“方丈大師說的是,我在此幫忙照看,弘澤大師你放心吧。”

弘澤雙掌合十道:“那有勞小施主了。”言罷,招呼護寺眾武僧擁出山門。

山門外韓疾風和蕭秋霜一逃,察勒也借機抽身,公羊信和剩下的人眼看對方援兵甚多,也撇下對手逃遁。所帶的一百多個遼軍健卒損失過半,剩餘四十多人跟著頭領逃竄。

戴瑾率領衡山派眾人護住山門,天師道眾人在宗政戡的率領下追擊逃走的契丹武士,留下四君子在寺外幫忙。

張肅堅在寺內看到了天師道四君子的身影,不願與幾人照麵,與弘恩等人道別後,招呼進入寺內的印展圖一同躍寺牆而出,隱沒在寺外的樹林中。

過了片刻,來援各門派諸人齊聚少林寺內,弘恩整理下僧袍,與眾僧感謝來援的各門派眾人,雙手合十施禮道:“貧僧與少林眾師兄弟感謝各位江湖英雄冒死前來援手。阿彌陀佛!”

戴瑾與眾人還禮,道:“大師見外了,雖然當下時局混亂,但是我們中原武林之人,本是一家,更何況少林寺是中原武林的旗幟,佛光普照,大家得到少林寺有難的訊息,豈能不來。”

弘恩苦笑道:“中原漢國新立,契丹人餘孽未淨,荼毒我中原武林,我聽說前些時候,飛鸞社解散了,馬翎在山莊遇襲重傷,今日,又圍攻我少林寺。遼人也太猖狂了。”

戴瑾道:“我看今日遼人武士,功夫都很不錯,雖然暫時被我們擊退,一定會卷土重來。貴寺要小心防範。至於武陵公主被襲一事,未必是遼狗所為,雖然飛鸞社行蹤詭秘,出事狠辣,卻沒聽說與遼狗結什麽梁子。我懷疑是另有其人所為。”

弘恩頷首道:“戴施主言之有理,如今時局波譎雲詭,各國之間爾虞我詐,民間盜匪橫行,百姓生靈塗炭,水深火熱,我等中原武林人士,身負絕技,不可袖手旁觀,能盡微薄之力,便盡微薄之力,懲惡揚善,一定要努力扭轉民間暴戾橫行,惡霸欺民的壞現象。”

戴瑾還未接茬,隻聽一人在寺外道:“大師所言甚是,如今時局紛亂,中原武林不能亂,大家一定要同仇敵愾,驅除胡虜,扛起責任。”聲音渾厚悠遠。

大家循聲望去,走進來一位青年道士,大約三十多歲,一身白色鶴氅,器宇軒昂,玉樹臨風,英姿勃發,正是天師道大師兄宗政戡。

這宗政戡是天師道張雲羨大弟子,深得張雲羨正一乾坤劍法真傳,是天師道弟子中的一號人物,位在四公子之上,長相英俊,為人正直,嫉惡如仇,常以天下事為己任,在江湖行俠仗義,頗有武林美譽。

弘恩看到宗政戡進寺,上前迎接,雙方行禮後,宗政戡為弘蒼查看了傷勢,用乾坤真氣,為其療傷,並組織同來眾人收拾殘局,清理寺外的屍體,妥善安葬,不在話下。

張肅堅和印展圖離了少林寺,徑直下山,在山下的鎮甸市集買了馬匹,返回夏家堡。

路過宋州歇腳,在城外的一家客棧用飯,剛落座,就見走進兩個女子,張肅堅背朝門口和印展圖聊天,沒有注意,印展圖輕聲道:“兄弟,進來一個熟人。”

張肅堅回頭觀察,隻見臨門的座位上坐著兩個女子,麵朝自己的是個五十多歲的道姑打扮的婦人,麵色白皙,風姿綽約。背對自己的女子身形高瘦,一身紫衣,背著一個竹簍,雖然沒有看到臉,單看身形,不是卓小蠶,又是誰?

隻聽那婦人道:“蠶兒,這裏距夏家堡還有多遠,也不知朗兒如何了。”

卓小蠶道:“師父,應該不遠了,夏家堡的人都很好,朗兒應該待的不錯,否則,她早回大理了。”

原來那婦人正是卓小蠶和賀蘭朗月的師父“畫眉劍”慕容鸞。

張肅堅正想起身和卓小蠶打招呼,印展圖出手按了下張肅堅的手,張肅堅正納悶,發現印展圖壓低了自己頭上的鬥笠,用手指在桌子上寫了個字,張肅堅定睛一看,是個“毒”字,於是壓低自己戴的鬥笠,回顧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