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神秘的黑袍人

隨著易寒與易水加速催動源氣,在他們兩人中間的太極案也一點點的變得凝實起來。而看到易寒易水兩人中間太極圖般的冰水圓盤,金甲蟲也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雖然它已經將要塞之中的魔魂與魂獸吞噬殆盡了,但是它的實力卻始終未能突破至化形境二階。眼見易寒和易水的聯合武技成型,金甲蟲大嘴一張一道金黃色的源氣光柱直接就向著易寒兩人衝了過來。

在金甲蟲的源氣光柱射出之後,易寒和易水同時抬起了自己掌控著冰水圓盤的手。而隨著易寒和易水的動作,冰水圓盤也發出了一陣特殊的聲響。

“嗡嗡!”一陣顫動之後,冰水圓盤飛掠而出直接迎上了金甲蟲射出的光柱。在冰水圓盤飛速的旋轉之下,金甲蟲射出的源氣光柱居然被從中間切割成了兩股。就在源氣光柱被分成兩股之後,易寒和易水同時一抖手中的長劍,兩道源氣之刃直奔兩道光柱而去。

隨著兩道源氣之刃與源氣光柱的接觸,兩股源氣光柱直接被彈向了天空。在兩道閃光劃過要塞的上空之後,金甲蟲的攻擊也被徹底的化解了。在易寒和易水解除了源氣光柱對要塞內建築的威脅之後,太極般的冰水圓盤也直接飛進了金甲蟲張開的大嘴裏麵。看到冰水圓盤飛進了金甲蟲的嘴裏,易寒和易水同時伸出手對著金甲蟲用力的一握。

“爆!”隨著這個字在二人的口中吐出,飛進金甲蟲體內的冰水圓盤瞬間被揉在了一起。緊接著一股暴虐的源氣在金甲蟲的體內炸開,瞬息之間無數的冰刺與冰刃從金甲蟲的身體內部破開了金甲蟲的身體。隨著沾滿綠色血液的冰刺穿出金甲蟲的身體,金甲蟲也開始痛苦的擺動起了身體,滿是綠色血液的大嘴憤怒的對著易寒兩人不斷地咆哮著。

看著眼前發狂的金甲蟲,易水一擺手中的長劍瑩水,濕潤的水係源氣快速聚集,隨後易水長劍一指一條水龍直接衝進了金甲蟲的口中。就在易水的水龍飛進金甲蟲嘴裏的同時,易寒手中的凜寒之上片片冰晶浮現,長劍一抖一道冰雪源氣也迅速的飛進了金甲蟲的口中。冰雪源氣打在水龍的身上,水龍頃刻之間便凝結成了一條冰龍,隨後暴力的撞進了金甲蟲的體內。

“轟!”一聲爆炸聲響起,冰龍也再金甲蟲的肚子裏麵炸裂開來。隨著無數的冰刺再次衝出金甲蟲的身體,易寒易水兩人一順手中的長劍直奔金甲蟲而去。兩道冰水劍痕劃過,金甲蟲的源核也被挑飛了出來。隨著源核被易寒抓在手中,金甲蟲的生命也徹底的走到了盡頭。

看著金甲蟲巨大的屍體跌落塵埃,易寒也長長的舒了口氣。不過等易寒掃視了一下要塞裏的情況之後,他的心裏立刻就是一痛。直到現在易寒才發現雖然在金甲蟲最後的發狂之中,幾乎所有的魔魂和魂獸都被生吞了,但是之前異常慘烈的戰況還是讓這座要塞幾乎變成了一座死城。

就在易寒和易水為眼前的狀況而感到傷感的時候,一股異常強大的氣息突然降臨在了要塞的上空。感覺到這股氣息之後,易寒和易水瞬間就有一陣汗毛乍起的感覺。與易水不同易寒還在這股強大的氣息裏麵,感覺到了易股似曾相識的感覺。仔細回憶了一下之後,易寒發現這股氣息居然跟之前窺探要塞的那股氣息一模一樣。

順著氣息傳來的方向抬頭觀看,易寒和易水同時看到了在要塞城頭上空淩空而立的身影。看著這個神密的黑袍身影,易寒和易水的心懸了起來。因為就憑著剛才這個黑袍人的那股氣勢,易寒兩人就可以斷定,他們的實力跟這個黑袍人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上麵的。

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兩人迅速的朝著城頭飛了過去。來到城頭上空之後,易寒兩人麵色緊張的看了看眼前的這個黑袍人。但是由於這個黑袍人全身黑炮,頭上還帶著和黑袍一體的帽子。臉上更是麵罩黑紗所以易寒和易水始終沒能看清這個人的真正麵目。對著麵前的黑袍人一抱拳之後,易寒一臉恭敬的說道:“不隻是哪位前輩駕臨我匈牙要塞?可否將名諱賜下?”

淡淡的看了易寒與易水一眼,黑袍人並未作答,隻是自顧自的盯著城頭上的一處。看到人家不說話,易寒和易水也是毫無辦法。畢竟實力的差距在那裏擺著,他們就是有什麽不滿也隻好暫時忍讓了。現在唯一讓兩人慶幸的是,眼前的這個黑袍人絲毫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要不然的話她們兩個敢肯定,就算是他們這種程度的人再來十個,也不是眼前這個黑袍人的對手。

就在易寒在頭腦之中思索著該如何化解眼前的這件事情的時候,一陣打鬥的聲音也引起了他和易水的注意。等他們兩個低頭一看才發現,令狐賢此刻正在與自己成為了魔魂的父親令狐爍激烈的戰鬥著。而這時細心的易寒發現空中的黑袍人,同樣也在關注著這場戰鬥。

就在易寒對於黑袍人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城頭之上的戰鬥也分出了勝負。令狐賢在抓住令狐爍的一個空子之後,長劍一抖直刺他的胸口。而麵對這不算太難躲避的一劍,令狐爍居然主動放棄了防禦。

“哢!”一聲脆響,令狐賢手中的長劍直接從令狐爍的胸口刺了進去。看著眼前漸漸開始潰散的父親,令狐賢的眼淚奪眶而出,隨後令狐賢悲聲說道:“對不起父親!孩兒隻能讓你這樣解脫了。”

“你...做的沒錯,謝謝你孩子!為父終於可以得到解脫了。”隨著令狐爍的這句話,他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解脫的微笑。

在微笑之中靈魂爍的靈魂潰散成了無數的光點,愣愣的看著自己父親消散的靈魂,令狐賢也雙腿一跪在了令狐爍魂晶的麵前。雖然他不太明白,令狐爍為什麽再在最後的時刻居然清醒了。但是看著令狐爍臨走前,解脫的微笑令狐賢的心裏也是一陣的傷感。令狐賢的心裏很清楚,自己的父親在生前之時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熱愛都要珍惜這座要塞。但是現在他居然在成為魔魂之後,數次對要塞發動了攻擊。這對於曾經無比熱愛這裏的他來說,何嚐又不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暫時壓下下心頭的思緒之後,令狐賢就準備撿起自己父親的那顆魂晶。不過還沒等他的手碰到魂晶,令狐爍的魂晶居然自己飛了起來,最後直接落到了空中的那個黑袍人的手中。看著手中的魂晶,一個沙啞的聲音也從黑袍之中傳了出來。

“看來以後你還會有些作用,不枉我剛才在蟲子的嘴裏將你保護了下來啊!”

“把我父親的魂晶還給我!”

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暴怒的令狐賢,黑袍人手一甩一件物品便對著令狐賢飛了過去。見到黑袍人的這個舉動,易水二話不說就擋在了令狐賢的麵前。不過在接住黑袍人丟出的東西之後,易水發現他並不是要對令狐賢不利。抬起頭看了一眼空中的黑袍人,易水便將手中的卷軸交給了令狐賢。

看著城頭之上的令狐賢,黑袍人平靜的說道:“你父親的魂晶我要帶走,但是我也不想占你的便宜。這個卷軸裏麵是一套小成階頂級功法,就算是我對於你的補償吧!”

看了一眼 手中的卷軸,令狐賢還是想堅持要回自己父親的魂晶,不過這時易寒卻搶先開口了。

“晚輩易寒,代小弟令狐賢謝過前輩了。”說完這句話之後,易寒立刻對令狐賢使了個眼色。看明白易寒的意思之後,令狐賢也隻好放棄了心中的打算。

“嗬嗬!”看著不遠處的易寒淡淡的一笑,黑袍人用他那沙啞的聲音對易寒說道:“年輕人你是個好人,隻是可惜你生錯了時間。現在的這個世界是不會容許你這種人存在的,黑暗之中的光明就如同白布上的一個黑點,終究會被所謂的正確所厭惡的。”

聽到黑袍人的這句話,易寒一時之間還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而就在易寒因為這些話陷入沉思之時,黑袍人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要塞的上空。見到黑袍人離開了易寒的心裏也徹底的鬆了一口氣,不過最讓易寒在意的除了黑袍人剛才那些話之外。對於他執意取走令狐爍魂晶的這件事,易寒同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大哥,那個黑袍人的話,你聽明白了嗎?”易水飛到易寒的身邊,對他詢問到。

扭過頭看看身邊的易水,易寒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回過頭看著要塞裏麵的情況,易寒瞬間便有了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此刻要塞存活下來的人,身上全都帶著極其嚴重的外傷,但是此時是要塞之中已經沒有多餘的後備人員了。如果一直讓這些傷員處在無人救治的狀態的話,那等在他們麵前的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就在易寒為城裏傷員的問題焦急萬分的時候,在匈牙要塞的後方突然揚起了一片煙塵。隨著煙塵漸漸接近匈牙要塞,易寒也看清楚了煙塵之中的大批軍隊。看到久久期盼的援軍終於到來了,易寒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喜悅。看著到來的援軍易水同樣也開心的笑了笑,不過他的笑卻顯得有些言不由衷。

在三萬援軍進入要塞之後,易寒立刻找到了援軍的統帥。在見過易寒之後援軍的統帥立刻按照他的指示,派下了足夠的人手對存活下來的人員進行了搶救。隨著援軍進入要塞的各處防禦位置之後,易寒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不過就在心裏的那根弦鬆弛下來之後,一股異常疲憊的感覺也湧上了易寒的身體,隨著眼前一黑易寒也昏倒在了大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