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力不能逮
從UU燒烤吃完飯，蘇墨他們溜溜達達的，往MM的KTV那邊兒走。
這一路上，Sally一直挽著樊東海的胳膊，但是樊東海卻仍然是滿臉嫌棄的樣子。
誰也不知道他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女朋友都招來了，擺這個臭臉給誰看呢？
KTV的經理當然認識沈楊，很快，安排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房間。
沈楊說了，小房間太擠；而房間大了，又顯得不是那麽熱鬧。
“來吧，倒上酒，再一次歡迎樊夫人的到來！”
“韓小輝，你再說‘樊夫人’這三個字，信不信我抽你？”
“對對對，不是樊夫人，是牛夫人，這下你滿意了吧，牛津同學？”
接下來，房間裏麵傳出的那陣笑聲，讓門外的服務生有些不明就裏。
而Sally也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可能她並不知道，平時大家都是怎麽稱呼樊東海的。
沒有心思繼續喝酒，樊東海扯了扯蘇墨的胳膊，把他拉到了房間的一個角落裏。
兩個人點上煙，蘇墨知道，樊東海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對自己說。
“如果我的消息沒錯，今天我爸和吳總，應該去了不少的地方！”
“去幹什麽？”
“看看服裝店、看看咖啡館兒、看看共享辦公室，還要看看咱們沒建好的物流倉！”
似乎在預料之中，但是樊東海真正說出來的時候，蘇墨還是感覺有些意外。
沒錯，這一次樊雲初過來，肯定是跟自己的公司和項目有關。
但是蘇墨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親自過去，對自己進行一次更加深入的了解。
“在N市的時候，我就想問你，為什麽不跟我爸聊融資的事情？”
“我不是說過了嘛，剛一見麵就直眉瞪眼的要錢，總歸還是顯得不好！”
“行了，別裝了，你我的心裏都清清楚楚，投資與融資，本來就是一樁生意！”
樊東海說的一點兒錯沒有，融資絕對不僅僅是伸手要錢那麽簡單。
作為投資者，從項目的發展中得到更多的回報，才是最終的目的。
這也就是為什麽，將近一年的時間了，薑沁柔一直不離蘇墨的左右，試圖達成淩旭和綠洋基金的合作。
找對項目，找對人，把錢花出去，然後獲得其中的利益。
或者說，在投資者的眼裏，錢在自己的賬麵上待著，才是一種最大的損失。
“直接說吧，我爸要是真的給你投資，你心裏怎麽想？”
對於樊東海的這個問題，蘇墨昨天晚上，已經想了不止一次。
同樣讓他不得不去考慮的，還有綠洋基金的李秀中和薑沁柔。
現在看來，自己的那個三年之約，真的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因為眼下的情況，跟自己一開始的判斷，已經完全不同。
最起碼，Symbian係統的手機，提前將近半年出現了。
雖然有著前一世的記憶和經驗，但是蘇墨不知道，還有多少事情不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那麽，整個淩旭公司的發展計劃，似乎也應該跟著，做出必要的調整。
“牛津，你也在公司裏麵，有些事情我也沒有必要瞞你！”
“我知道，你是在說，綠洋基金的投資意向！”
“沒錯，昨天晚上在亞特蘭蒂斯迪廳，薑沁柔又找到了我，說的同樣是錢的問題！”
輕輕的點了點頭，現在樊東海的表情，有些難得的認真起來。
說實話，淩旭這一路走來，綠洋基金雖然沒有投資，但是卻幫著做了不少的事情。
第一次去大夏訊通，那些人的資料，正是薑沁柔送來的。
而麵對謝仲堂和謝青揚的陰謀，又是薑沁柔，跟著蘇墨去了那個小縣城，試圖說服謝仲梁和謝青凡再次出山。
李秀中更是親自趕到N市，麵見謝仲堂，從另一個方麵保證著秦小嬡的安全。
看來，兩家都對蘇墨有很大的興趣，最終怎麽選擇，也夠蘇墨頭疼了。
“我就說，有時候錢多了也不是什麽好事兒！”
“你想想看，我現在答應誰，拒絕誰，都不好下最終的決定！”
“牛津，你爸和綠洋基金都在幫我，哪一邊兒，我都欠著一個不好還的人情啊！”
隻是，聽到蘇墨的這句話，樊東海卻笑了起來。
印象中，這樣的笑意，隻是前幾天在N市的時候才出現過。
“蘇墨，那你就誰也不要拒絕，一次拿兩家的投資，兩邊兒都不得罪！”
“這麽簡單的解決方法，別說你沒有想到，就是說了，我也根本一個字兒都不相信！”
輕輕的點了點頭，蘇墨承認樊東海說的是實話，但是對於自己卻又有著不小的難度。
投資就是要回報，沒有回報，自己就注定會讓大家失望。
但是項目在哪裏，這是一個不得不去認真麵對的問題。
自己的腦子裏麵不缺想法，問題的關鍵在於，很多想法，現在根本無法實現。
網絡條件、硬件條件，還有軟件條件，就擺在那裏。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來說，當初在情人節推出視頻聊天功能的時候，連樊東海都覺得，自己有些心急了。
目前的網絡質量，並不足以支撐那樣的操作。
隻是，自己把視頻功能用在了電子商務之上，又在大力的推廣UU錢包，這才是真正的意圖。
淩旭公司這一年的發展太快了，快到很多人，都順理成章的認為這是一個奇跡。
蘇墨心裏清清楚楚的知道，所謂的高速發展，依靠的，還是自己重生的身份。
歸根到底，前一世，自己都隻是一個小公司的老板。
“牛津啊，有些話我不能說，說出來，你恐怕也不會信！”
“嗬嗬，你被天外來客劫持過，然後，擁有了一些特殊的能力和見解？”
“我要是說情況差不多，你覺得是一個令人滿意的答複嗎？”
“喝多了吧，蘇墨，你的腦子是不是壞了，去洗手間吐一吐，可能會緩解一下！”
苦笑，就出現在蘇墨的臉上，他現在終於意識到了最根本的問題所在。
不是自己不想得到投資，而是自己沒有信心，給那些投資，帶來實打實的利益。
所謂的三年之約，隻是自己的等，在等著整個互聯網的發展。
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再一次拋出一個又一個新的概念，繼續走在其他人的前麵。
而麵對現在的情況，說是有些力不能逮，似乎也並不過分。
“昨天我給薑沁柔說，十天的時間，我考慮一下綠洋基金的投資！”
“那我爸那邊兒呢，是不是剩下的時間，隻有九天了？”
微微的歎了口氣，蘇墨覺得，眼下的情況確實有些麻煩了。
隻是還好，如果真的能實現做手機的想法，短時間內，還是能保持住一定的競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