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提前到來的勝利
和樊雲初說的一模一樣,樊東海在帝宸會所裏麵,也開始了自己的晚餐。
但是這頓飯吃的,注定讓會所裏的所有人,頭痛萬分。
要說頂級的食材,國內外知名的白酒、紅酒,帝宸會所當然能拿的出來。
隻不過,誰也沒有想到,樊東海卻要吃燒烤。
這分明就是來找茬兒的,但是謝仲堂卻對此無可奈何,什麽也說不出來。
就在被樊東海激怒,要讓會所保安進來的時候,這裏的經理,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那兩句話說的很清楚,樊東海就是樊雲初的兒子,而樊雲初,已經到了N市。
雲海集團的董事局主席,這樣一個人,謝仲堂是絕對不敢輕易招惹的。
一旦被樊雲初盯上,從此之後,恐怕自己的身邊兒將會永無寧日。
“我說,你們一個個的聽明白沒有啊!”
樊東海的長發紮在腦後,一根手指,幾乎要戳到那個服務員的臉上。
“燒烤怎麽做,難道讓我,去教你們這裏的廚師?”
服務員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麵對這樣一個蠻不講理的人,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後廚已經亂做一團,甚至,這裏的行政總廚親自上陣,給樊東海準備燒烤。
但是,每一次端上來,都被樊東海一下子打翻在地,然後又踩上幾腳。
“鐵簽子,鐵簽子這種東西,你們帝宸會所沒有嗎?”
“肉要切成塊兒,不能太大,大了烤不熟;也不能太小,小了烤太幹,塞牙!”
“瘦肉和肥肉的比例要做好,一口咬下去滋滋冒油,但是又不能太膩!”
“你們帝宸會所的廚師,手藝都是跟師娘學的嗎,怎麽這點兒小事兒都搞不定呢?”
很明顯,樊東海把UU燒烤的那一套,完完全全的搬到了這個地方。
“擼著吃,擼著吃才過癮,你們懂不懂?”
“這麽整塊兒整塊兒的往上端,你們是想看看,我在國外這麽多年,學沒學會用刀叉?”
“莫名其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低著頭的服務員很委屈,帝宸會所,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
她也很納悶兒,今天經理是怎麽了,為什麽就允許這個人,在這裏如此放肆下去?
“對不起,樊先生,我這就去找行政總廚,讓他重新再做!”
“告訴他啊,木炭燒紅了再烤,油要爆開才好吃,不然憋在裏麵,影響口感!”
看著那個服務員小姑娘走出了房間,樊東海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沒錯,自己就是來找事兒的,你謝仲堂又能怎麽樣呢?
我就是要在你的帝宸會所,吃一頓路邊小攤子的燒烤,不服氣你可以把我趕出去啊。
又沒說非要賴在這裏不走,你沒有那個膽量,是你自己的問題。
更何況,吃這頓飯,我又沒說不給錢,難道還不能滿足我一些小小的要求嗎?
而就在另一個房間裏麵,謝仲堂坐在沙發上,臉上又是一陣陣的陰晴不定。
小看樊東海了,他以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是真的有背景,有資格。
真是沒有想到,自己原本要把他從蘇墨的身邊兒弄走,卻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煞星。
早知道樊東海是樊雲初的兒子,自己也不應該,對淩旭公司圍追堵截,緊咬不放。
那天晚上,在永邦大廈外邊兒,樊東海的的確確沒有說謊。
想動淩旭,真的要問一問,他這個股東的意見。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謝仲堂似乎已經不再關心,這一次進來的究竟會是什麽人。
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是樊雲初到了N市之後,到底會做些什麽。
自己是為了兒子,但是如果自己都保不住自己了,那誰來幫自己的兒子,安排好下半輩子的生活?
“謝先生,大夏訊通今天又開了一個會,正在研究跟淩旭取消合作的事情!”
“蔣新凱那邊兒進展不大,但是,DD的用戶,卻已經有了不再信任淩旭的情緒!”
“錢躍同還在對秀風傳媒大挖牆角,UU服裝的秋展,很可能……”
啪!
謝仲堂猛的站起身來,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那個人的臉上。
樊東海都鬧到帝宸會所裏麵來了,其他的事情,難道還那麽重要嗎?
“這,謝先生,我……”
“滾去打電話,告訴所有人,針對淩旭公司的一切行動,暫停!”
“暫停?謝先生,我們沒有必要怕蘇墨,而且事情全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掌握之中?!
現在,麵對這四個字,謝仲堂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是在掌握之中,但是,那是說的蘇墨,不是說的樊東海。
更不用說,樊東海的父親樊雲初,現在還不知道在想什麽,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
“去啊,打電話啊,按照我的辦,一切行動,暫停!”
轉過身,謝仲堂的胸口在劇烈的起伏,幾步走到了大大的落地窗前。
雖然天色早已完全黑了下來,但是帝宸會所的院中,仍然是一片燈火通明。
但是,明天這個地方,還會完全的屬於自己嗎?
謝仲堂的心情注定紛亂如麻,但是樊東海這個時候,卻笑得有些開心。
又等了半個小時之後,自己要的燒烤,終於擺在了桌子上。
隻不過,服務員現在的表情依然忐忑,因為找遍後廚,也沒有樊東海要的那種鐵簽子。
“實在對不起,樊先生,鐵簽子確實沒有,隻能用竹簽代替!”
“哎呀,我是來難為謝仲堂的,也不是來難為你們的!”
點上一支煙,樊東海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竹簽就竹簽吧,這個時候了,也沒地方讓你們偷自行車去!”
“不過這桌子不行,換,小矮桌,木頭的那種,千萬別大了啊,大了我吃著不舒服!”
“還有,弄這破椅子幹什麽,也換,換馬紮,這才有吃燒烤的感覺!”
“小姑娘,馬紮你知不知道是什麽?你們N市,管那個東西,也應該叫馬紮吧?”
“你要是不明白,給我張紙,我給你畫一下!”
就在房間的外邊兒,藏在暗處的經理,把樊東海的這幾句話聽的清清楚楚。
看來,這一次帝宸會所是沒有什麽希望了;或者說,謝仲堂,是沒有什麽希望了。
腳指頭都能想得到,這個樊東海,就是在用這種方式,宣告著某種提前到來的勝利。
在他們的眼中,謝仲堂已經一敗塗地,根本不用在給他任何一絲一毫的麵子。
“去拿啤酒啊,冰鎮的那種,酒起子給我,我自己來!”
樊東海又有了其他的要求,隻是看上去,這個要求滿足起來,相比要簡單的多。
“告訴謝仲堂,給我安排一個房間,吃飽喝足了,我就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