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人出賣

林芃抱起白墨悄悄的到了魏府後門。前門是不敢走了,怕別人看見,他拿起門環準備扣下去。剛要扣響,突然停了下來。

白墨好奇的看著林芃,指了指門又指了指自己的小腦袋,然後攤了攤兩隻小爪子。

林芃小聲說道:“我們這樣是見不到魏叔叔的。我們走的是後門,首先,我們不可以亮明身份;其次,這個時辰,一個孩子來叫門,不管是誰都會認為是在搗蛋。”

“前門後門都走不了,既然這樣,我們這麽辦。”說著,他抱著白墨又悄悄回到前門。

他並沒有敲門,而是轉頭往門旁的樹上爬去。這爬樹對於男孩子來說啊,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事了。三下五除二,林芃便借著這棵樹翻到了牆裏。

“來者何人?”一道黑影伴著拔刀聲奔著林芃跑過來。

見狀不妙,林芃大喊道:“魏叔叔,救我。”

刀已經抵在了林芃的脖子上,黑影頓了頓,停在了那裏。

“是誰啊?”屋裏傳來魏軒的聲音。

“是我,我是林芃啊,魏叔叔。”林芃忙答到。

魏軒頓了頓,道:“張浦,帶他去書房等我。”

張浦放下手裏的刀,領著林芃進了書房。

不一會兒,魏軒走了進來,看著眼前的林芃,嘴臉出現了一絲不可查的笑意。

“芃兒,榮王府逢此變故,苦了你了。”魏軒摸了摸林芃的頭。

林芃見到魏軒自然感覺親切許多,他吸了口氣,說道:“魏叔叔,你能幫幫侄兒麽?我娘和我兩個姐姐被抓進天牢了,我想救他們出來。”

魏軒眨了眨眼:說道:“芃兒啊,這個不太好辦啊。要是抓緊一般的府衙,魏叔叔去疏通疏通有可能把他們救出來。可偏偏他們被抓進的是大理寺,關的是天牢。”

魏軒捋了捋胡子,接著說道:“或許也有一線生機。這樣吧,芃兒,你先在府裏住下。就你母親和你姐姐的事容魏叔叔謀劃清楚,再救她們不遲。”

林芃深深一禮,道:“謝謝魏叔叔好意。侄兒還是回到原來躲藏之處為好,以免被人知曉,連累了魏叔叔。”

魏軒眼睛眯了一下,又捋了捋胡子,說道:“既然芃兒這麽說,魏叔叔就不留你了。”

“張浦,你帶芃兒去拿些幹糧銀兩。然後送芃兒從後門走。”魏軒吩咐道。

林芃又深深一禮,“魏叔叔,侄兒這輩子一定會報答您大恩大德的。”

“嗷,對了,芃兒,魏叔叔這邊有消息怎麽通知你?”魏軒問道。

林芃答道:“入夜後,到王府後山山神廟。”

他接著又一禮:“那侄兒就回去了。”

拿著裝有幹糧銀兩的包袱走出魏府後門,林芃突然想起因來魏府時辰甚晚,連魏霖芊都沒有見到。

“不知道芊兒怎樣了,林家遭此變故,她應該會很擔心我吧?”林芃低聲說道。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抱著白墨悄悄的往後山走去。

回到山神廟,白墨又在地上手舞足蹈的比劃起來。

林芃道:“你說讓我小心魏叔叔,這是為何?魏叔叔從小看著我長大的,魏家又與我林家定有婚約。我覺得他是我現在唯一能相信的人。”

白墨還在比劃著,看上去似乎很是焦急。

林芃摸了摸它的頭,說道:“好,我知道了!今時不同往日,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好。已經很晚了,我們抓緊時間休息。”

轉天,夜暮降臨。如往常一般,林芃抱著白墨悄悄的摸回山神廟。

正當他們推門而入時,隻見幾個黑影從後麵奔了過來。也是在同一瞬,廟門也打開了,裏麵也竄出一群黑影。

白墨下意識的躲在林芃身後,抱著林芃的脖子瑟瑟發抖。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也讓林芃楞在原地。被前後撲來的黑影抓個正著。

兩個黑影架著林芃進了廟,將他扔到角落旁。另外幾個人點起一堆火。這山神廟裏頓時明亮了起來。

借著火光,林芃發現,這些黑影大概十人左右。有的穿著衙門的衣服,身著佩刀,很明顯是一群捕快。有的人身著便服,辨不得出處。

“別看了,想跑是不可能了。”一個著灰布衣服的男子說道。

接著他繼續說道:“是不是在想我們怎麽找到你的,可以實話告訴你,我們是接到魏府魏老爺的舉報特地在這等著抓你的。”

林芃低歎了一聲,說道:“從你們出現那一刻就知道了。”

灰衣男子哈哈一笑,道:“倒是聰明,可惜,活不了多久了。”

他頓了頓,有些嘲諷的說道:“也別掛念你那門親事了,從你們榮王府出事那天起,就不再屬於你的了。”

聽到這,林芃閉上了眼睛,將頭靠在牆上。眼前浮現出魏霖芊一口一句“芃哥哥”可愛的模樣。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白墨靠著林芃的側臉蹭了蹭。

灰衣男子向林芃的位置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魏老爺已經將魏府小姐許給了我馬家二少爺,今天我們過來除了抓你,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我們二少爺說了,讓我們過來好好的服侍林少。”

白墨突然從林芃肩膀上跳了下來,伸開手臂擋在他麵前,它嘶吼著。顯然它是想保護林芃,可是它忘了自己長的太小了。在別人看來是多麽的渺小,多麽的可笑。

林芃剛要起身抱回白墨,灰衣男子卻搶先一步,一腳將白墨踢了出去:“小畜生,滾一邊去。”

“白……”林芃還沒來得及出聲,灰衣男子一拳打在了林芃肚子上。跟著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雖然學過些拳腳,不過隻是初學。麵對一個成人,林芃就像一個活靶子,隻有挨打的份。鮮血從嘴裏不斷的往外逸,模樣甚是淒慘。

廟裏剩下的那些人看著林芃的慘像,也都在肆虐的大笑著。

這時灰衣男子“啊”的一聲慘叫,隻見白墨正在瘋狂的咬著他的手臂。“該死的小畜生,去死吧。”說著他掐著白墨的小腦袋狠狠地將它摔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