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甘家兄弟

兩少年忙起身,拖著受傷的身體追了出來。

白發老婦看此情景,叫住了林芃,她說道:“小兄弟,今天色已晚,這方圓十裏沒有可休息之地,何不在此休息一晚再走不遲。”

林芃抬頭看了看那有些西落的太陽,想了想,便回身一禮,說道:“那就麻煩奶奶了。”

白墨白了白眼,摸著自己已經咕咕叫的肚子,輕聲在林芃耳邊嘀咕道:“死要麵子活受罪。”

回到屋內,白發老婦便出去做飯了,留下林芃和兩個少年。

林芃找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和兩個少年攀談了起來。

“兄弟是不是很好奇我倆今日為何被打?”那個年紀稍小一點的少年問道。

林芃點了點頭。

那少年繼續說道:“我倆父母前些年在白岩城李家做長工,後因我祖父久病在床,需要照顧。而祖母年邁,我弟兄倆又年幼,隻得辭工。本來李家已同意我父母歸家,無奈那李家管家克扣工錢,我父母討要多次無果。”說著,他聲音有些哽咽了。

他接著說道:“後來,那管家怕我父母鬧得太厲害被李家知曉,便暗中派人將我父母打成重傷。家中因祖父久病,早已一貧如洗。哪裏還有錢醫治父母,於是我父母不久便離世了。再後來,我祖父因我父母去世傷心過度也撒手人寰了。”

林芃忙問道:“你們昨日是去討工錢的吧?”

那少年搖了搖頭,說道:“我弟兄兩人自知去李家不可行,便想著去衙門報官,希望由官家伸張正義。沒想到這管家早已買通衙門守衛,我們還未見到官家,便被那管家知曉,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林芃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有些怒氣的說道:“簡直是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之惡人。”

這時,那白發老婦端著飯食走了進來。

她將飯食放妥,說道“小兄弟,家中困難,食不得好飯,將就吃些吧。”

林芃忙一禮,說道:“老奶奶客氣了,小子非富貴之人,能飽腹即可。”

白發老婦端了些飯食到兩個少年身邊,以便他們方便食用。

林芃坐在桌前,看到飯食他歎了一口氣,果然如那白發老婦所說。一盆水粥,一欄烤番薯,一碗鹹菜,就是這全部了。

林芃藏了塊番薯到袖口中,一瞬便入了炎青的口。又拿了一塊遞給白墨,白墨也用那小爪子抱著跟他差不多大的番薯,吃的津津有味。林芃也盛起一碗水粥,就著鹹菜吃了兩個番薯。

飯後,林芃又與兩個少年攀談了起來。從年紀輕些的少年那裏得知,這位麵叫做鶴鳴之地。相傳萬年之前有隻白鶴修煉成人形,後又衝破壁障成仙,此界麵便由此得名。

又得知這兩兄弟姓甘,年長些的叫甘祥,不喜言語;年輕些的叫甘韋,性格外向。祖上也是修玄之人,隻不過未破得壁障,後人因家中困苦,溫飽成了問題,無心再去修煉,才落得和凡人無異。

甘韋打量著林芃和白墨,問道:“林兄是修玄之人吧?”

林芃微微一笑,反問道:“何以見得?”

甘韋接著說道:“我觀林兄今日救我弟兄倆應該是用玄氣震退李家下人的吧?”

林芃點了點頭。

甘韋繼續說道:“為弟有個不情之請,林兄能否教我弟兄二人一些本事。一為我兄弟自保,二是我弟兄二人想完成祖上遺願。”

林芃想了想,應了下來。

這並不是隨便答應,他仔細的思考過。首先,三人剛來到此地,並沒有其他可去的地方。二是甘氏兄弟確實是無技傍身,又上有祖母需要照顧,所以想盡些力幫助。最後,他可以在教兩個人的同時習練“疾風步法”和“破風槍法”。

於是,林芃便在這甘家住了下來。

幾天後,甘氏兄弟康複了。林芃將炎龍王給他們的“基本槍法”拿了一本,教兩人習槍,並逐一講解了招式,身法。

半月之後,甘氏兄弟可以自己習練了。林芃便扔下兩人在甘家五裏外找了一處無人密林,叫出炎青和白墨,開始習練兩種功法。

那“疾風步法”還好,加上那十六字心法和注釋,十日他們便學到了步法五層,也算小有成果。但是那“破風槍法”確實讓他們犯了難,按照以往基本槍法的習練方式,三人感覺這破風槍法的招式有些倒行經脈,很不舒服,所以一層都沒習練明白, 幾次林芃都感覺是不是他拿錯了書。他不由感歎自己與墨仙兒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不過想到那是他母親寫的槍法,一定是有高深之處,他也就釋然了。

因為炎青和白墨這陣子都沒有好好的吃過像樣的飯,於是林芃自從他們到這密林中之後,便時常跑出去打些飛禽野味。用墨仙兒留下的灶具烹製些肉食供他們食用,也順便拿些生食回去給甘家改善生活,不能總吃人家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