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人口
馬丁和多裏亞尼從卡珊的房間裏出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
午餐時間到了。
麥克隊長好像也被正午的鍾聲吵醒，推開門，滿眼惺忪地走了出來。
“我們部門人最多的時候也就不到三十個，而且很多時候都在外查案，沒有設立餐廳的必要，所以午餐都在隔壁解決，免費！”
卡珊指了指右邊，那裏是法拉林戍衛隊總部。
隨即她話鋒一轉，笑著對眾人提醒道：“當然，你們要是吃不慣大鍋飯的話也可以自己解決，鍾樓隔壁那家咖啡店還不錯，不過得自掏腰包，沒有報銷。”
咖啡廳？
馬丁嘴角不禁抽了抽。
那裏可是藏著五個儀式學家的聯係方式……
午餐，當然是免費的好！
雖然眼下家裏有好幾百金幣的巨款，但馬丁深知勤儉節約才是可持續發展的硬道理。
其他幾人似乎對午餐的質量也沒有太大的要求，而且貌似也沒有隊長請新人吃一頓的傳統，於是在麥克隊長的帶領之下直接來到隔壁。
戍衛隊總部很大，四人在石質建築中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食堂。
食堂麵積也不小，馬丁感覺比兩個籃球場還大，裏麵滿是排隊吃飯的戍衛隊員。
哪怕已經盡可能的壓低了交流的聲音，但整個場麵仍然顯得異常嘈雜。
這人數真不少啊。
馬丁不禁有些吃驚。
而且很顯然，這肯定不是整個戍衛隊的全部。
那……整個戍衛隊得有多少人？！
他們四人沒有排隊，直接來到旁邊一個小些的房間。
相對於外麵的喧鬧，這裏安靜很多，裏麵吃飯的人大多是軍官，相對來說要更加重視用餐禮儀。
在卡珊的解釋中，馬丁了解到了更多有關戍衛隊的信息。
法拉林戍衛隊在城市中扮演著相當重要的角色。
小到調解鄰裏糾紛，大到追查命案。
除此之外，他們還要兼顧維護治安、救火救災的職責。
可以說包攬了警察、軍隊、消防隊以及街道居委會大媽的角色，任務可謂是相當繁重。
所以，需要配備的人員自然也不少。
卡珊告訴馬丁，根據去年的統計，戍衛隊一共有高達一萬多人！
別以為這個數字很大，真實的情況是，戍衛隊一直緊缺人手。
大部分戍衛隊員基本都忙得兩腳朝天，根本就停不下來。
總部留下的隻有兩千人，有近三分之二的戍衛隊員駐紮在下麵各個街區。
上次封鎖迷霧及時，確保了普通人沒有過大的傷亡，百分之八十的功勞在這些戍衛隊員身上。
而且在後來那場地震的救援之中，這些成員同樣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
有這麽多戍衛隊員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法拉林堡的麵積實在不小。
具體多大，馬丁沒算過。
但是，整座城市的人口達到了驚人的一百三十萬！
在沒有進行過工業革命的時代，一個城市有這麽多的人口，是完全無法想象的。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數字問題，涉及到衣食住行各個方麵。
橫向比較更能說明問題。
明朝京城，人最多的時候也不過一百萬。
而同時期的巴黎、威尼斯，是歐洲最大的城市，人口也不過十多萬。
作為理科生，即使馬丁對人文知識比較遲鈍，也察覺到這個城市的規模不凡。
如此大的城市，管理組織還這麽粗放，隻能說在這超凡世界中，神殿發揮了獨有的功能……
換言之，真是因為有著神殿的存在，所以才可能在如此的社會形態和生產力之下誕生出法拉林堡這種規模的大城市。
午飯很簡單，麵包加豌豆肉湯。
肉是羊肉，湯比普通戍衛隊員要濃一些，似乎還特別添加了一些香料，再配合上特製的蘸料，味道還算差強人意。
至少相對而言有些挑剔的馬丁能夠輕鬆下咽。
麵包是小麥製成的，雖然不如白麵包軟，就著牛肉湯也還湊合。
離開時，馬丁一行人遇到了阿爾德。
他也剛吃了飯，正跟一個軍官勾肩搭背，熱絡的交流著什麽。
從路過的戍衛隊員嘴裏，馬丁聽到了一個情報：城裏出現了連環殺人狂魔。
“殺人魔每次作案都會開膛破肚，偷取內髒。從上周六開始到今天，不過六天時間，已經有十三位受害人了。”
阿爾德的消息更加詳盡。
交友廣闊的他已經從不同的知情人士那裏拿到了更多消息。
麥克隊長還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聽完阿爾德的講述之後，扭頭看向卡珊。
作為文員加聯絡員再加精神醫生，與戍衛隊對接恰好在她的責任範圍內。
卡珊攤了攤手，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接到消息，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傳開了，就算沒有超凡因素，他們也會把案子交給我們的。”
“為什麽發生了命案不重視呢？”
馬丁忍不住微微的皺了下眉頭，疑惑的問道。
實際上，他還有話沒說完。
連丟了貓這種雞毛蒜皮一般的案子都能送到他們這裏來，甚至不惜勞師動眾，人命案件反而一直拖延，這似乎有些說不通。
雖然進入這裏的時間很短，可是馬丁卻完全能夠感覺得出來，這支隊伍不可能腐敗到了如此程度，隻為貴族效勞，反而漠視普通人的生命。
“很簡單！”
阿爾德解釋道，“因為前幾天死的人都是些流浪者，死就死了，沒人在乎他們怎麽死的，別倒在路上擋住路就行。”
“這兩天傳言越來越多，才引起注意。咱們必須得趕緊調查清楚，並且抓住凶手，避免引起更大的恐慌。”
“畢竟，才剛剛經曆了一場迷霧事件，普通民眾受到了不小的損失，若是這件事進一步傳播開來，必然是個麻煩事情！”
卡珊點了點頭，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說不定真實的死亡人數更多，所以必須得立即行動起來。”
馬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他們的確無法繼續坐視不理。
因為死的人，全都被掏走了內髒！
這很容易就讓人想起了周三早上發現的血腥小樓裏，那個用血液與內髒漿糊繪製的儀式圖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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