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南霸天

眼見李莫愁眼中生光,韓承不由又想起了李莫愁死前的那句話,歎息了一聲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李莫愁眼神微變,竟然露出了幾分繾綣來。

韓承見狀忙說道:“小的觀女俠清風拂麵,紫氣東來,乃上吉之兆,此行無論是求人還是求事,必可心想事成。”

李莫愁鳳眼一凝,頗有些激動的問道:“此話當真?”

韓承陪笑道:“那是自然,小的哪敢騙女俠啊。”

李莫愁輕了笑了一聲,起身道:“好,若你說的言不符實,我必取下你的人頭當酒壺。”

話音一落,人已縱出了數十米。

韓承嚇的一頭大汗,還是這輩子都不見的好。

抹汗之際,一物從遠處飛來,叮的一下子釘到了桌子上,竟然一枚足有巴掌大的銀元寶。

想不到這李莫愁還會給錢,看樣子她也並非小說中說的那麽惡毒,再想到陸展元對她的始亂終棄,心裏不禁有些後悔,自己不該給她希望,再讓她失望。

與此同時,係統再次開口。

“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任務,元寶自動轉為三百萬人民幣請查收,李莫愁好感度加一,並獲得她獨門暗器冰魄銀針一套。”

隨機銀光一閃,七根銀針已落到了韓承的手上。

這就是冰魄銀針?

韓承張大了嘴,卻覺眼前光線一閃,人已回到了那個破卦攤,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一樣,自己和陸中信的戰鬥竟然仍正在繼續。

韓承剛傳回來,腦袋不禁有點懵,眼見有人拎著棒子砸來,下意識就把銀針灑了出去。

下一秒,紅毛等幾個人已經變成了雕塑,一動也不動了。

韓承的腦袋立即浮現出一行字,冰魄銀針第一式,打穴訣。

原來這就是點穴,韓承立即給了紅毛一記耳光,啪的一下子,把躲在人後的陸中信給嚇了一跳。

宋依依不是說韓承就是個江湖騙子嗎,怎麽就這麽厲害了?難道……他是哪個門派的隱士高人?

眼見韓承一路扇著嘴巴子往後走,不禁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韓承伸手拎起了他,似笑非笑的說道:“你不是挺豪橫嗎,這會怎麽不要錢了?”

陸中信的汗頓時冒了一腦門,哆哆嗦嗦的說道:“我錯了,我再也不管你要了。”

韓承眉頭一立,冷聲說道:“那怎麽行,你特麽是不是以為我沒錢,瞧不起我。”

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

“您有三百萬到賬,請查收。”

陸中信不由難以置信的抬起了頭。

這個窮鬼居然有這麽多錢?

韓承啪嚓就一耳光。“看什麽看,媽的,想要錢也行,跪下管我叫三聲爺爺,我保證一分都不少……”

沒等韓承說完,陸中信就咧著大嘴喊道。

“爺爺,爺爺,爺爺,我管叫一百聲行嗎,錢我一分都不要,求您老人家放我走吧,我要再找你,我全家都是你孫子。”

說完就叮當的磕起了頭,把韓承給整的哭笑不得,卻也無法再對他動手了。

“去你大爺的吧,趕緊給我滾遠點。”

陸中信被踢出了好幾米,借著這個勁就跑了,剩下的幾個還在原地擺著pose,因為冰魄銀針上並沒有解穴這一說,也隻能等著時辰過後,自行解開。

韓承搖了搖頭回到了卦攤上,大夥不由自主給他讓出了一條路,眼神也多了些許的畏懼。

平時韓承也不太愛說話,掃了一眼就坐下了,屁股剛挨上椅子,就聽見有人喊道:“哪位是韓承韓老板,您的外賣來了。”

接著就有四五個穿著鼎盛樓衣服的小夥子走了進來,身上還背了一張大桌子。

“我就是。”

韓承站了起來。

為首的給韓承行了個禮,客氣的說道:“韓老板,這是您點的外賣。”

說完就讓人擺上了桌子,東西也一樣一樣的拿了出來。

看到那一隻好幾斤沉的大龍蝦,大螃蟹,還有一堆大夥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海鮮,頓時有人驚呼。

“鼎盛樓的海鮮全宴啊!我去,這一桌子還不得上萬啊。”

韓承淡淡一笑,對那人說道:“你還挺有眼光的,要不坐這喝點?”

那人急忙搖頭。“我哪配和您坐一桌啊,您慢慢喝,我不妨礙您了。”

韓承也沒再說話,等幾人擺好了,就坐在桌子上就大嚼起來,陸中信領來的流氓,雖然被點了穴動不了,可感官還在,瞅著韓承吃的那麽香,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旁邊烤串的也不敢再臭貧了,他兩次聽到韓承手機有轉賬的聲,而且數額還不一樣,這應該沒有假了,再看韓承露那一手,早就不敢再瞎說了,甚至連賣肉串也是中規中矩,都不敢再吆喝了。

韓承自然也能感覺到大夥的變化,這種感覺很不錯,他喜歡。

無比舒暢之際,人群裏卻傳來了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

“嘖嘖,都幾次沒交保護費了,你特麽居然還有閑心再這吃,韓承,你是不是就等著老子來找你呢。”

說話間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光著膀子從人群裏走了出來,左青龍,右白虎,肚皮上還紋了一個彌勒佛,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樣子。

身後還跟了兩人,身高都得有一米九往上,一個叼著煙,一個撓著咯吱窩,大夥頓時都往後退,當然不是被惡心的,而是嚇的。

紋身的姓南,叫南中奎,大夥都叫他南霸天,平日裏就在南市場這一片混,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而且心情一好就要出來收保護費,大夥都恨的咬牙,可也沒辦法,誰都打不過他,眼下見他又來找事,恨不得都躲躲的遠遠的。

南霸天已經把那幾個被點穴的扒拉到了地上,揪起一個螃蟹就嚼開了。

韓承心裏不爽,但是也不願意惹他,畢竟他還得在這裏擺攤,真惹上了怕是以後很難消停。

心念一轉,臉上已露出了笑容。

“南哥,我正準備打電話孝敬您呢,這不您就來了嗎?”

“我特麽來了你就要打電話了,我特麽要是不來,你是不是連老子是誰都忘了。”

說到最後兩個字,南霸天聲調電陡然高漲,手腕子一抬,嘩啦一下就把韓承的桌子給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