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計時沙漏
“怪不得他能三番五次地逃出我設下的陷阱,原來是有貴人相助,無論如何,都得把那係統搶過來。”黃珩一瞬不瞬地盯著韓承。
“你搶不過他,係統已經認了宿主,你沒有機會了。”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我不相信,無路可走。”
他非要找出一條新的路,得到了係統,他就能在各個時空來去自如。
“係統提醒宿主,有危險在靠近。”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韓承一跳。
韓承倏地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環顧四周,但他卻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他注意到了暗處的影子。
那影子,離他越來越近。
他屏住了呼吸,忽地腳下一劃,來了個回旋踢。
黃珩的瞳孔驟縮,韓承的速度,快得他都捉摸不到!
“啊!我的手!”黃珩不可置信地看著脫臼的手,疼痛之意席卷而來!
“這聲音好熟悉。”好像是黃珩。
黃珩心下一咯噔,絕不能被認出來!
否則以後他來這個時空,難上加難!
把不甘心斂在眼眸之下,他就立馬跑進了小巷子,巷子裏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追了上來的韓承,突然停下腳步。
地上掉了一塊手表,這是他們那個時代才有的手表。
上麵的指針,他都尤為熟悉。
難道除了他,還有人從現代來到了這裏?
“你能不能找到掉落這塊手表的人的資料?”韓承一瞬不瞬地看著係統。
“宿主還有最後一個條件,是否要使用?”
他已經把一次條件,用在了婉清的身上,就剩下一個條件,他還是得珍惜。
“留著吧,你快打開時空大門。”事不宜遲,來到秦國的每一天,他都在惦記著婉清的手術。
在心符上寫上婉清的生辰八字,就大功告成了。
但他也不知,婉清是否能醒來。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心符上。
選了這一條路,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這次回去,比之前困難,有人毀了你的計時沙漏。”計時沙漏裏麵的沙漏,全在下麵,那他就不能繼續待在第三時空了,韓承的臉色大變。
誰會是動了他的計時沙漏的罪魁禍首?
秦國的百姓,幾乎不知道計時殺戮的存在。
他總覺得,這事不對勁。
那躲在暗中的敵人,似乎一直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但他卻找不到躲在暗中的人,也不知道那人的身份。
“還好留了一手,否則你我都要被困在這了。”
係統歎了一口氣,他是找出古鏡,才發現了時空大門,一到月圓之夜,他們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秦國。
天旋地轉間,韓承還是沒有放開手表。
這塊手表,是找到藏在暗中的人的關鍵。
“咚”地一聲,韓承就猝不及防地摔在了地上!
“你怎麽從椅子上摔下來了?”任雪冰的額頭上,落下了數十道黑線。
好端端地睡在椅子上的人,竟會突然掉下來把她嚇得不輕。
“做,做了個夢。”韓承悻悻地摸了摸後腦勺。
他隻能隨便找一個借口,任雪冰發現的秘密多了,離深淵就會越近,他不想把任雪冰牽扯進來。
“婉清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醫生的醫術高超,才救了婉清一命。”任雪冰若有所思道,看到躺在手術室裏的婉清,大家的心都揪成了一團。
隨著時間的推移,婉清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差。
但他們隻能在外麵幹著急。
等了八個小時,醫生和護士突然把婉清推出了手術室,婉清的手術,成功了。
他們臉上的陰霾,瞬間散開。
能活下來,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她一時半會也醒不來,能吃的東西也不多,不過,她在手術室時,一直在念著你的名字,可能把你當成了她唯一的親人。”
婉清的父母,收到了她要動手術的短信,也沒有來探望。
韓承坐在了婉清的病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她的手,突然把一個護身符,套進了她的手。
“你,你都不給我準備禮物。”
哪怕婉清還是個孩子,任雪冰也吃婉清的醋。
“才不會落下你的。”韓承掏出了一塊玉鐲。
這玉鐲,是他和別的攤檔的攤主換回來的。
乍一看,這玉鐲平平無奇,但是他在玉鐲裏麵放了芯片。
無論任雪冰到了什麽地方,他都能第一時間找到她,係統還把一股神秘的力量,封印在了這塊玉鐲裏。
明天和意外,也不知道哪一個先來。
但未雨綢繆,才能更好地應對危險。
“算你有心,寶援公司的董事長,約你去畫廊,就在明天下午三點。”任雪冰把寶援公司的董事長發來的郵件,轉發給了韓承。
寶援公司的董事長,似乎和韓承是同齡人。
年輕有為,他們的公司,也足以讓他們站穩腳跟。
“為什麽去畫廊?”
“他似乎沒什麽別的愛好,就喜歡收集畫作,前不久舉行的畫展,他也去了,還給新生代的畫家加油打氣,開高價買走了不少畫作。”
新生代的畫家,受到了鼓舞。
他們本以為,無人會光顧他們的畫作。
但陳漢的出現,給了他們希望。
或許一直朝著一個方向,他們也會陷入死胡同,但他們還有的是時間。
一旦連夢想都沒了,那他們就會走向極端。
“那我豈不是得送他一幅畫作?”他想和寶援公司合作,就要投其所好。
“見步行步,沒準他也有求於你。”
在利益麵前,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
大多數人都是互相利用,陳漢也看重人才。
韓承若有所思地看向不遠處的燈塔,等把舊市孤兒院的孩子,都安頓好後,他就要建另一間基金會了。
廖風去了工地,他這段時間就沒有閑過。
有了韓承的保證,他才敢放手一搏。
但是孩子住的地方,和大人的也有不少差別。
他不得不親力親為,一旦出現差池,他難辭其咎。
“你又急著走?你就不等婉清回來了?”
“分別,不過是家常便飯,又不是以後都不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