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戳破大師

大師聞言,臉色“唰”的一下就拉了下來,不滿的看向魏窈窕。

“哼,小丫頭片子,哪裏能看懂老夫的高深手段?

老夫這身修為雖未通天,但也還算精深,傳承更是久遠,我之一言一行,皆有深意。

憑你年紀輕輕的,想要看懂這其中的深意?不是老夫看不起你,起碼還需要一二百年的修行,否則就隻能看到其中皮毛而已!”

大師神態倨傲,狠狠揮了揮袖子,繼續說道:

“此次老夫出山,是應了陳老弟的邀請,否則就憑你們,想要請我門都沒有!

可如今,你們非但不知感恩,反而質疑老夫,那老夫今天,還真就不幫了!”

大師再次冷哼一聲,神情變得無比憤怒,轉身作勢要走。

陳慶見了,趕忙上前輕聲細語的勸了幾句,可大師至始至終隻是冷笑。

無奈,陳慶隻得將目光投向了魏窈窕。

“窈窕,還不給大師道歉?”

陳慶裝模作樣的嗬斥幾句,眼神卻開始閃爍起來。

其實,這些都是他和大師事先商量好的,為的也不過是提高一下大師的形象而已,以此來凸現大師的功勞之大。

魏窈窕抿了抿嘴唇,依舊是一言不發。

魏春秋則覺得很是為難。

一方麵,他是請了葉青遙來的,根本不需要所謂的大師出手;

可另一方麵,陳慶畢竟是他的侄外孫,一直以來他也很看重這個後輩,是有心培養的,陳慶遠道而來,還如此孝心一片的想要為自己解憂,如果拒絕,有點說不過去。

一時間,魏春秋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葉青遙見狀,很理解魏老如今的處境。

他的心態很平和,也不是很在意這位大師是否出風頭,便笑著解圍說道:“沒事的魏老,就讓這位大師出手吧,我也好在旁觀摩一二,說不定能有所收獲。”

魏窈窕和魏春秋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之色。

以他們對葉青遙的認知,葉青遙可不是這樣的人。

不過,兩人雖然並不清楚葉青遙的目的,但兩人畢竟和葉青遙相處久了,也熟悉葉青遙的為人,所以兩人還是迅速做了決斷,按照葉青遙的意思來即可。

“既然葉先生說了,那你請便。”

魏窈窕語氣冰冷,即便葉青遙讓大師出手,但這位大師剛剛的說辭,依舊讓她心裏不悅。

大師看了一眼葉青遙,以一種寬宏大量的口吻,勉為其難的說道:“算你小子識相,老夫就勉為其難的幫你一幫好了。”

說完,他便從身後取出一把桃木劍。

桃木劍很是普通,看上去和尋常道觀裏擺的一模一樣,在普通人眼裏,這種頂多就是道具,唬人還差不多。

可在葉青遙眼裏,桃木劍的周身竟隱隱含著一絲煞氣。

大師一手持劍,一邊又滿臉肉痛的從口袋裏摸出一張金色符籙。

符籙通體金黃,上麵的符文鮮紅異常,隱隱有金光發出,一看就非同一般。

做完這些,大師咬破舌尖,噴出三滴精血,落在符籙之上。

符籙有了些許反應,竟緩緩有紅光散發而出。

大師見狀,趕忙拈起符籙,貼在眉心,念念有詞半晌。

然後,他狠狠一揮手,仿佛下了天大的決心一般,以桃木劍的劍尖挑起符籙,在空中畫出一個圓圈,隨即大喝一聲:

“急!”

“急”字落下,屋內吹來一陣清風。

符籙轟然炸開。

“好了!”

大師深吸一口氣,跌跌撞撞的坐了下來,麵色慘白。

整個人仿佛虛脫了一般,顯然這一番操作,對他本身的損耗極大,不僅是體力,還有精神。

調息半晌,他才緩緩站了起來,隻是臉色依舊有點蒼白。

“此次做法,實在費力,剛才那東西更是老夫生平罕見。

若不是老夫道法高深,且魏先生福緣深厚,老夫還真拿不下它!

不過……”

說到此處,大師深深地歎了口氣,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魏春秋。

魏春秋一怔,趕忙問道:“不過什麽?”

“不過此次做法,老夫以一張上品符籙、三滴精血、以及三年壽元等作為代價,才最終得以成功。

可這樣一來,以老夫的家底,要想繼續施法,實在是力有未逮啊!”

大師深表遺憾的搖了搖頭,還歎了口氣。

這是伸手要錢了?

葉青遙微笑看著灰袍老者,直接越過魏春秋,替他問道:“那依大師你之見,要多少錢,才能彌補虧損的家底呢?”

大師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然後緩緩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千萬!”

“一千萬?”

葉青遙看著灰袍老者,忽然笑了。

“好,那就一千萬冥幣吧!”

葉青遙似乎做了很大的決定,替魏春秋拍了板。

“什麽?”

大師臉色頓時難看極了。

什麽冥幣,這豈不是故意找茬來著?

“你算個什麽東西!竟敢戲耍老夫?

你信不信老夫一個咒語,轟的你屍骨無存?”

大師有點氣急敗壞,伸手就要掏出那把桃木劍,作勢就要給葉青遙來一記五雷轟頂,好讓葉青遙這個嘴上無毛的小子知道自己的厲害!

陳慶趕忙上前攔著,好說歹說才讓大師放下桃木劍,隨後轉臉看向葉青遙,嗬斥道:“你是什麽東西,狗膽包天,還不快給大師道歉!”

葉青遙微笑不語,隻是靜靜的看著陳慶。

陳慶隻覺得心裏一虛,有點惱羞成怒,隻能不斷的訓斥葉青遙,以此來掩飾內心的恐懼之感。

魏春秋看著亂成一團的二人,有些不明所以。

“葉老弟,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魏春秋看向葉青遙,輕聲詢問。

葉青遙不答反問:“魏老,您還記得上次飛劍的事情嗎?”

魏老點頭:“當然記得,記憶猶新呐。”

“那就是了。”

葉青遙轉而看向灰袍老者,淡淡道:“從一開始,我便從這位大師身上感受到了些許熟悉氣息,但並不確定。

所以,我便讓大師盡管出手,想要看看大師施法的手段。

果不其然,大師的手法雖然經過一些粗淺的偽裝,但是和上次對飛劍施加禁製的手法卻如出一轍!”

“什麽?”

魏春秋和魏窈窕都大驚失色。

“葉先生,您的意思是?”魏窈窕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