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永不收徒
拜師!
名震海都的第五神醫,竟然要拜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為師。
這怎麽可能!
別說眾人回不過神來,就是葉青遙,也被第五弘義的這番舉動弄得有些懵。
“叔叔,您說什麽呢!您可是海都數一數二的神醫!為什麽要拜他為師啊?”
板寸男再也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子跳了出來。
“休得胡言!先生的醫術,豈是我等這樣的凡夫俗子可以相提並論的!快點退下!”
第五弘義見侄子第五堂出言不遜,臉色“唰”的一下子就黑了不少。
偷偷瞥了一眼葉青遙,見葉青遙麵無表情,頓時心裏的忐忑放鬆了不少。
唉,要是因為侄子這句話惹怒了先生,導致自己無法拜師成功,那可就真是罪過了!
“叔叔!侄兒難道說錯了嗎?”
“他算個什麽東西!”
“年紀輕輕,才學習多長時間的醫術?論資曆,他恐怕連您一半都比不上!論名望,他就是給您提鞋都不配啊!”
“難道,難道叔叔就因為他恰巧會那什麽狗屁針法,就心甘情願拜他為師?他受得起嗎?”
第五堂臉紅脖子粗的吼了起來。
“混賬!”
第五弘義也是怒了,劈頭蓋臉的將第五堂臭罵了一頓!
“什麽資曆,什麽名望!在醫術麵前,通通都是狗屁!”
“先生醫術高明,隻要他願意收我為徒!那就是我第五弘義的榮幸!是看得起我第五弘義!”
“叔叔!”
第五堂見勸阻第五弘義無果,憤怒的一拳打在牆壁上。
“別再說了!我心已決!”
第五弘義揮手打斷侄子的話,鄭重的對葉青遙鞠了一躬。
“侄兒頑劣,還請先生莫怪。”
葉青遙搖了搖頭:“沒事。”
“不過真的很抱歉,我確實無法收你為徒!”
“我隻是閑來無事,學習了一些皮毛而已。”
閑來無事?
皮毛而已?
第五弘義聞言,臉皮抽了又抽。
皮毛?
那自己這半輩子的苦心孤詣,就是個狗屁?
數十年來積累的信心,也煙消雲散。
不過他越發堅定了,想要拜葉青遙為師的信念。
在他看來,利用閑暇時間就能有如此成就,這天賦,這實力,無法估量!
盡管,聽起來很不是滋味。
“先生不必過謙,憑您的水平,教導我是綽綽有餘!”
第五弘義毫不氣餒。
葉青遙無奈,仍舊搖了搖頭。
“真的不行,一來我學的不是很係統,二來嘛,我確實不是做師父的料。”
一想到那十個孽畜,葉青遙的心就在滴血。
弟子養不熟,反受其禍。
他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
第五弘義再次被拒,非但沒有半點不悅,反而越發恭敬起來。
正欲開口再求,卻被第五堂搶了先!
第五堂憤怒的盯著葉青遙,仿佛被拒絕的不是叔叔,而是自己。
他可不管你什麽醫術高明!
可不管你會什麽狗屁針法!
他就是看不慣你葉青遙這副牛皮哄哄的狗屁模樣,看不慣自己敬仰萬分的叔叔竟然苦苦央求別人!
第五堂指著葉青遙的鼻子就破口大罵:“你小子別不識好歹!我叔叔要拜你為師,你竟然還拒絕!”
“你知道多少人想要巴結我叔叔,卻苦於沒有出路嗎?”
“你知道我叔叔在海都的地位嗎?”
“你知道……”
一連串的汙穢之語,自第五堂口中蹦出,頗有滔滔不絕之勢。
葉青遙眉頭一皺,冷冷的看了第五堂一眼。
瞬間,一股寒意自後背升起,第五堂就像是一隻被人揪住脖頸的雞,停止了叫喚。
片刻之後,寒意消失,第五堂頓時為自己剛才膽怯的行為感到汗顏,正要再次破口大罵,壯壯自己的膽氣。
卻忽然被第五弘義一把拽住。
“叔,您別管我,我……”
話沒說完。
啪!
一個巴掌狠狠落在他的臉上。
第五堂捂著臉,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著叔叔。
“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我第五家的臉麵都要被你丟盡了!”
“你告訴我!你除了會罵一些汙言穢語,你還會什麽?”
“第五家的醫術,你可懂個一星半點?”
“你不思進取!你花天酒地!我都不管你!那是因為我覺得你還有點分辨是非的能力!”
“可你看看你現在,看看你剛才說出的混賬話!你還是我第五家的子孫嗎?”
第五弘義顫顫抖抖的指著第五堂,明顯被氣的不輕。
“叔,叔,我……”
第五堂被罵的啞口無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像一隻瀉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
葉青遙看著這一幕,歎了口氣。
這第五堂被罵的確實很慘,但他犯了錯,起碼還有人指正,可自己呢?
一時不察,萬古遺恨!
“老先生,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收徒了。”
葉青遙看著第五弘義,還是選擇了拒絕。
“先生,您……”
第五弘義仍舊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隻得歎息一聲。
“不過老先生,你也不用灰心喪氣!”
“我雖然不會收徒,卻願意與老先生多多交流交流。”
葉青遙見第五弘義一臉失望,有些不忍。
“先生此言當真!那真是太好了!”
“多謝先生,那以後請您多多指點指點!”
第五弘義激動的拉起葉青遙的手,看向店裏的店員,朗聲吩咐道:
“從今以後,先生就是我店裏的貴客!藥費全免!”
吩咐完畢。
第五弘義看著葉青遙,問道:“還未請教先生名諱?”
“葉青遙。”
葉青遙微微一笑,給第五弘義留了電話,便拿了藥離開了藥店。
第五弘義站在門口,目送葉青遙漸漸遠去。
……
很快,第五弘義拜師一位年輕人的事情,迅速席卷整個海都。
無數人都在討論這位年輕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竟然能讓第五弘義都自愧不如!
尤其是在聽說了,那位神秘的年輕人憑借一手堪稱奇幻的太皋九針,救了一位瀕死之人的性命後,這種敬佩加一點好奇的心思越發活躍起來。
而導致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那位神秘的年輕人,葉青遙此刻正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
“是時候開始修煉了。”
葉青遙甫一回到春秋會館,便進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