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故意被擒
“就因為這個?”
鄭無雙覺得這很是啼笑皆非。
先不說唐銳是怎麽看出他們患有花粉症的,即便這病症是真,就能證明這些是島國人嗎?
難道神州人就不能患有花粉症?!
“唐銳,這理由會不會太牽強了?”
顏如冰麵露不解道。
唐銳搖搖頭,給出更多的論據:“花粉症確實不算罕見,但引起這些島國人犯病的,是絲柏花粉,這種柏木原產地是歐洲地中海沿岸,之後傳入全球,尤其在島國,被大規模種植,作為改善空氣的國民綠植,但咱們神州,地大物博,植被遍布,自己的綠植還種不過來,並不會大麵積種植絲柏。”
“你的意思是……”
露出一抹恍然之色,顏如冰推測道,“以國內種植絲柏的密度來說,根本構不成大規模患病的情況,所以我們聞到花粉,也不會出現任何症狀。”
唐銳笑著點了點頭。
評價道:“孺子可教。”
“一派胡言!”
鄭無雙麵容驕橫,狠聲打斷了唐銳,“在虎潭之中,我就沒聽說過有絲柏這種植物!”
然而,不等唐銳回答,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
“鄭師姐,隔壁會所才引進了幾株綠植,裏麵好像就有絲柏。”
“什麽!”
鄭無雙倏然大怒。
一是憤怒那名師弟打斷她的話,二是憤怒唐銳竟然真的說對了。
這些人即便不是島國人,恐怕也身份可疑。
“無雙小姐,不論你承認與否。”
唐銳平靜笑道,“在這虎潭之中,已經混入了島國人,並且,極有可能是羅刹庭成員。”
鄭無雙銀牙緊咬,內心卻是糾結如麻。
她自然知道,虎潭若被島國勢力滲透,這將是怎樣可怕的一件事,輕則是走漏一些武協情報,重則的話,很可能有許多武協成員,全都成了島國勢力的鷹犬。
然而,一想到這是唐銳調查出來的,她就沒辦法正視這件事。
就算她鎮壓住這些島國人,她也不認為唐銳會記她一功,甚至很可能借這個機會,對她和幹爹的權勢予以架空!
到時候,她就什麽都沒有了。
“鄭師姐,咱們怎麽辦?”
身旁,一名師弟開口,不忘提防兔女郎等人的存在。
在他們看來,唐銳的話已經一語成讖,不容懷疑。
可鄭無雙的話,讓他們目瞪口呆。
“唐銳,你少在這妄加揣測,隻憑一個花粉症,就汙蔑他們是島國人,這太不著邊際了!”
鄭無雙義正言辭,錚然一聲,抽出一把小臂長短的短劍,“大家一起上,拿下這唐銳狂徒!”
一時間,她的師弟師妹們都呆立當場。
“怎麽,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嗎!”
鄭無雙臉色一冷,再度強調。
這時,眾人才不得不耐住震驚,朝唐銳攻殺過去。
“芙蓉,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鄭無雙轉過頭,微笑著安慰兔女郎,“別理會這家夥的鬼話,什麽花粉症,那根本就證明不了什麽。”
兔女郎芙蓉擠出一絲笑容。
但她望著的方向,並不是鄭無雙,而是鄭無雙的身後。
“哲也,動手吧。”
“芙蓉,你……”
不等鄭無雙反應過來,驀然感覺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後便是一股刺鼻氣息湧入鼻腔,全身氣力頃刻間消散無形,一雙眼皮沉重的恍如灌入重鉛。
撲通。
鄭無雙重重倒地昏迷。
不知過去多久,鄭無雙終於睜開疲倦的眼睛,駭然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張破椅子上,而周圍,是一片黑暗。
至於她的師弟師妹,在周圍散落一地,亦是全都被繩索緊緊束縛。
唐銳與顏如冰兩人,也在其中。
但相對而言,他們兩人並沒有什麽懼怕之色,仿佛對眼前的處境泰然處之一樣。
“這是什麽地方!”
“放我出去!”
“不然給我幹爹知道了,一定把你們碎屍萬段!”
鄭無雙滿臉憤恨,嘶聲大喊。
可惜,除了她的回聲,並沒有任何人回應她。
“這是一家地下倉庫。”
唐銳淡然開口,打斷道,“就算所有人一起呼救,聲音也傳不到地麵。”
頓時間,鄭無雙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徹底頹靡下來。
看見她這幅樣子,唐銳不由好笑。
“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失敗。”
“原本想著,先把我和顏警官拿下,然後再把芙蓉他們一網打盡,好把功勞抓在你一個人的手裏。”
“結果卻偷雞不成蝕把米,在那之前,就被芙蓉暗算,淪落到如今階下囚的處境。”
每一句話,乃至每一個字,在鄭無雙聽來都是異常的刺耳,聒噪。
“閉嘴!”
發出一道歇斯底裏的聲音,鄭無雙怒目而斥,“有什麽好得意的,你還不是跟我們一樣,在這裏聽候島國人的發落!”
唐銳聳聳肩,不置可否。
又恢複了平淡如初的模樣。
身旁,顏如冰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心中騰升起一串串問號。
隻有顏如冰知道,唐銳之所以會受製於此,根本不是技不如人,而是在先前的圍困中,故意放水被擒。
這家夥,似乎有什麽計劃。
咣當。
突然一道刺耳的開門聲,打亂了顏如冰的思緒。
隻見那個兔女郎,帶著光頭等一眾人馬,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芙蓉,你總算來了。”
鄭無雙眼眸大亮,“還不快給我鬆綁,我保證,一定對今天的事閉口不言,讓你們安然無恙的離開虎潭。”
話落之後,兔女郎他們卻好似聽到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縱聲大笑,前仰後合。
“你聽誰說,我們要離開虎潭了?”
“這虎潭是我見過,規模最大,靈氣最濃的武道遺址,我們要占據這裏,培養人馬。”
“還有啊,我根本不叫什麽芙蓉,我的名字叫做中穀香奈,而這個唯你馬首是瞻的光頭,叫做土屋哲也,我們都是地地道道的島國人。”
伴隨著中穀香奈的笑聲,那個土屋哲也亦是綻放出一抹笑容。
猥瑣,不堪。
“無雙小姐啊,我為你工作了這些年,早就對你垂涎已久了。”
土屋哲也三兩步走到鄭無雙麵前,嗤啦一聲,撕開了她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