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自由之人的陰暗地(上)
“行了，事已至此，也別再浪費時間了，我現在可是偷偷聯係你的，上頭暫時還發現不了。你記不記得，五等9區的那間書店？”芙芙說。
鍾小明輕輕地嗯了一聲，對方繼續道：“那你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那裏去。”
聽完芙芙話，他感動地差點哭出來，“芙芙，你......你真是我親二姨！”
“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快檢查檢查武器，是不是已經不能用了？”
在芙芙的提醒下，鍾小明急忙掏出電漿槍，可扳機就像焊死了一樣，無論如何也勾不動。
而陪伴他整個職業生涯的M9，亦是如此。緊接著，他掏出了從羅斯那得來的武器，對著空氣說道：“還好，我這有個俘虜，她的武器可以使用。”
“俘虜？算了，武器看來已經被鎖死了，很快他們就能定位到你，我暫時先用病毒幹擾一下衛星運轉程序，給你爭取點兒時間。先這樣，等你安全到了書店後，有人會告訴你接下來怎麽辦的，撤了。”
依舊是沒有告別，耳機那頭便再沒了聲音。
鍾小明有時就會猜想，芙芙會不會真的是人工智能？總是以高冷地姿態出現，離開之時，也沒有過多的寒暄。
“嗯......”
女人的呻吟聲響起，打斷了鍾小明的思緒，他扭頭看了看肩頭的羅斯，正要醒過來，急忙將其搭在牆頭，然後快速翻了過去。
不遠處，童曉曉見到了越過牆頭的鍾小明，急忙跑了過去。
“前輩，我剛剛好像聽到槍......欸，你怎麽把她綁起來了？”
“咱們暴露了”，鍾小明不多做解釋，從她那要來了鎮定劑，接著扶著童曉曉地肩膀道：“你相信我麽？”
童曉曉的表情有些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好，接下來，你先去商廈那裏買冰激淩，吃完後再回到這裏，你會看到一個人。記住，無論他說什麽，都不要相信。”
童曉曉還是安奈不住心中的困惑，不明所以地問道：“前輩，到底發生什麽了？”
“一時間很難跟你解釋，隻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我們還能和和氣氣地一起吃東西。”
說完，他留下一個背影，將羅斯抗在肩上後，快速地消失在了大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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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在哪個城市，都會有陰暗潮濕的胡同陋巷；無論在哪個胡同陋巷裏，都能看到一個簡化的“翅膀”的白色塗鴉。
這便是“自由之人”的代表，象征著在這裏沒有等級劃分。但自由的代價，便是各式各樣陰謀慘雜其中。
哪怕是明台島，這樣的著名旅遊勝地也不例外。
雨滴順著瓦片流淌而下，最終打在了鍾小明的身上。盡管他扛著一個女人行走在擁擠的人群之中，卻沒有引來任何好奇的目光。
走了大概十分鍾後，他終於在“翅膀”前停下了腳步。沉吟片刻後，敲了敲旁邊破爛的鐵門。
門上的小窗口，滋啦地一聲被拽了開，一對紅色的瞳孔突然的出現，嚇得鍾小明倒退了一步。
紅眼睛上下打量著鍾小明，半晌後才張開了嘴，雌雄難辨的聲音，從門後傳了出來。
“你是誰？”
“我找你們的頭兒。”鍾小明答非所問地說。
“嗬嗬”，紅眼睛輕蔑地笑了一聲，“你的膽量還不小？砸場子，還是查水表？”
麵對對方的質疑，鍾小明沒有回答，而是將雨衣的衣袖拉了起來，露出了結實的手臂。而對方卻因為他突然的動作，驚得倒退了幾步，那雙紅眸隨即消失在黑暗中。
“拿紫外線燈光照照，你就知道我是誰了。”
門裏沒有回應，半晌之後，一道紫光從裏麵照射了出來，鍾小明不緊不慢地將手臂抬了起來，一個阿拉伯數字的八，立刻顯現了出來。
“你等一下。”
門裏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半天沒有其他的聲音發出。鍾小明等待得有些不耐煩，抬頭望了望天空，想著這場雨不知道還要下多久。
“吱嘎......”
生鏽的鐵門，開啟的時候發出了陣陣刺耳的聲音。緊接著，一個朋克風格打扮的高挑女人，昂首挺胸地走了出來。
她穿著的皮衣上布滿了金屬釘，活脫脫地像個機械刺蝟；淡藍色的頭發，編成了蠍子辮朝後背延伸去；紅彤彤的眼睛，搭配著這一身裝扮，顯得無比另類，鍾小明僅僅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她是誰？”女人對著羅斯揚揚脖子。
鍾小明想了一下，接著道：“貨物。怎麽，你們到底還要不要做生意？”
瞧對方表情有些不耐煩，女人也便不再為難他，轉身走進了門後，側著頭說：“跟我來。”
幽暗的走廊裏，陣陣發黴的氣味兒，侵襲著鍾小明的嗅覺係統。也不知道在這裏住久了，會不會得病？想到這兒，他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
在拐了兩個彎兒之後，終於看到了微弱的光芒忽來閃去，又一道帶著厚厚玻璃窗戶鐵門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女人抬起纖細的手臂對準了門邊，隻聽“嘀”的一聲響，門便緩緩地打開了。開到大概三分之二的時候，卻莫名其妙地卡住不動了。
“擦，就不能好好修修？”女人罵著，用力朝門邊踹了一腳，然後對鍾小明攤了攤手，“進去吧。”
一進屋，鍾小明就覺得心煩的不行。
震耳的音樂聲，充斥著每個角落。各種各樣的穿著暴露的女人，正在舞池中央羞恥地扭動腰肢，繞過去之後，便看到了一排黑色皮沙發。
鍾小明從左到右，仔細地打量著沙發上坐著的人，發現其中大部分都是女性，隻有中間坐著一個光頭大漢。
他臃腫的身軀，似乎能裝下兩個自己；通體的刺青，有股莫名的壓迫感，想必就是這些人的領袖了。
“嗯，您一定是老大吧。”鍾小明走到大漢麵前，小聲的問著。吵鬧的音樂聲，隨著他說話聲音發出，逐漸安靜了下來。
光頭大漢瞅瞅他，沒有回答。鍾小明見狀也不再客套，直接切入主題，“我想去卡梅爾。”
“機場就在附近，不用我給你指路了吧。”男人冷淡地說著。
鍾小明卻知道這隻是在試探，不以為然地笑道：“老大真是幽默，如果我能坐飛機的話，也沒必要來這裏了。”
大漢翻起腫腫的眼皮，目光有些呆滯，“你們這種人，我可從沒接觸過，不會給我帶來麻煩吧？”
“不會的，隻要你能讓我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鍾小明認真地說道。
光頭大漢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為難，似乎並不相信對方的保證，遲疑了半天才說道：“太冒險了，你們這些家夥，一點立場都沒有。”
說完，他將目光瞥向了門口站著的紅眼女人，“剛才你說他是給誰辦事兒的？”
“星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