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神秘學生少年
羅娟回頭一看,看見一個紋身男正要伸手把孟晴扶起來……
“放開孟總!”此時一股重如泰山的責任頓時從天而降地壓在她身上,她也嬌叱一聲,從前麵跳下來,張開雙臂一把擋住孟晴麵前。
“孟總你快跑,登頂往左走就是第四院……”
羅娟還要再交代下去,要這時雙臂一下子給隨後追上的男女給抓住,‘啪’的傳來一聲脆響。
接下來的事,孟晴沒有看見沒有聽見,她隻知道他們似乎已經對羅娟不好了,但她要聽從羅娟的意見,趕緊跑,趕緊越過第四院,找到第五院的葉兵。
要是兩人都被纏上了,那要什麽時候才能找到葉兵?
葉兵又會不會為她等候多時?
於是,她咬了咬牙,暫時把羅娟落下,把弄髒的裙子一提,頭也不回地狂跑上去。
後麵在做什麽自然看不見,但是,聲音還是依稀能夠聽見。
“……讓你們敢耍忠……”
她不是要拋棄羅娟,而是想找到葉兵之後再回來救她,或者她跑開後再報警。
直至登頂,紋身染發的男女也沒有追上她。
在登頂上,她又找到一個拱門鑽進去。
第四院,虔誌院,裏麵竟然又有些攤檔,不過這裏的攤檔不賣水不賣零食,賣的是一些佛珠佛經等紀念品。
所以,堵在前麵的人也不少,而且人流緩慢。
孟晴又鬆了口氣,趕緊從他們的身後擦過,快步跨過這個第四院,然後直奔第五院。
殊不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快速移動而在緩慢的人群中形成鶴立雞群的風景,還是本身已經讓其他人盯上。
在引來其他人的嫌棄和側目之際,陡地從前麵跑出幾個灰色西裝人,與她錯身而過,二話不說一個出手捂臉,兩個出手架起她,轉身就朝第四院旁邊的巷道飛快遁去。
“啊……救——”
孟晴冷不防有此一著,花容失色之後隻吐出一個字,後麵就剩下她掙紮的‘唔唔’抗議,人卻離地架著走。
這些是什麽人?
為什麽要抓她?
難道,這就是西疆市最應該防範的劫匪?
其他遊人保鏢看見了,沒有人挺身而出,有的也隻是在心中替她祈求平安,這不能怪他們,要怪就怪孟晴自己不請保鏢。
“終於……‘獨龍會’還是對她出手了……”人群中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卻頓了頓腳,懊悔不已,然後咬了咬牙,對身邊的兩個少年說,“你們趕緊,去巷子把王太太救回來!”
他一聲令下,周圍的人立即分頭散去,瞬間在人群中少了一個圈,隻有他還佇立原地,但是很快,他也跟了上去。
後麵追來的紋身染發男女看見孟晴被人架走,也猶豫地停下了腳步,然後交頭接耳一番,悄悄退回去。
看來,他們對於那些灰衣西裝人似乎也挺憚忌的。
“大哥,抓到一個單人獨行的女子……”灰衣西裝人剛踏入巷口便急不及待地向他們的老大邀功。
可是下一瞬,巷子盡頭卻出現兩個普通麵孔的學生運動服少年。
“什麽意思,想黑吃黑?”前麵出現異常的障礙讓灰衣西裝人也愣了一下,還不得不放慢腳步以辨別對方來意。
其中左邊那個開衫學生運動服少年卻抱臂當立地哂然一笑,說:“獨龍爪哇子,別的人可以劫,這個我勸你們輕拿輕放,要是她少了一根毫毛,我們保管今天就是你們‘獨龍會’的末日!”
“屁小孩,有書不讀在這裏耍什麽橫,我‘獨龍會’辦事還要你教?”灰衣西裝人聽了,氣得暴跳如雷。
在這西疆市,敢教訓他們‘獨龍會’的人不出五人,而且很明顯,眼前這兩個學生少年並不在內。
況且,別說是兩個學生少年,就算是兩個大人,他們也不會放在眼內。
“教你是讓你少些皮肉之傷,其實我們希望你們直接撲上來讓你家少爺練練手……”兩個學生少年又是這般說。
本來擋在他們麵前,灰衣西裝人就想出手清障了,加上剛才的教訓,現在的激將,他們哪裏還能夠忍得下這口冤氣。
“臭小子,我看你們不是不讀書,是活膩了,沒事跑你大爺麵前耍橫就是送死——”
沒有架住孟晴那兩個人,一個已經從西裝皮帶裏麵抽出一柄兩尺見長的鏽紅尖刀。
其實那不是鏽跡,而是血跡。
“兩個一起上唄。”
“你大爺我一個人就能送你上西天——”
灰衣西裝人提著尖刀的眸子忽然一紅,身形暴長,‘嗖’的一下子離開同伴,身子和尖刀一並朝巷頭的兩個少年疾步撲過去。
臨到麵前——
“嘿——”他微喝一聲,還淩空躍起,把尖刀握成大刀,直往右邊那個沒有開衫的運動服少年的腦袋劈下去。
“咦,看來你送死還挺會挑人的,居然找我師兄……”左邊那少年動也不動,卻對他一番‘讚不絕口’。
右邊那個少年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是一直都有觀察現場變化。
如今見灰衣西裝人淩空劈來,雙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身後的屁股……
“嘿,小子在摸哪,護頭呀……”灰衣西裝人覺得他保護錯地方了,落下之際還忠告他一聲。
就在這刹那,他的尖刀寒光從少年的頭上身上電光火石般一閃而過——
“叮……當……”
可隨著一聲金屬撞擊聲響起,灰衣西裝人愣住了。
剛才一閃之下,他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既感覺對方已經被他劈成兩半,又感覺什麽都沒有劈著。
再看看自己的尖刀,也沒有蹭著什麽,怎麽就響了呢?
“大爺看哪呢?你肋下流血了……這麽近距離,你讓師兄怎麽顯示他的飛刀高明?”
左邊那個少年又不忘了揶揄地提醒他。
灰衣西裝人這才感覺肋部刺痛,低頭一看,赫然看見一柄七寸見長的小刀附在他西裝裏麵的白襯衫外麵,剩下半截還顫動著,一片嫣色瞬間染紅他的白襯衫。
“啊,啊啊……”
由疼到痛,由痛到怕,由怕到滾地,他極具戲劇性地向同伴表演了什麽叫做受傷。
但是這還不算,那被叫做師兄的人也不說話,趁他滾地之際,上前一腳把他踩住,猛地一抽,把飛刀從他肋部抽出來,然後還在他的脖子一邊抹血,不讓他再滾來滾去,一邊冷眼盯著架著孟晴的剩下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