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真相的怒火
即使被她誣陷了,孟晴答應她仍然會繼續,一如既往地替她媽媽交療養院的費用,替她供樓……真有這麽好的人,那她即使是坐牢也無憾了!
可是,孟晴不是已經被她誣陷為幕後主使了嗎?如果連孟晴也坐牢了,那,她真是最後一個依靠,最後一個盼望也沒了——
“老板,我,”岑小月終於熱淚盈眶地哽咽出一句人話,“我對不起你……”
“我原諒你,你大膽跟他們說,要是以後有人敢欺負你,我替你出麵!”孟晴見她承認了,馬上又瞥向隊長那邊趕緊替她脫罪。
為了安慰和鼓勵她,也瞬間原諒岑小月的誣陷和傷害。
這份突然的包容和大方讓在場所有人都始料不及,也包括王信和岑小月在內。
“警官,不關她的事!”於是,岑小月終於再次鼓起勇氣,泣不成聲地向隊長坦白,“不關她的事,是我誣陷了她——”
終於——
她說實話了!
在大家麵前說實話了,說出誣陷孟晴的證詞!
她這話一出,不僅是孟晴和王信,就是其他警察和李強也鬆了一口氣。
岑小月至少還有點良心,沒有忘恩負義,還知恩圖報,沒有泯滅人性……
可就在這時,眼看岑小月就要認罪伏法了,問訊室外麵又傳來幾聲‘篤篤’的敲門聲。
女警去開門,原來是兩位鑒證科的工作人員,他們走進來後,一邊給隊長派發檢測報告,一邊陳述:
“隊長,我們在岑小月的桌子下發現了一個咖啡杯,員工證實是孟晴孟小姐的,上麵沾有的毒液,跟這個透明小瓶裏麵的毒液完全吻合,所以,我們懷疑岑小月……”
“啪——”
不等那個工作人員把話說完,陡見孟晴的身影在椅子上一長,從椅子掠起來,一支玉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岑小月的麵前扇過,狠狠地在她左臉頰上留下嫣紅的指痕!
聲音響徹整個問訊室,全場的人在這一聲絕響中聽得全愣住。
“我護你,你毒我?”
緊接著孟晴如狼嗥般凶狠的吼聲更加把所有人的耳膜震得嗡嗡作響而回繞不絕!
誰也沒有想到她會憤怒,而且憤怒得如此迅猛如此決絕。
這裏麵包括她的丈夫王信和她最貼身的秘書小月。
在他們印象中,孟晴好像是那種不會生氣的優雅女人。
王信卻在心裏說,那是因為她以前沒有遇過這麽生死攸關、從鬼門關轉一圈回來的事。
換了是他,他也會上前揍小月幾個大嘴巴子,但現在孟晴親自做了,他隻好暫時讓孟晴泄憤去。
“給我把她往死裏整——”然後孟晴惡毒如狼的眼神在所有人身上掃了一圈,也包括王信,“繼續調查她更多的罪行,如果需要我配合,我可以把她資料或者日常寫成書給你們。”
本來,她柔聲細語安慰小月,讓她大膽把受委屈的部分說出來,指控出背後的主使人,她可以幫助小月減免罪責……
可是那個咖啡杯,上麵沾有的毒液,真把她嚇壞了!
她隨意一想,自己被毒死後,小月在旁邊冷笑的樣子……她一個激淩回過神來,就絕對不能讓岑小月真的笑。
真的發出那種邪惡的笑聲!
以後再也別想露出一絲笑意!
現在,她公開聲明願意加大深度無限程度地協助警察,目的就是要查死坐實小月的罪名,讓她的下半生都在牢裏度過。
或者以後再也甭讓她看見這個反咬主人、忘恩負義的陰毒女孩!
“這個人,我不保了!”
她最後狠狠甩下這話,抄起她的手提包,立即頭也不回地踱著高跟鞋,自己拉開問訊室門負氣而去。
甚至也不捎上王信……
隨著問訊室的門被她‘咣’地大力關上,問訊室自由的風氣頓時回來,岑小月從今以後與孟晴的關係被這扇鐵門徹底斷絕!
甚至陰陽相隔!
“老板——”
岑小月真有種被打傻的感覺。
本來她念及孟晴的恩義,想當場認罪保住孟晴,也等於給自己和母親一條後路,卻不料那個該死咖啡杯的出現……
她把它藏起來不洗,就是想著毒液難得,不浪費,留著下一次再加上新的,又是一杯毒咖啡……到時候,孟晴身邊不一定再有王信出來幹擾……
難道她不怪自己包藏禍心,還怪警察為什麽偏偏找到它,驗出它?
“老板,不要走,不要走……”
她一改之前吊兒郎當、毫不在乎的樣子,掙紮著要從椅子站起來追出去。
“嘭——”
“嘭……”
兩個女警馬上一個箭步上來,一人給她肩膀、胸脯一拳,又把她按回座位上。
岑小月又痛又傷心地掩臉痛哭起來,哭聲不亞於剛才孟晴的怒吼,取代地在問訊室上空縈繞不絕。
但是,這是貓哭老鼠假慈悲的眼淚,誰會信她?
心理素質過硬的警察不會,鐵血軍人的李強不會,見過太多風浪的工作人員也不會,早就想挽起袖子過去抽她兩巴子的王信更不會。
孟晴突然出手打人是不對,但是大家又很理解她那種憤怒,所以沒人站出來指責孟晴,自然也不會有人出來同情岑小月。
“岑小月,既然你已經作證幕後主使人不是孟晴孟小姐,而這位李強李先生又力證你是藏毒人,現在我們警察機關正式以藏毒罪起訴你,你還有什麽要交代的?”
所以,即使在岑小月傷心而絕望地哭得稀裏嘩啦的時候,隊長也沒有給她時間盡興,而是立即通告和譴責她。
“如果沒有,那就請回關押室……不再接受探望和保釋!”
隊長後麵是交代看守她的女警,然後站起來,邀上王信和李強走出問訊室:“王先生,請……”
王信最後瞥一眼這個本來善良的女孩,即使他覺得不可思議,事情的反轉有如隔世,但她兩次誣陷別人的蛇蠍心腸又要毒死孟晴的最毒婦人心,實在不值得憐憫和留戀。
“她這樣能判多少年?”出了問訊室,他又迫不及等地問隊長。
隊長想了想,說:“光這藏毒罪就足以判她十幾年,而她不配合提供毒源為自己減刑,以後一經查實,她還有可能加刑,再加上她要毒殺孟小姐的動機,一經查實,還多個毒殺未遂的罪責,再加幾年,至少也要二三十年,甚至無期!”
“對,她還不是最可怕的,提供她毒液的源頭更可怕……”
如此一想,王信覺得岑小月到現在還在包庇毒源,隱瞞毒殺孟晴的動機,被判無期也不奇怪。
“那李奮呢?他現在洗脫藏毒的嫌疑了,他——”
終於擺脫岑小月這個殘局,王信情願又想起那個衝動的李奮,畢竟,他來這裏真正的目的是協助李奮。
如果能夠讓他無罪釋放,那對於李氏銀行的未來,對於廣南市商業格局的穩定,無疑是好事。
隊長被他提醒了,立即停了下來,一邊往叮囑隨行的警察一邊建議王信:“立即提審李奮……的確,他的藏毒罪已經洗脫,但是根據岑小月的指控和孟氏集團員工的證詞,他確實有綁架的行為……”
王信連忙說:“但是未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