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王信被打
王信立即伸手去擋住麵前:捂住鼻子連忙解釋:
“我不知道,確實不知道,但是你也要看清現實,現實不是我造成令尊去世和集團股票急挫的,其他業務被收購是各方力量的博弈,喬維的變節是你我萬料不及的……”
“我沒有看清?”但是傅珊還是執迷不悟地搖頭瘋叫,然後靈光一閃又詭異一笑,“那我現在看清了,你跟喬維根本就是一夥,要不他怎麽建議找你借錢?”
就在這時,恢複理智的孟熙立即跑出屋外去。
王信卻在她背後大吼:“我不認識喬維……”
“誰信?”傅珊在這時也大叫著上前一步,呼地揮拳過去,“或者你們早約好了演戲,裝作不認識也不是不可能——”
王信餘光一瞥,好家夥,這看似柔不禁風的一支玉手,誰料揮舞起來卻有如長鞭狂棍般呼呼生風。
這要是被它一拳擊中,還不爆頭?
於是,他下意識地趕緊低下頭去。
然而,還是太慢了。
說時遲那時快,在他一念之間,傅珊的右勾拳已經貼以他的太陽穴了。
這回,王信不爆頭也得暴斃!
“小姐姐——,年紀輕輕出手這麽狠毒,為什麽不去打壞人?”
就在電光石火一刹那,傅珊覺得拳勢一滯,然後扭頭就看到一個穿著司機禮服的男人一臉煞氣地盯著她,他的腳步還大跨在地板上,但一隻手已經穩穩地捏住她的手腕。
孟熙隨後又出現在門口。
就近在王信的腦後勺上方五厘米處,她的手想再近一點也挪不動。
一出手就能夠把她雷霆萬鈞一擊給攔下來,看來,對方也是個練家子。
“你,你是誰,你是怎麽進來的?”她驚慌地趕緊甩開老劉的手,似乎覺得他的手很髒似的。
老劉也立即收步,鬆手,一個轉身先把王信拉到他的麵前,用他的背部背著傅珊,然後扭頭朝她冷笑一聲:
“你別管我是誰,如果你再敢對王先生無禮,我隨時可以變成屠夫把你宰了!”
傅珊在那又老練又陰冷的眼神中看到了死神般的氣息,這也是她練拳擊那麽多年來,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
練拳的師兄師弟曾經告訴過她,真正的高手,一個眼神就可以殺死你。
雖然這個眼神沒有殺死她,但是這個時間,她發現自己雙手似乎空****的,麻木得毫無感覺抬起來。
王先生?
是王信的保鏢?
如果真是,那她這一拳永遠打不成了,接下來,以後,也沒有機會再教訓王信了。
“你,你們……”傅珊本想把自己近日所受的滿腔委屈通過王信發泄出來,不料現在還有一半發泄不了,還被逼了回去,打又打不過,發泄又發泄不了,最後崩潰地氣得嗓音變成哭腔。
指著老劉、王信,甚至傅聰的情婦和私生子們開始痛罵不已:
“你們都是壞人,一個個隻知道落井下石、幸災樂禍、欺負婦孺老少,卻不知道我為了這個集團,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付出了什麽……滾,都給我滾!”
說著,她不能自已地揮舞著雙手要把所有人趕出去,也包括她母親和弟弟等人,說完她不顧儀態地蹲下來痛哭流涕,為這哀傷沒落的家增添一層悲慘沉痛的氣氛。
真是聽者流淚,聞者傷心。
可是,還是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麽哭得那麽痛絕、那麽傷心,也許,隻有喬維和李奮知道她這個秘密。
老劉和孟熙也不敢再說她什麽。
王信擦了一鼻子血,也沉重地上前一步說:“本來,我來這裏吊唁令尊,一來是想看你們有什麽需要幫忙,二來是想了解喬維是個什麽人,為什麽要這樣對你們,現在看來,你們似乎不需要我的幫忙,那我隻好告辭了。”
說完,接過孟熙遞過來的紙巾,胡亂擦了兩下手,轉身大步邁出這棟別墅。
“那個,”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陡地在他後麵傳來,“你能不能幫我們討回集團的股份?”
王信停下來,扭頭回去一看,看見那個剛才站在傅珊身邊的貴婦上前一步,滿眼希望地注視著他。
“我看不大可能。”王信很快就回答她,他覺得這個要求簡直太過份。
在不知道喬維為人如何,背後有沒有國內外背景之前,他依然不能冒然出手。
他們不知道,製造傅聰事件的人此刻還在黑暗中對他們虎視耽耽,希望有人出來做替罪羊,希望有人出來當炮灰,讓他們從中撈到最多或者更大利益。
別說他在聶東麵前不好交代,要是出手引起廣南更大的風雲和動**,聶東也不好向上級交代。
何況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引起傅聰事件的人真正想要得到什麽利益。
所以,他忍,他們也得忍!
如果傅聰的死是個意外,那麽喬維奪位就是意外中的意外。
他轉過身,很是耐心地向她解釋:“因為喬維不是靠犯罪行為搶你們的股份,而是靠一種商業手段,屬於正當商業行為的不道德做法,就像所有人隻能罵他不能抓他一樣,除非你們有他犯罪的證據……”
他們聽了,也一下子懵了,現在想來,他們竟然對喬維一無所知。
“他,平時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誰料他……”
“既然如此,喬維現在好不容易看準這個機會出手,不管怎樣買賣都不會那麽輕易放手的,所以,正常的程序很難再扳倒他。”
孟熙又在這時候給王信遞紙巾過來。
他沒有去接,反而義無反顧地轉過身,默然地邁步離開。
“假仁假義,一丘之貉,你慫你就滾遠點,別插手,我找李奮去!”
後麵又傳來傅珊的詛罵聲。
但聽見‘李奮’兩字,不由王信又愣了一下。
但是,也僅是一愣,接著,他還是繼續邁步向前走。
李奮,他有能力有證據幫傅家一把?
如果真有,他倒是可以從旁助力。
上了車,他長長歎了口氣,感慨地自言自語: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他們還沒有平靜下來說話,更沒想到他們把我也當仇人……”
“你有完沒完呀,鼻血都快要滴座位上了——”
孟熙卻在對麵及時朝他的下巴遞來一張紙巾,恰好為他接下一注鼻血,還邊罵邊靠過來,把他的腦袋直往椅背上仰靠著,一下一下地細心擦拭。
像極了一位心疼丈夫的賢惠妻子。
“人家都不領情,你還有那個心思理她,要不是看她有孝在身份上,我早就向她發律師信,告她故意傷人了……”
王信也需要止血,便由得她擺弄,但聽說她要告傅珊,不由一愣。
他沒想到這個,但是似乎也沒有這個必要。
就這點傷讓傅珊吃官司,顯得他小氣了。
也愧對傅聰。
“我還以為你帶我來傅家吃香喝辣的,不料卻是這種晦事,把我也嚇呆了,果然男人都是騙子……”孟熙最後把紙巾擰成兩段,借著滿嘴怨氣一段一段地塞進他兩個鼻孔止血。
頓時讓他又無奈又委屈。
他什麽時候騙她了?於是坐直身子分辯:“我隻要你帶路,是你自己跟著進來……”
“別動,仰著……”不料孟熙再次把他腦袋往椅背按,一邊再抽出一張紙巾塞過來,一邊嘲笑他,“我不進去,我不進去你就被人打死了……嘿嘿,我竟然還發現你有個這麽渣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