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聯絡不上
“老板，剛進來的時候你沒有看見他在欺負小護士嗎？你怎麽還讓他帶走她……”
心裏麵還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跟在後麵林帶玉忽然忍不住問他，為什麽要做那種推人入火坑的事。
王信對於這麽白癡的問題沒有回答，隻是扭頭給她一個自行理會的白眼。
走出醫院，才反問她：“你就沒有看見我已經給她很多機會了嗎？她要是不願意，早就走了，也早喊救命了……你就光顧著驚訝，沒看到她那幸福小眼神吧。”
林帶玉還是不理解，一路的問號臉。
看王信的背影也是更多的疑惑和神秘。
從知道他是一個副總到一個研究生，又不知從哪裏找來幾個計程車司機朋友，在被綁架的時候還會開槍那種。
最近又是建造濕地農場，又是興建廉價房地產，又突然冒出三億拍下很多資產，是老板又不像老板，既救了她又不救別人……
她越來越看不懂王信了。
上了車，王信從舊公文包裏摸出那張銀行卡，看見上麵標明是‘工人銀行’發行的。
“老劉，去趟工人銀行。”
然後他又瞥了一眼靜靜躺在舊公文包裏麵的五六本孟家資產轉讓書，靠在椅背上輕輕歎了口氣。
一來他不知道剩下那些資產到底是哪家的。這些資產已經不能再給那些老糊塗的一代管理了，要給也隻能給他們家的年輕一代。
二來他還不知道其他孟家年輕一代此時的誌向如何。
孟琴雖然行事風火，但有一顆要東山再起的心，孟陽雖然跟他爸一樣好色，但也有一顆重振孟家的心。
而孟蘭孟路，孟棋孟書，還有孟熙他們呢？
“林帶玉，給朱菁打電話，讓她把蓋茨小姐約過來……”
在車座靠背閉目養神了片刻，他睜開眼，眸光掠過一絲殺機緊盯著前方，一邊吩咐林帶玉。
如果不忙著去了解孟家其他年輕人的心態和誌向，那麽今天，或者今晚，他最好能夠見到蓋茨小姐，替無辜死去的皇甫安報仇，給皇甫太太一個交代！
不一會兒，林帶玉拔通了朱菁的電話。
她直接把王信的意思傳達過去，朱菁也很爽快的答應，隻是讓他們稍等一會兒，她回頭就回複王信。
五分鍾後，老劉也載著他們來到最近他們的一個分行門前。
還沒有下車，林帶玉的手機響起，正是朱菁的來電。
“你跟他說，我打了五次，前四次通了但沒人接，最後一次幹脆關機了……”
她覺得為難的意思是說，她已經盡力聯絡蓋茨小姐了，卻怎麽也聯絡不上。
王信不由疑惑地扭頭看了老劉一眼：“這是什麽情況，會不會我們這邊的情報漏了風聲，她知道有詐所以不來？”
“不太可能，”老劉馬上否定他，“一來鄭英的情報網是在她走後才啟動的，二來我們的情報也表明，其他間諜和她沒有聯係……”
“那怎麽會這樣？”
“這情況其實很簡單，誰都試過，如果把手機留在一個地方，機主自然幾次也接不到，最後沒電了，關機。”
老劉給他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這個假設很人性化，似乎很能說通朱菁聯絡不上的原因。
可是，老劉和他聽了，都在心中又冒起另外兩個更深層的問題。
一般來說，大家的手機都是機不離手的，是什麽原因讓蓋茨小姐遠離自己的手機？即使人去洗澡，五分鍾也足以讓她跑出來。
雖然他們不懷疑小偷能偷去她的手機，但還是懷疑間諜的原因。
因為她已經知道廣南將是個等待她的陷阱，朱菁將是那個陷害她的人，所以，把電話卡也扔了，從此絕了聯係？
這第二個問題雖然沒有不可能，但想想也玄，這樣的蓋茨小姐或者她的情報網，簡直就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是老劉和王信肚子裏的蛔蟲。
第一個問題雖然不玄，但也不可思議，甚至讓人細思極恐。
而事實就是這樣。
甫一下飛機，蓋茨小姐就讓幾個黑衣人給蒙著眼帶走，困在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裏。
雖然還沒有接受審判，但手機還是讓那些人給隔離了。
老劉的假設是對的，手機的情況很正常。是因為無人接聽而響了最後四次，第五次是沒電關機。
“是誰，是誰在找我……”她聽見了，連忙對著外麵喊出去。
外麵昏暗的長廊空無一人，聲音在空氣中回**，沒有人回應她。
“如果是孟晴打來，那損失就大了……她非讓我接不可，你們不能不讓我接呀——”
她從自言自語到聲嘶呐喊，像是為自己即將步入死亡世界而鼓勁，又像是為了他們的損失在提醒。
雖然外麵看似沒有人在看管她，其實角落的攝像機已經在窺視這一切，並且錄聽這一切。
在控製室裏，有個接線員把她的錄音轉駁到另外一個視頻器上，讓應該聽見這話的人聽見。
“她說的孟晴是什麽人……”
“剛才那個電話是不是孟晴打來的？”
“那個人對她很重要嗎？”
黑暗中，一個蒼老的聲音被對麵一一解答，但是對蓋茨小姐毫無作用。
唯一的作用就是，她的手機又被充起了電。
王信見朱菁聯係不上蓋茨小姐，也歎了口氣，讓林帶玉再打過去——也就是由他來聯係試試。
雖然結果可能會讓蓋茨小姐誤會他對她有意思，可能他還會因此惹火上身。
但是沒辦法，總得有個人充當誘餌。
很快，林帶玉也把對方的電話忙音放給他聽。
又是四五次，次次都有電話錄音對方已經關機。
嗬，這是要關掉他們之間的聯係嗎？那王信是不是可以把她拉進黑名單，以後不用聯係了？
既然真的已經關機了，那麽，讓孟晴再打過去也是枉然，就不讓孟晴打了。
這時，老劉的車也在‘工人銀行’門口停了下來。
他還是忐忑不安地和林帶玉走向銀行旁邊的櫃員機，畢竟不知道錢被扣了沒有，要是扣了，那他就麻煩了。
來到櫃員機，他插卡，輸入密碼，查看餘額……
“吸”地不由他倒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