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利用王信

隨著另外有太妹把簽字筆遞給她,她就在上麵顫抖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終於,她把自己的祖業轉讓了!

一分錢也沒得!

邊鋒卻還不滿意地歎了口氣,又打開印泥盒,俯身去伸手拿起她的中指,這種與魔鬼接觸的感覺讓馬霜差點給嚇死。

幸虧,邊鋒隻是要她的手指給合同按上指模。

按完指模,邊鋒也按上自己的,簽上大名,這才嘴角一揚,把合同遞給小弟:“收好看好,不見了就唯你是問!”

那小弟臉色一凜,立即把它緊抱在懷裏,轉身飛出去找保險箱。

邊鋒則在這時又給馬霜朝孟熙房間這邊指了指,嚇得孟熙也差點叫出聲來。

天啊,下半場是進她的房間,那是兩個都要受罰?

“臨走前,去給孟小姐磕個頭認個錯!”

幸好,邊鋒接著的說話沒有那個意思。

但是,也沒有人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他這麽一說,馬霜就知道,孟熙贏了。

她這輩子都甭想再坑孟熙一把!

邊鋒沒有開玩笑她也不敢笑,不敢不從,還得趕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剛走兩步就跪下來,幹脆一低頭,猛地向房門後麵的孟熙磕了一下。

“響亮一點!”

不料邊鋒的聲音又從後麵響起來,一股寒意頓時從她尾椎骨直透頭皮。

這個魔鬼,比她哥還狠!

“咚——”

她第二個磕頭砸向地板,地板沒有反應,馬霜的額頭倒是涔出一額鮮血。

“啞了?要不要再讓他們讓你尖叫?”邊鋒冰冷的聲音又在她身後悠悠傳來,就像那地獄深處的笛聲。

這回,馬霜算是立馬意會了,她哆嗦著幹裂的嘴唇,吐出她一輩子都不會吐出的音節:

“對,對不起,孟小姐……”

陡地,她腦後勺轟地挨了一腳,腦門馬上貼著地板,邊鋒的聲音在她後麵高高地吼起來:

“孟小姐是你叫的嗎?說,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壞,我是個不要臉的爛女人,是個挨千刀千炮的女支女,是個適合吃大便的狗,主人,請你原諒我,不原諒我就一直磕,磕到你原諒為止。”

“一,一切,是,是我的錯,是我壞,我是個不要臉的爛女人,是個壞女人,是個適合吃大使的……”

“錯了,重念,這次好好給我想清楚啊,偷牌你哪那麽能,這麽幾句話卻背不下來了?還想不想走?還是想他們再來一次? ”

“呃,一,一切,是,是我的錯,是我壞,我是個不要臉的爛女人……”

就這麽幾句話,馬霜前後念了五次,頭也磕了十幾次,像那笨拙的學生,被嚴厲的老師強按著腦袋教訓。

這之前的四次,孟熙也嚇呆了,不敢出來阻止,她以前也隻是在影視劇中看到那些悲慘的懲罰,萬萬沒有料到竟然有一天會這麽鮮活真實地發生在自己的麵前。

終於,在第五次孟熙反應過來,覺得馬霜雖然有錯,但邊鋒的懲罰也太過份了,卑鄙的她早已經得到了她應得的懲罰,她現在承受的折磨應該已經超出了她犯下所有的過錯。

再說馬霜雖然有負於她,但她卻不需要她賠償這麽大的禮儀和自責,免得她也變成和邊鋒一樣的磨人惡魔。

“夠了,我原諒她了,放開她吧!”她猛地拉開門就衝邊鋒吼過去。

到此為止,馬霜還沒有把那段話完整地複述出來。

邊鋒和其他人卻被突然出來的孟熙嚇了一愣。

她果然起到了讓這個充滿惡意的室內停止三秒的作用。

然後,就失效了。

“不懂跪禮?三跪九叩才有誠意……”邊鋒沒有理她,又單腳跪下來,抓著馬霜的頭發直往地板砸下去。

咚咚咚……連叩七個,馬霜額上嫣紅的鮮血潸然流過臉部的傷口匯合嘴角的殘血白乳,在淤青的下巴滴落地板。

孟熙雖然沒有身同感受,但也覺得很是殘忍。

以她們之間的糾紛,結果不應該這麽過份。

不過還好,馬霜這頭沒有白磕,血沒有白流,終於給她換來了自由!

“就這樣,什麽也不要帶,連夜滾出廣頭市去!要是明天早上我還見你在廣頭,就再拉回來享受!”

隨著邊鋒的話像狗主人一樣在後麵發號施令。

馬霜就像一條忠狗似的,聽到後,立馬連爬帶滾地跌撞出門去,永遠也不敢回來!

直到電梯內,傳出一聲如厲鬼淒叫的哭喊聲,如泣似訴,慘絕人寰。

在這夜靜更深之際,遵紀守法、無能為力的人都熟睡了,剩下的都是膽大妄為無法無天的凶神惡煞,誰同情她?

逼走馬霜,收了這棟樓,邊鋒這才滿意地站起來,此時,他還有一個小心願未了,那就是另一間房的未來老婆。

孟熙見他朝她這邊看過來,就感到下一個輪到她了。

天啊,她不要,她才不要像馬霜那樣。

這時,誰來救她呀?

她突然非常後悔自己開了門,沒有救下馬霜卻把自己也陷了進來。

她轉眼四處,想找手機找電話,找一切可以向外求救的東西,但是她的東西都在客廳外麵,在邊鋒身後的麻將台抽屜裏壓著錢,她敢拿嗎?

這裏根本就沒有其他東西,甚至一個可以跳樓的小窗口也沒有。

她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地退回房裏去,正要關上門,但聽啪的一聲,邊鋒的大手已經頂過來,她更加又驚又怕,用盡全力也關不上。

“一個小時多過去了,估計你的心理準備和思想準備都準備得很充足了吧,”邊鋒一邊跟她頂著,一邊還能輕鬆又邪惡地問她,“這回,你不答應,我也得要霸占你了!”

說著,邊鋒再一用力,隔著門也能把她甩到床邊去,然後果斷關上門,把他們和外麵的小弟太妹完全隔絕,隻留給他們收聽那不堪入耳的糜音,一邊去解皮帶。

他這話忽然讓孟熙靈光一閃:不對,她的問題和馬霜是不同的,她的問題不就是要不要答應邊鋒做他老婆嗎?

要是這樣,估計邊鋒不會讓自己未來的老婆給別人侮辱吧?

想到其他小混混不會一擁而上,她才鬆了口氣。

但很快,這個問題的副作用又浮起來:讓她真答應當他的老婆?一夜之間就要她轉換身份?

她還沒有畢業,還沒有玩夠呢。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

但是,不知道哪個古人提醒她:肉在砧板上,就隻能任人宰割。

她逃避孟晴和王信的時候,還是邊鋒把她找回來的,這時候連邊鋒也要對她下手,她還可以依靠誰?

鄭金花?遠在天邊。

孟誌?隻懂泡妞。

孟陽?下落不明。

孟晴?恩怨未解。

王信?草包姐夫。

慢著,這個草包姐夫,似乎可以利用一下。

“我,我喜歡王信……”孟熙這時候腦筋一抽,從喉嚨深處迸出兩個討厭的字眼來敷衍邊鋒。

王信。

這話立即驚呆了邊鋒解皮帶的手。

這是一個他一生無法跳過的名字啊!

“他,怎麽可能,他不是娶你姐了嗎?”他停下來,難以置信地追問,要是真的,老大似乎在一箭雙雕。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男人嘛,一箭四雕更美味。

“那又怎樣,我倒貼不行,姐妹倆伺候一夫不行?”果然,孟熙此時還覺得很傲嬌地說。

此時她的想法可不是這樣,邊鋒之前不是說她喜歡誰就殺誰的,那她討厭王信,邊鋒去殺他吧。

王信一死,她全家都開心,因為孟晴又恢複單身了。

而孟晴如果還有半點人性的話,丈夫一死,肯定也會瘋狂地報複。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她就先在一旁坐山觀虎鬥,讓孟晴和邊鋒打起來,或者她在一旁還可以坐收漁利,具體看情況。

邊鋒聽了,震驚到無言以對。

如果真是這樣,他不敢動,既不敢殺王信,也不敢跟老大搶女人。

至於是不是真的,他忽然也想到一個可以驗證的方法。

他意猶未盡又戀戀不舍地看著孟熙,如果不是想巴結她的關係,以她的相貌與出身,那還不是他的首選,他重新係上皮帶,恨恨地開門,頭也不回地對她和對外麵的太妹交代:

“盯著她,明天一早送她回廣南!”

說完,摟上一個太妹,帶上一眾小弟走了,完全把孟熙傻愣在原地。

邊鋒這是怎麽回事?她沒聽錯吧,竟然要送她回家?這還是剛才那個惡魔嗎?

他不是說要娶她,要霸占她的嗎?怎麽突然不繼續了?

她甩甩腦袋,清醒了一下,她找不到原因,因為翻來覆去她就說了那兩個字。

“王信?”

這兩個可是她賭一把,讓他去刺殺的名字。

但是,邊鋒那愣住的神情似乎告訴她,他寧願不娶她,送她回廣南,也不去殺她‘喜歡’的王信。

“他,怕王信?”剛躺下床,突然她腦海又大膽冒出這麽一個詞來。

不過她不信,因為這根本不可能,比她說喜歡王信更加天方夜譚。

邊鋒上了頂層,來到馬風以前的房間,這是一個裝修得像個酒吧單間的房間,裏麵有真皮沙發、玻璃茶幾和K歌大屏幕,還有臨街的落地櫥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