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故伎重演
誰也沒有想到,路峻居然能和顧傾城平分秋色。
那可是如意境高手,擠身魚龍榜的牛人,功力雖然壓製在聚氣境,但是劍法,身法,經驗都不是路峻能夠比的。
在蔣開和崔曄的心中,路峻能接下這劍,但絕對不會如此輕鬆。
而錢惟舉看到顧傾城出劍,便已判定路峻定然會受傷,但卻不至於有生命之危。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路峻居然能逼得顧傾城轉攻為守,那一刀究竟有什麽名堂?
顧傾城不得不守,因為他發現,路峻那一刀,已將他所有變招全部封鎖,無論他如何變招,都無法搶先刺中路峻。
“這究竟是什麽刀法,簡直聽都沒有聽過!”
他不知道,這並非是刀法,而是路峻將天傾西北以刀法使出。
將掌法化為刀法,必須要完全精通才能做到,而路峻的天傾西北這一招,經由係統灌輸直達精通,所以方能做到這一點。
取刀的途中,路峻就在想該用哪招來迎戰顧傾城,破陣刀法威力不足,斷浪九斬又來曆不明,恐被顧傾城和錢惟舉識出。
思來想去,路峻最後決定以刀代掌,施展天傾西北,既能隱瞞招式,又有戰勝之把握。
結果令他大為欣喜,不但接下了顧傾城一劍,還與他戰成了平手。
可是,路峻高興,錢惟舉卻高興不起來:“這樣可不好辦啊……”
他嘴唇輕動,以真氣傳音道:“路峻,馬上吐口血,裝作受了內傷!”
路峻聞言大感詫異,不知錢惟舉此言何意。
不過他還是按照錢惟舉所言,伸手捂住胸口,身體晃了兩晃,略帶痛苦道:“顧大俠,承讓!”
說完,他暗暗將舌尖咬破,在真氣催逼之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崔曄忙跑上前去扶住他,蔣開也走上前去,隱隱將路峻擋在身後。
看到路峻吐了血,顧傾城的臉色變得好看一些,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錢惟舉卻是沒有離開,說道:“路峻受了內傷,快扶他進房,我來替他調理下真氣。”
調理真氣,隻有內力大成的如意境高手才能做到,崔曄和蔣開修為不足,也隻有錢惟舉能做此事了。
事關路峻傷勢,兩人也沒有多想,把路峻扶進客廳。
“你們先離開吧,不要讓外人進來,免得影響到我。”錢惟舉說道。
崔曄和蔣開離開,把客廳大門關上,房中隻剩下路峻和錢惟舉兩人。
路峻本就詫異不已,見到錢惟舉又借故把崔曄蔣開支走,知道必然有事,壓低聲音問道:“錢捕頭,請問——”
他剛開口,錢惟舉便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接著傳音:“路峻,你現在不要說話,先聽我說,若有疑問,以水代墨寫出來。”
路峻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此次顧傾城來,是天策府順水推舟,原想你會受些傷,可現在卻隻能讓你裝傷了。”錢惟舉傳音道。
路峻更加不解,為什麽天策府希望自己受傷?
就算他和崔曄得罪了樂平六世家和玄劍宗,以天策府之權勢,也不可能向他們讓步。
雖然顧傾城擠身魚龍榜,但就連董修武都沒將他放在眼中,更何況樂平郡天策府了?
“我知你有諸多不解,待聽我說完,你便明白了。”
錢惟舉接著說道:“此次府中有一事,需要你去緝辦,而緝辦此事之前,你必須要帶傷才行。”
“緝辦?難道他知道我並非真正被逐出天策府?”路峻頗感意外。
錢惟舉看出他心中的疑惑,微笑道:“你的身份,此去長安沿途各府,都已知曉。狄神捕有令,若有可能,盡量讓你獨自辦案。”
路峻恍然大悟,為什麽明明一月便可到長安,狄神捕卻給了自己三個月時間,原來是這個原因。
“此案說來也與你有關,你破獲黑風寨,擊殺夢婆婆後,高沙府審訊餘犯,前往黑風寨又細細搜查一番,再次發現了無量教的影子,不過卻是其總壇……”
“又是無量教!”
路峻心中一驚,係統也在此時頒布了天道任務。
“強製任務,追查無量教總壇下落,獎勵善功兩千,時限十五天!”
路峻心中一緊,這次任務獎勵如此之高,時間如此之短,偏偏又隻是追查,難度絕對不會小。
他忙摒除雜念,認真聽錢惟舉介紹案情。
原來,夢婆婆當時詐死逃生,功力卻完全廢掉,本想隱居不出,卻遇到一個郎中,直言可令其恢複功力。
不過並非沒有要求,夢婆婆除了要用武功來交換外,還需要大量金錢。
夢婆婆自然想恢複功力,便答應了他的要求,選擇了在黑風寨落腳,用幻夢茶將全村人控製住。
那幻夢茶與路峻夢中世界的毒品類似,能夠讓人上癮,加上夢婆婆向村民傳授武功,整個村子都甘心為其所用。
如此打劫了近一年,始終沒有被發現,夢婆婆也恢複到聚氣境的修為,如果不是路峻偵破黑風寨,也許她真會重複巔峰。
以上這些,有來自村民的自述,有根據夢婆婆書信推敲而得,路峻當時因為人犯太多,並沒有搜索全村,所以便漏掉了這些線索。
“現在,我們已經鎖定住那個郎中,不過為了將無量教一網打盡,所以不能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準備派人喬裝打扮,順藤摸瓜,混入無量教中。”
說到這裏,錢惟舉笑了起來:“正好你和崔曄在城裏大鬧一場,我想起當日高正印讓你臥底做得很好,便向新來的葛正印提起你來,加上狄神捕之前的諭令,便順水推舟答應了顧傾城。”
“如果你能接下顧傾城一劍,實力便足夠參與其中,若是不能,我會在最後時刻製止他。”
錢惟舉說著,把手中銅錢屈指一彈,鋼錢疾飛而出,射入房梁之內,看不見蹤影。
這便是他製止顧傾城的手段,路峻恍然大悟。
“當然,此次臥底無量教總壇,比之前要危險得多,你可以拒絕。”錢惟舉說道。
“身為天策捕快,緝捕魔道,義所不辭。”路峻寫道。
“很好,不過在你去之前,還要受點罪,至少得真的有傷,才能與那郎中接近,所以還是要受點苦。”錢惟舉麵帶微笑道。
“不是吧,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