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暫時分離 公主唐萱
張定本是要段德從新布置綏陽城防陣的,然而凡間材料不足,隻能上報朝廷,言及自己這裏來了位陣法宗師欲要相助完善綏陽城陣法,缺少材料。好吧,張定也是沒有辦法,他其實知道這一報上去,恐怕段德直接就會被皇上請走的。果然,消息一到皇城,那邊直接快馬傳訊,允他大功一件將陣法仙師想辦法留下,不日便派遣使者過來相請去皇城布陣。
段德見張定一直維持了好些天的苦瓜臉,心裏好笑勸道:“張城主,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看你城中城防我已為你調整過,城內有清揚真人等新得靈器實力大增,何嚐不是一種得?若是你這綏陽城一切都超過皇城,那也絕非好事啊?”
清揚真人聞言思索片刻道:“段道友事故如此圓滑,貧道佩服!”
張定回過神釋然一笑,多謝段小友警醒,是我太過了,雖然這綏陽是我家鄉,我一直都是兢兢業業想把它弄好,卻是忽略了過猶不及四字,受教了!
張定躬身一禮,段德也是不推辭身受了道:“還麻煩城主和清揚道友照顧他們一些,這些家夥本質都還不錯,說不定日後有所報答”
段德頗有深意的看向清揚道:“我觀道友麵色晦暗,怕是壽元所致,那胖子能暫時解除些道友煩憂,道友莫要錯過才好”
清揚聞聽此言轉頭看著重新爬起來,以丹爐做法寶的朱胖子正與玄風老道打得火熱,眼中精光一閃道:“多謝道友指點。”這世間說是看淡生死的人比比皆是,但是麵對死亡那個心中不是畏懼萬分,尤其是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大限將至的人更是如此。
“張城主,清揚道友,我這就跟著那公主去皇城,他們的操練隻要不傷及性命往死裏揍,無須留手,你們這時候留手就是對他們以後的不負責任,我就不上去打招呼了,告辭!”在他們身後遠處官道上停著一架九頭地龍靈獸拉著的皇攆,本是南陵皇主座駕,現如今用來迎接段德,可見其誠意,段德字不會扶了這位大度凡間帝皇的麵子,去布置守城陣法也是他修行的一部分,有地方可以試手自然是再好不過,沒有拒絕的理由。
段德落在皇攆邊上,隨行的護衛皇攆的有三位築基修士,一個築基後期,兩個築基中期,對於段德這個出現的靈陣宗師他們並沒有怠慢,何況段德雖是築基初期,但是一身氣息隱含滔天煞氣同時穩穩壓製住他們,對於在底層摸爬滾打大半輩子的散修來說眼力絕對是頂尖存在,更是不會去以修為來判定陌生修士是否他們惹得起,他們自有一套識人之道。
為首修士道:“段道友,鄙人孫嚴達,這位是肖建,這位是洪青岩,我們本是皇上隨行護衛之職,這次負責保護萱公主來迎接道友。”
“孫道友,肖道友,洪道友鄙人段德,多謝諸位瞧得起在下,這便啟程吧?”
孫嚴達左手虛引道:“道友,請入攆內,公主等候多時”
段德皺眉看著奢華的皇攆道:“孫道友,你看是不是我與你們一同在外方便些?”
孫嚴達查顏觀色眼中也是異色一閃,心道;看這年輕大師頭麵不怎麽樣,道心卻是還要在我估計之上啊,不愧是以這種年紀達到靈陣宗師級別的存在。
孫嚴達道:“段道友無須擔憂,萱公主巾幗不讓須眉乃是南陵國主左膀右臂,並不是徒有其表,此行我等還是以公主為主的,請!”
推開皇攆虛掩的門戶,內部果然也是有陣法擴大空間的,相較於金妙妙的車還要大上一半,裏麵就是個以移動書房,兩側除必要的小窗外群不都是書架,車廂四角有明珠照明,正中是一張齊腰長條台案,一名黃紗宮裝的曼妙人影趴伏其上,隻看得到如瀑青絲垂落,遮住麵容,呼吸緩慢,顯然是睡著了,枕著一張打開的奏章。案角兩側還堆放著兩堆同樣奏章,顯然是沉睡的萱公主批閱中累得睡過去。
段德皺眉,並沒有去叫醒沉睡中的公主,車廂除了她睡的那一張還有豎著擺放的另外四丈案幾,段德隨意飄向最近一張,盤膝坐下從戒指中拿出紙筆,為此行設計新的陣法,他在紅葉城布置的陣法其實就是他結合自身兩個技能‘引雷術’和‘落雷術’所創,一般情況是不會有那麽大威力的,隻是在特殊場合才可以。
再說內部攻擊陣法和即將要布置的對外防禦,攻擊,和選擇性對內攻擊的陣法顯然不是一個級別和套路,需要更為嚴謹的計算和可控性,畢竟陣法啟動可不是他段德,不是隻要他可以控製就行,還有許多要與皇室相商的事,聽張定說皇室並沒有修者血脈,也沒有修者,這就比較麻煩。凡間皇室那點兒破事,段德沒有見過也沒有經曆過,但是那邊電視曆史早已告訴他,皇室水太深,皇上也回不了農村。
站在他如今的位置,並不需要理會,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也是段德自己做人的原則。因此隻能先行做出大致陣圖來,問清楚要求再行改善。
靈陣師最低要求是基礎百陣組合成一陣發揮不低於築基巔峰以下攻擊或防禦,靈陣宗師則是三百六基礎陣法相合成陣,能發揮不低於元嬰後期以下攻擊或防禦,元嬰期修者攻擊要毀掉紅葉城怕不是一擊兩式能做到的,雖然段德知道紅葉城有借助天威,但是他的‘落雷陣’正常發揮也是可以一時半刻摧毀四分之一個紅葉城的,雖然不會像那樣直接打成岩漿坑,但是怕也不是一般元嬰修士能扛得住的,這也是陣法師這一特需職業所能做到的,布陣需要時間,和消耗大量資源而已,真讓陣法師有時間布陣他們就是修士中最強的一批人之一。
段德集中精力演算陣法時很容易就會投入其中,這是有前車之鑒的。
唐萱兒從沉睡中驚醒,直立起身子,粉黛不施的瓜子臉,肌膚勝雪,細長丹鳳眼晶亮有神,眉毛纖細卻很濃,一股英氣從眉眼中透出,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紅潤有光澤,整張臉看上去顯得稍顯中性,卻不失女性該有的美,高挺的酥胸,盈盈一握的細腰形成鮮明對比,極具視覺衝擊,蜷縮的腿很長,估計個子要超過段屠夫一節。
鳳眼迷蒙被她甩頭趕走,一眼便看到段屠夫袒胸露乳胸毛旺盛的斜座案幾上拿著一支沒見過的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案幾上下已經滿是複雜的陣圖稿紙,散落得到處都是。唐萱兒皺眉打量段德心道:這就是這次邀請的靈陣宗師?為何如此體統?有若過山土匪般的外貌,做事也是不知收撿,張定到底靠不靠譜?唐萱兒以女子之身能坐在南陵朝堂右宰位置,可不是個花瓶,朝中那些個清流言官從不留口德的家夥對她也是恭恭敬敬就能看出來。
她是個有些強迫症的人,不管做事還是日常都是相當規矩,看到段德這模樣第一時間就皺眉可說對他第一印象非常差,隻不過知道自己惹不起這些修士才沒發作,她可是連老爹都敢嗬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