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架前要買裝備

一位帥氣的青年將一枚青色三葉紋玉牌攏入袖中,跟著位全身肌肉精壯鼓凸的光頭出了靈植協會的大門。

早春玉牌,手到擒來。

果然當初第一時間把悟性點滿是正確的,考核的內容比陸淵設想中的還要淺顯許多,應對起來十分容易。

甚至嚐試再接再厲,把晚春玉牌也給拿下,可惜連考核條件都沒有滿足,人家告示牌上明確規定需要凝聚真元。

那是築基以後才有的本事,陸淵門檻都沒進。

事不可為,溜了溜了。

“小老弟,今兒個四爺帶你開開眼。”

出了門,真傳趙四是這樣說的,然後帶著陸弟弟來到了一幢重樓前。

這重樓飛簷鬥拱,上鋪各色琉璃竹瓦,設三間五座香廳,簷下大紅黃穗燈籠高高,簷角雕鏤飛燕展翅。

再仔細瞧,粉色幔帳迷人眼,鶯歌聲聲惹人亂!未及入門便有香風陣陣迎麵拂來,直叫人心癢難耐。

樓前門上,有深色描金牌麵,上麵鎏金大字龍飛鳳舞,牢牢吸住過往人群視線。

燕舞樓!

啊這…

不了不了傷身體。

陸淵麵色一正:“趙師兄,師弟突然想起家中尚有未過門的青梅竹馬一位,我那青梅賢良溫淑,苦苦等我數個寒暑,所以此事萬萬不可。

師兄自去,我去坊間看些商貨。”

“想不到陸師弟居然是個癡情人,是我看走眼了,不知你那青梅名姓?”

???

看走眼了是什麽鬼?

所以我在你眼裏原本是個老渣男嗎?

“柚守,別名五姑娘。”

伴隨姑娘們殷切的挽留,陸淵和這個被小廝稱作‘四爺’的男人揮手暫別,要在這從未見過的修真界坊市中留下自己的初次觀光體驗。

若有急事,便向木牌中灌注炁。

“哪怕我在和姑娘們聊著琴棋書畫,探討修為進境,也可須臾之間趕到。”

這是四爺原話,鑒於他的真傳身份,陸淵覺得…應該大概還是有幾分可信的。

坊市間意外的熱鬧,人聲鼎沸,人群熙熙攘攘,偶爾能聽清幾聲特別響亮的吆喝,在眾多混做一團的嘈聲中顯得獨樹一幟。

逛了一圈,幾乎將坊市的每一個角落都看完,陸淵才滿足。

許久沒有看見這麽有煙火氣的地方,有點想念。

那麽接下來就該考慮,買點什麽了。

既然光頭師兄已經將進內門的選擇和利弊列的清楚,那麽自然是要爭一爭的。

外門大比陸淵也曾聽過,隻是第一年修為尚淺,在台下當個呐喊助威的看客,如今照神在即,築基也不遠,得想想用什麽辦法在三個月後的外門大比上,從這近千外門弟子裏脫穎而出。

好歹把煉氣期能加的資質都加滿了,總得露兩手,讓別人瞧瞧自個這脫胎換骨的三邊形戰士有何能耐才是。

“掌櫃的,你這裏的符籙怎麽賣?”

其實購買符籙來增加勝算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打架不帶裝備,那能叫打架嗎!

這家店是符籙專賣店,主營雷法符籙,門店外的幌子上明晃晃的寫著幾列字。

勢如萬鈞雷霆傾落,聲同穹空霹靂乍起。

下麵還有列對稱排列的小字:雷翎符籙店,千年老字號。

“客人是要適合何等境界的符籙?這裏是些沒入品階的,適合煉氣期使用;台上的是一品符籙,需要真元灌注,適合築基境界使用。”

店主是位麵貌儒雅的中年人,穿著青色長衣,氣息凝實,看不出是什麽境界。

“可以介紹一下嗎?”

店主笑了笑,遞過來一本黑色封皮的冊子。

“本店所有符籙在上麵皆有備注,效用威力、所用底紙筆墨、激發消耗均在其上。”

這就叫做專業,要不怎麽是千年老字號呢!陸淵接過冊子,仔細查看。

雷痹符:借用雷法麻痹對手,築基及以上無效,采用青砂紙、棱台墨所書,消耗極小,三十勾每張。

金芒符:金係銳氣,破敵最為有效,最遠距離五丈,五張可破築基境木盾術法,采用青砂紙、棱台墨所書,消耗極小,六十勾每張。

……

陸淵看的是沒入品階的部分,價位還行,可以承受。

宗門亦有符籙,需要用貢獻點來換取,並不按照靈石標價,且品類並不豐富,不像這家專業的老店裏齊全。

“清霜符、奔雷符、雷痹符、金芒符…各三張。”

“承惠六顆一品靈石。”

好貴啊!陸淵心中哀嚎,平心而論這家店很良心,但架不住兜裏隻有十四顆靈石了,看什麽都貴。

付錢,轉身,準備走人。

就在即將跨出小店的時候,陸淵似乎想起來什麽,回頭朝店主問道:“您這收符籙嗎?”

“當然,但過於垃圾的不收。”

好嘞,回去得試試手,看自己那加到練氣期滿值的資質在這方麵有沒有作用。

又買了些靈植種子,鼓鼓囊囊的一小布袋,都沒辦法放在懷裏,隻好又買了挎著的小布包,將種子和懷裏零碎的雜物件統統放進去。

別說什麽乾坤袋空間戒,這玩意兒確實有,但很高端,是大能納須彌於芥子的通天手段,不可能泛濫。

大城鎮裏有的賣,很貴很貴,買不起。

剛剛點滿煉氣期資質,還沒來得及將其轉化為生產力的陸淵隻能在心裏留個念想,想著有錢了一定要買兩個儲物法器,一個自己偷偷用,一個放出來臭顯擺。

“師弟對符籙有興趣?”

一轉眼,光頭師兄出現了,看來在燕舞樓的事情辦完了。

陸淵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脂粉氣,一看便知這不是什麽正經光頭。

“有啊,不僅是符籙,我對煉器其實也很感興趣。”

如果樣樣都會,樣樣精通,豈不是能省下一大批買裝備的靈石?

“想學嗎?”

“想!”陸淵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光頭師兄的臉上升起微笑,拍了他的肩膀。

“我教你啊。”

“你資質不錯,進築基不難,先進照神,再來找我,往木牌裏灌炁就行。”

“別問為什麽,問就是關愛門中弟子,為太華做貢獻。”

“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