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匈奴的單於王子
李劍白苦笑。
麵對“長孫無情”的刁難,李劍白看向了李玉瓊,眼神帶著一絲求助。
可誰能想得到。
李玉瓊,不但不幫助李劍白,反而火上澆油。
“我這位六哥,詩詞無雙,飽讀詩書,不弱於七皇兄,何須是助興,完全可以一人作詞四君子!”
這一句話,讓全場引爆。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那還好,可能是恭敬,或者誇獎!
但說這話的人時候李玉瓊!
竟然讓李劍白一人,一時間,做出四首詩,分別做出四君子!
四君子:梅蘭菊竹。
一人,作詩四首,分別寫出梅蘭菊竹!
這可不是一般的難度啊!
李劍白臉色陰沉,看著自己這位九妹,心中罵了一聲:無恥,竟然有一絲唐王坑兒的風範!
“怎麽了?六皇子前幾日還在紅花秦樓,一夜高歌,如今是怎麽了?”長孫有情刻意嘲諷李劍白。
似乎在說,李劍白風流不堪,作風不佳!
李劍白豈能隱忍?
直接哈哈大笑起身,端起一杯酒,沉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獻醜了。”
“第一首,詠梅,大家聽好了。”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剛一結束,第二首李劍白張嘴就來。
“數莖幽玉色,晚夕翠煙分。聲破寒窗夢,根穿綠蘚紋。漸籠當檻日,欲得八簾雲。不是山陰客,何人愛此君。”
一口氣,連作兩首。
行雲流水,猶如背書,一氣嗬成!
其實,這還真的是李劍白在背書,不過背的是詩詞而已。
雖然李劍白沒有精通華夏詩詞五千首,但是隨隨便便背幾首有關於梅蘭菊竹的詩,還是輕輕鬆鬆的。
“好,好詩……”
第一時間,七皇子李建功不由叫好。
很顯然,此時此刻,李建功對自己這位“六哥”生出崇拜之意。
早在文武殿的時候,李建功就發現自己這位“六哥”很不簡單,如今看來,詩詞一道,遠超於自己。
可笑的是,自己還是儒門最傑出的學子。
聽到李劍白接連做出兩首,長孫有情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很顯然,沒想到這個惡賊,竟然如此厲害,超出自己想象。
“繼續啊。”長孫有情不信這個邪。
而李劍白抿了抿嘴,有痛飲一杯烈酒,豪氣奔放道:“菊: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這一首,雖然寫的是菊,但是卻殺氣騰騰!
全場一驚!
因為李劍白這一首詩,太驚豔了,太肅殺了,而且詩中出現了“長安”兩個字。
如此肅殺驚豔的詩,卻直指長安,讓在場眾人,不免有些膽顫心寒。
菊,一般都是經曆風霜,有頑強的生命力,高風亮節。
而李劍白這一首詩,卻滿腔肅殺,似乎**一開,百花凋零落幕。
“好,好好!”李建功緊緊捏著手中酒杯,顯然是被震撼到了,如此詩句,如此意境,千古絕佳啊!
就連虎門將女的長孫有情也不由臉色通紅,有些觸動,全身發麻。
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劣跡斑斑的六皇子,竟然如此才能。
李玉瓊低聲自語:“有情妹妹,我這兄長可以吧,沒讓你失望吧?”
而長孫有情聽到了李玉瓊的話,哼了一聲,口中故裝不屑一顧,道:“哼,吟詩作對,頭到來不過是無用書生。”
李玉瓊搖頭輕笑了一番,不再多說什麽。
而李劍白則繼續第四首,竹!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少年挺直如竹,氣勢如劍,直插雲霄。
這一風範,讓在座眾人不由暗暗感歎。
全場寂靜無聲,很顯然,一連四首,一氣嗬成,行雲流水,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四君子梅蘭菊竹,在李劍白的絕佳無雙詩詞之中,極其完美的展現出來,讓眾人不得不心服口服。
千古絕句,一連誕生四首,試問此時此刻,誰敢上前吟詩作賦?
在這無雙四首詩詞之下,無人敢爭其鋒芒,上前無非就是自不量力!
四首作完,李劍白內心之中也不由升起一股豪邁感歎,高舉酒杯,對著眾人敬了一杯。
眾人連忙起身。
有人還在感歎之中,有人還在震撼之中,有人附和客套,有人心有感慨,但絲毫不妨礙李劍白成為了儒雅詩會的主角。
此刻,就連長孫有情也不得不起身,很明顯自己的刁難不但沒有難住這惡賊,反而是讓這惡賊成為了眾人翹楚。
十幾人一同飲盡杯中酒。
暢快淋漓。
李玉瓊也很享受此刻的氣氛,因為這種同齡人的互相交流,切磋,飲酒,作詩,都是令人開心的。
能聽到各種奇人異事,一些宮外的新鮮事物,沒有宮裏麵的壓抑,和束縛。
都是同齡人,有長孫有情,有其他侯府的嫡女,名流才傑,儒家子弟……等等。
可是,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麽的短暫。
短暫也無所謂,最令人可惡的就是,暢快淋漓的時候被人打斷,掃了興致,亂了心情。
砰!
在二樓就能聽到一聲“砰”聲,似乎有人被打倒在地,桌椅被掀翻,還夾帶著幾聲慘叫。
沒一會兒。
樓梯淩亂的腳步聲。
一行人衝上了二樓雅閣之中。
是誰?誰這麽不長眼?敢來壞七皇子李建功舉辦的詩會?
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不知天高地厚?無知者無畏?
在座很多人都很是不解。
“放肆!”
李建功第一時間大怒,一片其樂融融被人破壞,借著酒意,李建功很是不爽!
身為儒家最傑出的學子,李建功從來都是溫文儒雅,文質彬彬,從未仗著皇子身份高高在上,反而平和待人。
而現在,很明顯有人在打他李建功的臉!
一邊品茶的李劍白,也朝著剛衝入二樓的一行人看去,心中已然猜到了什麽。
心中動怒,低呼:自己還沒有去找他們麻煩,而現在這群人竟然上門找自己麻煩,真是不知死活!
這一行人,不是別人,正是匈奴使團的一行使者!
領頭的,乃是匈奴王朝的單於王子。
一下子,二樓,氣氛頓時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