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腰差點就斷了

“你們沒有權利殺我!我要去城主府告你們私闖民宅!意圖行凶!!!”

“誰要去城主府告狀?”

渾厚的聲音還未散去,就見一名精瘦的男子從封鎖圈中踏步而來。

“清源城城主,範閆興見過……公子!不知公子大駕光臨,閆興有失遠迎,還望公子恕罪……”

姬無厲微微頷首,直接將孟德福朝著他丟了過去。

眼見著一百多斤的人迎麵飛來,範閆興並未驚慌,畢竟草包可是做不到城主的位置上來。

隻見範閆興右腳向後一探,單手前伸,抵住孟德福之後迅速的卸力之後,順帶著反手一抓,直接將對方提在了手中。

“請公子示下。”

“讓他先去給自己的兒子探探路吧。”

範閆興瞥了躺在血泊中已經沒了氣息的孟小貓,眼中露出一絲恍然之色,點頭道:“下官定會秉公處理。”

至於怎麽個秉公處理?當然是按照九皇子的意思,安排他去給死去的兒子探路了。

什麽?

踐踏律法?

扯什麽犢子呢,九皇子在此,九皇子所說的,就是律法!

孟德富與他的妻子一同被帶走,無論他如何掙紮反抗,都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了。

至於他的妻子,在醒來之後,不知會是何等的傷心欲絕。

“你當真有方法,將那附體的鬼魂抽出來?”

祁陸聞言點頭:“隻是需要一些輔助的東西。”

驅鬼符可以將鬼魂驅離身體,鎮鬼符可以鎮壓邪祟,這隻是道家基礎的符篆,祁陸自然都會畫。

隻不過……

現在的問題是,祁陸的手腳都動不了。

就,很尷尬。

將目光看向姬無厲,祁陸輕聲道:“此事,也許還需要你的幫助。”

沒辦法,他唯一所認識的修煉者就是他的舅舅,但這種事情肯定沒辦法讓他舅舅幫忙。

因為根本就沒辦法解釋,他是如何懂符法的。

“正覺得閑來無事,能夠幫上你,也算是多一些參與感。”

姬無厲本就是‘微服私訪’,屬於那種走到哪裏看到哪裏的情況。從京城一路而來,妖邪猛鬼但是殺了一些,還從來沒有這麽想要幫忙的時候。

“如此,你住在哪裏?等明日我去拜訪你。”

姬無厲卻反口問道:“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去府中叨擾兩日?”

祁陸:( ̄ω ̄;)

這麽直接的嗎?咱們才認識了多久啊,你就要住在我家裏,若是認識的久了,你還不得把我輪椅也給搶了?

姬無厲:不搶不搶……

對方是九皇子,這已經是城主都確認了的,在安全方麵倒是不用擔心。

沉吟中,祁陸剛想要應聲,卻見清源城城主範閆興開口道:“九……恩,公子如果不嫌棄,不如去下官家中落腳,下官定掃榻相迎、不勝榮幸。”

空氣變得靜謐,卻無人應聲。

姬無厲沒有回答,眼睛卻直直的看著祁陸。

“咳!”

在打破尷尬的時候,好像每個人都會以‘咳’開頭,仿佛這樣一來,就能反彈尷尬似的。

祁陸也不例外,咳嗽一聲過後,開口道:“若你喜歡,我亦無不可。”

“如此,多謝了。正好還有許多問題想要請教祁兄,你我秉燭夜談,不勝快哉!”

祁陸:我啥時候答應你要秉燭夜談了?

範閆興:你這有啥的?我到現在還彎著腰弓著身子沒起來呢!你倆在我麵前秀秀秀,秀尼瑪呢!

“多謝範城主的美意了。隻是我畢竟身份敏感,不方便於貴府中居住,還請見諒。”

範閆興:大佬你可給回話了,我這老腰差點就斷了……

對方話音剛落,就見範閆興順勢起身,“哈哈哈哈哈哈!公子無需在意些許小事。既如此,下官這就派人去祁府言說此事,免得衝撞了公子。”

對於祁陸,他自然是認識的。也不知道這個死癱瘓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搭上了九皇子這條線。若是抓住機會,今後怕是不得了啊!

九皇子別看隻是排行老九,要知道他的三哥、四哥以及八哥都已經戰死沙場,這將來繼承大統的順位一下子不就上去了嗎!

再加上大皇子隻是普通人,其餘的皇子雖然是修煉者,但聽聞在個人實力這方麵,九皇子穩居前二!

如此一來,等將來皇帝老去,九皇子很有可能成為九五之尊啊!

了不滴了不滴!

越想越不是滋味兒,範閆興的心裏如同打翻了陳年老醋,那酸爽味道當真就甭提了。

可是,即便是遭受了生活的無情鞭撻,仍然需要微笑著麵對人生啊。

像是範閆興這種在城主之位上坐了很久的老狐狸,自然不會讓麵部表情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尷尬。

和善的對祁陸微笑點頭,仿佛一個長輩在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孩子。

“明日還需去地牢見那女子,到時候還要叨擾城主大人了。”

祁陸同樣微笑示意。

雖然並不知道對方所想,但對於這種正兒八經的地頭蛇,能不得罪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的好。

再說了,人家也沒有惹著自己不是?他又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的傻貨……

此地事情已了,自然也沒有再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範閆興留下了幾個兵士守著,以免旁人誤入,也就跟著姬無厲他們一道離開了。

被留下的士兵表情苦澀,卻什麽都不敢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啊,何況城主對比他們,可高了不止一級半級了。

……

祁府,張氏帶領著家中老小,正站在府外石階之下,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神來。

怎麽就……九皇子要來府裏暫住了呢……

“大夫人,應當快來了。”

管家楊德旺心有惴惴,一雙老手來回地搓著,緊張的直冒冷汗。

“恩。”

張氏倒不至於跟他一樣,畢竟家世也算可以,心中自有一股底氣。

隻是該懵逼還是要懵逼的。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的兒子隻是出去逛了逛,怎麽就把身份尊貴的皇子給拉自家來了。

祁陸:娘您可能覺得我在吹牛嗶,但說實話我並沒有拉,是他自己哭著喊著要來的。

祁陸還鬱悶呢,就沒見過這種霸王硬上弓的玩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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