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侮辱性極強

張宇的臉上滿是尷尬,他完全沒有想到,在自己看來是陳陽的一陣亂操作居然真的是用針灸的方式治療了趙秀華。

而且聽鄧醫生說,陳陽的這種方式還是失傳的中醫治療方法。

周玲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剛剛陳陽在奶**上紮針的時候,周玲就知道不好。

陳陽是什麽背景,周玲是最清楚的。

他會什麽醫術?他會苦力還差不多。

周玲趕緊說道:“鄧醫生,你是不是看錯了,現在是不是應該先把我奶奶送到醫院去?”

鄧醫生說道:“我沒有看錯,患者的生命體征非常平穩。當然她也需要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

鄧醫生十分好奇地問道:“張醫生,不知道你這針灸之術是師承何人?”

鄧醫生依舊以為這是張宇的傑作。

現在大學裏麵學習的中醫和真正的中醫還有一定的差距,像陳陽這種手法,大學裏麵是絕對不會教的。

張宇杵在那裏,十分尷尬,不回答也不是回答也不是。

就在這個時候,趙秀華醒了。

“曉峰,你回來了?”趙秀華腦袋還有一些暈,但已經完全沒有了生命危險。

“媽!媽!你醒了!”周曉峰喜極而泣。

高雅趕緊給趙秀華倒水喝,周玲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奶奶真的醒了。

“媽,我們去醫院檢查檢查。”周曉峰幫助醫護人員將趙秀華抬到了擔架上,送到縣醫院去檢查。

臨走之前,鄧醫生還說道:“不知道張醫生是什麽學校畢業,居然會有如此高明的醫術,如果張醫生願意,可以到到咱們縣人民醫院看看,現在我們大量缺乏中醫人才。”

張宇這下更是尷尬了。

張秀芬沉不住氣,說道:“是陳陽用的針灸,不是張醫生。”

鄧醫生這下更是不可思議看著張秀芬身邊的年輕人,一身早就已經洗褪色的衣服和滿腳是泥已經開膠的軍用布鞋。

鄧醫生心中有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個人是醫生?

一直沒有發言的王院長說話了,“的確是陳陽紮的針灸把趙嬸給救了回來。”

現在慌著要把病人送進醫院,鄧醫生不敢過多的停留,他趕緊從身上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陳陽說道:“小兄弟的中醫如此出神入化,是自己開了診所還是在醫院上班?”

陳陽說道:“沒上班,我在養豬場幹活,不過應該是失業了。”

“什麽!!”鄧醫生有些不淡定了!

他剛剛看針孔和穴位的位置,在沒有B超沒有CT的情況下,準確的找到了血栓的位置,然後用縫補的鋼針代替銀針快速的把血栓弄散,放了出來。

這種醫術,就算是放在江城市最好的江城人民醫院甚至江陽省人民醫院都是一等一的,這樣的人才居然在養豬場上班?

鄧醫生又問道:“先生是在養豬場裏做醫生嗎?”

鄧醫生都沒有叫陳陽小兄弟,而是尊稱為先生,這足以說明鄧醫生對陳陽的佩服了。

陳陽笑了,說道:“養豬場哪有什麽醫院,做拉豬糞、泔水和飼料的營生。”

鄧醫生:“!!!!!”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陳陽居然不是醫生,而是做苦力的?

怎麽可能!

門外的護士在喊道:“鄧醫生,上車了。”

鄧醫生拿出手機說道:“陳先生,我是否可以記個你的電話,我們下來聯係,詳談!”

陳陽有些無奈:“不好意思,我沒有電話。”

鄧醫生:“!!!”

鄧醫生隻好說道:“那請陳先生下來務必給我打電話!”

周曉峰跟著鄧醫生上救護車。

這個時候,周曉峰全完相信了村子裏的確發生了豬瘟,是陳陽救了村裏的豬。

他更是十分感激陳陽,要不是陳陽出手,要是自己真的聽張醫生的話,等救護車,趙秀華可能已經去世了。

他對著陳陽說道:“陽子,這人情是我周曉峰欠你的,今天傍晚的事情,實在是對不住。我周曉峰這個人恩怨分明,人情我絕對要還。”

臨走時,周曉峰還摸出了兩千塊遞給周玲說道:“玲兒,我和你媽媽去醫院照顧奶奶,這錢你給陽子,好好感謝人家!陽子忙活了那麽久,還沒有請他喝水呢!”

周曉峰臨走之時,還深深向陳陽鞠了一躬。

王院長也是深深看了陳陽一眼,心中有了一些打算。

他對張醫生說道:“張醫生,我們走吧。”

張宇早就尷尬難堪得不行,本來想用自己專業的西醫知識表現一番,哪兒知道被陳陽羞辱的十分狼狽。

陳陽在救治趙秀華的時候至始至終沒有對張宇說過一句話,但是陳陽做的事情,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空****的屋子裏隻剩下陳陽、張秀芬、周玲三人。

周玲手中還拿著兩千塊錢,她表情複雜,甚至有些發暈。

今天陳陽的表現和她印象中的陳陽完全不一樣。

陳陽救活了自己的奶奶,父親感謝陳陽,縣醫院的醫生也對陳陽無比佩服。

周玲深吸一口氣,將兩千塊錢遞給陳陽說道:“陳陽……今天謝謝你。”

陳陽笑了一聲,沒有理會周玲,反而對張秀芬說道:“芬姐,我們走吧,今天忙活了一天,我沒有吃飯,肚子都餓了。”

陳陽和張秀芬離開了周曉峰的家,留下一臉尷尬的周玲。

周玲狠狠地將錢摔在地上,忍不住罵道:“有什麽了不起!懂一點不入流的中醫就自己以為很牛了?給你麵子還不要,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周玲在初中的時候成績好、模樣乖,得到了很多男孩子的追求,現在在市裏念高三,也有很多男孩子在追自己。

高傲的周玲什麽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屈辱,她心中憤怒,難以釋懷。

張秀芬陪著陳陽走在村裏的田埂上,月亮已經高高掛在天空,潔白的月光在兩人的身上蒙上了一層潔白的紗。

張秀芬抬頭看著陳陽,這個男孩子的個頭很高,皮膚黝黑,臉上有著和這個年紀完全不一樣的剛毅——這是隻有艱難的生活才有的印記。

“咕咕……”陳陽的肚子叫了,是真的餓了。

張秀芬邀請道:“陽子,我看你家的水缸都沒水了,要不去我家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