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褒獎

王琳思索著,要盡快提升體能。對於這方麵王琳有一定經驗,前世的時候爺爺就經常鍛煉,是這方麵的愛好者,太極拳、八極拳爺爺都打的很熟稔,平時還每日堅持訓練站樁,模仿“五禽”的姿勢在梅花樁上鍛煉是爺爺每日必修內容。

王琳思索著,要布置一個梅花樁,夢想著有朝一日達到飛簷走壁、踏波而行,這可是前世的夢想。

不過,目前還有一個問題,正所謂窮文富武,要提升體能,需要大量的補充食物,尤其是肉食,增加身體攝入的能量才行。這幾天,在王琳旁敲側擊之下,從王大牛口中也將目前的境況探聽的差不多了。雖然王琳出生大戶人家,但境況並不是很好。

王琳作為王家庶子,其母親乃是其父親五十多歲的時候納的小妾所生,在王琳五歲時因病去世,王琳還有一個同母的姐姐,嫁給了臨縣的一個秀才;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比王琳大二十多歲。從小到大,也隻有這個姐姐對王琳好,其它人,包括王琳的父親對王琳也關懷不多。至於送王琳前來讀書,以王琳看來,不過是王修源礙於自己詩書傳家,怕王琳有損家族名聲罷了。

而且王家雖然是大戶,但也不是很富裕,王琳家居住在青桑村,距離郭北縣有幾十裏,因王修源有功名在身可以不納稅,村民多有依附,將田地劃入王家名下,減免賦稅繳納;王家清名在外,對佃農寬厚,抽取的收成並不多,其主要收入來源是八百株桑樹,養蠶抽絲織布供應著整個家庭的支出。

所以,王琳每年的例銀也就十五兩,除了租房支出外,隻剩下五兩生活費了,要是普通人也綽綽有餘,但先前的這個王琳紈絝的很,總和陳標這些商賈世家子弟攀比、廝混,不顧實際的講排場,購買腰間的哪個玉墜就用了三十兩銀子,這三十兩銀子,大部分是王琳偷偷跑到其姐姐家借的,據說還是在陳標的拉攏下在他家的商號內購買的。所以王琳現在可謂是囊中羞澀,若不是王大牛精打細算,恐怕就難以度日了。

“大牛,我們還有多少銀兩?”第二天,王琳詢問王大牛道。

“少爺,隻剩下二兩了,你可要省點用,否則熬不到季末了。”王大牛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腰包,眼露畏懼之色道。如今剛進入夏季,隻有季末的時候,王修源才允許王琳回家一次,若熬不到季末兩人隻能坐吃山空了。

以前的王琳對王大牛非打即罵,如今的王琳對王大牛態度了好了太多。不過,在王大牛看來,王琳可能是因為蘭若寺之行的後遺症還沒有消失才會這樣的,以他憨直的性格,並沒有過多的疑心。

“還是不太夠!”王琳沉思著,粗略的了解了這個世界的物價行情,要是每頓都大魚大肉的話,這點銀子就不足了。畢竟,這個世界肉食大部分是獵戶進山獵殺野獸所得,普通的人家連飯都吃不飽,哪裏有糧食喂養牲畜,所以肉食價格不菲。

“先不管那麽多!”王琳思索著,前世的經曆,尤其是身體殘疾對王琳傷害至深,如今王琳絕對不允許自己身體素質如此差,先將這些銀子用在增加夥食上,同時加快提升自己的身體素質。銀子用完了再想辦法。

郭北書院課程並不緊張,通常是三天才有一次授課,這個書院是曾任郭北縣縣丞的方中舟開辦的,方中舟乃是王琳父親王修源的老友,兩人關係莫逆。從王大牛口中側麵了解到,先前的王琳對其很是畏懼,主要是怕他向自己的父親打“小報告”。

不過,三天後,王琳去學堂聽方中舟講經義,倒是非常的喜歡。前世,王琳因為沒有讀大學引為終身遺憾,現在能坐在這裏讀書,倒是很合王琳的胃口。而且,通過學習這個世界的知識,也可以側麵了解這個世界,這是王琳極感興趣的事情。

聽課的童生不少,王琳粗略看一下,發現年齡真是層次不齊,年齡大的恐怕有四十歲往上了,陳標、高尚等也都近三十歲了。王琳算是年齡小的,還不足二十。

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王琳對科舉製度也有了大概的印象,童生的選拔本來要通過鄉試、縣試,但郭北縣比較偏僻、貧窮,人口不多,所以鄉試隻是走個過場,至於縣試也比較簡單,隻要能粗通文章就能通過。但選拔秀才的府試就極難了,所以很多人卡在了這裏。

“賢侄,浪子回頭金不換,難得你如此靜心苦讀,吾心甚慰!”方中舟在授課結束後特意的走到王琳身邊道。王琳心中不由得暗歎,不知道先前那個王琳是多麽的不愛學習,引得先生如此嫌棄。

“多謝先生褒獎!”王琳不知道以前王琳的性格,隻能以自己的方式回答道。

“嗯!”真誠、純淨的眼神倒是讓方中舟微微一怔,先前的王琳見到他的時候目光閃爍,好似做錯事一樣,每次都讓其無比的厭惡,現在看到王琳如此真摯,倒是讓方中舟微微頷首,思考著要給王修源修書一封褒獎一下王琳。

“王兄弟,這幾日未到我那裏走動,甚為想念,今晚我在醉仙閣設宴,邀請幾位同窗歡聚,要提前到。”下課後陳標湊到王琳身邊邀請道。先前每天一早,王琳就到了陳標那裏,逢迎討好,一副奴才相,如今的變化如此之大,讓陳標摸不著頭腦,臨時起意就想通過這頓飯摸摸王琳的心思。

“陳兄,最近身體略感不適,晚宴我就不參加了。抱歉。”王琳拱手說完,身體蹣跚著離開了。

“這個小崽子竟然不給陳兄你的麵子,真是欠收拾了。”張林玉一聽頓時湊到陳標身體討好道。

“也不盡然,你看這小子的身子,步履蹣跚、走路不穩,似乎真的是身體有恙。”高尚盯著王琳蹣跚的背影道。

其實上,他們是不知道,王琳已經開始了體能突擊訓練,每天早上經過簡單的熱身後就開始在梅花樁上麵模仿五禽動作食氣,因為身體羸弱經常從樁上跌落下來,身上傷痕累累;然後就是太極拳、八極拳再來一組;最後是冥想來恢複氣力和精神力。

這樣的一套組合訓練下來,以王琳手無縛雞之力的身體素質怎能承受的了,可謂是全身巨疼,走路都咬著牙堅持;要是以前的王琳早就堅持不住了,但現在的王琳意誌堅韌,前世憑著一雙手就能在山道上來回走動,可謂意誌力驚人,如今自然能堅持下來。

按照突擊訓練計劃,夜晚還有十公裏負重跑步,負重跑步也是從網上學習來的,腿上綁了兩個沙袋,背上背著一個沙袋跑步,同時運轉五禽食氣法中的“鹿鳴”食氣法配合提氣。所以,王琳當然不會去赴宴了。

“高尚,紅船之行要安排妥當。”陳標沉思道。

“陳兄放心,我已經預定好了。”高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