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挑釁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玉泉鎮,這裏比想象中的要繁華的多,繁華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萬人空巷。

莫小風張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多人,商鋪林立。

許多東西莫小風也是頭一次見,莫小風不禁四處張望。

“小師弟,這還是你第一次下山吧?”陳安樂看著莫小風左右張望,不禁笑道。

“師兄,我還從來沒有來過這麽繁華的地方呢?”莫小風回答道。

看著莫小風滿臉的興奮,陳安樂又道:“小師弟,時候不早了,走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說完陳安樂一路帶著莫小風到了雲都客棧,它坐落的地方地勢很高。

從這裏可以看清楚整個山河鎮,這也是山河鎮最大的一間酒樓,方圓幾百裏的特色菜這裏都有。

看著這間豪華的酒樓,莫小風不禁有些心虛的看著陳安樂。

倒是陳安樂一笑道:“老板和我很熟,每次我都會在這裏購買食材的。”

陳安樂看著莫小風還是有些不自信,於是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朝莫小風使了一個眼色,讓莫小風心安。

隨後陳安樂就帶頭走了進去,身後莫小風隻是咽了一口口水,跟走了進去。

“喲,客官裏麵請。”剛進門店小二就來招呼兩人。

小二將二人帶到一張桌子,還沒等兩人坐下,小兒剛忙用肩上抹布擦了幾下桌子。

“二位客官,吃點什麽?”小二見兩人坐下就問道。

“來幾個下酒菜,再來一壺酒。”陳安樂又道,“把你們的掌櫃叫過來,我有事跟他說。”

“好嘞,客官請稍等片刻。”小二回答道。

一樓挺大的,隻有八桌子,現在都已經坐滿了人,熙攘的人群並沒有顯得的擁擠,走道顯得額外的寬敞。

兩人坐下之後,莫小風隻見陳安樂盯著自己的後麵看,莫小風回頭看了一下那一桌。

後麵的那一桌坐著四人,莫小風看不出他們的年齡。

那四人當中有一人正在不停的喝酒,從臉色看顯得有些陰鬱,與其他的三人顯得格格不入。

這時那人覺得有人在看他,一抬頭正好與莫小風對視,那人冷哼一聲。

莫小風不敢和他對視,趕忙的回頭,低著頭喝了一口茶,略顯尬尷。

“師兄,他們幾個你認識?”莫小風小聲的問到。

“他們幾人是我玉泉門弟子?”陳安樂道。

“師兄,你怎麽知道?”莫小風好奇的問道。

“你看,他們的佩劍?”陳安樂道。

莫小風小心的回頭看著四人腰間的佩劍,那佩劍被黑布包裹。

有一人的劍柄正好露了出來,那紋理隻要是玉泉門的弟子都知道,正是玉泉門弟子的佩劍:碧水劍。

“師兄,他們是那個門下的弟子啊,怎麽也下山了?”莫小風回過頭道。

“玉泉門這麽多弟子,這我哪知道啊。”陳安樂苦笑道。

陳安樂收回眼神,也沒打算過去打招呼,隻是端起杯子喝起茶。

這時店掌櫃就過來了,陳安樂畢竟也是這邊的常客,掌櫃也是知道他的身份,道:“道長,這次買的東西還是那些?”

“還是照舊。”陳安樂停下手上的酒杯道。

“好嘞,道長!”掌櫃這時看了一眼莫小風道,“這位是?”

“哦,他是我的小師弟。”陳安樂回答道

“哦?清風道長新收徒弟了。”這時掌櫃看了一眼莫小風。

他雙眼眯成一條線,臉上笑意十足,看得莫小風極為不自在。

掌櫃這時搓了搓手神色一緩帶著意思懇請之意道:“道長,我家小兒,自小仰慕清風道長,總是纏著我要去拜師,不知道清風道長還收不收徒?”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也師傅他十幾年來也是第一次收徒。”

陳安樂臉上也是一笑道:“掌櫃的,我師傅他的脾氣就是那樣,收不收徒全是師傅自己的意願!”

掌櫃聽後並沒有失望,而是又道:“還望道長在清風道長麵前,說一下此時,你看可好?”

都是熟人,陳安樂也不好拒絕,但他也知道師傅的秉性,不會輕易收徒。

於是道:“玉泉門,每年都會定期收徒,掌櫃到時候可以,讓你兒子去報名,至於能不能入門,還得看他的造化。”

掌櫃聽後也明白陳安樂的話中意思,他當讓知道拜入玉泉門,和拜入王清風門下的區別。

掌櫃是個聰明人,知道拜入王清風門下絕對比其他諸峰要強。

畢竟王清風一生謹收徒,拜入他的門下肯定受到的栽培要多得多。

這時掌櫃從袖口拿出一個精致的錢袋,上麵線條分明如同金絲,繡出一條活裏活現的錦鯉。

錢袋放在桌上時,發出沉悶的聲響,一聽便知裏邊沉甸甸。

“掌櫃你這是?”陳安樂疑惑道。

掌櫃微微欠身道:“還望您在清風道長麵前說幾句好話,小兒確實有修道之心!”

掌櫃這時將錢袋上的細繩解開,頓時金光奪目,裏麵都是金燦燦的金子。

陳安樂一聽便明白了意思,這掌櫃是想走後門,這些金子或許夠普通人生活一輩子。

陳安樂畢竟已經入道修煉,世俗的財物已經不能對他有太多的吸引之力。

陳安樂並沒有多看金子,倒是直直的看著掌櫃,一臉正色道:“玉泉門自有門中的規矩,掌櫃何必又另走捷徑,普天之下如果都像您這樣,那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掌櫃臉上一變,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家小兒已經去過好多次了,但一直入不了門,陳道長還望您可以幫下忙。”

陳安樂這時眉頭一皺,也不想把話說死,於是又道:“掌櫃的,你家公子或許是資質平庸一些,但如果他真是下定決心要去修道,我想總有一天會通過我門中的選拔!”

掌櫃這時臉上如同泄氣一般,知道陳安樂這條路可是走不通了,但轉念一想,要是兒子真不去修煉也是一件好事。

修道可是要放棄很多,自己身後的家產可是指望自己的獨子繼承呢,如果哪一天兒子要正是過了選拔,自己不知會笑不笑得出來。

掌櫃走後,小二就開始上菜,三個小菜都是下酒菜,菜的味道很好,與陳安樂的手藝不相上下,但吃起來卻別有一番風味,莫小風不禁讚歎,不愧是方圓百裏的大客棧。

莫小風後麵那四人,已經聽見了陳安樂和掌櫃的對話,那看起來比較陰鬱的男子放下了酒杯,一直似笑非笑得看著莫小風二人。

“師兄,他們是清風師叔門下的弟子,我們要不要過去打一聲招呼。”一人道。

陰鬱男子端起了就被自顧又喝了起來,隨後道:“好啊,你過去。”

“師兄,這不合適吧?”那人道。

陰鬱男子沒有回答,隻是狠狠的看了一下那人,那人隻好做癟,

於旁邊的兩人嘀咕了一會,三人還是決定過去打一聲招呼。

“這位師兄,我們乃是開陽峰門中弟子,我叫虛雲,這二位是我師弟,剛才無意聽見師兄的對話聽見,還望師兄見諒。”虛雲道。

“不敢當,不敢當!”陳安樂剛忙起身。

這開陽峰人數遠大於天樞峰,門主弟子高手如雲,自己萬萬不可被稱之為“師兄”。

虛雲看陳安樂這麽客氣又道:“王師叔門下弟子雖然不多,但是畢竟名師出高徒,師兄客氣了。”

說完三人舉杯敬酒,莫小風隻好站了起來,將酒杯滿起,一杯下肚,隻覺得一股灼熱的感覺直衝頭頂。

濃烈的辣味在喉嚨越發的難受,第一次喝酒的莫小風忍不住的就一陣咳嗽。

“這位是我小師弟,第一次喝酒,讓幾位師兄見笑了!”陳安樂笑道。

陳安樂隻是才看見對麵桌上,還有一人正在喝悶酒就問道:“不知哪位是?”

虛雲道:“那位是我師兄,段宏飛。”

陳安樂看了一眼段宏飛,又道:“看起來,似乎他的心情不是好。”

虛雲看了看段宏飛,頓了頓小聲道:“是關於論劍比試大會的事情。”

陳安樂一聽大概便猜出了幾分,其他各峰門主弟子眾多,但是論劍比試的名額是有限的,其他六峰肯定會在門中進行比試,進行選拔,段宏飛說不定就落選了。

看著正在喝悶酒的段宏飛,陳安樂還是覺得過去認識一下,畢竟開陽峰的弟子已經過來過了。

於是陳安樂拿著酒杯過去道:“段師兄,我乃天樞峰陳安樂,今日下山辦事,見過段師兄。”

隻是段宏飛並沒有回答,也沒有起身倒是頓了頓道:“哦......原來是王師叔得高徒啊!”言語中有一些玩味,也並沒有起身。

陳安樂頓時有些難看,知道自己吃癟,隨後又道:“段師兄,你我相聚一場,這一杯酒我敬你。”陳安樂說完就舉起了酒杯。

段宏飛慢慢的起身,拿起了酒杯,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下去,眼中盡是傲慢。

又看著陳安樂道:“聽聞天樞的弟子不必經過選拔,就可以直接參加論劍比試大會,我乃是落選之人,在此想要領教一下參加論劍比試中人的修為。”

聽見這話,陳安樂收起了笑臉,也收起了酒杯,他知道這是段宏飛的挑釁,但也沒有發作,道:“段師兄,我等能進入論劍比試大會,全部仰仗恩師,此次比試我等必定會全力以赴。”

陳安樂此話就是變相的拒絕了段宏飛,隻是對麵的人並不作罷,又道:“聽聞,王師叔年輕時候在論劍比試上,風姿卓然,大放異彩,想必名師出高徒,我等隻想見識一番,沒想到天樞峰弟子竟是這般的退縮。”

這話一出就連一旁的莫小風也聽出了話中的敵意,話語中有些貶低天樞峰。

虛雲等人隻是一臉的尬尷的站在那裏,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想怎麽比試?”陳安樂正色道,此事關係道師傅的名譽,陳安樂萬萬不能再退縮。

“山河鎮南邊有一片空地,那裏寬敞,你我去那裏比試。”

段宏飛說完便悠悠起身向門外走去,隨後又停下,斜眼看一眼陳安樂道:“你可不要逃跑。”

看著段宏非出門而走,虛雲三人也跟了過去,莫小風此時走到陳安樂旁邊道:“師兄......”

“師弟,此事關係到師傅的名譽,我等絕不能退縮!”陳安樂打斷莫小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