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話 校草篇之秘密和擦肩而過的吻
上卷第七話 校草篇之秘密和擦肩而過的吻
星期一我的腳已複原的差不多，一到學校就遭到同桌狂轟爛炸般沒命地拷問。“你和單藍律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你們兩人是誰先告白的？”“你們兩個第一次約會在哪裏？”“這麽說這幾天的愛心早點都是他為你買的？”“你們兩個是不是都是彼此的第一次？”“有沒有把我當朋友的，一點都不告訴我，我氣去了。”
“你一下子問這麽多，我應該先回答哪一個呀？”我覺得從葉芯口中跳出的不是問題，而是一顆顆炸彈，接二連三的丟在我身上，我都快被她炸暈了。
“一個一個全都要回答，這是對你對我這個親愛同桌隱瞞的懲罰，快快給我從實招來。”她可是把沙杉當作自己最最最最重要的知心朋友，好朋友當然要和彼此分享秘密。
於是我從那一次看電影開始講起，一直講到這幾天與藍律發生的事，幾乎是毫不保留的全都告訴了她。除了有次在咖啡店我喂藍律吃櫻桃的那幕被我偷偷省略，太丟臉了我不要講，而且那個是屬於我一個人的甜蜜回憶。
知道我們是因為怕被同學老師們發現，所以才會談地下戀愛。葉芯立刻舉起手指發誓自己決不會將這個秘密泄露出去。
“我當然相信你啦，其實我沒跟你說是怕你生我的氣。”我連忙拉下她的手。
“為什麽呀？”
“你以前不是也有點喜歡單藍律，那時我怕你知道他向我表白而不再理我。”
“哎呀，我那個喜歡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喜歡啦，我隻是覺得他不僅學習好而且性格也不錯，所以有點欣賞而已。這學校又不是沒有別的男生了，那麽多女生喜歡單藍律，我可不想去湊那個熱鬧。不過，沙杉，我真的很佩服你耶！”
“什麽？”
“那些女同學千方百計親近的單藍律，沒想到竟被你這個轉學不到幾個月的人給搶走了。一想到她們如果知道我們的班長大人早已名草有主的樣子我就覺得好開心啊！”
“你別說的這麽誇張，好不好。”
“對了，單藍律有沒有說為什麽喜歡你呀？”葉芯好奇地湊過臉，看著我。
“我怎麽知道，哎呀，你不要問我啦。”我將手捂住耳朵，難為情地把臉藏在書本裏。
“沙杉，你還記得那個用足球把你撞倒的男生嗎？”同桌突然一本正經地問我。
“當然記得。”我受傷的左肩可是現在還綁著繃帶呢。
“你覺得他怎麽樣？”
“討厭。”廢話，當然討厭啦，害我受傷，被遲宮裂取笑的人難道我還喜歡他呀！
“啊！你真的討厭他啊？”葉芯失望地叫道。
“你幹嘛這麽在乎？咦，你不會，你不要告訴我你對他……”和她同桌也快一學期了，她什麽心思我多少了解個大概，看她那賊賊樣子分明就是小妮子春心蕩漾。果然她點了點頭，然後一臉羞意。
“你太對不起我了吧，他可是害你同桌我受傷的罪魁禍首耶！”那天我還見葉芯為我的事對那男孩凶凶的呢，現在竟然告訴我……哎，真是女孩心，海底針。
“你這樣子我都不敢告訴你另一件事了。”
“不準吞吞吐吐。”
“就是，就是昨晚我答應他的交往了。”閉上眼睛，鼓足勇氣，葉馨終於把話說完，然後睜開眼等待我的反應。
“什麽？”我驚愕地張大嘴。“你們兩個才見過一麵就交往啦？傳說中的一見鍾情？”
“沒有。星期五他本來是來找你，想知道你怎麽樣了。那天你不是請假沒來嗎，所以我就出去跟他說了幾句，後來他問我的電話號碼，我想反正也沒什麽大不了就告訴他了。沒想到星期六他竟然電話打到我家，約我出去玩。昨天一大早他又打電話給我，我們聊著聊著他突然說他喜歡我，問我可不可以做他女朋友。”
“你就這樣答應他啦？”
“可不可以先讓我說完，還有下文呢，我跟他說讓我考慮一下，後來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到你家，想和你商量應該怎麽辦，可是一直無人接聽。昨天我真的是煩死了，晚上他又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心想我和他真的挺有緣的，自己對他也不是沒有感覺，交往看看至少不會後悔，於是便答應他了。”
“沒想到我不在竟發生了這麽多事。”我還是覺得認識四天就交往太快了些。不過葉芯說得也有道理，戀愛本來就是因為衝動而美好，思前顧後那就不是愛情了。
課間，單藍律傳來紙條，說今天中午在學校的圖書館等我。因為袁阿姨的房子在郊區別墅園，離學校有半小時左右的車程，這幾天上課都是司機送我來，然後等放學了來接。我已和單藍律說過這學期住阿姨家不用再送我回家。所以有時我們會趁著午休時間偷偷跑來圖書館，享受短暫的二人世界。
我到圖書館的時候，藍律正在那做著數學作業。看到我來，停下筆清澈一笑。
“哇，剛發下來的試卷你這麽快就做完啦？”好神速喔！我那張都不知被我塞哪個角落了。數學是我最頭疼的一項科目，做英語語文我很喜歡，但是一對著數學就想睡覺。
“沙杉，我可不可以告訴一個人我們在交往的事？”單藍律小心翼翼地問著。
“誰呀？”我漫不經心地隨口答道。
“就是自行車壞了，讓我載她來學校的黃藜。”
“為什麽要告訴她呀？”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她的名字我就不舒服，眉頭整個皺起來。我連我的好朋友也是今天早上才剛跟她說的，那個黃藜和我們有什麽關係，憑什麽也得讓她知道。
“她昨天突然跑來我家，說有幾道題目不會做。後來她看到我貼在相冊上我們有次去世紀公園玩時拍的大頭貼，就問我怎麽會有和你一起的照片。我當時騙她說隻是班級活動。然後她說她也想去拍大頭貼，讓我下午陪她去。”
“她沒有同學嗎，幹嘛要你陪她去呀？”
“我也隻想和沙杉一個人拍。”單藍律純淨的臉上一本正經地表情，堅定地說著。
雖然心情還是很不爽，但聽到親親男朋友雖有點傻但很真的愛語後，心裏不免甜滋滋的。“那你打算怎麽辦？”
“我想下午放學時告訴她。”
“可是她知道了，會不會另外其他同學也都知道了？”
“我會讓她幫我們保密的，我想黃藜應該不會說出去的。”隻有單藍律會這麽天真地以為，把人家當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看她接近他根本就是動機不純嘛！
“她現在還是坐你的車來學校嗎？”
“恩。”
“對了，她坐在後座的時候，有沒有抱你的腰？”我猛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專屬我一人的特權有沒被人搶去。以前我坐在他後麵，總喜歡抱著他，安靜地貼著他的背。
“啊？”藍律也沒想到我會突然問他這件事，愣了幾秒鍾，“沒有，有一次下坡路車速太快，她拉著我，不過我當時就跟她說我怕癢，最好不要碰我。”
“那才差不多，你現在是我的，所以不可以讓任何女生碰你，不然我再不理你了。”我這才滿意的點頭，霸道的說著。然後攤開帶來的練習本，坐在藍律的對麵專心地做起來。“律，我這一題不會做。”遞過本子，指著上麵的其中一道應用題。
“這種題型老師不是在課堂上剛給我們舉過一個相似例子嗎？”飛快地看了眼題目，單藍律說道。
“可是人家忘記了嘛！”我咬著筆端，眨著無辜的大眼睛。
“先看一下我摘的筆記，下次上課不可以偷懶，要把老師講的每道例題都抄一遍，知不知道？不然我以後不陪你一塊做作業了。”單藍律懲罰似地拉過我的手，用筆輕輕拍打了幾下我的掌心。
“全部都抄很煩的，就選幾題難點的好不好？”我聞言不禁皺起眉，苦著張臉，討價還價道。
“不可以。”看見我這樣，單藍律難得可以不心軟，稚嫩的臉上滿是堅持。他覺得我就是因為太怕麻煩，對數學敷衍了事，才會一直停留在七十幾分。
“噢，原來藍律也有壞心腸的一麵，今天終於被我看到了。”
“我也一直以為沙杉是個勤奮的女孩子呢。”被我這麽說，單藍律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狡黠一笑，然後也拿起我的致命傷故意說道。
“我是真的很討厭數學嘛，那你不喜歡現在的我嗎？”我猛地趴過上身湊到他麵前，和他的眼睛隻差七到八厘米，審問似地看著他。
他大概也沒想到我會突然湊到他麵前，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他幾乎可以聞到對方氣息的俏麗女孩，臉不由地泛上紅暈。見我還在等他的答案，薄薄的唇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連那雙星子般的眼睛也染了淡淡的羞澀。
我聽到滿意的答案後，正準備坐回自己的位子，單藍律低聲呢喃著我的名字，臉紅撲撲地看著我，眼睛閃著異樣的光芒。看著他愈靠愈近的臉，我不禁奇怪，平時我們若不小心對視他總是比我還要害羞，不停地閃躲，這次怎麽如此反常？以為他也要捉弄我，我沒有後退，想看看他的惡作劇又是什麽？但是很不對勁，他明明還沒做什麽，為什麽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連胃也緊張得直抽搐。他的臉和我的臉都快貼一塊了，藍律怎麽還往前湊？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陣高跟鞋走路的聲音，而且似乎是往我們這個方向走來。單藍律停了一下，然後飛快地坐回原位，神色匆忙地開始整理桌上攤著的作業，沒再和我說一句話。我不解地抬頭看著他，隻見他也和我一樣滿臉通紅，呼吸急促。隻有單藍律知道，剛才沙杉靠近他的那一刹那他竟然有股想親吻她的衝動，他的理智還沒做出反應，行動已開始實踐。幸好經過的腳步聲驚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