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交換
柳枕清笑了笑, 道：“不，我打算讓你派人安全的，好好的把他們送到霍風冽的手上。”
李錦抒驚訝挑眉道：“你就這麽信任我？”
柳枕清笑的更加開心了, 反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李錦抒一愣, “柳蕭竹。”
柳枕清笑容更加燦爛，搖頭。
李錦抒又道：“你該不是想說你現在是將軍夫人？”
“柳絮杏花留不得。”柳枕清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李錦抒原本嬉皮笑臉的神情直接凝住, “你……怎麽會知道這句詩。”
當年初見柳枕清時, 李錦抒當著柳枕清的麵就說了這麽一句，那時候隻有他們兩個人，所以不可能有別人知道才對, 巧合嗎？不可能！
“李王爺, 右手無名指的傷還好嗎？”
李錦抒頓時瞪大雙眼，他的無名指隻受過一次傷，就是當年醉酒調戲柳枕清的時候，被霍飛寒打傷的。
打傷使臣對霍飛寒而言才是麻煩, 但也是他調戲在先, 所以最後三人都決定對外不提此事。
李錦抒驚疑的看著柳枕清，滿腦子各種猜疑, 很多衝動的想法冒了出來, 不停的折磨他的神經。
這到底怎麽回事, 關於柳公子的情況，他已經調查的很清楚, 不論是年紀還是交情, 明明就不可能知道當年的事情。
這太詭異了, 不可能, 他要知道答案！
“你到底是什麽人！誰告訴你這些的？”
起初柳枕清猜測李錦抒是不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所以才設計了這個陷阱, 但是十分牽強，畢竟邏輯上來說，李錦抒跟柳枕清見麵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根本談不上了解，能認出柳枕清身份的人要不然是柳枕清自己自爆，要不然是對他十分了解之人，所以李錦抒不太可能知道他才是真正的柳枕清。
柳枕清就是以這個為基礎才做了大膽的安排，而在剛剛的交流中，已經可以確定，若是李錦抒知道他就是柳枕清，也不會在這裏廢話這麽久。
“想知道嗎？”柳枕清笑眯眯道。
李錦抒神情陰狠起來，似乎已經看明白柳枕清的意思了。“交換條件是送他們安全離開？”
“我要收到霍風冽的回信。”柳枕清笑了笑道：“收到了，就告訴你。”
“這麽威脅我，我很不喜歡。若到時候答案讓我覺得無趣了……”
“李王爺言而無信，我也很不喜歡，明明我來了就該讓他們走的，多此一舉……”柳枕清用鄙夷的目光看著李錦抒。
李錦抒笑了，“我自然是言而有信的，放心，這就安排人送他們走，保證送到霍將軍手上，畢竟這樣才能證明，我是真的邀請你做客，可不是……想要挑起戰爭啊。”
霍風冽帶兵重返西邊戰場，李錦抒可不是毫無壓的。
不一會兒，李錦抒就安排馬車隨著使臣一起前往邊境。
而柳枕清這邊自然就隨著李錦抒住進了王府。
原本李錦抒還以為那隱在暗處的高手會找機會行動，救走柳枕清，結果沒想到真的就一直在暗處隱藏，哪怕李錦抒故意露出破綻，他們也沒有行動，仿佛真的安心留在這裏做客，淡定的詭異，反倒是讓李錦抒感覺不安。
不過不安不會影響他的心情，李錦抒看著眼前眉眼跟柳枕清頗為相似的人，笑著飲酒，抬手就想要觸碰柳枕清的手背。
柳枕清卻輕巧避開，轉頭看向李錦抒，疑惑道：“王爺到底看上我什麽？”
他自問自己這副身體遠沒有當年好看，也沒有在李錦抒麵前表現出多少才華，怎麽就被盯上了呢？李錦抒身邊的美人可是不少的，當年長公主在他眼前都是不屑一顧的存在。
李錦抒沒有氣餒，反而勾起柳枕清肩頭的一縷頭發，在手指尖把玩，笑道：“起初隻是好奇。”
“好奇？”
“對啊，好奇，當年為了柳枕清過得生不如死的小兄弟怎麽會突然轉性要娶別人，所以我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麽魅力。或者有什麽陰謀。”李錦抒道。
“人生很長，喜歡上別人又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柳枕清無語道。
李錦抒搖頭道：“但凡生命中出現過柳枕清那樣驚才絕豔的人，愛上了，又怎麽可能再看上別人。柳枕清當年的死可是把好多人的心都挖走了一塊，隻不過程度有深有淺罷了。”
柳枕清一時間難以言喻，“誇張了吧。”
李錦抒笑道：“不誇張，因為我就是其中一員。”
柳枕清一愣，有些詫異的看著李錦抒，李錦抒對他動過真心？
柳枕清搖頭道：“我倒是聽說你折辱過他，這種說法怕是李王爺在逗我玩吧。”
李錦抒挑眉道：“我起初也不信自己還能有點真情，當年我也隻是想要征服他，得到他而已，就像草原上最好的野馬，怎麽可能不想要呢，可是他死了，不論過去多少年，我都沒有再遇到過激起我興趣的人，一日複一日感覺總好像缺少了什麽，無聊，寂寞，幹什麽都提不起勁兒。早知如此，當年就算是強迫也不會讓回那大周去。讓他好好活著，待在我身邊陪著我。”
柳枕清臉色微變。
李錦抒笑著繼續道：“像我這種都受到了這麽大的影響，像霍風冽那種，隻要看過他在戰場上的表情，就該知道，怎麽說了，柳枕清死了，他的整顆心就空了，他肯定是最嚴重的，又怎麽會喜歡上別人。”
李錦抒說道這裏雙眼發光，“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改變霍風冽的心，見到你之後，起初還有點失望，感覺就是一個普通的替身。我覺得替身這招行不通，我曾找過一大堆跟他相似的人，比你這個表親更像，可是因為太無聊反而讓我不爽，所以通通殺了。我覺得霍風冽也會發現此招不行的，結果見過你們的相處之後，我感覺他是徹底把你當柳枕清了。”
李錦抒笑著道：“我就是試著逗逗你，結果……”
柳枕清微微眯眼。
“結果發現，你跟他還真是像，從骨子裏麵透著的相似，聰明，機靈，隻言片語中透著的狡猾，讓人防不勝防，若不是我回去仔細揣摩，都要被你的外表欺騙。不過這種險些被騙的過程實在是太好玩了。”李錦抒仿佛是得了滿足的貓兒一般微微眯眼，道：“我很久很久……沒有感覺這麽鮮活過了。”
李錦抒看著柳枕清的目光透著一絲貪婪，“我已經錯過了一個，為了讓我接下來的人生不繼續無聊，我願意付出一切，也要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李錦抒勾著柳枕清的頭發放在自己唇邊，想要湊上去親一下，卻被柳枕清拉開。
李錦抒看著柳枕清麵無表情的樣子，仿佛看見了當年的那個人。
他瞬間出手擒住柳枕清的下巴道：“我就直說了，你回不去了，就算霍風冽帶兵攻過來，也不能吞下西恒，我是不惜拖兩國百姓下水的，但是霍風冽敢嗎？就算他敢，大周的皇帝也未必答應吧，而西恒國可是我說了算。若是他們願意把你給我，什麽條件我都願意談。”
李錦抒說完就笑著想要親吻柳枕清，結果刹那間殺氣襲來，李錦抒猛然推開，一記飛刀狠狠的釘在他剛剛坐的石凳，石凳直接被砸了一個坑。
周圍樹影波動，有王府的守衛去追丟暗器的人，但是他們的輕功肯定是趕不上的。
李錦抒冷哼一聲，看向柳枕清，“算了，你想要掙紮一段時間，我也有耐心，等到霍風冽不得不放棄你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毫無希望，乖乖聽我的話，到時候我給你一個王妃當當，總比將軍夫人好。”
柳枕清笑了笑，道：“什麽王妃，什麽將軍夫人都無所謂，我隻知道我屬於霍風冽就行了。”
“還真是直白啊。”李錦抒挑眉笑道。
“而且我覺得事情也未必會如你所料。”柳枕清緩緩眯眼。
李錦抒哈哈笑道：“當年的柳枕清，我都逼得了，你？”
柳枕清挑眉道：“是啊，當年你逼得了他，那是因為他有太多要背負的東西了，而現在……”
“你想說他在乎大周黎民百姓，在乎霍家軍的數萬戰士，在乎身邊所有的人，而你沒有那麽善心？所以為了你，我們打仗交惡，你都不在意？”
“李王爺還真是喜歡綁架人心呢，不過我的意思是當年他要對付的人太多，忙不過來，若是專心對付你……”柳枕清緩緩笑了起來，眼眸中透出的光讓李錦抒心中漏跳一拍，仿佛看見當年比試的時候，柳枕清看著他那完全碾壓一切的眼神。
李錦抒莫名後退了一步。
柳枕清緩緩起身道：“累了，在下先告退了。”
說完，柳枕清就回去了，柳喬自然也是在暗處如影隨形。
李錦抒愣在原地，今晚跟柳枕清的相處，讓他的感覺更加深刻了，加上之前的猜疑，一個最不可能最不可思議的想法突然冒了出來。
站在他麵前的人，簡直就跟當年的柳枕清一模一樣。
懷著這樣的疑問，李錦抒徹夜難眠，第二天，還沒有去找柳枕清，就被麻煩找上門。
小皇帝千裏迢迢來訪，西太後也派人前來，還有氏族代表找上門。
李錦抒說西恒國他說了算，的確是真的，但是輔佐的小皇帝漸漸長大，身邊的大臣也心思不純，很多僅次於他的勢力原本是安分的，但是這一次他做出這樣驚人的舉動，搶人家老婆，導致霍風冽帶著大軍而來，西恒國的其他勢力對他漸漸不滿。
也不知道是誰挑撥，放出了消息，說他閑得無聊沒事幹，想要跟霍風冽打仗玩。這就是完全不顧西恒國內其他勢力的利益了。
你打仗可以是搶土地，征服他國，怎麽能隻為了打仗而打呢？
這種理由，正常人都覺得不可能，但是對象是他李錦抒，西恒國的掌權人們都覺得有可能了，畢竟這些年李錦抒常常因為無聊一言不合就搞事情。常常弄得他們防不勝防，而這次事情搞得太大，太沒分寸了。
所以這些人紛紛找上來，李錦抒就算再我行我素，該應付的還是得應付，弄得他都有些焦頭爛額了。
漸漸地，他發現有些不對，這些人何曾這麽大膽了，竟然隱隱有聯合起來與自己抗衡的意思，雖然這是早晚會發生的，但是總感覺一切都被提前了似的。真的隻是因為跟大周的衝突嗎？
李錦抒不傻，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他們都在之前收到過神秘消息，以及坊間也開始有關於他瘋了的傳聞出現，他們被誘導著聯合，過來試探李錦抒的具體情況。
李錦抒反應過來之後，直接就笑了，長舒一口氣的感覺，因為他明白，這是柳枕清的手筆，竟然這般厲害？
龍鳳胎被送到邊境的時候，大軍正好停駐，霍風冽已經到了。
其實他們前後時間差不可能這麽短，柳枕清早就來了，隻是在去見李錦抒之前，他做了一些安排罷了。
既然李錦抒敢算計到他頭上，那柳枕清自然是新仇舊恨一起來，不攪的西恒內憂外患，他就不是柳枕清了。
龍鳳胎醒來後，就見到了二叔和母親，當即又驚又悲，自責內疚，甚至都忍不住掉了眼淚。
“對不起，二叔，對不起……”兩人拚命的給霍風冽道歉。
黎星若也沒有阻止，隻是問道：“你們柳叔如何？”
兩人隻能把見到柳枕清的情況說了一遍。
霍風冽聽完之後就明白，柳枕清打算對李錦抒公開身份，什麽話都沒有多說，直接轉身離開。
霍雲慈和霍雲謙見霍風冽壓根沒有訓斥他們，更加難受了。
“母親，我們太沒用了。”
“母親，我們錯了。”
黎星若歎了一口氣道：“知道錯了，以後就努力變強，保證未來隻有你們救別人的份，沒有別人救你們的份！”
霍雲慈和霍雲謙的眼神都變得十分認真，堅定的點頭。
“二叔一定會救回柳叔的對嗎？”霍雲慈問道。
黎星若笑道：“會的，你們二叔……比你們爹強。”
兩人不知道為何母親會這樣對比，正想說要幫忙的話，結果在起身的時候，霍雲謙突然感覺自己的懷中似乎揣著什麽，掏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封信。
那是柳枕清寫給霍風冽的，黎星若趕緊打開，一邊看，一邊衝出去找霍風冽，卻沒有找到人。
而另一邊，李錦抒對回來的使臣大發雷霆。他需要霍風冽的回信交換柳枕清的答案，現在這個答案越發的折磨他了，不敢認同自己的幻想，又直覺一切都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樣。
但是霍風冽竟然不回，他是怎麽回事，不想讓替他家孩子出來交換的柳枕清放心嗎？
正在李錦抒發怒的時候，西恒小皇帝聽到動靜就帶著人來了，其他人也紛紛過來查探情況，但是李錦抒心情煩躁，越發沒有耐心應付他們，怒氣衝衝轉身就走。
來到柳枕清住的別院，正要推門，一道飛鏢就飛了過來，插在門上覬覦警告。
李錦抒皺眉，就聽到裏麵傳來水聲，顯然是柳枕清在沐浴。
李錦抒給柳枕清弄得住所十分精致，裏麵自帶私人溫泉池，這裏冬日冷，柳枕清倒是喜歡在敵人的地盤肆無忌憚的享受著，這樣的悠然自得，毫無畏懼，簡直越發像他心中的那個人了。
李錦抒來到靠近溫泉池的窗邊，敲了敲。
“李王爺？”裏麵傳來柳枕清慵懶的聲音道：“怎麽得空來我這裏了？”
柳枕清給李錦抒製造的麻煩，可是讓李錦抒很長時間無法來煩他了。
李錦抒皺眉道：“那兩個小鬼已經送回去了，但是霍風冽沒有給回信。”
裏麵安靜了。
柳枕清趴在池邊，熱騰騰的蒸汽將他的臉頰蒸成了粉白色，漆黑的睫羽好像添了濃墨似的，微微蹙起的長眉也平添了風情，手中玩著的玉石魔方也停了下來。
柳枕清有些苦惱，沒回信，看來二狗是生氣了。正想著呢，突然聽到了前方傳來輕微腳步聲。
柳枕清心中一驚，李錦抒不是在窗外嗎？怎麽……
一抬頭，一個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現在眼前。
柳枕清瞳孔一縮，張口無言，下一刻，人就閃現到他的跟前，單手把人從水中撈起，狠狠抱入懷中，吻住。
而此時窗外的李錦抒還什麽都不知道，道：“我可是按照你說的做了，但是他不配合，你也不能怪我。可不是我言而無信。你若是不信，可以讓你的護衛去看看。”
柳枕清被突然出現在此處的霍風冽吻的的窒息，一邊還要分心聽外麵的聲音，真是無奈至極。
他知道霍風冽帶兵過來之後，一定會來找他，所以還特意留了信，讓他稍安勿躁，按兵不動，等待時機，是沒看到嗎？
柳枕清為難的拍拍霍風冽，可不能讓霍風冽暴露在這邊。
可是霍風冽似乎真的在生氣，竟然不聽話，而是吻的更凶了，就跟那晚失控一般，雙眼似乎透著紅，沉默不語，隻是狠狠的擁著抱著吻著，仿佛想要把這些時日的痛苦都宣泄出來一樣，已經不想顧慮任何事情了。
柳枕清本就沒穿衣服，這一下更加紅了臉，心裏也有些慌亂。果然不能太過欺負老實人，欺負過頭了，就是這樣的下場。
李錦抒正說著，突然聽到巨大的水聲，以為柳枕清生氣，失望了，所以拿溫泉水撒氣。
李錦抒眼珠一轉，故意挑撥道：“不過想想也是正常的，畢竟自己的未婚妻做了交換，住進了別的男人府中，霍風冽作為男人，該發怒發怒，該挽尊挽尊，但是也會放棄你吧。”
李錦抒說的話，柳枕清真的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他此時正被霍風冽按趴在池邊，隻能勉強用手臂堵著自己的嘴，悶聲承受不太適應的開始。
很快，水聲變得有些奇怪。
李錦抒說著說著，就微微蹙眉，這種水聲規律，他這個風流王爺自然熟悉，但是裏麵隻有柳枕清在，所以李錦抒也沒有往那方麵想，隻當是柳枕清在無意識的撥動水花。
李錦抒繼續挑撥道：“估計他現在寧願你死在這裏，也好過不清不白的回去，讓他被人指指點點，丟臉至極。”
此時柳枕清已經有些失神，心說，李錦抒再說下去不離開，自己估計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柳枕清自然是想念二狗的，被弄得情動，也想大著膽子順勢而為，可是二狗好像故意撥報複一般，弄得太慢，似乎在緩慢確認真實性，但是可折磨人了。
若不是李錦抒在，柳枕清真的要忍不住出聲了。
等到李錦抒在勸說柳枕清放棄希望，安心跟他過的時候。柳枕清已經被霍風冽反過來了，看著大片因為熱氣而浮現的紋身，柳枕清的眼中已經滿是漣漪的水光。
“嗯……”
李錦抒隔了這麽久才聽到悶哼一聲，有些奇怪，想要推開窗戶，可是又被飛鏢阻止。
李錦抒不耐煩道：“我說這麽多，你一句不說？是傷心了？還是不信我？”
可是李錦抒又是皺眉等了好一會兒，直到裏麵的柳枕清淚眼婆娑看著霍風冽，滿臉的求饒，伸手推了推跟前的人，霍風冽才頓了頓，暫時停了停，等到霍風冽停下，柳枕清才鬆開口。
而此時的李錦抒才聽到沙啞不清的聲音。
“我不信。”
那聲音聽著有些哀切，難道是難過的哭了？李錦抒皺眉道：“你……”
柳枕清忍著渾身的顫抖，就著姿勢攀住霍風冽的肩膀，湊到跟前道：“我知道他會來救我，哪怕我惹他不開心，他也會來找我，因為他就是這麽喜歡我，沒了我就不行，就跟我也喜歡他一樣，任何事情都不會把我們分開，我最喜歡，最喜歡風冽了。”
柳枕清說著，就含笑湊上去輕輕吻住，安撫他的小狗。
霍風冽被他近在咫尺的注視著，被他表白著，那股堵在他胸口的氣似乎才緩緩消散。
外麵的李錦抒說道：“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天真？”
“我累了，之後的事情，拭目以待吧。”
李錦抒聽著柳枕清的聲音突然變得不太穩，斷斷續續的，伴隨著水聲，聽不真切，他想也許柳枕清嘴上不承認，其實還是受影響的，所以自信一笑，隻要時間夠久，他和霍風冽之間的信任崩塌，那一切就簡單多了。
而李錦抒不知道，房間裏麵的兩人現在不是信任崩塌的問題，是自控力快繃不住了。
直到回到**，柳枕清才得知李錦抒早就走了，他可以出聲了。他都被弄昏頭了，不高興的錘了霍風冽一下。
“壞狗，都會玩花樣，騙我了？”
結果說完，一抬頭，看著霍風冽目光灼灼看著自己的樣子，柳枕清還是心虛賠笑道：“你怎麽來了，我不是留下信在雲謙身上，讓你按計劃行事嗎？”
“沒看到，我來接你。”霍風冽語氣堅定道。似乎不打算囉嗦什麽，隻想把人接走。
“傻啊，就算你和柳喬可以來去自如，帶著我那是絕對跑不掉的。”柳枕清道。
“我知道不容易，我今日來確定路線，明日帶上足夠的高手可一試……”
“別，我可沒有打算走。”柳枕清趕緊道。
霍風冽眼神瞬間變了，抓著柳枕清手臂，語氣有些強硬道：“不可。”
柳枕清一愣，發現被自己這麽一騙，二狗變得有些不聽話了啊，看來的確是刺激過頭了。
柳枕清隻好道：“你以為我留下來要對付誰？”
霍風冽一愣，“李錦抒？”
柳枕清笑了笑，突然伸手攬住霍風冽，仰著頭，與之對視。
“風冽，我們要舍棄一切，一起離開了。”
柳枕清沒有問霍風冽願不願意，反正他肯定會答應，如果不答應……那就想盡辦法讓他答應。
總之柳枕清決定了，就一定要做到。
所以他直接告訴二狗，要一起走了，然後慢慢講述自己真正的計劃。
作者有話說：
明天？後天？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