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 給你比個心
此情、此景，或許對於一些情場老手，或是饞人家身子、沒動真感情的人而言，並不算什麽。
就好似網戀奔現，初哥、內向的人？害羞、激動、緊張、不知所措，甚至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可一旦換成老手~直接大大方方上去一個擁抱，甚至立馬就啃上了。
當然，前提是對方不介意、且看上了你。
隻是，對林凡和齊紫霄而言，她們卻並非什麽老手，相反，還都無比稚嫩，在那之前，可以說真正意義上的連異性的手都沒拉過。
同時，他們之間的感情，又深入骨髓。
此刻又如何能夠淡定呢？
所以，該幹點啥呢？！
這一刻，兩人在緊張、激動之餘，腦海中同時冒出了這個想法。
一般來說，網戀奔現都是要說點什麽的吧？
隻是現在說話也聽不到，會被各種法則‘和諧’。
牽手？看電影？喝飲料？
還是親個嘴兒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可惜，都辦不到。
貌似隻能就這樣看著。
畢竟，這本來就是一次嚐試，確認這種做法的可行性以及難度，為之後的第二次、第三次、乃至降臨對方所在時空做準備、積累經驗。
所以，似乎也就隻能這樣幹看著了。
激動、緊張的情緒在緩解。
至於尷尬……
反正又沒法交流、又沒法接觸，隻能這樣看著，倒也不尷尬了。
網戀對象奔現不知道說什麽當然很尷尬，可如果是不能說，那尷尬個啥？
“咳。”
齊紫霄幹咳一聲，可惜，這聲音唯有她自己能夠聽到。
然後，她便發現對岸的自家狗賊動了。
那渾身上下布滿‘馬賽克’的人影先是上前數步，來到了河岸邊緣。
齊紫霄見狀，幾乎不假思索，也隨之上前，甚至半隻腳都踏出了河岸，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跌入河水之中。
然後……
她瞧見，林凡緩緩起右手，放在胸前。
手指部分，似乎也在做什麽動作，可惜，看不清楚。
太模糊了！
從她的視角去看，林凡的就好似一張不規則的馬賽克餅。
擺手。
她雙手連連搖晃，表示自己看不清。
……
“……”
“手指都被馬賽克弄得看不清了。”
“咳，那就……”
通過齊紫霄的動作與表現，林凡發現，自己看不清她的手指，便也知道了她目前視角下的情況。
隨即，這廝放下比心的右手，然後，略微思索。
“嗯~~~”
“來個大的~！”
對於一個現代人、且飽受網絡‘熏陶’的人而言，對於比心的動作，誰還能不知道幾個？！
這廝瞬間換了一個比心，從手指這種‘小心心’，變成了以雙手手臂在頭頂彎曲所比成的‘大心’。
“這種能看到了吧？”
他露出笑容。
緊張、激動、尷尬什麽的，一開始的確會很明顯。
但現在，不能對話、無法接觸，隻能就這般看著，不還是像在網戀嗎？那怕個啥？！
談戀愛什麽的，現實中咱唯唯諾諾，但網絡上，咱完全可以‘重拳出擊’呀~！
比個心~~~
這廝笑容燦爛。
本以為齊紫霄也會給自己回應一個‘大心心’。
卻見齊紫霄猛的一頓，好似僵住了，而後竟然轉身就走，朝‘下遊’而去。
“唉？怎麽走了呢？”
林凡瞪眼，懵逼了。
誠然，這次相見，已經算是完成了‘任務’，知道未來齊紫霄的理論並沒有出錯，他們的確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相見，甚至實力足夠之後，還能降臨到對方時空，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奔現’。
所以，任務圓滿完成。
但這好歹是第一次相見，咋還沒兩分鍾就要走了捏。
生氣了？
這廝眨巴著眼，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該……該不會她對我沒感覺吧？”
“不至於啊，這這這……”
若是有可能，這廝甚至想直接下河趟過去，追到齊紫霄問個清楚了。
可惜，真沒法趟。
時間長河並非普通的河，何況這還是‘主幹道’，一旦下河，就麻煩了，很可能會被困在其中無法超脫。
飛過去？
更不可能！
何況，就算追上去，也無法交流，問不清楚……
就在這廝焦急無比、心亂如麻，而齊紫霄的身影幾乎要看不見了之時，她卻突然轉身。
模糊的身影緩緩朝一旁傾斜，而後，兩條手臂抬起，分別在頭頂彎出一個美妙的弧度。
隻有一瞬。
刹那即逝……
而後，她加速離去，徹底消失在林凡視線盡頭。
“呸！”
屬於自己那片時空的支流越來越近，齊紫霄回頭看去，已然看不到林凡的身影了，但她卻不由呸了一聲。
摸著自己的發燙的臉頰，癡癡笑罵道：“這狗賊。”
“表臉！”
……
原地。
林凡心中的慌亂、忐忑，瞬間消失無蹤。
“嘿。”
“嘿嘿嘿。”
想到方才齊紫霄那個‘大心心’，這廝直接樂傻了，站在原地傻笑許久，才想起來‘回歸’。
……
回到昆侖。
時間長河隱隱消失，女帝與始皇帝第一時間湊了過來，且盡皆滿臉凝重。
“如何？”
“如何？”
林凡與他們同時開口，隨即都是微微一愣，輕聲道：“你們先說。”
“動靜很大。”
始皇帝沉著臉：“有一段時間，甚至時間長河都在逆流，像是突然之間被逆轉了一切，但很快又恢複了。”
“所幸沒有造成什麽太大影響，但據前線消息，方才的動靜已經驚動了陰界，不過短時間內他們打不進來。”
“隻是，這動靜太大，陰界必然不會善罷甘休，隻是不知道他們會用何種手段。”
“……”
林凡點頭道：“我們的確需要警惕。”
“至於我……算是成功了吧。”
這一刻，林凡看向他們的目光突然有些複雜，想到原世界、還有其他平行世界……
女帝也好、始皇帝也罷，都早已化作枯骨、甚至連那一抹孤墳都不在了吧？
那麽，自己這一片時空呢？
他們，能否活下去？
至於他們所說的大動靜、時間長河突然逆流，則大概率是自己打通支流與主河道之間的阻礙時，所造成的動靜吧？
“不需要太久答案便會浮現了。”
呼。
他自顧自深呼吸，而後才道：“可惜的是，隻能匆匆一瞥，無法交流，但我相信，不久之後會更好。”
“那便好。”
女帝與始皇帝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雖然始皇帝如今已經是大羅金仙，但他卻發現，事情越來越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到現在為止，自己能做的，也就是輔助了。
短暫交流後，林凡來到地府一處僻靜地，開始閉關。
“苟剩……”
“似乎，有些眉目了。”
這一刻，他突然靈機一動，有了一些想法。
以前，自己和齊紫霄都在拚命追尋當初的各種真相、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到如今，解開的謎底越來越多，甚至還知道了其實幕後黑手不止一雙，雙方的穿越則是由周曉冉一手策劃……
但，苟剩呢？！
他又是誰的後手？在這其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亦或者說，陸鳴！
這兩個主角模板的‘騷年’，按照一般的套路正常走下去的話，他們的成就絕對不會低，甚至成為‘主宰者’都並不會讓林凡覺得例外。
可這就出現了問題。
他們是‘主角模板’，而且像是‘天定主角’。
自己和齊紫霄，則是周曉冉窺探天機之後的‘人造主角’。
但從目前來看，似乎人造主角發揮了很大作用，而天定主角到目前為止都還在‘苟’。
原本是熱血主角的陸鳴也變成了老陰批、苟的一批。
乍一看似乎沒什麽不對，可若是仔細分析，這其中的問題也就出現了。
天定主角，怎麽可能沒有作為？！
那他們的作用到底是什麽？
下這兩顆‘棋子’的存在，又希望這兩個‘主角模板’做到什麽、完成哪些事？！
更進一步，這個執棋者，又是誰？
“以往，我百思不得其解、沒有任何線索、也不知該從何處分析、何處去查，但是現在，卻突然有些眉目了。”
“既然古天道和新天道在暗暗對抗，再結合諸多事件……”
“那麽，我可以初步認為，苟剩和陸鳴其實都是新天道的‘主角’。”
“而他們最終所承載的任務，大概是徹底破滅古天道，讓整個世界徹底歸新天道所有？”
“如此說來，他們最終的成就……”
“或者說，至少有一人的最終成就，會是……聖人之上？！”
“不，不對。”
“新天道說定下的‘主角模板’絕對不會隻有一兩人，或許，有千百個、甚至成千上萬。”
“而最終，隻要有一個成功，便可達成它的目的！”
“所以，苟剩他們這種誕生於‘新時代’的主角模板，是新天道的後手、底牌之一！”
“……”
“可以拉攏，合作？”
林凡眉頭微皺。
隨著知曉的線索越來越多，背後說牽連的，也越來越大了。
不久前，他還以為，最終對手乃是隱藏的聖人，隻要自己證道混元，以力證道成就混元大羅金仙，便可抵擋一切、強行破局了。
但現在看來，對手竟然不隻是聖人，還要加上天道？！
指不定還是古天道+新天道這兩個天道！
當然，也可能是一個。
這就需要林凡做出選擇。
幫誰？！
就好似皇朝更替。
古天道、隱藏的聖人大是前朝‘餘孽’。
新天道乃是當朝皇帝，主角模板就是當朝皇帝培養的精兵強將。
隻是，前朝餘孽手中也有不少大將，隨時有可能出手奪權，所以，當朝皇帝必須時刻警惕！
林凡和季初彤呢？
亦或者說，加上修仙界一脈，都是‘反賊’的‘後手’。
沒錯，對於古天道、新天道而言，周曉冉的操作，的確等同於‘反賊’了。
偏偏到如今，這個‘反賊’已經逐漸成長起來。
所以，目前擺在‘反賊’林凡麵前的，有……四條路。
幫前朝餘孽、幫當朝皇帝、誰也不幫，全部幹掉以及……什麽也不做，看戲！
隻是，看戲注定不妥，無論最終是誰獲勝，前朝皇帝複辟也好，當朝皇帝穩坐天下也罷，都必然要出手‘剿匪’、殺‘反賊’。
而幫誰……
基本就代表誰贏了！
可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君不見，多少帝皇坐穩皇位之後，便想方設法將功勳卓越的老臣、重臣給喀嚓了？
林凡覺著，就算自己能證道混元，不受天道管轄，但也必然會被針對，不論是哪個天道勝出！
因為，天道絕對不會放任一個自己無法掌控的強橫存在逍遙自在。
“因此，最好的選擇果然是把兩個天道一同幹掉，從而製定全新的規則麽？！”
林凡雙目微眯，心中喃呢。
製定規則！
天道，其實就是規則。
沒有感情的管理機器！
看似公平公正，實則卻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他現在並不完全清楚古天道和新天道有什麽區別，也不知道它們二者的各種具體規則。
但，大概率都不是什麽好的存在也就是了。
無論是為了天下蒼生，還是為了自己日後少些麻煩。
都更應該選擇將古天道和新天道一同喀嚓，然後自立天道、創建規則。
隻是……
他摸著下巴，幽幽低語：“如此一來，難度呈幾何倍數增長啊。”
“不過好在，我倒也不是孤立無援。”
“至少，可能存在一些幫手。”
“苟剩……”
“可以拉攏。”
雖然自己並不是要幫新天道，與新天道培養苟剩的目的不同，但~~~那可是苟剩啊。
還是一個穿越者！
如果是陸鳴這種土生土長的修仙界人士，或許還很難跟他解釋，但是作為一個穿越者，還是熟讀小說的穿越者~
林凡覺著，要說服苟剩，問題不大！
“那麽……”
“接下來，我與紫霄要做的，便是盡可能穩定雙方戰局，讓其一直拖下去。”
“並且，在拉攏一些人，在暗中成長，直到破局時機到來的那一天！”
無論是哪個時空，一旦陰陽兩界之戰終結，便代表最終之戰拉開序幕……
而現在，時機顯然還沒到。
所以，隻能拖！
讓兩界之戰拖的越久越好。
這就需要林凡和齊紫霄去‘調控’了。
隻是，也並非那麽容易。
畢竟，他們目前還沒有準聖之力，需要繼續成長。
還好的是，地球時期也好、諸天萬界時期也罷，陽界也都有準聖，可以抵擋。
……
諸天萬界，大戰依舊。
浩瀚的時間長河在爆發出驚人波動的一段時間後，逐漸平複。
當齊紫霄從時間長河中走出，回歸當世後，時間長河便逐漸隱匿了，與以往似乎沒什麽不同。
但此刻，陰陽兩界、成片的仙家，卻都死死盯著齊紫霄，也盯著暗淡的時間長河，想知道這段時間之內齊紫霄到底做了什麽。
尤其是陰界的大羅金仙們，更是無比警惕！
無緣無故，齊紫霄怎麽可能跑到時間長河去，而且弄出了那般巨大的動靜？！
所以，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但是，直到齊紫霄再度回歸修仙界，都依舊沒有什麽太大的變故發生，這讓陰陽兩界的群仙都有些發懵。
什麽情況？！
因為齊紫霄弄出的動靜，陰界的仙家都快發瘋了，瘋狂進攻、衝擊，而陽界這邊則隻能拚盡全力去阻攔。
直接導致雙方爆發慘烈大戰，傷亡直線增長。
然後，時間長河內的動靜倒是也十分的大。
可到了現在卻好似什麽也沒發生？！
什麽鬼情況啊這？！
懵了！
雙方都有些懵。
尤其是一位陰界初期大羅金仙，在此刻嘀咕道：“嚇死我了！”
“怎麽？”
其他大羅金仙不解，在大戰之餘傳音詢問。
“齊紫霄精通時間法則！她方才，進入時間長河之中，而且逆流而上，不知道去了哪裏。”
“但不難想象，必然是在過去的時間！”
“而方才，又有那般驚人的波動，我還以為她在過去的時間點與一些強橫存在爆發了大戰。”
“再結合此刻陰陽兩界的大致戰局，我還以為……她去到過去的時空，找到我們這些大羅金仙還弱小的時候，接著……”
這位初期大羅金仙一臉無賴加後怕，雙手輕輕環繞，而後在脖子前輕輕一拉。
“若是斬殺過去的我們，現在的我們，還存在麽？”
眾大羅金仙：“(⊙o⊙)……”
“玩弄時間？被時間玩弄還差不多。”
“笑話！”
“你可真是……不過也是，你初入大羅，很多事情並不了解。”
“你所言之事，看似合情合理，但縱然是那位大人，也無法辦到，何況一個區區的齊紫霄？”
“莫要多慮，小心應對，陽界這些家夥出爾反爾，八大天宮的人更是奸詐無比，莫要著了他們的道！”
那大羅金仙眨巴著眼：“額？”
“無需聽懂！”
“小心便是！”
麵對其他人的催促，他無奈，卻也隻能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