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大幕將啟

今天阿眸母親,為他們做了清蒸鱸魚與嗆炒幹絲,幾道南都菜。

手藝自然是沒得說的,一家人邊吃邊聊天。

阿眸又問:“我也聽他們說整個金融形勢很差了,但是會一直差下去嗎?”

“這個肯定不會的,長遠來看也一定是向好的。”蘇清越說:“但目前這個情況確實不行,而且我覺得遠還沒有到最可怕的時候,所以之前何家華跟我說想要並購鬥牛,也被我否了。”

“否了?為什麽?”阿眸好奇地問。

“第一肯定就是條件唄。”蘇清越說,直接把何家華的想法告訴她。

阿眸聽得目瞪口呆,蘇清越又道:“關鍵是我希望鬥牛能夠並行,而不是成了悅道的分支。我之前一直在想何家華的家春秋體係,這不簡單是一個權力的體係,其實也是一個資本的體係。現在我覺得,我也該一點點建構自己的體係。”

“體係?”阿眸一怔。

蘇清越點頭把自己之前的思考說了,又道:“隻有成了體係,應對危機才會更加從容。另外,通過我的經驗教訓,我發現港交所的缺陷是沒有AB股,表麵看是一種平等,但其實很容易讓創始人團隊陷進去。”

“AB?什麽意思啊?”阿眸不解的問。

蘇清越想了想說道:“很簡單,就是同股不同權。將股票分為A股和B股兩個層次,對外股投資者發行的A類股票隻有一票投票權,而管理層持有的B類股票有N票的投票權。”

蘇清越介紹,阿眸認真聽著。

“比如納斯達克許多高科技上市公司多采取AB股,N通常取10,創始團隊有10倍於其持股比例的投票權,控製著對公司的治理話語權。這種體係下B類股票不能公開交易,若想轉讓需先轉換成‘一股一票’的A類股票。而A類股票雖然在投票上吃了虧,但在利潤分配、優先受償方麵往往會獲得補償。由於在許多公司中,創始人是靈魂人物,許多資本大佬投資的目的隻在於獲得豐厚的收益,並不需要獲得公司的控製權,因此AB股在許多高科技創新公司中都得到了應用。”

他如此說,阿眸點點頭。

跟著蘇清越又道:“我想著以後的廣哥的平台、鬥牛、小黑短租都要陸續走向資本市場,我們要全部采用這樣的持股方式,保證公司的經營權牢牢控製在我們自己手中……”

“那現在悅道這麽辦?你現在還沒有解決何家華那裏的麻煩,是嗎?”阿眸關切地問。

“是。”蘇清越笑了笑,說道:“不過你放心,會解決的。”他語罷,看阿眸還是放不下心來,便給他講了講今天的主要進展以及必須要讓張一春出來,最後又道:“我是很討厭秋以純這個人的,但是現在沒有辦法。”

“我明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阿眸說著,忽然歎了口氣,又顯得很低沉。

過了好半天發現她不說話,蘇清越問道:“怎麽了?哪不對了嗎?”

“不是……”

“不是?”蘇清越攤開手。

片刻,阿眸才終於說出原因:“這段日子其實有點累,每天睡不夠,有的時候也帶氣。可我現在覺得,其實你也很辛苦,要麵對這麽多事,要是我可真應付不過來……”

她說著說著,忽然抹起了眼淚。

理解初為人母會帶來很多的心理問題,蘇清越笑起來,趕忙哄她:“一家子總是有分工的,我這個沒有你辛苦。你不用管我的,把咱們家小蘇童照顧好就是了。”他笑著說:“我這裏我自己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

“就是,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不用擔心清越。”阿眸母親也跟著插話。

一家子人怕阿眸又難過了,一起哄她。

吃完飯,蘇清越提出和她下樓轉轉。

八月的平京還很熱,隻有晚上才稍微涼快一點,院子裏有很多遛彎的。

蘇清越和他在小路上散著步,主動問道:“你是和小玄姐想做點什麽吧?開個什麽小店?”

“你怎麽知道啊?”阿眸詫異地問。

“我最近也在考慮你的問題,這兩個月三個月還可以,可是時間長了憋在家裏,你會和社會脫節的。”蘇清越說:“本來我想著你不行就回原單位,但是我又覺得原單位有點辛苦,想來想去自己做也許好一點。”

“自己做不累嗎?”阿眸說:“我看你就夠累的。”

“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就會樂在其中。”蘇清越笑起來,摸了摸她的頭,又道:“說吧,你和小玄姐想做什麽?”

“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阿眸說著笑起來,又道:“我在想,未來蘇童能上小托了,就要提前給他去。一方麵是我能得到一點放鬆,另外這也是孩子社會化的一個過程。我今天看到一個五歲多一次幼兒園沒去的孩子,跟誰也不說話,到了外麵就躲到媽媽後麵,其實這是不對的!”

“這個是肯定的,我同意你的想法。”蘇清越回她,又問:“你就說你想做點什麽,需要我的什麽支持,總之老婆一句話。”

“你的金錢、資源我都要。”阿眸說,又道:“我想和小玄姐開個影樓,主打親自和兒童攝影。因為上班的話,我接送孩子不太方便,自己開影樓照顧咱們童童就沒問題了。至於影樓嘛,我這麽想著,管理運營的事情就交給小玄姐打理也放心,拍攝就是我和我找的幾個攝影師一起。”

“可以啊,沒問題,你看著來就可以。”蘇清越笑起來,這件事阿眸之前就提出來過,立刻點頭回道:“你們看好地址了嗎?有什麽需要的,可以給維光打電話,他這方麵有資源。”

“嗯,我就是想開在他們那裏呢。”阿眸笑著說:“這種東西做就做高端的,把環境做好。而且表麵是一個影樓,實際上長期我想把它打造成媽媽們交流、放鬆的一個社區,和現在很多的孕嬰攝影店區分開。”

她說,蘇清越認真地點頭。

“現在大家壓力都很大,有了孩子後,對孩子、自己的身形、未來的職業、家庭開支、家長裏短、婆媳關係等等,都會產生焦慮。而且城市生活節奏快,又沒有太多地方發泄,所以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之前我在網絡上,遇到很多年輕的媽媽,都有這樣的情況。關於這個定位,我想了很久……”阿眸又道。

“非常好,有非常現實的需求和市場。拋開生意不說,就整個事情的現實意義,我也支持你。”蘇清越說著,笑起來。

他始終堅持老婆應該有自己的事業,這樣她會有自信,慢慢地恢複自己的生活。而且聽了她的想法,比自己預想的更好。

想著這些,他們又溜達了一會兒。

到家時,已經十點半了,小蘇童已經睡著了。

他們上了床,很快也睡著了。

這個夜渾渾噩噩的,前半程蘇清越夢見自己參加開幕式,在夢裏無比激動,舉著火炬跑進場地。這之後他又夢見了何家華,他終於宣布召開股東電話會議,蘇清越的心瞬間提起來。

接著,他睜開眼,生物鍾叫醒了他。

看看表已經早晨七點三十五了,蘇清越知道開幕式終於要開始了。

晚上八點,一道耀眼的光環照亮了夜空。

鳥巢正中,2008尊中國傳統打擊樂器“缶”發出有節奏的擊打聲,缶上有白色的燈光依次亮起來,組合出倒計時數字。

蘇清越和阿眸站在座位上,和其他觀眾一起大聲呼喊:十、九、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