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34
森鷗外的意思很明顯, 中原中也和恩奇都都聽懂了，所謂的“最優解”不過是與武裝偵探社優勢互補而已。
武裝偵探社缺少足夠的戰鬥力，大多都是輔助係的異能力者, 而港口Mafia最不缺的就是戰鬥異能力者，但是相反的, 在腦力上，對比擁有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的偵探社來說，港口Mafia就要差上一些。
森鷗外確實在腦力上也非常優秀，否則也不會在幾年內就振興了港口Mafia, 隻是他畢竟是首領, 很多事做起來到底是力所不及，需要能夠輔助他的謀士部下才可。
“如果太宰還在的話......”森鷗外喃喃，但是隨即他又恢複了清醒，冷笑道，“太宰君對於現在的港口Mafia而言已經不是那麽需要了。”
因為港口Mafia有恩奇都。
如果說，僅僅是隻具有中原中也的港口Mafia, 確切需要另一名翅膀來推動, 那麽在擁有了恩奇都的現在，這便不是必要的了。
兩把刀的組合, 未必沒有一把刀一張網的組合強。
尤其是這兩把刀還都是舉世無雙的“寶刀”。
“鑽石需要用鑽石來打磨。”森鷗外注視著恩奇都與中原中也離開的背影, 眼神意味深長，“這一次的打磨, 又能帶給我怎樣的驚喜呢？”
能夠束縛神的“天之鎖”與作為異能特異點載體而誕生的“荒神”, 會是顛覆整個世界的化學反應嗎？
森鷗外拭目以待。
恩奇都離開港口Mafia後便馬上往武裝偵探社那邊趕去，沒有比他更適合前去與武裝偵探社交談的港口Mafia人員了, 他相信自己在武裝偵探社那邊留下的好印象足矣。
隻是他被人攔了下來，攔下他的人戴著棒球帽, 身著休閑裝，看上去像是在哪個地方讀書的大學生，但是看著對方無神的雙瞳，恩奇都知道，這隻是個被人操控的“傀儡”罷了，有誰正躲在這個普通人的背後操縱監視這一切。
“你好。”恩奇都道。
“你好啊，來自美索不達米亞的“兵器”先生，這還是我們的初次交談吧？雖然之前就已經在車站那邊遇到了，但是你應該對我沒什麽印象。”畢竟隻是簡單的擦肩而過。
幽暗的房間內唯有顯示屏散發出來的光芒是明亮的，費奧多爾看著顯示屏上麵的恩奇都，微微上揚嘴角。
他骨骼分明的右手輕輕的敲打著椅子的扶手，瑰麗的紫紅色水晶一般的眼眸則是全神貫注的盯著顯示屏上的一舉一動。
啊，這就是古代的由神明所創造的寶具，多麽不可思議，多麽偉大啊。
但是遺憾的是，不管曾經多麽偉大的事物，隨著神代的離去，都不過是被遺留下來的沒有被人及時清理的垃圾而已。
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妨礙人類自我進化以及建立新世界的最大的【罪孽】。
“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的”恩奇都問道，雖然他並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被人猜到，但是不代表他並不好奇是如何被知曉的。
難道是入侵了港口Mafia的情報係統嗎？但是據他所知，他的資料應該是沒有被以任何形式記錄在文件上的，在港口Mafia僅僅是屈指可數幾人知道的核心秘密。
恩奇都回憶著自己在車站所見到的人，唯一在他頭腦中留下了一些印象的，隻有那個在人群擠壓中，與他發生了碰撞的少年。
對方紫紅色的眼眸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恩奇都恍然。
“你是在車站那個時候的那個外國少年，所以你當時是故意撞了我一下”為什麽呢？這樣有什麽意義呢？是與對方的能力有關嗎？恩奇都極為敏銳且條理清晰的進行推測。
“很感謝你還記得我，沒錯那就是我，我確實是故意撞了你一下，但是也正是因為這一撞，才讓我發現了驚天的大秘密。”
費奧多爾的聲音一直都是不急不慢，非常從容的，但是唯獨說到這裏，他的聲音略微顫抖起來，綿長清透的聲音充分傳遞出了主人此時此刻略顯亢奮的情緒。
“我異能力的效果之一，就是通過肢體的接觸，給予被接觸者審判，也即是賜予‘死’的救贖，除非是擁有無效化異能的太宰治，但是我不認為這麽巧，在橫濱又出現了別的具有類似異能的人。無效化異能可不是這麽廉價的東西。”
費奧多爾食指輕敲，繼續說道，“但是你卻活了下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說明我的異能判定你為‘無罪’。”
世界上不存在無罪之人，人生而有罪，是謂原罪。
隻要還屬於人類的範疇，便不存在逃離他的異能效果的可能，當然太宰治那樣的特例除外。
那麽被判定為無罪的恩奇都，真的就沒有罪嗎？唯一的解釋是，對方極有可能不是人類。
“我在之前搜集資料的時候，碰巧發現了你的存在，你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我的直覺告訴我在你的身上隱藏著驚人的秘密，所以我調查了你的行蹤，故意在車站與你偶遇，隻是沒想到你居然活了下來。”
回想起那一瞬間內心的錯愕，費奧多爾眯了眯眼睛。
在那之後他動用了很多資源去查找恩奇都的資料，這才讓他找到了恩奇都祓除咒靈戰鬥的監控錄像，在錄像被銷毀的前幾分鍾他將其保存了下來。
神聖的散發金色光芒的鎖鏈，恩奇都(ENKIDU)這個名字，加上他憑空出現在橫濱的方式，港口Mafia令人玩味的態度，都讓費奧多爾的目光掃及書架上的《吉爾伽美什史詩》時，產生了一個驚人的猜想。
恩奇都是來自於公元前的神話時代的存在。
這樣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沒有人類可以活下來啊。”恩奇都苦笑，“所以你認為我不是人類，從而借助了別的線索，推出了我的真實身份，對嗎？”
“是的，隻是我確實也真的沒有想到，這種奇跡居然會真實的發生在這個世界上。”費奧多爾歎息，隨即他的唇角微微下拉，無論是目光還是眼神，都透露出深深的厭惡。
他討厭一切超能力，正是因為有這股力量的存在，世界才會發展的如此畸形，而恩奇都就是這畸形世界裏目前最大的一顆毒瘤。
“消失在這個世界吧【天之鎖】，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舞台。”
“我期待著你靈魂消亡的那一天。”
棒球青年說完這句話，便直直的倒地陷入了昏迷，費奧多爾拿捏住了恩奇都不會傷害普通人這一點，所以才會用這種間接的方式與恩奇都交談。
恩奇都為這位無辜市民打了個警察熱線，畢竟總不能讓對方就這麽倒在街道上。
雖然仍舊不清楚幕後之人的真實身份，但是恩奇都大概從對方的話語裏得知了一些有用的消息，這場瘟疫確實是對方的手筆，目的是為了殺死自己。
隻是對方為什麽會以為“瘟疫”可以殺死自己呢？
恩奇都若有所思。
他的猜測在見到太宰治與江戶川亂步時得到了肯定。
武裝偵探社似乎早就知道他會來，早早地就派人在樓下等著他，上到武裝偵探社所在辦公的那一層後，恩奇都便看見武裝偵探社所有的核心人員都在場。
他一個港口Mafia的人，這樣是不是不太妙恩奇都想。
但是他還是溫和的打了個招呼，受到了武裝偵探社的熱烈歡迎。
“因為恩奇都不是敵人，至少在目前階段是非常可靠的同伴!”江戶川亂步解釋道，當然還有原因是大家都很喜歡溫柔的恩奇都。
“你在來的路上已經和魔人交談過了吧？魔人就是費奧多爾，這次瘟疫事件的背後主謀。”太宰治道。
不要小看武裝偵探社的情報能力，對於他們來說，查到背後有魔人的手筆並不難，隻要有了一定的線索，再經由江戶川亂步的“超推理”，很多事情都可以得到可靠的“猜測”。
“原來如此，他的目的是為了抹消我的存在，抱歉，瘟疫是因我而起。”恩奇都有些愧疚。
“笨蛋，這關你什麽事？明明就是那個魔人自己腦袋有病，想搞事，所以才鬧了個這麽一出，但是沒關係，隻要我們合作，不管是組合還是魔人，都不是我們的對手。”江戶川亂步氣鼓鼓道，他最討厭恩奇都不安的樣子了，英雄先生就應該永遠驕傲自信才對。
“也是，謝謝你。我是帶著森首領的指令來的。”恩奇都道，“港口Mafia想要與武裝偵探社締結暫時性的合作，請問貴社意下如何”
“我們同意。”
穿著和服，表情相當嚴肅，也相當有氣勢的銀發男人穿過人群，走到偵探社眾人麵前。
“這是事關橫濱存亡的關鍵時刻，我們沒有理由不同意。”
唯有守護橫濱的決心這點，福澤諭吉不曾懷疑過森鷗外。
“好了，既然合作正式締結，那麽就讓我們來談談魔人為什麽要製造瘟疫吧。”江戶川亂步戴上眼鏡，目光一下子變得極為銳利。
......
費奧多爾撫摸著《吉爾伽美什史詩》光滑的紙張，目光停留在人類最古老的王與摯友死別的那一段。
高傲的王者麵對摯友無可挽回的消亡，情不自禁的落下淚來，妄圖去祈求諸神的憐憫，好讓唯一的友人逃過一劫，但是早已看透這一切的泥人無情的打破了王的妄念。
他這樣說道:
【好友，黃金白銀於事無補，
大氣之神恩利爾不同凡響，
他之令從不收回亦不改悔。
我受詛咒而死乃天命注定。】①
“我受詛咒而死乃天命注定。”費奧多爾用阿拉伯語念出了這一句。
【你是諸神狂歡時代退去後，不應存在於世的遺留物，而我將在這諸神消散的新世界，再度賜予你永恒的沉眠】
恩奇都告知福澤諭吉港口Mafia這邊的會麵時間和地點。
雙方具體要如何進行合作，還需要兩邊的領頭人去商量，恩奇都隻是負責傳個消息而已。
但是這並不妨礙偵探社的兩個“大腦”給恩奇都本人出謀劃策。
“魔人製造瘟疫不是為了我嗎？”恩奇都誤會了江戶川亂步的意思。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明明有那麽多的其他辦法，比如雇傭強大的異能力者暗殺你，或者投毒，可是他卻使用了瘟疫的原因。”江戶川亂步鏡片後翠綠的眼眸裏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仿佛沒有什麽能夠逃過她的眼睛。
“......”恩奇都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是因為【死之詛咒】啊笨蛋英雄先生，你在戰鬥上直覺那麽準，為什麽在這種事關生死的問題上這麽遲鈍啊。”江戶川亂步無奈的貓貓歎氣，“既然你早就看過《史詩》了，那麽有句話不應該忘記吧。”
“我受詛咒而死乃天命注定。”恩奇都喃喃，他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未來的我是因為受到了神的詛咒，身體虛弱而死，所以硬要說我有什麽弱點的話唯有【死之詛咒】，但是。”
“尊貴的英雄先生，你並不是未來的那個自己。”太宰治插嘴，他早就在之前從亂步那裏得知了大概的恩奇都的身份情況，所以結合恩奇都話語裏的信息，他很快就推定出了恩奇都穿越前而來的真正時間線。
那個尚未經曆死之詛咒，甚至可能連天之公牛一戰都沒有經曆過的恩奇都。
“我想這也許就是魔人計劃裏最大的漏洞吧。”從一開始手上拿著的劇本故事前提就錯了的話，那麽剩下的計劃無論看上去多麽的完美，都不堪一擊。
太宰治轉動圓珠筆，笑道，“他以為你是經曆了【死】的恩奇都，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麽會這樣判斷，但是大概他從什麽別的地方獲得了判斷你為【死物】的情報吧。”
恩奇都一下子想到了英靈召喚，難道對方以為自己是英靈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也許就說得通了。
畢竟他對於這個魔力稀薄的社會而言，是某種意義上【超規格】的存在，本應無法被容忍生存的。
“魔人希望傳播【死之氣息】，進而削弱你的力量，然後估計就會找準時機把你拉入他設好的陷阱，一擊必殺。因為如果是我就會這麽做。”太宰治眯眼。
“等等等等，這信息量有點大，為什麽你們都這麽快就接受了恩奇都先生，是穿越的這一點!”中島敦震驚。
他感到自己跟不上眾人的節奏，這麽大的事不應該驚呼一下嗎？
太宰治道:“也沒什麽可震驚的吧，畢竟恩奇都實在不像是人類，他實在是過於完美了。”
“我第一次和英雄先生遇到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他身上的漏洞實在是太多了，完全沒想過認真隱瞞自己身份。”江戶川亂步接著道。
“那國木田先生你們呢？都不驚訝嗎？”中島敦麵帶希望的問道。
“早就在你外出的時候驚訝完了小子。”國木田獨步故作冷靜道，“世界上有異能力，穿越也不是不可能吧。”然而內心他早就拚命尖叫了，可惡，這怎麽可能冷靜的下來，但是他作為前輩必須要保持從容啊！
“好了話題回到正軌上來吧。”太宰治拍拍手，將眾人歪掉的注意力拉回，“剛剛我說的便是魔人製定這個瘟疫計劃的原因，所以為了更好的抓到魔人，就委屈恩奇都桑你假裝虛弱了，畢竟在沒有判斷你確實力量被削弱了之前，魔人是不會從下水溝裏出來的。”
“好的我明白了。”恩奇都點頭，偽裝虛弱對他來說並不難。
“那麽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大概有兩項，其一，與港口Mafia建立正式合作，對付組合，其二找到製造瘟疫的異能力者，阻止瘟疫的擴散。”太宰治晃了晃兩根手指。
“而且我已經知道瘟疫的異能力者在哪裏了。”江戶川亂步道。
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分秒必爭，畢竟每時每刻都有可能有無辜的市民倒下，所以在圈定好瘟疫異能力者的位置後，武裝偵探社的員工便很快前去抓捕。
“救命，你們就算抓到我也沒有用啊，我已經把自己的異能轉嫁給了我的同伴了。”打扮邋遢的男人跪在地上求饒，“所以你們抓了我真的沒用啊。”
“轉嫁異能你以為我們偵探社是什麽都不懂的鄉下組織嗎，這種事不是隻能在親屬之間進行而且有極其嚴苛的條件，沒有幾個人知道。”國木田獨步不信。
“是真的!我是少有的具有雙重異能力效果的異能力者，我的異能的另一個作用就是，在我自願的情況下，可以轉嫁給另一個人，隻是代價是我從此會失去異能力變為普通人，無法再次轉回。”
偵探社的眾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如果要真的是這樣的話，事情就麻煩了啊。
等到國木田獨步他們把情報帶回來時，江戶川亂步瞪大了雙眼。
“沒有辦法，亂步先生雖然會根據線索推斷出事情的真相，卻不會算計人心。”太宰治對此倒是並不意外，他太了解費奧多爾那個家夥了，可能因為他們在某些地方比較相似，所以他們之間的較量十分的費腦。
“那麽問到他同伴的下落了嗎？”
“沒有，他的嘴太硬了，敲不開。”
“撬不開啊，那麽交給我吧，五分鍾後給你們答案。”太宰治鳶色的眼眸一片冰冷。
五分鍾後，太宰治如約帶出了重要的情報。
被轉嫁異能的那個家夥目前躲在組合的白鯨上麵。
“嘖。”太宰治皺眉，“這下就不好辦了。”
瘟疫的蔓延讓組合不得不提前拿出秘密殺手鐧，遷移到空中堡壘裏，而白鯨的入侵難度以及內裏的防守級別，對於目前的瘟疫異能力者而言是絕佳的躲避場所。
至少現在沒有比白鯨更安全的地方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需要借助港口Mafia那邊的力量才可以。”太宰治嘴角微微上揚，“也需要敦你的力量哦。”
“哎，我的”不知為何，中島敦的腦海裏浮現了某個動不動就咳嗽吐血的家夥，他突然有了股不祥的預感。
不會吧!
瘟疫在橫濱的街道上蔓延，往日裏生機勃勃的景象消失不見，花兒枯萎，草木也枯黃，人們的臉上籠罩著一片陰影，好像頭頂上的天永遠都不會放晴一樣，讓人絕望。
這便是恩奇都看見的如今的橫濱。
他的心口莫名的有一股酸脹刺痛的感覺，還有一股似乎要失控的毀滅性的衝動，是傷心嗎？是憤怒嗎？神造的泥人一時間茫然無措。
“這位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媽媽，她好像快不行了。”小學生模樣的女孩衝著街道上看上去仿若神明的恩奇都，祈求的說道。
女孩的臉讓恩奇都想到了烏魯克裏，經常喜歡送他食物和花圈的孩童，他目光柔和，語氣帶著深深的憐愛。
“對不起，我不具備治愈他人疾病方麵的功能，但是我向你保證，橫濱一定會迎來一個美好的明天，你的母親，還有你，都會平安無事的。”恩奇都目光堅定，帶著讓人動容的神色，“相信我。”
“啪啪啪。”
身後傳來鼓掌聲。
恩奇都轉過身，便看見了一位頭戴黃色帽子，看上去頗具活力的青年。
“初次見麵，我的名字是約翰斯坦貝克，是組合的成員。”青年自我介紹道。
在確認女孩離開了這條街道後，恩奇都的身上猛的爆發出了強大的殺氣。
——殺了這個人，減輕港口Mafia的負擔，是我作為幹部的義務。
青年也被恩奇都身上的這股殺氣嚇了一跳，冷汗連連，他咽了咽口水，故作冷靜道:“我不是來和你打的，隻是替我那個不省心的老板問你一句話。”
漂亮的翠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如同九天之上的神明，在俯視人間微不足道的螞蟻。
“說。”
“他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組合因為你也剛加入港口Mafia幾個月吧，我不相信會有人在短短的幾個月內能夠對一個組織，建立起那麽深厚的感情。”金發青年道，“而且我們組合能夠給你更好的待遇，希望你仔細考慮這個建議。”
恩奇都突然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奈。
前幹部A也是，這個組合的首領也是，他難道看上去就那麽容易被拉攏嗎？
“我拒絕，我是屬於港口Mafia的兵器，在這份契約關係解除之前，我不會背叛我的主人。”這是屬於兵器的原則。
“好吧，我就說不可能成功，但是作為卑微打工人，無論老板多麽不切實際的想法都要設法為他辦到。”金發青年歎了口氣。
他朝著恩奇都露出笑容，“你打算在這裏殺了我嗎？”
最後他看當然是沒有打起來的，因為金發青年拿出了強有力的威脅，隻要他的生命體征消失了，港口Mafia那邊就會遭到組合的強力入侵，所以恩奇都到底還是沒有出手。
現在兵力資源寶貴，不能隨意浪費。
在金發青年走後，恩奇都注視著街道上的這片蕭條之景，抬頭看了一下頭頂的監控，最後果斷的將其破壞掉。
偽裝虛弱，最好的辦法，不是臉色蒼白，也不是被打不還手，而是順從對方的想法，一點一點讓對方的猜想逐步得到有力的驗證。
恩奇都在監控看不見的角落一點一點改變了自己的形態。
身高變矮。
頭發縮短。
轉瞬之間，剛剛看上去還十六七歲的少年，便變成了七八歲的孩童模樣。
——既然你以為我是英靈，那麽我便如你所願。
-----
作者有話要說：
英靈如果魔力不足為了節省消耗，會進入節電狀態，比如變小。當然這裏是私設，單純想看正太小恩hhh
恩奇都lily賽高!
後麵也想安排幼吉爾或者幼中也出場什麽的hhh
①引用自老福特恩奇都tag下麵某位大佬翻譯的史詩，恩奇都之死這一章的部分內容
因為我的《吉爾伽美什》實體書在家，沒帶到學校，所以就參考了下老福特上麵轉載的這個譯文，侵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