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才第二
“宣布一件事，你們當中，諾亞感應到了生命之氣，成為了一名見習騎士！”校場，結束了上午的教導課程，教習拉裏當眾宣布。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諾亞身上，四周羨慕的目光讓他倍感鼓舞，多日來掩蓋在頭頂的陰霾一下子刺破了。
諾亞一手握著劍柄，身軀站得挺拔，他在極力地模仿拉裏教習。
“祝賀你，諾亞見習騎士！”拉裏微笑地誇讚道。
“感謝您的教導，拉裏騎士！”諾亞激動回應。
見他沒有失態，拉裏教習更滿意了，走過來，拍了怕他的肩膀：“我已經稟告了子爵大人，子爵大人會獎賞你的。”
拉裏教習‘拍肩膀’的舉動，往日，隻有羅克才有的待遇。
他感受到了教習的親近，以及期許，心裏暖烘烘的。
“拉裏騎士，我能提一個小小的請求嗎？這對我很重要。”一會，教習收回了手，諾亞後退一步，半跪在地。
“無妨，說吧！”拉裏沒有在意，隨意地看著他。
“我——我想讓黛米成為我的女仆，不想要別人，我——我失禮了！”諾亞咬咬牙，臉頰微微漲紅，模樣就是一名衝動的靦腆少年。
他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心裏一陣嘩然，目光在他和羅克之間流轉，眾所周知，黛米是羅克的私人女仆，前不久，羅克為了她懟了一名嫡係子弟。
“為何？”拉裏略有不喜，板著臉問道。
“因為黛米的鼓勵，是她的鼓勵讓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很感激她，也愛——”
見教習沒有反對，他受到了激勵，神情懇切。
羅克走近幾步，打斷了他的話。
“我能說幾句嗎？拉裏騎士，黛米畢竟是我的人。”
見他頷首，羅克冷笑著看著諾亞說道：“如果你不甘心隻能排第二，想要激怒我，沒必要拿黛米作為借口，也沒有必要說一些不存在的理由，更沒必要因這點小事麻煩拉裏騎士。
也對，大部分人隻記得第一，誰會想認識第二，天才第二，嗬嗬！”
他可以分析出，自己隻是特例，是子爵為了刺激一眾人，才拔高了地位，擺放在高台上的榜樣。
真當子爵想弄出二十幾名貴族少爺小姐？
這家夥有沒有他這樣的待遇都不知道，還敢當眾胡說八道，差點給他氣笑了。
“你們自己處理，後果自負。”
拉裏騎士明白過來，黛米是羅克的女仆，臉色一沉，掃了兩人一眼，轉身離去。
“給你幾天時間適應，想挑戰我，隨時歡迎！”羅克也離去了，走了幾步他像是想起什麽，回頭說道，“忘了告訴你，黛米說過，從沒見過你這麽囉嗦的男人，還有，她最討厭廢物了！”
幾天下來，他的秘法修煉越發純熟，按照他自己的話講，快要達到可以脫離師門的地步。
他決定離開城堡，離開前，有些事情必須要做，不能這麽默默地走了。
下午，東門外，羅克再次見到了母親絲塔西女士。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她臉上的氣色更健康了。
“您更漂亮了！”
“哈哈，你學會了哄人了，你成長了，我的傻羅克。”
聽到兒子話，絲塔西高興地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讓羅克覺得自己很無辜。
“你該不會有什麽事情要求我吧？或者想幹一些我不允許的事情——”末了，絲塔西女士狐疑地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懷疑點。
女人的直覺很準，特別是在兒子麵前。
“我得離開城堡了，外出遊曆一番，增長實力和見識，等待成為騎士那一天。”羅克本來就要跟她說的。
“我親愛的兒子，你忘了你是從哪裏來的，誰將你一點點養大的，你撒謊了！”絲塔西女士臉色一板，一把扯住兒子的耳朵，身上的貴婦氣質**然無存。
他低估了這個從岩石街區走出來的女人，稍有不適就動手動腳，還不能反抗，太難了。
“好吧，我去鎮守領地的某個產業。”
“地點？”
“彩毒山嶺那邊，我保證，在小鎮內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幾天前，他主動向拉裏騎士提出了申請，拉裏同意了，給他幾個選擇。卡瑞斯城的巡邏，礦區的守衛，還有彩毒山嶺的巡獵，他考慮過後，選擇了最危險的彩毒山嶺。
他打聽過了，子爵獎勵的怪魚就是從彩毒山嶺弄來的，拉裏上次說他隻有半年時間，外出曆練隻能有四個月，彩毒山嶺是最佳的選擇。
“我同意了！”讓他沒有想到，絲塔西女士同意很幹脆，“你為何要去彩毒山嶺？”
問這話時，捏著他耳朵的手加重了力度。
那裏最危險，那裏變異生物很多？肯定不能這樣回答，羅克沒料到她會這麽問，從耳朵上傳來的感覺，他決定慎重回答，一下子頓住了。
“你不會想去找你的父親吧？我打聽過，他就在彩毒山嶺的小鎮，我——我——”
絲塔西女士的下一句話，讓他震驚了，一下子從她手中掙脫開。
“我還有父親？——”
羅克嘴裏的話脫口而出，說完，兩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很古怪。
“你當然有父親，想什麽呢？傻傻的！”聽著他那麽不著調的話，絲塔西女士氣得給了他幾巴掌，專業打後腦勺，力度和精準度拿捏恰當。
他已經習慣了隻有母親的存在，進入城堡後，他一直忽略了這個問題，也沒有想過城堡內‘父親’的問題。
如今想想，作為一名私生子，可不是該有一名貴族子弟的父親，雖然沒見過。
“您說的對！”感受到後腦勺的連擊，他連忙承認自己的錯誤，等絲塔西女士停手，他才說道，“找他幹嘛，我肯定不找他，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隨你，我不管，我會來送你的！”
這次見麵，絲塔西女士離開得最早，留下一句話，就帶著蘇珊走遠。
……
第二天，在一群人鍛煉時，不少人發現，科爾管家淡笑著站在一側。
教習離開，他立即走到眾人麵前，笑著看向諾亞。
“諾亞少爺，子爵大人讓我替他祝賀你，並帶來了獎勵！”
修煉專用藥劑、月祿、一柄劍、以及每天的用餐待遇，但科爾沒有提房子和女仆的事情。
不少人戲謔地盯著諾亞，特別是湯米幾人，臉上的嘲諷幾乎沒有掩飾。
距離兩個月的期限越來越近，有些人已經放開了，不再像剛踏入城堡哪會顫顫赫赫。
諾亞握著拳頭，眼巴巴地盯著科爾，希望他繼續說些什麽。
“諾亞少爺，如果你能成為正式騎士，我想子爵大人一定不會吝嗇獎勵，不比羅克少爺差。”
這一刻，諾亞沉默了，他能感覺到，周圍眾人的指指點點。
第二就第二，永遠要埋藏在第一的光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