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校場變化
人總是這樣，嘴上說著堅持，經過十數天的努力，不管身體還是心理，會積累越來越多的困頓，讓人不由地變得鬆懈。
這時，就需要一點額外的刺激。
校場，今天下午的鍛煉氣氛格外熱切，看不見一絲懈怠，讓教習滿意地點了點頭，特意多待了二十幾分鍾。
“羅克沒來，他——”
“有黛米伺候著，換我我也不會來，說不定在——你懂的！”
“嘿嘿——”
一遍鍛煉完，兩人需要放鬆一下，不由地閑聊到了表現最矚目的羅克身上，談到了黛米，嘴裏的話就收不住了。
“閉嘴！還不修煉！”
一聲低吼粗暴地打斷了兩人的話，諾亞提著劍，喘著粗氣，雙目布滿血絲，沒有了往日的謙遜和大氣。
“喂喂諾亞，你吼那麽大聲幹嘛？”
“我們知道你輸給了羅克，心裏不服氣，用不著朝我們吼吧！”
被諾亞這麽訓斥，湯米和馬丁臉上掛不住了。
隨著羅克實力越來越強大，兩人已經沒了敵對的心思，但對於其他私生子，他們可不怕。
特別是湯米，一群人中，隻有他勇敢地挑戰過最強的羅克，自認為高出其他人一籌，地位至少和諾亞相當。
被他當眾訓斥，湯米心裏不爽快了。
“有能耐你去挑戰羅克，在我們麵前逞能幹什麽！”他不屑地看著諾亞，往日，他還覺得諾亞是一個人物，和羅克放在一起比較，啥也不是。
“我懂了，不是因為黛米吧，你不過是纏著黛米多講了幾句話，就將她看作你的人了？”
“死心吧，黛米是羅克的私人女仆，他想怎麽玩就——”
有了榜樣的存在，所有人明白了一個道理，待人謙和、謹慎有禮統統是屁話，實力才是關鍵，可掩蓋其他一切。
諾亞的實力不足以讓他們信服，兩人一附一合，讓諾亞心中的怒氣不斷飆升。
“我和你們打一場，你們一起上！”諾亞持著劍，直指兩人。
“太狂妄了，我一個人就夠了！”
“你不夠，兩人一起。”
“你自己說的，打就打！”
……
有了私人套間，又有嬌俏的女仆相伴，羅克一邊修煉，一邊補充知識，小日子別提多有滋味。
一天的修煉時間，他能明顯感覺到劍技和呼吸法的進步。
憑借著強大的體質，滋生出足夠多的生命之氣，先一步感應到‘氣’的存在，後麵的修煉自然更加容易。
就像做一道複雜數學題，先一步拿到答案，再去推導解決問題的過程，難度不就一下子降低了。
羅克沒有自鳴得意，反而有股衝勁，催促著他努力修煉。
書房裏的書籍像是一把鑰匙，一下子打開了他的眼界，讓他看到了外麵的廣闊的世界，而整個卡瑞斯地區，不過是世界偏僻的一角落，一座地處邊緣的山穀小平原。
有朝一日，他想出去看看。
新的一天。
羅克早早地被女仆喚醒，被人伺候著洗漱一番，早餐已經擺放到餐桌上。
“黛米，幹得不錯！”
吃完早餐，誇讚小女仆一句，他照例來到校場。
瞬間，各種眼神匯集到他身上，男同胞們大多以羨慕為主，介於之前的關係，沒人上前搭話。
“羅克，請上前幾步，站到前麵來。”
教習拉裏剛等上石台，就點了他的名字，伸手指著石台下，眾人前麵的位置。
“好的，拉裏騎士！”
他錯愕了一下，沒有拒絕。
教習開始教導眾人，課程有所調整，第一遍側重劍技，第二遍側重騎士呼吸法，第三遍側重兩者的協調性。
整個過程，教習沒有半點失誤和遲鈍，讓人歎服。
教導完畢，他特意找了羅克，詢問他使用修煉藥劑的情況。
“讓您費心了，怎麽說呢，很痛苦——但我能忍受，為了成為騎士，這些痛苦算不了什麽。”
他選擇了實話實說，說‘有些痛’或者‘不痛’，肯定是騙人的，昨天半天下來，整個人都快麻木了。
“繼續努力！”
教習微微頷首，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
想了想，他覺得自己沒必要留下來，也準備返回內堡。
“等等，羅克！”
剛走了一段距離，有人追了上來，是湯米和馬丁兩人。
羅克發現，兩人臉色不好，湯米走路時一拐一拐的，肯定是受傷了。
“找我有事？”
“我們是來賠禮道歉的，前些天是我們不對，讓您受到懲罰，耽擱了您的時間！”湯米配笑著說道。
“對對，我們的錯，給您道歉，希望您原諒！”馬丁附和。
“這是我們的賠禮。”
湯米咬咬牙，掏出一個小袋子，裏麵是兩人進入城堡時帶來的大部分錢財，為了巴結上羅克，兩人豁出去了。
“行，咱們以前的賬算清了。”
習慣性地掂了掂獸皮袋子，羅克隨手放到兜裏。
在城堡內，想找兩人麻煩也不容易，他不可能挑戰兩人，留下一個‘欺淩弱小’的名聲。本來準備記在小本本上，找機會給兩人小小的一點教訓，看在錢幣的份上，就作罷了。
改天將錢幣給絲塔西女士，她一定高興。
“還有事情？先說好，這些錢是賠禮，別想打其他注意，我羅克不傻！”
他的話，一下子堵住了兩人嘴裏的話，讓兩人沒法將心裏的想法說出來。
兩人躊躇半晌，他等著不耐煩了，轉身返回。
“羅克，諾亞一直惦記著黛米，他喜歡黛米，不會死心的！”湯米從後麵喊道。
“憑他？笑話。”掃了一眼諾亞，剛好對方正注視著他們，羅克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隨意地揚了揚手，不再搭理兩人。
原地，留下兩名不甘心的人，兩人對視一眼，偷偷商量幾句，沒敢繼續追上他。
走到校場邊緣，又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一名嫡係女孩，年紀不超過十三歲。
“你叫羅克？我是艾莉，阿樂斯的妹妹。”
“沒錯，是我！”難道是找茬的？他現在可不會小瞧任何一名嫡係子弟。
艾莉抿了抿嘴，指著校場另一邊，說道：“你應該站到我們這一邊，不要繼續在那邊廝混，你好好考慮吧！”
說完，她就走了。
留下羅克一人風中淩亂。
“莫名其妙？”
想了半晌，他都沒想明白艾莉話中的含義。
回到屋子，小女仆立即迎上來，在身邊忙活開來，女仆存在的意義，就是料理好主人的日常生活，也是她們的工作所在。
“黛米，知道諾亞嗎？”
“諾亞少爺，知道的呢，以前送早餐的時候——”
聽到他的問詢，黛米立即做出回答。
“有什麽說什麽，吞吞吐吐幹嘛？”見她遲疑，羅克微微皺眉。
“諾亞少爺其實很囉嗦，送餐的時候纏著我說話，耽擱我們送餐的時間，讓我和桑迪阿姨都有些不高興哩，畢竟，送完餐我們還要忙其他事情——”
黛米小心地說道，說其他少爺的壞話，她怕羅克少爺不高興。
“那你為什麽要搭理他？”
“不行的，桑迪阿姨說，不能得罪各位少爺，會有麻煩的。”
兩人一問一答，羅克了解了不少信息，城堡內有專門培訓女仆的地方，黛米剛從那裏出來不久，做事情難免畏手畏腳。
“那啥，你以後是我的人，不用搭理諾亞他們，出了事情有我在呢！”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