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在許悠悠和許文茵一起生活的一年多時間裏， 小家夥身體一直很健康，連個小感冒都沒生過。
這也讓許文茵很驕傲，覺得是自己養得好。
沒想到， 這次好不容易出去玩一趟還沒開始許悠悠就先把自己弄倒下了。
不過還好， 秦家別墅的家庭醫生水平很不錯，加上陸辰君發現的及時，等許文茵趕到時許悠悠的體溫已經恢複正常， 隻是人還睡著。
秦伊人看到突然出現的許文茵同樣很震驚！
剛剛手忙腳亂的她一下子忘記要和許文茵說，等穩定下來打電話過去也沒人接。
秦伊人還以為許文茵正忙著工作沒注意手機， 想著許悠悠情況也好轉了就過一會兒再打吧。
誰知本人直接出現在麵前了？
別墅的地址秦伊人早就告訴過許文茵，她一下飛機就打車飛馳到這。
真是一分鍾都沒耽誤。
“悠悠？”
許文茵現在的形象有些亂， 一頭秀發隻是隨意的用皮筋紮了一下，因為跑太快現在正處於半散狀態。
衣服似乎也是隨便套了一件，還是短袖。
“悠悠現在已經沒事了。”秦伊人壓低聲音：“我給你打電話沒接，那時候你在飛機上？”
許文茵目光先直直看著熟睡的許悠悠，呼吸已經平靜，看起來的確似乎沒什麽事了。
她這才回答秦伊人的問題：“嗯。我……”
許文茵頓了一下， 這才開始找自己為什麽突然會出現在這的理由。
“就、就是突然心慌， 感覺不對勁！”
遇事不決推給玄學！
果然，秦伊人露出一個了悟的神情，這就是傳說中的母女連心吧？
“你就這樣直接過來了？也不先打個電話問問我！”
現在才下午四點多，算上飛機和來的路程， 可以說許文茵應該是一察覺不對勁就衝了過來。
“我忘了。”
許文茵扯動嘴角，想笑但一下子也笑不出來。
她來到悠悠的床邊， 用手輕輕碰了下悠悠的臉蛋。
“怎麽這麽燙！”
許文茵一驚， 連忙看向一旁的醫生， 繼續壓低聲音：“是不是要打針？還是要去醫院？在家行不行啊？”
麵對孩子家長的三連問， 醫生倒是很有耐心。
“孩子現在體溫已經恢複正常，接下去隻要不複燒問題應該不大，好好休息就行，我也會在旁邊守著的，這位夫人您不用太擔心。”
醫生的聲音平靜又帶著一絲職業專屬鎮定，讓人聽著似乎就不自覺放鬆下來。
這次知道秦伊人會帶好幾個孩子過來，管家找的家庭醫生也是擅長兒科方麵的，所以在經驗豐富的醫生麵前，這還真不是大問題。
但架不住某位家長太緊張。
許文茵：“這體溫正常嗎？我覺得好燙啊！”
秦伊人聞言伸手碰了下許文茵的手，然後一臉無奈地開口：“文茵，是你的手太涼了。”
看著姐妹這慌張的模樣，她也知道這時候勸其他是沒用的：“悠悠需要好好休息，你也不想她一醒來就看到蓬頭垢麵的你吧，我們先出去，醫生和阿姨會看著的，別打擾悠悠休息了。”
的確，這麽多人在房間哪怕壓低聲音說話也顯得亂糟糟的，秦伊人半拉半扯把許文茵拉出了房間，還不忘讓陸辰君也一起出來。
他在裏麵也沒用，占氧氣。
錢媽媽他們就在客廳等著，許悠悠生病了大家都沒心情出去玩，見人下樓，紛紛詢問起來。
剛剛許文茵一進別墅就直奔許悠悠所在房間，其他人都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基本就是感受到一陣風了。
要不是之前秦伊人就交代過許文茵的事，也給管家信息提前錄入了人臉，許文茵想要這麽容易進別墅都不可能。
然而許文茵人是出來了，魂似乎還留在許悠悠那，秦伊人和她說話反應都慢半拍的那種，或者就像下麵那樣。
“文茵，你吃飯了嗎？”
“啊？我不需要吃飯。”
秦伊人：“……”
你是人啊！別說人了，隻要是有生命的東西，哪個不需要吃飯？
但秦伊人也沒多想，很自然的把這些話歸咎於許文茵因為擔心悠悠而隨口胡說的。
“抱歉，是我沒照顧好悠悠。”
秦伊人和錢媽媽他們說了幾句情況讓他們安心後，又帶著許文茵來到另一邊的小餐廳。
強製她坐下的同時讓管家送上一杯果蔬汁和一些點心，希望能讓許文茵稍稍補充點能量，最好還能分散她一點注意力。
不然這遊魂的狀態，秦伊人真怕悠悠沒事，反而某個大人要先暈過去了。
這樣一番操作下來，許文茵似乎才終於回過神，然後就聽到了秦伊人這句道歉。
“不是，我沒有怪你。”
她擺擺手：“我知道小孩子生病是很正常的事，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就……”
就腦子一片混亂了。
許文茵在最開始和許悠悠一起生活時，就看了很多關於養人類幼崽的書，其中基本都提到了生病這回事。
連體格強壯的大人都不能保證自己不生病，更何況是小孩子。
那時候的許文茵甚至都在腦海中規劃好，萬一許悠悠真生病了，她需要請個臨時陪護的阿姨，不然以這具身體的時間是沒辦法陪許悠悠掛鹽水的。
還有家裏也備了不少藥、退燒貼等等，總之就是想的很好，真發生了卻發現自己一片慌亂。
她好沒用啊。
虧自己還自封為最厲害的係統，結果什麽都做不到。
要不是秦伊人在旁邊，肯定會搞得一團亂吧。
“我明白的。”秦伊人抓起許文茵的雙手，人體的溫度一點點通過手傳遞過來：“作為母親，我很明白文茵你此刻的心情。”
許文茵喃喃沒有出聲，她是悠悠的母親嗎？她明明隻是一個係統啊！
我自己都不明白！
那現在這份情緒又是怎麽回事？係統怎麽可能會有這種類似人類母親的情緒？
秦伊人繼續開口，她看出了許文茵臉上的自責。
“我知道勸你不要擔心，要冷靜都是一些空話，但是，文茵啊。”
秦伊人神情嚴肅：“你除了要照顧悠悠，更要照顧好自己。在任何時候，你除了是母親還是許文茵！”
也許這麽說有些看輕“母親”這兩個字，但在成為母親之前，很多女孩也隻是一個愛吃愛玩愛鬧的普通小姑娘，遇到不好的事會傷心會害怕等等，這些都是正常的。
難道一成為母親，她就喪失了人的基本需求？就突然變的勇敢果斷了？
不可能的！
隻是因為一旦決定成為母親，她身上就多了一份責任。
秦伊人家中夠有錢有勢吧，從懷孕到生子可以說她的待遇已經遠遠勝過大多數孕婦，可她依舊會孕吐，會浮腫會難受。
那個時候秦伊人脾氣很差，經常對陸維錚發火，一點在普通人眼中的小事都能成為導火索。
陸維錚倒是依舊笑嘻嘻地給秦伊人揉腿倒水，似乎一點都沒受到影響，但秦母卻找了秦伊人。
兩母女在房間裏聊了很久。
秦伊人現在還記得秦母的那些話。
“伊伊啊，我知道做母親很辛苦，對從小沒吃過苦的你來說更是這樣。”
“但是當你決定成為母親的那一刻起，你就擔負起了一條新的生命，說實話很重。很多時候會害怕自己不夠好，會生氣孩子的不懂事不聽話。不過你也會從中感受到以前從沒體會到的喜悅。”
“我不想生了！我不要當母親了！”當時的秦伊人卻被這些話激起的逆反心理：“憑什麽我要這麽辛苦，憑什麽我要付出這些？”
女人為什麽一定要生孩子？
她的錢別說這輩子，下輩子都花不完，沒有孩子隻會更瀟灑。
要是陸維錚一定要孩子，那他們就離婚！
想著想著，秦伊人自己先委屈地哭出了聲。
然後她就被秦母小心翼翼地摟了過去，像小時候一樣輕輕順著她的頭發。
這樣的動作也讓秦伊人慢慢平靜下來，甚至還有一絲不好意思。
都多大人了，她怎麽還……
“伊伊，媽媽知道，媽媽和爸爸也從來沒逼你生孩子結婚，因為我們都相信隻有在兩個人相愛的情況下選擇生孩子，才是對一個家庭的負責。”
“上天也許的確不公平，讓女人承擔了生育之苦，但是媽媽也相信，我的寶貝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也一定能成為一個好母親的不是嗎？”
“才不是呢。”
秦伊人小聲反駁：“我才不要當好母親，等這家夥出來，我肯定要揍一頓。”
秦母笑了：“好，一起揍。”
“伊伊，你要記住，你首先是秦伊人，其次才是母親，我和你爸爸啊，永遠都站在你這邊！”
就是這一句話，安撫好了秦伊人，也讓她不再一味的生氣抱怨。
有時候實在饞一些食物也不再壓抑自己，想吃就吃一點，又不是天天吃。
沒想到心情反而好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天天皺著個眉，看什麽都不爽。
現在秦伊人把這段經曆告訴了許文茵，她同樣想把這個道理告訴好閨蜜。
無論你是妻子也好，母親也好，首先你得先做自己，自己開心了，才能去承擔這些新的責任。
然後她端起一旁的點心：“吃點吧。”
許文茵默默看了一眼點心又看了眼秦伊人，她發現自己的情緒的確好像有點不對勁。
作為一個係統，她怎麽連最基本的冷靜都喪失了？
這可是做任務的大忌！
雖然秦伊人安慰的話有些不在點上，許文茵還是向她道謝然後刷的一下起身！
“我去下廁所。”
“放心，我沒事，而且真的不餓！”
許文茵在管事的帶領下來到別墅三樓的一個房間，也是原本給許文茵明天來預備的。
她進了房間的浴室，雖然知道一般情況下不可能有人在浴室裝監控什麽的，但許文茵還是仔細檢查了一遍後才消失。
當沒了人類的身體，重新變為係統後，許文茵發現自己混亂的思緒好像似乎是清晰了一些，又好像隻是自己的錯覺。
不放心的許文茵還給自己做了一遍殺毒清理，用自己製作的殺毒軟件。
當然，一遍後並沒有任何問題。
雖然係統運用的程序已經是二十四方宇宙中最好的高科技，至今也沒聽說過有什麽病毒會讓係統中毒，就連病毒這個詞都還是許文茵到了這個世界才知道。
但保不齊，萬一真的有什麽呢？
人類不是有句話叫“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嗎？
於是她仔仔細細又檢查好幾遍，“身體”運行都很正常，完全沒有問題。
所以剛剛起碼有一半的情緒是真的來源於她自己，而不是因為有了人的身體後受到了影響？
係統沉默了。
在係統大學上課時，老師講過關於擬態的事。
其中有一點就是千萬注意，不要受到擬態的影響。
比如你變成了貓，那貓的本性中有一條是舔毛毛，你會不自覺做出這樣的動作。
係統是第一次變人，她以為人是不會像動物那樣有控製不住的本能的。
但剛剛那種情緒實在讓她有些陌生，她對一個任務目標是不是太在意了。
冷靜下來一想，許悠悠作為虐文女主，作為這個世界的“基石”，也許會受到很多不公平待遇，包括被虐、生病等等。
可有一點是絕對可以保證的。
在故事沒結束前，許悠悠不會死，絕！對！不！會！
如果她死了，這個還沒徹底穩固的小世界會瞬間奔潰。
係統在聽到秦伊人的話時還猜測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擬態的是許文茵，然後冥冥之中也繼承了許文茵對孩子的感情這類。
可是等解除身體後，係統發現自己猜錯了。
擬態隻是模擬身體，並不會模擬感情。
剛剛的焦急、自責等等情緒，的確有一部分是因為人類身體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係統本身產生的。
不科學！
這怎麽可能呢？！
它是係統啊！不是生命體！
哪怕技術再先進再厲害，它說到底和碳基生物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你看看哪家係統會像她剛剛那樣驚慌失措？
所以，一定是病毒！她一定中了一種很厲害，至今沒統發現的病毒。
那這可怎麽辦！
向總部反應嗎？
可是任務期間，總部是不會提供任何幫助的，有問題反饋也要等任務結束後。
她還能等到任務結束嗎？
這種病毒會不會一點點侵蝕她的程序，然後就像這次一樣變得不像自己？
許文茵越想越覺得自己前途一片灰暗，甚至都想好要不要趁自己還沒被病毒徹底侵蝕前先立好遺囑，交給下一個來完成任務的係統。
告訴它許悠悠睡覺喜歡抱著娃娃，一定要給她買個大大的娃娃。
還有悠悠雖然不挑食，但更喜歡酸甜口的食物。
還有還有……
嗚，我怎麽就這麽慘呢？
咚咚咚——
“文茵？”
門口傳來秦伊人的聲音，原來是她看許文茵去了廁所後久久不出來，擔心出什麽事就趕緊過來看看。
“我沒事。”
看著一臉沮喪說這些話的許文茵，秦伊人：“……”
你這看著可不像是沒事！難道剛剛自己的安慰起反作用了？
正要再說兩句時，劉妙妙的聲音透了過來。
“悠悠醒了！”
怕太多人打擾到許悠悠，最後臥室隻留下許文茵和秦伊人，哦，再加一個一定不肯走的陸辰君。
許文茵坐在床邊，看著臉色有些小憔悴的許悠悠，隻覺得那種中病毒的感覺又來了。
“要不要喝水？”
許悠悠緩緩點頭，稍稍喝了小半杯後才看向許文茵：“媽媽，悠悠沒事噠。”
她有些內疚。
媽媽今天的時間都不夠了，現在出現在這肯定是用了那個什麽辦法，雖然媽媽說偶爾用用沒關係，可遊園會的時候才剛剛用過，會不會讓媽媽受傷啊？
“嗯嗯，悠悠很棒噠，現在隻是小小的不舒服一下，明天一覺睡醒就好啦~”
許文茵把許悠悠一縷不乖的頭發捋到耳後，又用手背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額頭。
網上說這樣能探出是不是還在發燒。
然而，十秒過去……許文茵認輸。
她完全感覺不到什麽，就挺、暖和的？
許文茵以為許悠悠的不開心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正努力逗孩子開心，還講了幾個她認為很好笑，可一旁的秦伊人和陸辰君都被凍得瑟瑟發抖的冷笑話。
還好，管家及時端來了一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才拯救了兩母子。
不然不笑真的會很尷尬，笑了又好像更尷尬。
“行了行了，你們下去吃飯吧，悠悠這有我就夠了。”
許文茵大手一揮，管事端上來的食物分量很多，她和悠悠兩個人完全夠了。
加上悠悠現在還處於虛弱期，需要人看著，許文茵也沒興趣下去吃飯。
把秦伊人和陸辰君強行推出門，順便讓阿姨和醫生也一起離開後，這個空曠的大房間裏很快隻剩下許悠悠和許文茵。
許悠悠在福利院的時候就能自己吃飯了，和許文茵單獨住後也沒讓人喂過飯，頂多幫忙夾菜放在她碗裏。
可現在她實在沒什麽力氣，許文茵也不可能讓她自己吃飯。
所以現在正進行母女倆之間的第一次喂粥行動。
用著小心翼翼的力氣，許文茵照著網上說的，先輕輕吹兩口氣，再送到許悠悠嘴邊，還不忘念叨著：“慢點慢點，要是燙的話我再吹吹！”
“啊——”
許悠悠乖乖張嘴，幾乎都不用咀嚼，這口溫度剛剛好又帶著一絲肉糜香的粥就順著食道滑入到胃裏。
給有些空****的胃注入新的活力。
“哇，悠悠真棒！再來一口，啊——”
隨著一聲聲啊，許悠悠很快就幹掉了小半碗粥，再多的實在吃不下了。
“媽媽，你也要吃飯飯，吃飽了才不會生病。”
許文茵剛想像往常一樣來一句“仙女是不會生病”的，就想到自己中病毒的事。
難道真是因為沒好好吃飯？
仗著自己的身體每天都會刷新，許文茵吃飯從來不懂什麽叫克製，白天許悠悠不在家的時候，經常點些油炸的、辣的等等被冠以不健康名義的食物。
而到了晚上，等許悠悠睡著後，如果今天的剩餘時間還有那麽一點，她更是宵夜走起。
烤豬蹄、小酥肉、冰淇淋奶茶一鍋端。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許文茵受教般點點頭：“媽媽知道了，媽媽以後一定吃健康的食物。”
什麽蔬菜水果，哪個健康吃哪個。
最好餓死那些可惡的病毒！
許悠悠吃飽後很快就又困了，許文茵幫她按好被子，看小姑娘睡著後才來到門外，和秦伊人他們聊了幾句把他們都打發走，讓醫生順便再檢查一下，確定暫時沒問題後。
哢噠！
鎖門！
許文茵解除了身體。
今天這件事真在她的預料之外。
等現在回想起來，算算又用掉了差不多五個積分。
實在太心疼了！
但要問許文茵後不後悔？
那肯定是不後悔的。
因為，是為了任務嘛。
隨後許文茵又盤算了一下，許悠悠的身體明天肯定是不可能完全好起來的，但她可以讓秦伊人他們自己去玩。
理由嘛……
不要為了我們打擾到大家玩樂的興致，不然我真的會很內疚！
這聽起來就完全不能拒絕。
等他們一走，自己就可以單獨陪悠悠，這樣能大大省下一筆積分。
至於後天的話，原本的陪玩一天計劃肯定是要變動了。
這次許悠悠的突然生病讓許文茵更能體會到積分的重要性，所以有些地方該省就省。
後天還是看悠悠的身體恢複情況再說吧。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自己身體出毛病這件事，剛剛的病毒現在似乎又重新蟄伏起來，她目前腦子十分清醒也沒有亂七八糟的情緒。
看樣子病毒的能力暫時也沒有那麽強大。
她先試試控製，如果能控製或者慢慢消滅病毒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不行……
許文茵看了眼許悠悠，內心開始流淚。
她還是那麽年輕的一個統，她真的不想這麽快就報廢啊！
這該死的病毒，5874和你不共戴天！
堅決不能坐以待斃的許文茵還聯係上了Ace，他好歹也是這個世界電腦水平最好的人類，說不定能給出什麽好想法呢。
於是，在千裏之外的某個安靜的療養院裏，Ace收到了許文茵這樣一條信息。
【係統中了不知名病毒怎麽辦？】
什麽病毒連許文茵都沒辦法解決？Ace瞬間來了興趣。
他很快就回複信息。
【格式化也不行嗎？】
格式化？
那不是讓我去死！
在許悠悠腦海中的許文茵恨恨地盯著麵前的虛擬聊天框。
她就知道，這個人類肯定是記恨自己打敗了他，趁這機會想弄死統！
顯然，氣暈頭的許文茵忘了一件事。
Ace完全不知道許文茵就是係統啊。
如果有最大冤種獎，某個還在熱心詢問，試圖解決病毒的黑客大佬今天一定能拿到這個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