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天， 等上課了還沒看到劉妙妙的許悠悠他們連忙在下課後去找了徐老師，結果徐老師告訴幾個孩子，劉妙妙請假了， 估計要好幾天不能來幼兒園。
許悠悠他們一聽第一反應就是妙妙生病了， 馬上又用隨身攜帶的電話手表給劉妙妙打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劉母。
她的聲音裏透著掩飾不了的疲憊，麵對幾個孩子的關心，劉母勉強笑笑告訴他們妙妙的確生病了但目前還好， 讓他們不要擔心。
好吧，如果是生病他們的確也沒辦法。
隻能期望妙妙能快點好起來回到幼兒園， 五個人突然少了一個嘰嘰喳喳話最多的劉妙妙，感覺還有點不習慣呢。
又一次午飯後的休息時間， 四個孩子重新聚集在上次討論的小教室裏，這裏不知什麽時候就成了他們幾個的專屬秘密基地。
這兩天幾乎每天他們都會到這來商量《打倒壞爸爸作戰計劃》，徐老師還會主動幫幾個孩子掩飾，至今沒其他孩子察覺出什麽問題。
這種秘密作戰的感覺，真的好刺激哦！
陸辰君：“一號發言。”
柳宴之：“報告隊長，我昨天沒有見到臭皮蛋， 悄悄問了管家爺爺， 宴會還是照常舉行！”
臭皮蛋是大家給柳父取的外號，因為他們看到電視裏做大事的時候都要給目標取外號，這樣不容易被人發現。
幾個孩子有樣學樣，最終取了這個外號， 由錢鑫同學友情提供。
說完結果後，柳宴之就狠狠地跺了一下地， 真恨不得現在馬上長高長大， 然後使勁揍那個臭皮蛋一頓。
昨天自己按照許悠悠的計劃找到柳父哭訴， 不得不說。
柳宴之這小家夥還真有幾分演技， 把小孩子的那種委屈和不滿表現的淋漓盡致。
而且柳父本來就聽說陸辰君是個脾氣古怪的小孩，更是沒懷疑柳宴之的話。
他還是希望能抱上陸維錚的大腿的，畢竟自古就是民不與官鬥，陸維錚的前途目前看來一片光明，沒看到陸家都因為他又上了一個台階嗎？
但陸維錚常年在外麵，秦伊人也不好接近，隻有他們兩個的孩子，陸辰君那有點希望。
知道馮老去求了秦家讓柳宴之進訓練營時，柳父其實是很支持的。
包括後麵讓柳宴之和陸辰君上同一個幼兒園，現在聽到柳宴之的哭訴，明明是自家孩子受了委屈他也隻是象征性安撫兩句，讓柳宴之從此遠離陸辰君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隻是當晚一點柳父接到秦伊人電話後，這種心思又變成了惱怒。
女人就是感情用事！
做大事的人，哪會在意這些東西！
不過生氣之後，柳父還是很快調節好自己，宴會要照常辦，柳宴之那邊繼續努力。
反正秦伊人隻是一個沒權利的婦人，她的喜惡阻擋不了利益的結合。
柳宴之這邊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給他一個意外之喜呢。
即使沒有也沒關係，他又沒損失。
柳宴之的命都是他給的，為父親做出點小犧牲怎麽了？
“我覺得安安現在還是要按、按什麽不動？對，按兵不動！”許悠悠在許文茵的提醒下再次發言：“畢竟我們現在還太小了。”
對此許文茵是最有發言權的。
小孩子受到的限製實在太多了，想幹什麽都不方便。
所以在她看來，柳宴之現在還是好好努力多學點東西最重要，反正據他所說自己一成年就能有柳氏集團的股份，到時候再來大展拳腳不好嗎？
更重要的是，這幫小家夥出的都是什麽餿主意？
小胖還提議揍臭皮蛋一頓，這樣他以後就不敢對安安不好了。
許文茵：“……”
天真！太天真了！
這是揍一頓能解決的問題嗎？至少要十頓吧？揍到他聽話為止！
這個提議同樣也被陸辰君否了，不說他們怎麽揍，他不覺得這種事是揍一頓就能解決的。
反而是小鹿提的建議更好。
隻是……
小鹿最近在學成語嗎？好像經常蹦出四個字四個字，有幾個他都不理解。
莫名有種被趕超的緊迫感的陸辰君決定晚上睡覺前再多看十頁成語大全，不然以後聽不懂許悠悠的話就太丟臉了！
“我知道，外公也是這麽說的。”
柳宴之點點頭：“我一定要好好和教官學本事，以後打臭皮蛋！”
“沒錯！”錢鑫用力拍拍柳宴之瘦弱的肩膀，把人都拍的歪了兩下：“安安你放心，我以後幫你一起打！”
“還有我還有我！”許悠悠舉手：“我媽說了，人多就能贏，我們肯定能成功！”
說完許悠悠和錢鑫的目光就直直看向陸辰君，似乎在說：該你了。
陸辰君：“……”
“嗯，一起。”
聲音聽著著實有幾分勉強。
陸辰君覺得自己可以問問那個幼稚的男人，怎麽打人最疼。
畢竟這家夥可是在兒子麵前吹噓，說自己能一打一百來著。
陸辰君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思維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帶偏了。
明明自己之前還想著打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不過，對於早慧的他來說，這說不定也不是一件壞事？
*
周六，柳宴之的生日宴會照常舉行，當然去的隻有錢鑫一家，劉妙妙還是請假狀態中，不知道身體怎麽樣了。
許悠悠本來就不在柳父的邀請範圍內，不去更無所謂。
他們已經商量好，等劉妙妙回來大家就一起給柳宴之補一個生日會。
幾人連禮物都準備好了。
“我跟你們說。”
周一再次見到許悠悠他們的錢鑫忍不住吐槽的欲望，小嘴巴拉巴拉說了一堆。
要不是周日不方便，他估計昨天就要衝到許悠悠和陸辰君家了！
“臭皮蛋可壞了！一直讓安安叫人，都不讓安安去休息的！”
像這種宴會，錢鑫家也辦過幾次。
每次錢鑫都是跟著錢父錢母在熟人麵前露個臉就行，然後錢媽媽就會讓錢鑫自己去玩或者去樓上休息吃點東西什麽的。
畢竟這種宴會都是兩個小時起步，大人還好，哪有小孩子一直站著不休息還要喊人等等的。
也不看看柳宴之才幾歲！
還好錢媽媽也察覺到這點，主動對柳父說讓柳宴之帶著錢鑫去玩會兒，不然她家臭小子都要無聊死了。
柳父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得罪錢家，柳宴之這才有了休息時間。
“我沒事的。”柳宴之笑笑：“畢竟是我的生日嘛。”
他當時委屈嗎？
超級委屈！
可是柳宴之不想小夥伴為了這件事生氣。
而且後麵錢鑫不是也來救他了嗎？
柳宴之此刻突然明白了媽媽對他的期望。
雖然柳父對他不好，那些人逼死了他媽媽，但是他除了報仇也還有會關心他的小夥伴啊。
看到許悠悠露出的心疼表情，柳宴之反而笑了。
原來有朋友的感覺這麽好啊！
“話說妙妙怎麽還不回來啊？”柳宴之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很快就將小夥伴的目光轉移到了劉妙妙身上。
不算周末，她都已經三天沒來幼兒園了。
妙妙生的病這麽嚴重嗎？
但是打電話過去也是劉母接，幾個孩子即使知道劉妙妙家的位置，也不能直接過去吧？
就在他們糾結的時候，還是陸辰君說可以先問問劉母，如果她同意，他們下午放學後就一起去看看劉妙妙。
“是這樣啊，都那麽多天了啊，沒事來吧來吧，你們來了看看妙妙也好，阿姨先謝謝你們這麽關心妙妙啊。”劉母的聲音帶著嘶啞，但話裏的意思還是同意讓小朋友們過去。
所以等下午一放學，四個孩子直接上了錢鑫家的車。
至於秦伊人和許文茵自然也不會製止小朋友的行動，叮囑幾句後就目送孩子們離開。
希望小姑娘的病不嚴重吧。
秦伊人默默祝福到，當了母親後她的心倒是軟了不少。
熟悉的別墅，熟悉的劉母。
隻是在孩子們心目中一直精致大方的劉母這次連濃妝都掩飾不了眼底的青黑。
一回到家就跟著許悠悠一起過來的許文茵看到都不免吐槽幾句：這是幾天沒睡了啊？
她可是從書上看到過，人類長時間不睡覺是會死的！
“妙妙在樓上。”
劉母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你們來看看也好，我現在真的、真的……抱歉。”
“妙妙不讓我們進去，你們、也許……”劉母邊帶他們上樓邊說了幾句，但是斷斷續續的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幾個孩子麵麵相覷，明顯發現整個劉家別墅氣氛不對。
特別壓抑，特別……反正就很難受。
他們連走路都靜悄悄的不敢大聲。
而等到了劉妙妙的房間，更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到。
本來漂亮的公主房現在被破壞的一幹二淨，劉妙妙寶貝的不行的娃娃都被亂丟在地上門口，還有那些夢幻的裝飾品等等，都已經看不出原樣。
這是被台風襲擊了？
“妙妙，悠悠他們來看你了。”劉母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
大家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到了劉妙妙。
在公主床的最邊上，她正抱著一個娃娃似乎在發呆。
劉妙妙的大眼睛此刻紅腫的像個核桃，也不知哭了多久。
整個人好像都瘦了一圈，看到許悠悠幾人也是反應慢慢地微微歪了一下頭。
但好歹不像之前那樣砸東西不讓他們進門。
劉母小心後退一步，不敢刺激此時的劉妙妙。
“妙妙？”
許悠悠打破沉寂。
她脫鞋爬上了床，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想當初第一次去訓練營時，許悠悠還能忍心不理劉妙妙隨她哭。
可半年時間相處下來，大家早就是朋友了，她當然做不到像之前那樣當沒看見。
在許文茵的教導下，許悠悠隻是收回了比一般人要多的善心，可她本質還是個善良的孩子。
現在小夥伴這副模樣，許悠悠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陸辰君。
卷卷這麽聰明，一定知道該怎麽辦吧？
陸辰君：“……”
他看向錢鑫和柳宴之。
被掃中的兩人同時一僵，臉上也露出相似的苦惱。
他們也不會安慰人啊！
最後還是許悠悠伸手抱住了劉妙妙，一邊輕拍她的後背一邊講話：“妙妙不哭！妙妙最棒啦~妙妙最勇敢啦~”
這是當初在福利院吳奶奶安慰小孩的方式，許悠悠這時候隻能照搬。
在許悠悠腦海裏的許文茵此時也忍不住輕“嘖”了一聲。
這劉家到底什麽情況，連個小孩都照顧不好嗎？
她不喜歡劉妙妙，卻也不會去故意欺負人。
就像許文茵從來沒有阻止許悠悠和劉妙妙交朋友一樣。
“嗚哇！！！”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小夥伴，劉妙妙滿腹的委屈終於有了宣泄的地方。
“嗚哇，悠、悠悠！奶、奶奶騙妙妙！壞蛋！都是壞蛋！”
整間屋子裏，此刻都是劉妙妙撕心裂肺的哭聲。
隻是這次大家都沒有嫌她吵了，因為他們看得出，劉妙妙是真的很傷心很傷心。
事情是怎麽發生的呢？
那天晚上，在劉母嚴肅的目光下，劉妙妙磕磕絆絆地複述了一些奶奶曾經和她說過的話。
比如：女孩子不需要學習，隻要嫁個好男人就行。
又比如：惹妙妙生氣的都是壞人，壞人的話就要打他，打了也不要怕，爸爸媽媽會保護妙妙的。
然後劉妙妙的聲音越來越低，因為她看到媽媽的臉色越來越差。
但劉母還是沒當著孩子的麵發火，隻是強忍著怒氣讓妙妙先睡吧，她今天晚上就不陪妙妙一起睡了。
然後，劉母離開，劉妙妙卻怎麽也睡不著。
小孩子是敏感的，大人以為自己能瞞得很好實際上早就被發現了。
睡不著的劉妙妙抱著一個娃娃打開房門想去找奶奶。
然後剛剛走到三樓，就聽到了劉母撕心裂肺的吼聲。
“我究竟哪裏對不起你！你要這麽毀了妙妙？！”
“啊？！你說啊！”
這樣大聲說話的媽媽，是劉妙妙從未見過的。
她害怕地抱緊了手中的娃娃，腳下的步子卻怎麽也動不了。
再然後，就是奶奶的聲音。
她同樣很大聲，大到劉妙妙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們早就生個兒子不就好了？她就是個丫頭片子！”
“她以後是要嫁人的！劉家的錢！憑什麽給外人？！”
劉父和劉母是大學同學，兩個人都是普通人家出生，特別是劉父，家裏條件更是一般。
上頭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下麵有兩個弟弟，可謂是越窮生的越多。
但還好劉父是個爭氣的，從小讀書就好。
考進一個好大學，認識了劉母。
然後畢業後夫妻倆一起創業，恰好又趕上了房地產最火熱的時候。
劉父眼光好，劉母細心。
兩個人靠著努力還真在首都闖下一份不菲的家業。
但也因此耽誤了兩人生孩子這件事。
創業哪有那麽簡單，日夜顛倒是常有的事，劉母中途還流產過一次。
直到公司終於差不多穩定下來，劉母才有時間和精力調養身體，慢慢備孕。
在三十五歲這個已經算是高齡產婦的年紀生下了劉妙妙。
生產那時候還差點大出血，讓一旁的劉父一夜之間直接白了頭。
等母女倆情況穩定後他就馬上去做了結紮，並表示以後隻會有妙妙一個孩子，家產都會留給她。
那劉奶奶怎麽會同意？
劉妙妙一個丫頭片子憑什麽拿劉家的財產？能給一份嫁妝就不錯了！
可是兒子大了她已經操縱不了了，之前幾次催生早就讓劉奶奶了解到兒子的倔脾氣。
關鍵現在劉父已經結紮，她說什麽都晚了。
但別看劉奶奶隻是個農村老婦人，心眼卻不少。
不然當年也不能在劉爺爺早逝的情況下一個人拉扯大五個孩子。
兒子靠不住，隻能從孫女這下手。
要是劉妙妙是個擔不起大事的，那劉父再怎麽樣也沒辦法把公司交給一個敗家女吧？
他有那麽多侄子，老大家的浩浩，老四家的軒軒，哪個不聰明伶俐？
劉家的東西當然要給劉家的人！
所以在劉妙妙出生後，劉奶奶一改以往的態度，十分寵愛這個孫女。
幾乎到了要星星不給月亮的程度，有時候劉父想教育一下還拚命攔著。
劉父和劉母都沒多想，他們也更不可能把劉奶奶想得那麽壞，隻以為是親孫女的血緣加成，老人看到可愛的孩子多疼愛一些不是很正常的嗎？
加上劉父劉母平常都很忙，劉妙妙大部分都是保姆和劉奶奶在帶，他們一直也沒發現什麽問題。
畢竟這對父母自己也很寵這個唯一的孩子。
誰知道！誰知道！
劉母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尚存加上劉父死命攔著，真想一口口咬下這個老毒婦的血肉！
“媽……”
劉父也沒想到自己的母親能幹出這種事，他的心此刻說不痛是不可能的。
“你回老家吧，我每個月會給你打錢，以後我們不會回去了，你和大哥他們好好過日子吧。”
疲憊的劉父話剛剛說完，就聽到了劉奶奶的咒罵聲。
一聲比一聲難聽，罵的好像不是兒子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在劉奶奶的觀念裏，劉父這種行為簡直大逆不道，是要被萬人唾棄的，就為了一個遲早要嫁出去的小丫頭片子，連娘都不要了？
作孽啊！！！
關鍵她在大別墅裏住了好幾年早就習慣有人服侍的日子，這次回老家不過一個禮拜多點時間，她在那個老房子裏是怎麽住怎麽不習慣！
還有老大家那個媳婦，就是個潑婦！
是能和劉奶奶對嗆而且直接打起來的潑婦，和劉母這種上過大學的脾氣完全不一樣，要是回老家自己不得被那個潑婦折磨死！
不行！絕對不行！
正好，劉奶奶的眼神突然順著門縫看到了樓梯口的劉妙妙。
她的怒火仿佛有了宣泄口。
“你個禍害精！當初你一生下來就該弄死你！”
“你去死去死啊！！！”
哪怕劉母動作再快及時抱走了劉妙妙，她也依舊看到了平時疼愛自己的奶奶那猙獰的麵孔，聽到那恨不得自己現在就去死的咒罵。
還沒滿四周歲的劉妙妙愣住了。
奶奶，為什麽要這樣？
妙妙，做錯了什麽嗎？
“妙妙！妙妙！沒事沒事，媽媽在哦，媽媽在哦！別聽別聽！”
劉母的聲音好像就在耳邊又好像很遠很遠。
當天晚上劉妙妙就發起了高燒。
許悠悠他們第一次打電話時劉妙妙才剛剛退燒，劉母也實在沒精力應付其他事，就隨口應付了一下，誰知……
好不容易退燒的劉妙妙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誰也不肯見。
隻有另一個從小帶她到大的保姆能進去喂她吃點飯，劉母急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時，許悠悠他們的出現又給了她一絲希望。
“妙妙不哭啊，你奶奶騙你那我們就不和她玩了，我們幾個一起玩！”
“是啊是啊，妙妙你看我那個父親對我也不好啊，但我有你們就夠啦~”
在小夥伴的輪番安慰下，劉妙妙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
再仔細一看，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這次的事情對劉妙妙打擊實在太大，劉母不僅擔心她的身體還擔心她的精神。
現在看到劉妙妙總算大聲哭出來還睡著了，自己緊繃的神經也稍稍緩了一緩。
隻是現在的劉妙妙還沒辦法去幼兒園，她隻能誠懇地拜托許悠悠他們能不能多來看看妙妙。
這是一個母親的卑微請求。
許悠悠幾人當然不會推辭，這也是他們的小夥伴啊！
但他們還是疑惑，妙妙為什麽會這麽傷心，劉奶奶到底騙她什麽了呀？
劉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不過為了女兒她無所謂了。
盡量用孩子能聽懂的話給許悠悠他們講了一遍。
大致就是劉奶奶故意教了劉妙妙一些很不好的東西，想讓劉妙妙變壞，然後搶劉父的公司和錢。
“太壞了！”錢鑫忍不住握緊拳頭！
怎麽能故意教人不好的東西呢？這還是妙妙的親奶奶啊！
幾個孩子都知道劉妙妙有多信任奶奶，好多劉妙妙脫口而出的話都是劉奶奶教的，結果！結果！
就連陸辰君都忍不住皺起眉，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人？
今天看樣子是做不了什麽了，劉母還想留幾個孩子吃飯卻都被拒絕。
想想現在家裏的確一片亂，劉父又要處理公司的事又要擔心妻子女兒短短幾天暴瘦快十斤，劉母本人也好不到哪去，所以她也不強留這幾個孩子。
但是她會記住這些孩子對妙妙的好！以後一定會找機會報答！
回去的路上，許悠悠等人也都沒說話，顯然今天看到和聽到的事有些衝擊他們的三觀。
本來他們以為柳宴之父親這種人已經很壞了。
沒想到還有劉奶奶這種更壞的！
如果換做自己，平時最喜歡最信任的長輩原來是這樣一個人，恐怕比妙妙還要傷心難過吧？
一路沉默到家，許悠悠和陸辰君在門口分別。
“喵~”
一開門，年年就歡快地飛撲過來，繞著許悠悠的腳轉圈圈，尾巴一掃一掃的，顯然很開心能見到鏟屎官。
經過近一個月的喂養，小家夥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之前流浪時的狼狽，吃的好睡得香，體重那是蹭蹭蹭往上漲。
秦伊人還時不時投喂一些高級罐頭，把年年養的油光水滑的，整隻貓可以說走上了貓生巔峰。
但現在的許悠悠卻沒多少心情吸貓。
她隻是安撫性蹲下身子摸了摸年年的頭，然後很是疑惑地在腦海中問道：“媽媽，我不明白。”
“為什麽安安的爸爸和妙妙的奶奶都那麽壞？”
明明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吳奶奶都那麽努力照顧每一個孩子，偏偏……
許悠悠不明白，她現在甚至是茫然的。
而許文茵圍觀了全程，自然也知道了始末。
麵對許悠悠的疑惑和迷茫，她突然用一種歡快的聲音開口。
“當當當，小悠悠課堂開課啦！”
“提問！請問許悠悠同學，在妙妙和安安的事情中你明白了什麽？請說出至少三點想法！”
“限時三分鍾！現在——開始！”
許悠悠呆住：“誒？”
怎麽突、突然就變成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