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無
跟隨落葉，死鐮和夜煞走過長街，葉清弦他們來到一處酒館。
酒館裏，一個熟悉的酒保正在擦拭酒杯。
前目的地！
伊桑霍克。
無正坐在吧台前喝著酒，和伊桑霍克聊著天，看起來完全沒有之前那般冷酷的模樣。
當葉清弦他們進來時，無甚至還笑著打了聲招呼：“嘿，清弦，麥子，過來。我一直想正式見你們，今天終於有機會了。這位就不用我介紹了，簡·約翰，又或者叫他伊桑霍克，你們見過。”
他熱情的象個鄰家哥哥。
盡管葉清弦沒見過他之前的樣子，但是這一刻怎麽看都不象自己想象中的那個巨大的潛在威脅。
她和麥子對望了一眼，疑惑的走過來，先對伊桑霍克點點頭，然後對無道：“我概念中的你，應該是冷酷且充滿仇恨的。你憎恨我們創造了你，你想殺死我們，想擺脫命運的枷鎖。”
無微微一笑：“合理的判斷，但人們總是隻能看到一部分。坐吧！”
他招招手，幾個人紛紛坐下。
葉清弦看看伊桑霍克：“你是沃茲新創造的？還是永恒位麵那個？”
伊桑霍克微笑：“原版，我搬家了，搬到了這裏。沃茲請我來的，他的時空飛升計劃需要我的法則。”
麥子則看向無：“星火位麵的事，是你做的，對嗎？”
無輕輕點頭：“是，這不難猜。”
“為什麽？”
“答案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無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我需要君臨的真理能力。”
麥子忍不住道：“電影裏沒有給你這個。”
無微笑：“但你們給了我強大的學習能力。”
當初拍電影的時候，為了達到彌補而非克製的作用，君臨他們在做劇本時，實際是把君無葉孤靈等人當做工具使用的，即賜予他們超級強大的學習能力。
這種學習能力沒有約定上限，本質就是將來遇到後，通過吞噬融合，直接獲得對方的所有成長。
然而計劃再好，架不住執行困難。
他們根本就沒有在位麵之旅中遭遇對方，也不知道對方有什麽樣的經曆與能力。
直到今天。
葉清弦的瞳孔微微放大：“學習能力？你可以……烙印天賦？”
這讓她徹底震驚了。
所以，無的真理能力是通過“學習”獲得的？
那豈不是說……
無微微一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但也不妨礙這麽理解。事實上，我把自己看成是君臨的暗麵，我存在的意義，應該是補充他的不足。”
麥子忍不住道：“你的行為可不象。”
無再次端起酒杯：“誰還不想反客為主呢？當我擁有君臨不擁有的東西時，反過來說，君臨也就擁有我所不擁有的。我可以成為他的補充，他也可以成為我的補充。”
麥子張大了嘴巴：“所以你果然不是來言和的。”
無指指身邊三人：“落葉，夜煞，死鐮……我們修正了自己的真名，我們的第一個人生目標，就是收割你們。”
隨著他的說話，落葉和死鐮的手，已分別按在了葉清弦和麥子的肩頭。
葉清弦手中已現血刃與戰棋，麥子體內也是神光乍現。
無卻揮了揮手：“還沒到動手的時候，不用緊張，現在我不會殺你們。”
葉清弦冷眼看他：“你剛才說第一個人生目標？那應該還有第二個？”
“唔。”無笑了。
他輕聲道：“那當然是所有人的目標……超脫這個次元。”
說著他看向葉清弦：“你們是我的人質。我希望君臨能夠為了你們而放棄他的生命，自願被我融合，成就究極真理，那是我們超脫的關鍵！”
葉清弦冷道：“他不會這麽做的。”
無笑了：“打個賭怎麽樣？他會的……這是我的真理！”
——
轟隆隆！
山川塌陷，大陸崩滅。
但這不是空間消亡與重啟，而是這空間本來的主題。
《2012》。
一部講述末日災難的電影。
由約翰庫薩克扮演的男主正帶著家人奔跑，洪水正在肆虐泛濫，遠方就是方舟，一場為了個人而險些將數萬人拉近死亡的戲碼即將上演。
有趣的是，天空中竟然還出現了一顆巨大的隕石向著地麵衝來。
《絕世天劫》。
兩部電影在這片空間融合了，此刻的隕石上，由布魯斯威利斯主演的采礦隊估計還在打動埋核彈呢。
羅伯特奇怪的看著這一幕：“什麽情況？不是每個空間都是單獨的嗎？為什麽會融合？”
“唔，應該是和我有關吧。”君臨笑了笑：“終究還是做了些小小的變動，也導致了一些異常。”
羅伯特奇怪看他：“你說過你不能破壞這裏。”
瑞雯撇嘴：“他不能殺死你，不代表不能在你身上捅個小窟窿。”
羅伯特嘟囔：“我討厭這比喻。我說，我們已經在這裏走了好久，到底什麽時候才是盡頭？”
這讓瑞雯都歎息了：“你是白癡嗎？君臨在找的不是終點。他告訴過你。”
“可他沒告訴我找什麽。”羅伯特無語。
君臨已道：“走吧，進去看看，我想我找到了一個小目標。”
說著君臨向前踏出一步，三人已出現在天際隕石上。
隕石上方，一群穿著太空服的工人正在打洞。
那名叫瑞奇的鑽井工人正在發神經，一邊操縱鑽機，一邊大喊大叫：“該死，這玩意兒太硬了。我說我們不能就這麽把核彈直接放在這洞裏嗎？”
“閉嘴你這白癡。”布魯斯威利斯扮演的哈利男主憤怒道：“好好幹你的活兒。”
“我收到一條不太好的消息，頭兒。由於隕石高度逼近，導致了地球潮汐引力的變化，下麵好像已經開始炸鍋了，海洋象煮沸的水一樣在翻騰。也許我們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一名礦工道。
“你說什麽？”哈利驚詫。
“他在說我們都會死。不管是這裏，還是地球上的人。所以，為什麽我們還要做這種勞而無功的事呢？不如解開這該死的太空服，一起快活吧！”瑞奇的精神已瀕臨崩潰，下一刻他竟然真的把頭盔解下來了。
“該死，瑞奇，不要！”哈利大叫。
但是下一刻他卻看到，瑞奇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
他疑惑的看著周圍，道：“沒事？我竟然還能呼吸？”
“這不可能！”所有人都傻了。
這裏可是外太空啊。
就在這時，先前瑞奇操控的鑽機緩緩升離坑洞。
一隻手驟然從坑底出現。
一隻女人的手。
然後她就這樣緩緩升了上來，目光停留在瑞奇的身上：“瑞奇？絕世天劫？哈，所以剛才是你在鑽我的頭？”
瑞奇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你……”
女人變戲法般變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你們可以叫我全知的上帝。”
說著她看向虛空處。
門戶洞開，君臨與瑞雯羅伯特已從門戶中走出。
微微一笑，君臨道：“全知的上帝？你看起來狀態不太好，是被全能給教訓了嗎？”
諾莉婭冷哼：“我也沒想到，他的第一個下手目標竟然是我。這該死的混蛋，他讓我沉睡了好久！”
君臨笑道：“對全知來說，沒想到這個詞可是犯忌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