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小廝被搶了盒子也是敢怒不敢言, 尤其是瞟了一眼對方胖他一圈的那個體型,頭皮一陣發麻,渾身寒毛直豎, 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緊張起來,他心想這人長的好凶神惡煞。

說話的表情也是凶神惡煞的, 肯定殺過好多人,不想還好,越想越怕,生怕這個人看他不順眼,一下給他捏死了。

江隨截了盒子後大步送到他家王爺麵前。

“公子不能——”店小二見勢不對,想要說那個盒子不能打開, 不過剛喊出口幾個字在被江隨目含煞氣瞪了一眼後,就啞聲了。

慕浮玉將盒子當場打開,裏麵蓋著一層紅色的綢布包裹住, 綢布揭開,不出意外裏麵並不是什麽茶葉而是一冊話本, 還是上次江隨買回去一箱子裏麵最貴的那一本。

黃花梨的盒子, 用紅綢包裹住,底下還給放了一個香包,包裝還挺講究挺用心的, 難怪能賣上五十兩一冊。

慕浮玉微微側著將身體後傾了一點,伸手一指:“你,過來。”

“我?”被點名的小廝,局促不安緊緊攥著胸口的衣領, 腳下無知無覺挪了一步。

因著江隨剛剛截木盒的一幕, 此時茶樓大廳的一眾人的目光基本上都移了過去, 茶樓掌櫃當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疾步匆匆跑了過來。

看著桌上已經打開的盒子,抹了把額頭,堆了滿臉笑容上前:“公子,這裏麵些許是有誤會,店裏小二粗心大意拿錯了,公子你想要哪種茶葉,小人給您拿去。”

慕浮玉:“沒叫你,不用著急回話。”

茶樓掌櫃:“……”這位公子,來者不善啊!趕緊給他身後的賬房先生遞了一個眼神。

“你屬蝸牛的啊,走路用爬的,沒見我家公子在等你過去回話嗎?!”江隨直接給蝸牛慢步爬的小廝扯到他家王爺跟前,“問什麽,答什麽,膽敢有任何欺瞞,老子要你好看!”

“你過來這間茶樓所因為何?”

小廝悄悄又偷瞄了兩眼端在桌前的那位公子,一身繁複的月白錦衣華服,遠遠瞧上一眼都隻感覺尊貴無比,可惜了,看不清麵容。

不過,問話的聲音都是這般溫柔清朗,想必麵紗後麵定是一位容顏俊美的公子,哦……問話來著?

小廝反應過來,想到那位公子問的,連忙回答:“我、來過來給我們家公子買東西的?就是公子手裏的那個話本。”

“這裏是茶樓。”

“是是!公子說的起,我這裏是茶樓,怎可能會賣話本哈,哈哈你肯定是走錯門了,我這裏是茶樓,茶、茶——”

江隨直接唐刀出鞘一寸,架在掌櫃肩上:“你信不信你再多嘴說一個字,老子砍了你。”

“好好汗饒命……高高高抬貴貴……”

掌櫃抖索著身子,顫聲巍巍,一句話還沒有抖索顫完,就感覺脖頸貼上一抹冰涼,登時一下字也不敢再往外顫了,也不敢再抖,生怕抖一下給腦袋也抖掉了。

“江隨。”

江隨瞬間收刀還鞘,抽身站回他家王爺身後,低聲解釋:“公子,屬下隻是嚇唬嚇唬他,他話太多了。”

“你的話本是在這間茶樓買的對嗎?”

聽到那位公子又問他話,小廝啊了一下,忙點頭:“對。”

慕浮玉微微偏頭換了個人問:“不是說盒子裏麵裝的是茶葉嗎?”

“這這這……”店小二這了半天也沒有下文,他不是傻子,眼前這位公子和那個膘肥體壯的獨眼大漢,來茶樓肯定不是為了隻買茶葉這麽簡單。

“你們茶樓這是改賣話本了?用茶盒裝著,魚目混珠,本事不小啊!”

店小二直接縮了脖子,團了身子,不關他的事啊,他昨天才來的。

“掌櫃的,你在明知肅王已經下了禁令的明令下,私底下照舊販賣話本,如此知法犯法,你該當何罪?”

“冤枉啊,我這裏隻是茶樓,文人雅士吃吃茶下下棋的地方。”脖子上沒了威脅的刀鋒,掌櫃老淚縱橫就開始喊冤,“話本那種……隻有書肆書坊才有的賣,茶樓隻賣茶。”

慕浮玉一聲冷哼,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江隨。”

江隨應了一聲是,隨後屈指在為哨在唇邊吹響,片刻後一群身穿銀色輕鎧的衛兵將整座茶樓連同隔壁的晉江書肆圍了起來。

晉江書肆的掌櫃也叫兩名衛兵一左一右押了過來,茶樓這邊也陸陸續續從樓上的雅間又押下來幾個買話本的丫鬟小廝,連樓上忙活賣話本的十幾個店小二都統統一並給押了下來。

茶樓掌櫃見肅王府的那些衛兵從樓上搜出來買話本的人和大量話本,證據確鑿,當場癱軟在地。

“這這這……幾位官爺,方才不是都查過來了嘛,小人清清白白的一個書肆,肅王有令便是再借小人十個膽子,欺上瞞下這事小人那是萬萬不敢的啊……他茶樓錢掌櫃私底下販賣話本,可跟我沒關係。”

“江為富,你這個不要臉的看東西,倒打一耙,若不是你的攛掇,我會賣話本!”

“錢掌櫃,你胡亂攀扯什麽呢?哪個攛掇你了,這幾天我就瞧著你這茶樓人來人往不對勁,合著是你暗地裏——幹這事啊?既然敢做就要敢認!別亂嚷嚷連累了我江某人身後的……一大家子,嗯!嗯?”

“我,我我……”

“是……是我,見錢眼開,一個人做下的。”

……

江隨瞧著書肆的掌櫃神情激動指著茶樓掌櫃明麵上在罵,實則暗地裏卻是偷偷使眼色,那意思很明顯,他是想要茶樓掌櫃一個人擔下這個罪名。

提起他身後的家人,這是想說他身後還有兵部尚書那個親家吧,真是好心計,好謀算。

想要讓茶樓掌櫃一個人認罪好給他開脫,著實想的有點美,江隨慢悠悠邁著八字步晃到書肆掌櫃眼前,粗聲粗氣:“江掌櫃,你看我有幾分眼熟?”

書肆掌櫃硬著頭皮瞅了兩眼,眼前這人滿臉的煞氣橫生,隻要見過一麵肯定會記憶深刻,他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也不眼熟,於是搖搖頭:“不,不認識。”

“不認識啊?”江隨咧嘴一笑,給嘴上粘的一圈絡腮胡撕下,嘶!黏的有點緊,硬扯下來臉皮生疼。

書肆江掌櫃見這一出,哪裏還不明白眼前這個人是易了容貌,臉上的濃密的大胡子都是作假粘上去的。

一點點見著那人給臉上身上的作假的偽裝都拿了,江掌櫃驚得兩隻眼睛差點沒脫出眼眶裏,肅王身邊的親隨怎麽會在這裏?

“江江江……江大人。”

“虧你還姓江,真是給姓江的這個丟臉。”江隨冷眼斜對,冷聲怒斥:“明麵上和老子保證絕不販賣王爺和陛下的話本,暗地裏卻是賣的風生水起,能耐啊!”

這一回是真正認出了眼前人的真實身份,江掌櫃已經緊張到惶恐,汗如雨下,肅王的親隨和親衛都在這裏,那,那個——

江掌櫃轉動僵硬的眼珠子,全身抖顫不停,千萬不要是——

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但常言道怕什麽偏來什麽,江掌櫃眼睜睜看著那個從始至終都端坐在座椅上用帷帽遮住了麵容的公子,緩緩抬手將帷帽摘了。

露出一張不屬於人間能有的絕色……天、天上的吧?

江掌櫃恍恍惚惚的想。

“本王這張臉,江掌櫃瞧著可還滿意?”

“滿滿滿——”

江掌櫃猛然回神,雙腿一軟撲通一聲,俯身跪在地上哭嚎,聲淚俱下:“王爺開恩呐,是小人有眼無珠,是小人欺上瞞下,是小人昧了良心,是小人財迷了心竅……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求王爺開恩,開恩呐!”

都沒有問,自己就承認了,慕浮玉微微頷首:“倒是頗有幾分自知之明。”也省的他再多費唇舌。

江掌櫃:“……”王爺在誇他誒?語氣好溫和好赤城,誇他有自知之明。

心裏的緊張是真的,害怕也是是真的,但……王爺在誇他唉!

誇他唉!誇誒!!

慕浮玉眼眸微微閃了一下,不是很能理解剛才還一副哭天抹地的求饒命求放過的表情,結果轉眼的功夫突然就一副激動到快要暈倒的表情,腦子多半有病,吧?

“江掌櫃,本王手中話本你可認得?”

江掌櫃哎聲應回:“認、認得。”

“錢掌櫃,這一冊話本其價幾何?”

“六,六十六兩紋銀。”

慕浮玉默然一秒,才兩天就長了十六兩,真一本萬利買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就可以非常真實的反應出一個人性。

還有——現代那句利潤法則的資本論說,一個資本家商人,如果有一項生意的利潤是可觀的,他們往往不會隻滿足於當前,反而還會將利潤最大化。

當利潤有百分之十的時候,資本家會蠢蠢欲動;當利潤上升到百分之五十的時候,資本家將會鋌而走險;當利潤達到百分之百的時候,資本家已經敢於冒著絞刑的危險;而當其中利益高達百分之三才的時候,資本家便敢於踐踏人世間的一切法律。

要誇他們一句勇氣可嘉吧,但一旦事情敗露認錯比誰都積極,貪生又怕死偏偏還敢大撈不義之財,又矛又盾,充分解釋了人性的複雜多變。

“本王一再嚴令爾等書肆不許再私下販賣,有關於陛下和本王的話本。江掌櫃,你公然不將本王的禁令放在心上,夥同茶樓錢掌櫃串通一氣,暗中大肆販賣陛下和本王的話本,從中牟取暴利,坐收不義之財。”

“你說說,本王該如何懲處你們,兩個?”

“王爺息怒,小人知錯,小人願將所掙的不義之財全數上繳,不不……小人願將全部家產上繳,隻求王爺開恩,網開一麵。”

錢掌櫃也緊跟其後磕頭求饒:“王爺開恩,小人也願將全部家產上繳,隻求網開一麵啊!”留他一條活命,再也不敢了。

慕浮玉見兩人上道的都不用他開口,“既然兩位掌櫃誠心悔改,本王也不是那趕盡殺絕之人,便依著你們的意思辦。”

“江隨,抄了吧。”

江、錢兩位掌櫃如蒙大赦,連連叩頭謝恩,心裏同時鬆了一口氣,抄家總比丟了小命好。

慕浮玉瞥了一眼仿佛劫後餘生的兩個人,高興的和什麽一樣,古人的腦回路有時候真的會令人很費解,抄家還那麽高興。

要知道,他本來也沒打算拿他們怎樣,隻是抄家嚇唬一下,讓他們日後不敢再犯。賣什麽同人話本,正正經經隻賣正經的四書五經就行了,別搞這些歪門邪道。

江隨抄家的空閑,慕浮玉頗有興致將手中的話本翻開,上次隻看了插圖,然後就和阿臨滾成了……咳咳!

內容還沒有來得及細看,正好今天有時間,可以瞧一瞧,話本寫了著什麽。

“江掌櫃,這冊話本你拿價幾何?”

還沉浸在隻是抄家而沒有掉腦袋的喜悅中,耳邊又聽見肅王喚他,江掌櫃立馬收斂了激動的神色,恭敬回道:“回王爺話,十兩。”

那也不低,十兩在古代的都夠底下的清貧老百姓小半年的生活費,賣價同樣也不低,都快稱得上是天價了,六十六兩,淨利潤高達五十六兩,翻了整整五倍之多,難怪可以無視他的禁令。

“你一共賣了多少冊?”

“小人前前後後一共拿了六次貨,共計三千八百冊。”

慕浮玉再一次默然無語,估計他和阿臨的關係剛被捅開,民間就已經有寫手開始連夜奮筆疾書通宵達旦的寫同人話本。

一冊話本,還是最貴的,在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賣出去三千八百冊,看來中洲的有錢大戶人家比他想象中都還要多,很多很多。

慕浮玉分了一個眼神看過去:“你,都賣完了。”

江掌櫃老老實實點頭:“賣完了。”

“很好。”慕浮玉又翻了一頁,一心二用心裏想著無垢哪裏的確是不需要再去加印。

先前他怕話本不夠,沒想到他完全是多慮了,光這一冊外麵都有三千八百多冊,其他的隻會多不會少,鋪墊都省去了。

擇日不如撞日,都一並抄了吧。

“將盛京城所有書肆書齋書坊書鋪,凡是賣文房四寶的大小店鋪掌櫃都請來,便說是,本王請他們來喝茶。”

衛兵們領命匆匆而去。

慕浮玉吩咐完,再次看向兩位掌櫃,畢竟挺配合又上道,也沒有吝嗇給了兩人一個友好的微笑:“江掌櫃,錢掌櫃,兩位應該都記著,那些賣出去的話本都賣給了誰吧?”

兩位掌櫃明顯神色呆愣了一下,還是押著兩人的衛兵看不過去,給兩人搖醒了。

連忙點頭說都記著在。

“名單列一份出來。”

沒有任何遲疑,兩位掌櫃接過衛兵送上來的筆墨便開始埋頭默寫。

出來是早上,回去已是夜色微涼。

慕浮玉踏著月色回到肅王府,一人一鳥已經等候多時,滿滿的一桌子美味佳肴,就隻缺了他。

剛坐下,一碗甜湯已經送到手裏,慕浮玉抿唇笑看著:“我家阿臨是越來能幹了。”

賽啾啾不甘落後,叼了一塊它最喜歡吃的蝦仁放在宿主的碗裏:“玉玉,我也能幹。”

慕浮玉:“都說了多少次,不要給我碗裏叼東西,讓我吃你的口水嗎?”

【沒有口水,剛刷了牙,我是一隻愛幹淨的啾。】賽啾啾亮了一下尖尖的鳥喙,“別給又夾回來嘛,好歹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自己叼過的東西自己吃。”

“浮玉說的對,啾啾你用不了筷子,還是不要學我了。”

一番好意被送了回來,賽啾啾哼唧-哼唧-:“就是差別對待,我都看見了……東大大好幾次用嘴給你喂吃的,那時候你怎麽不說有口水了。”

東臨風直接一陣猛咳,趕緊給賽啾啾摸摸頭又夾了一些好吃的堵嘴:“都是你愛吃了。”

一隻啾做什麽學人夾菜,自己吃就行了。

“你和阿臨能比嗎?阿臨是人,你……”

“浮玉,你就少說兩句吧。”

“它偷窺它還有理了……看見?賽啾啾!你這個死性不改的偷窺狂,我……”原來是有前科,難怪能做出偷聽牆角那樣的事情。

「哦……唧——」賽啾啾連忙扒了兩大口蝦仁,趁著宿主沒有找到趁手武器之前,麻溜的跳下餐桌,然後一溜煙遁了。

“這隻蠢鳥,現在是一天不打它就能上房揭瓦。”慕浮玉一拍桌子,微微瞪眼:“還不都是你,一天到晚的……親什麽?以後不許親了。”最起碼,光天化日之下是不能再親了。

免得給賽啾啾帶壞了。

呃……東臨風表情一呆,賽啾啾偷窺,怎麽還帶連坐他:“浮玉,看見了便看見了唄,也不是什麽大事。”

“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每次親熱的時候被一隻啾圍觀。”

“浮玉,啾啾又不是人。”賽啾啾隻是一隻啾,又是浮玉的係統,按照賽啾啾給他的解釋,它的本體其實就是一組數字代碼,看不見摸不著,說起來,可能連一隻啾都算不上,“它也就好奇,等它的好奇勁過去了,便不會再這樣了。”

“那是你不知道它的好奇心有多大,他好奇什麽不好,非要盯著……那樣的事情好奇。”慕浮玉隻要想到昨天賽啾啾趴在床底聽牆角,就感覺自己腦殼疼。

就好像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突然有一天發現它在看那種有顏色的春宮圖,還是偷偷摸摸偷偷看的那種。

東臨風大概能肯定心上人是為什麽事煩悶了,趕緊給對症下藥:“啾啾昨天被你吊一早上,它已經知錯了,這一點我可以保證。方才也就是一時嘴快而已,啾啾什麽性子你該最了解,沒腦子的話出口成章,你要是同它生氣……狐狸的九條命都不夠它氣死。”

慕浮玉:“……”

繼藥方開了後,東臨風又端來一碗藥:“浮玉,你這樣,真的像是啾啾的親娘,有操不完的心。”

“你說什麽呢?”又是狐狸又是——

“你就當是啾啾它長大了吧,這樣想是不是好多了?”東臨風自覺著藥效也差不多見效了,指了一桌子菜,“你看看好多都是啾啾愛吃的菜對不對?但你一生氣它連這些最愛吃的菜都不敢吃了,從天黑就開始等你回來,肚子餓的咕咕叫也要堅持等你回來一道吃……”

“我去喊它回來吃飯。”

東臨風望著快步離開的身影,搖頭輕笑,也不知道是誰整天嚷著要賽啾啾減肥,真是——嘴硬心軟。

嘴裏天天罵著,但一聽賽啾啾還沒吃晚膳,又心疼跟什麽一樣,連忙跑出去找。

不是親娘,誰信?

片刻後看著手裏捧著一隻啾回來的心上人,東臨風對上賽啾啾已經快翹到天上的尾羽,含笑不語。

伺候好剛剛和好的「母子兩個」母慈子孝,東臨風給自己添了一碗飯,自然沒有什麽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對了那個……浮玉你不是說了要再等等嗎?怎今兒個一下都抄了幹淨。”

“不用等了,話本傳播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的多,也比我想象中還要肥。”慕浮玉想著那厚厚的一疊名冊,笑了,“收獲非常不錯,阿臨,明天早朝可以薅了。”

東臨風聽了那個肥字,表示疑惑:“賣話本真的有那般掙錢嗎?”

“一本萬利。”慕浮玉抿了一口飯菜下肚,“中洲的有錢人太多了……都閑得慌,錢多錢得慌,正好拿出多造福百姓。”

【玉玉,東大大,你們在打什麽啞迷啊?薅什麽?什麽話本掙不掙錢的?我都聽不懂,】

東臨風揉了揉軟萌萌的藍團子:“明天你就知道了。”

似乎能想到明天金聖殿都熱鬧,慕浮玉也無比期待:“嗯,明天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賽啾啾眼前一亮,它最愛湊熱鬧,最愛看好戲了。

“啾啾,我和你……宿主大大嗯-你晚上要過來聽聽嗎?給你留個好位置。”

賽啾啾一秒僵硬,然後狂甩羽翅,一副我不聽我不聽:“東大大你不要再害我了,會中毒宕機的。”

【我,我……吃飽了,先回去睡覺了。】

這一回溜得比先前那一回還要快,眼睛還沒眨一半,賽啾啾已經光速跑了。

“看吧,賽啾啾的反應,我沒說謊吧?”

慕浮玉默默點頭,能讓賽啾啾用竄得奪門而出,可見阿臨先前和他說的那些,都是真話。

他的那些情緒對於賽啾啾而言,是病毒。

作者有話說:

今天才發現晉江的營養液更新了,灌溉之後會有兩片小草葉子,好可愛呀,愛了愛了。

嗯,文中出現的那個利潤資本論說是比照百度寫的,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