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東臨風聞言, 表示讚同:“浮玉所言,和我想的一樣。”說話的時候,手裏也沒有閑著, 給桌上藍團子的羽毛擦了又擦,隨後捧在手心裏又掂了掂, 明顯感覺份量輕了一半下來,整隻啾視覺上看都小了一圈,“好好補補,過幾天定能長回來。”

剛說完,收到一記白眼。

東臨風隱蔽朝心上人悄悄眨了一下眼眸示意,他是說給賽啾啾聽的, 這隻啾好不容易瘦下來,當然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毫無節製的喂食,他心裏有數。

撓了撓掌心的藍團子:“啾啾, 下麵具體的情況如何?危險嗎?要是不危險的話……”他們可以下去看看,對於地底下啾啾說的那座泡在水裏麵的行宮, 他還是挺好奇的。

“危險, 下麵非常危險——不,是恐怖。”賽啾啾跺爪,毛茸茸的臉色相當嚴肅, “不可以下去,下麵到處都是毒,那條河它變異了,黝黑黝黑都發亮, 河裏麵的那些水生物它們常年都泡在那條有毒的河裏, 外形體積上都有不用程度的變異, 都已經往凶獸的方向變異了, 一隻隻都特別凶殘。”

“下麵那麽危險,她們兩個為什麽會沒事?”

慕浮玉一句話問到點子上,賽啾啾懵懵眨巴眨巴豆豆眼:“她們兩個……對吼?她們兩個是怎麽穿過那條滿是劇毒凶獸的河流,好奇怪?”

“你當時是怎麽過去的。”

還能怎麽過去,當然是:“水裏飄過去的啊,反正它們又看不見我。”賽啾啾拿一臉你怎麽這麽笨這種話也能問出來的小眼神去瞅自家宿主,它又不是人,那些醜陋的凶獸肯定是看不見它啊。

慕浮玉:“……”這隻啾,真長本事了,連他都敢斜眼輕蔑。

“會不會是……那種功法?她修煉的那種功法,可以遮掩住她身上的活人氣息,和啾啾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東大大腦子好活,肯定是這樣噠——】

“說的有道理啊,阿臨。”

先後收到兩句誇讚,東臨風驕矜頷首:“既然下麵如此凶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那樣的地方,姐妹兩個都還有閑情逸致在下麵吵架,估計沒有吵清楚結果來,應該是不會上來,“難怪,風三娘說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吵架?嗬!真會。”

【可不是,我出來的時候她們兩個還在吵,估計還有的吵。】賽啾啾支起羽翅抖了抖,然後唉聲瞄了一眼某個方向,“腦袋都給她們兩個吵炸了,一件事情翻來覆去的念叨說,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也翻出來吵。和玉玉你罵人時一個樣,有點幼稚了。”那兩個人類吵的凶殘歸凶殘,但感覺內容都千篇一律,有種幼稚園小朋友的叉腰互罵比嗓門比音量比不服輸的既視感。

東臨風看著窩在他掌心的藍團子那個偷瞄的小眼神,說就說,還非要順帶給浮玉吐槽一句,不知道補上那句會挨打的麽。不過……浮玉罵人時,好像是喜歡一件事情翻來覆去的咬牙念叨,氣急了還會放狠話,要揍他,要套麻袋揍他……

然而,嘴裏放狠話要揍他的心上人,最多也就給他——掃地出府。不讓他登門,對比幾個月前心上人對他的態度,東臨風忽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走神著,被一聲聲委屈的啾唧-和一聲比一聲還要凶的訓斥喚回神,低頭隻見浮玉每用手指戳一下,賽啾啾就會羽翅抱著腦袋給自己挪一塊地方,整隻啾委屈巴巴的敢怒不敢言。

“出去一趟,回來羽翼豐滿翅膀長硬不少了,啊?”

“我都敢嘲,你是鳥腦子生了一顆豹子膽了,嗬?”

“你剛不是很能說,現在怎麽隻會唧唧唧了,嗯?”

……

東臨風:說了會挨打的。好像賽啾啾每次挨打多半都是和它那張毫無遮攔的嘴有關,想到哪裏說哪裏,隻圖一時嘴快,完全沒有想那話說出口會不會挨打,這樣的一個後果?

“浮玉,啾啾才立了大功回來,我求個情,不訓了好不好。”

“誰訓它了,我在和它講道理,不要仗著自己立了功尾巴就翹上天,小心給剛長出來的尾羽甩掉了。”慕浮玉說著又捏了一下賽啾啾尾巴上長出來的一截尾巴,“慶功宴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回去給你慶賀一下。”

「唧——」賽啾啾呆愣了一下,猛然跳起給張開的一對羽翅抱住自家宿主的手指挨蹭:“玉玉最好了,啾要做玉玉最貼心的那隻小可愛。”

“ 。”東臨風已經從目瞪到口呆,合著完全不需要求情吧,浮玉對啾啾,真實詮釋了何為打是親罵是愛。

賽啾啾立功回來的這天,不僅慶功宴吃到了,被問到要什麽獎勵時,賽啾啾想了一會兒,豆豆眼亮晶晶衝它的金主爸爸歪著小腦門:“我想在東大大的龍**睡一晚,可以嗎?”皇帝的龍床誒,它早就想躺在上麵滾一滾了。

“當然行了,你想睡幾天都行。”

東臨風眼睜睜看著他的心上人代替他同意,一個不字對著高興到翅舞爪蹈的賽啾啾給硬生生梗在胸腔中,發不出聲。

罷了!左右隻有一晚上,也不防事。

得到準許的賽啾啾開心直發出啊嗚啾-的叫聲,撲棱終於可以起飛的羽翅,飛撲向龍床的方向,軲轆一下從床頭滾到了床尾,再軲轆一下又從床尾滾到了床頭。

幸福哼唧唧-:“沒想到我賽啾啾有一天也可以在龍**滾床單,啾身統生已圓滿。”

賽啾啾滾了一會,心滿意足給自己團在自家宿主肩窩上:“玉玉,我都好久沒和你睡一張**了,好懷念。”自從宿主和東大大談戀愛後,它就被迫搬離宿主的房間,每天晚上一隻啾孤身睡覺,“沒有玉玉,睡覺都不香了。”

【玉玉有了東大大,啾已經不吃香,給打發冷宮裏去了。】

慕浮玉聽著賽啾啾在耳邊喋喋不休的幽怨,心裏惡寒不已,一隻啾學什麽不好偏偏學著和阿臨爭風吃醋,微微側身拍了拍:“你換個旁邊的地方睡,萬一翻身給你壓扁了。”

賽啾啾連忙用爪子勾住一截衣領:“玉玉,你夜裏不翻身的。”

“那是一個人睡覺,現在不一樣了。”

慕浮玉給過去一個眼神,賽啾啾秒懂,剛想挪一個地方,小眼神一瞬間呆了呆:“玉玉……疼不疼啊?”

“呃……賽啾啾,你幹什麽?”慕浮玉直接給鑽進他衣領內的毛茸茸拎出來,“還沒到大冬天,你鑽衣領是不是早了點?”

【我……想給你揉一揉?你那裏,都紅了。】

……呃?慕浮玉這回算是懂了賽啾啾鑽他衣領是想幹什麽,麵色極不自然輕咳一聲。

【是東大大給你咬得嘛,他怎麽能這樣。】除了這個,賽啾啾想不出還有誰能給它家宿主身上弄成這樣,“我找他說理去。”

慕浮玉趕緊給氣呼呼展翅的賽啾啾截下:“不是咬得。你一隻啾,別管大人的事情。”

「不是?」咬得,又要它別管,爪子想想都知道,“是親的對不對?東大大給你親紅了。”

慕浮玉:“……”

賽啾啾逐漸瞪直了豆豆眼,宿主竟然沒有立馬第一時間否認它說的話:“玉玉,你的身體會不會也太嬌嫩敏感了點,不僅練武會留下痕跡,連親一下都會紅成那樣?”

慕浮玉眯了目光,眼神不善:“你信不信你再多嘴一句,我給你扔出去。”

賽啾啾一秒閉嘴,宿主惱羞成怒了,那也就是從側麵證明它說對了。突然就想起曾經它還背地裏吐槽過宿主的皮膚就和那些花兒一樣嬌嫩到不行,要是不小心磕到哪裏,身上就會留下或紅或青過紫的痕跡,然後會過好幾天才能消下去。想當年宿主剛去邊界那會兒,天天苦練功夫,經常會弄傷自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紅印都是今天好了這塊明天又會在其他地方添上新的,如此循環不斷。

真的!有時候它都會感覺,他綁定的宿主就像是一隻擺在奢侈品專賣店櫥窗裏的精美瓷娃娃,易脆又易碎,得捧著供著精心伺候著,一點磕不得摔不得。

剛從浴池出來正巧聽見心上人又要給賽啾啾扔出去,東臨風表情頓時變得微妙,心歎他就去洗漱的片刻功夫:“這是又拌嘴了?方才不是還好好的。”

【沒有。我好多天都沒有好好睡一覺,我先睡了。】賽啾啾回答的飛快,然後給自己挪了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團成一顆小藍球。

東臨風躺下後,很自然給心上人圈外懷裏,湊過去耳語問道:“啾啾是不是又說了不該說的話?不要同它置氣了,它嘴無、嘶咳咳……浮玉?輕點掐。”

第一次,心上人給掐的位置換到了胸口,不過這個位置屬實有點咳咳……還不如不換,沒有對比不覺得,一對比,呃——還是掐腰吧。

東臨風突然一頓,最近他也沒做令浮玉不高興的事吧,這樣上來就掐的待遇他已經好久不曾享受過了:“好浮玉,別再揪了。你說,我改正。下次定不會再重蹈覆轍。”

“突然想把玩一下,沒其它的意思。”慕浮玉說的那叫一個雲淡風輕。

東臨風無語凝噎,他想說胸膛上那兩點又不是玩具,還……把玩:“浮玉,啾啾還在。”

“它睡著了。”

“浮玉,這是……暗示嗎?”東臨風心下一喜,手臂收緊了些。

慕浮玉辣手揪紅豆的手一頓,移了一點位置,然後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聽到一聲非常滿意的抽氣聲才鬆開手。

東臨風頓時麵露一抹失望,知道是他會錯意了,將下巴搭上去心上人頸肩,正事今晚肯定是不允許辦了,隻能找點話出來分神:“浮玉,風三娘店裏的那群人,你說我要不要給他們掃地出宮去。”

“明天風三娘出來,他們還有用處。”

“明天?浮玉你怎會知道風三娘明天能出來。”不是還同他親娘在地下吵架,吵的不可開交,會上來?

“明天是半月之期,風三娘隻要還活著,就不會食言。”慕浮玉勾唇笑著問,“阿臨,要和我打個賭嗎?我贏了,你讓我上一次。你贏了,我坐著上你一次。”

猛然一聲嗆咳,東臨風垂眸盯著笑魘如花的心上人,這是還沒有死心想試一次在上麵的感覺:“你先說一說,如何個賭法?”

慕浮玉笑容不變:“就賭風三娘明天會不會出來,怎樣?敢不敢?”

“好像,不管輸贏浮玉你都不吃虧吧。”麵對狐狸笑一樣的心上人,東臨風沉吟,“我也有一個要求。”

慕浮玉眨眼示意,說。

“馬車上加一次,我跟你賭。”

慕浮玉:“ 。”狼崽子賊心不死,竟然心心念念還想在馬車裏做一次。

“沒問題。”隻要不寫字據,就是輸了也沒有關係,到時候來一個死不認賬就行了,慕浮玉在心裏得意洋洋的想著。

“空口無憑,立字為據。”東臨風同樣麵帶微笑,起身去拿紙筆,寫了一張字據。

“……”呃。剛才得意過頭了,竟然忘了阿臨可以聽到他心裏話:“蠢鳥,吃裏扒外,植入的這什麽見鬼的程序代碼。”

突然被罵的賽啾啾就一臉懵逼,它都給自己團成球盡量減壓存在感,為什麽宿主還要罵它?

弱弱的開口:“什麽?什麽程序代碼?玉玉,你會不會是口不擇言罵錯……啾了?”

“罵錯啾?你覺得我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麽。”

賽啾啾呆了呆,宿主向來聰明又精明,罵錯啾這事應該不可能發生,所以它不在這幾天又發生了什麽大事嘛?

【玉玉,你說的,我聽不懂……可不可以?給我說的明白一點。】

東臨風一邊寫字據,一邊給解釋:“上一世,世界重置之際,啾啾你給我植入了一道特殊的代碼,那道代碼可以植入人的靈魂之中,可以在世界重置之後讓我聽到浮玉的心裏話。”

繼懵逼之後,賽啾啾又目呆眼直:“啊……哈?你說的啥子?我上一世給東大大你的靈魂裏麵植入了一道特殊……代碼?我?有這樣的本事嗎?”

它有這樣的本事嘛?賽啾啾再一次捫心自問自己,好像……它也不知道誒:“東大大,還有沒有其它的,我的前世,它有沒有具體說說怎麽給你植入代碼的?”

東臨風微微搖頭:“我看到的隻有這些。”

聽到東大大說他也不知道,賽啾啾頓時垂頭喪氣,想偷個懶都不行,回頭還是自己去資料庫裏翻一翻找找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不能上一世會,這一世就不會了,襯的它沒有前世聰明。

【對了唉!東大大,上一世世界重置是在幾年之後啊?那個世界重置之前你親娘她死了沒有?地底下的那個有毒的地下暗河你解決了嗎?】

賽啾啾一連三問,直接給東臨風一整個問住了:“我,也不知。”

【怎麽會不知道呢?每次靈魂出竅東大大你不是都能看到上一世發生的事情嗎?按照這個思維邏輯下去,不可能不會不知道的呀?】難道是中間出現什麽意外了?

“這個……”東臨風遲疑了表情,書寫字據的玉筆都停在半空,“出了一點意外。我給時間線一下拉到了世界重置那個點,中間的一段直接略過去了。”後來他也曾努力去想那段中間被跳過的記憶,但是不行——

跳過去,就沒了。腦海之中一片空白,就好像那段跳過去的記憶被直接刪除了。

「 。」竟然猜對了,東大大厲害了!還可以帶手動調時間的,賽啾啾崇拜的看過去,“不過東大大你為什麽要調時間呢?”

【如果不那樣,我會醒不來……一直被困在那裏。】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他還是會那樣選擇,上一世之於他,隻是上一世。他和浮玉能相守的時間有限,不想浪費珍貴的時間去追尋上一世的記憶。

【東大大……是不是就是那一次,太醫給你紮了針都醒不來的那一次。】

“嗯,”東臨風輕輕點頭,瞥了眼,“應該是你搖回來的那顆招魂定魄丹有點問題,給我不知怎地困在了那裏回不來。”

「不背黑鍋。」賽啾啾摔了甩羽翅,那丹藥又不是它造出來的,別出了問題一個個就知道找它負責,有本事找群主大大說理去,“哼唧-不跟你話多了,我還要去資料庫找找代碼的問題。”

賽啾啾說完,豆豆眼一閉,身上閃爍著一層淺淺的水藍色的光芒。

“浮玉,簽字按手印吧。”

看著遞到眼前的白紙黑字,慕浮玉直接刷刷筆走龍蛇簽下自己的大名,按上手印。

東臨風將字據妥善收好,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賽啾啾的方向:“啾啾這樣,用不用給它挪一個安靜點的地方。”

“也沒人能看見它。”言下之意就是不用。

東臨風重新躺下,重新給心上人圈在懷裏,下巴法過去時輕輕蹭了蹭:“安寢吧。”

“我明天一定會贏。”臨睡前,慕浮玉還惦記著賭約的事情,根據他對風三娘的了解,風三娘絕對是一個信守承諾之人,十天之內沒有趕回來,那麽半月之期是最後的期限,她肯定會從地下暗河中出來。

“那不見得。”

慕浮玉輕哼一聲,微笑:“阿臨,你就等著我好好疼愛你一次吧。”

“我也等著你給我再坐一次蓮台,”東臨風不甘示弱附耳過去,輕笑,“上一次你坐蓮台上,蓮前一笑,至今回味無窮。”

“放心,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明天他就讓——

嗯……不能在心裏說話,阿臨可以聽到,慕浮玉趕緊給在心裏說的話中斷。

東臨風低笑:“拭目以待。”

“走著瞧。”他的運氣向來不差,肯定會贏。

東臨風突然問了一句:“你,不會偷偷下去吧?為了贏。”

慕浮玉一口回:“不會。”

夫夫兩人相視一眼,各自都很篤定自己會是贏的那一方,然後一場心照不宣的賭約——開始了。

第二天。

慕浮玉目送阿臨去上早朝,下一秒就轉頭去喊賽啾啾這個外掛,不過喊了半晌也沒有什麽反應,查個資料需要查一晚上都沒結果,這隻笨啾。

等到了阿臨下早朝回來,朝政都處理完成,下午茶都吃上了,賽啾啾那邊還在發光,顯然是還在查找資料中ing……

關鍵時刻掉鏈子,需要它的時候它查資料去了,不需要它的時候天天跟你身後打轉,這是成心的吧?

眼看太陽一點點偏西,慕浮玉安慰自己太陽還沒有下山;眼見月亮一點點高掛,慕浮玉想著離子時還有兩個時辰,換算一下就是還有四個小時,風三娘肯定會從地下暗河裏麵出來。

距離正子時最後一個小時,慕浮玉想著他昨晚信誓旦旦說風三娘會在今天出來,結果這時間馬上就要過了,人還沒有出來。

“浮玉,不出來便不出來吧,再等幾天肯定會出來的。”東臨風看著窗台外麵的月色,“已經夜深了,你還是安寢吧。”

“今天下去睡了午覺,不困。”風三娘一直遲遲不出來,他那裏還有心思睡覺,要是真的不出來,他就要再給阿臨坐一次,還有……

風三娘,我的一次反攻之路可都是寄托在你身上,說好的半個月期限,別放我鴿子。

東臨風見心上人提著一盞琉璃燈,看來是打算出去:“都半夜了,要是能出來肯定早早就出來了,你即便是去,也是白跑一趟。”

“你別在邊上說風涼話,合著不是你輸,你當然無所謂了。”不去冷宮瞅上一眼,他不死心。

“我拿件披風給你。”

聽見兩位主子半夜要去冷宮,曹德榮打盹的神色瞬間清醒,連忙給下去準備帝攆。

慕浮玉擺手說不用,大晚上興師動眾完全沒必要,走路過去就行了。

作者有話說:

哈哈,賭局有風險,慕慕……要謹慎三思而後行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