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第6章你還有什麽可說的(1/3)

許柔止本來以為還有自己人留在這裏等她回來,可那隻手悄悄地從她的胳膊往上滑去,不安分地握住了她的香肩。

許柔止一驚!

這不是自己人!

自己人不會從胳膊撫摸到肩膀,然後還想把手伸進褻衣探向她的胸口!

“誰?”許柔止一下坐了起來,生氣地反過手,一把抓住他個人的手腕!

入耳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他低聲說:“是我啊,柔止!”

說著話,那人朝許柔止撲了過來,一把將她壓倒在**!

我了個去!居然會有這種事!

這聲音這麽陌生,即使搜遍許柔止的記憶,也沒有找到半點相關線索,媽蛋,這一定就是蘇樂瑤和桑沃若設計好的吧?她們要給她栽贓,要上演捉奸的戲碼,要徹底毀壞她許柔止的名譽!

一瞬間,許柔止腦子裏迅速作出了反應,死也不能讓人看到她被一個陌生男子壓在身下的情景!

許柔止咬著牙,悄然躬起了膝蓋,猛地朝那男子的檔下頂了上去!

“哎喲!”

隨著一聲慘叫,男子從她身上翻滾了下來,滾倒在床下,“柔止,是我呀,你怎麽對我下毒手呢?”

聲音驚動了碧蘇,碧蘇匆匆爬起床,捧著油燈推門進來:“怎麽了,王妃?”

燈光映照在床邊滿頭大汗、痛得五官變形的男子臉上,碧蘇吃驚地捂住了嘴巴!

蘇柔止接過碧蘇手上的燈,“家裏進賊了,快喊人!”

“哦,哦!”碧蘇回過神來,正要開門喊人,這時,匆匆的腳步聲卻突然從四麵八方響起,潮水一樣朝她的房間湧來!

無數下人提著燈籠圍在門外,蘇樂瑤與桑沃若陰沉著臉出現在門口:“剛才是誰說,有黑影悄悄潛入了王妃的房中?”

所有人都看到了,頭發淩、亂身穿著白色褻衣站在桌旁的王妃,以及靠在床腳邊那個捂著檔部、滿頭汗水的男人。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什麽意思?

“蘇夫人……桑夫人?”碧蘇愣住了!

怎麽這麽巧,她們竟然在這個時候來了?完了!碧蘇的一顆心緩緩地往下沉了下去,蘇夫人和桑夫人正愁沒有機會置王妃於死地,如今讓她們看到這一幕,王妃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蘇樂瑤與桑沃若的目光,齊齊落在了那男人的身上,蘇樂瑤鐵青著臉往屋裏走了進去,“好啊,許柔止!王爺白天有意來與你修好關係,可你卻把王爺趕了出去,原來,是因為你這屋裏還藏著一個男人啊!”

桑沃若憤怒地道:“真沒想到啊,許柔止!原來你竟然背著王爺偷男人,這就是你下要毒謀殺親夫的原因嗎?”

碧蘇慌了,忙雙手亂擺,著急地解釋道:“蘇夫人、桑夫人,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王妃沒有偷人,王妃是清白的!”

“清白?”蘇樂瑤冷笑,回頭看了身後的下人一眼,“難道我們冤枉了她不成?難道這麽多雙眼睛難道都看錯了不成?她許柔止難道不是衣冠不整?難道她床邊那個不是個男人?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兩個人還都衣

冠不整,都這樣了,還敢說清白兩個字?”

“這……這……”麵對咄咄逼人的蘇樂瑤和桑沃若,碧蘇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她無助地轉過頭望著許柔止,隻盼著許柔止能為自己辯解兩句,可許柔止卻隻是若無其事地在桌旁坐了下來,淡淡地道:

“蘇樂瑤,你們想要怎麽樣?”

“應該是我們問你,蘇柔止,你想要怎麽樣?”蘇樂瑤厲聲道,“你偷男人偷得明目張膽,還理直氣壯,你把王爺的顏麵置於何地?你把皇室的顏麵置於何地?蘇柔止,你是不是以為,身為太子師的女兒,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胡作非為?”

許柔止輕撫著自己的指甲,長歎了一聲:“聽起來,好像很嚴重啊!那你們是怎麽打算的呢?”

蘇樂瑤斜睨了許柔止一眼,前向跨了一步,對那男子厲聲問道:“說,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半夜三更會出現在齊王妃的房間裏?”

那男子人早已嚇得一頭的冷汗,經蘇樂瑤發問,忙不迭地朝蘇樂瑤行禮:“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桑沃若站到蘇樂瑤身旁,朝那男子厲聲道:“說,你是什麽人?和齊王妃是什麽關係?為什麽半夜三更會在她的房間裏?”

男子緊張地看了許柔止一眼,低下頭去囁嚅道:“小人……小人隻是走錯了房間而已。”

碧蘇一愣,隨即也鬆了口氣,忙上前道:“夫人,這果然是誤會一場……”

許柔止歎了口氣,碧蘇這傻丫頭,事情哪有那麽簡單啊!

果然,蘇樂瑤冷笑一聲:“走錯房間而已?走錯房間還能準確地走到她的床邊?”

她指了指**皺成一團的錦被,聲音愈加嚴厲:“看看這被子,你還不肯招嗎?難不成,你要上了刑才肯說實話?”

那男子大驚失色:“夫人千萬不要用刑呀!小人說實話,小人說實話就是!”

蘇樂瑤冷冷地道:“還不快招!”

男子抹了一把汗,抬頭看了許柔止一眼,又低下頭去,低聲說道:“小人……小人名叫徐奉生,是城西徐記醫館的夥計,三年前許小姐,也就是齊王妃,她曾到徐記醫館看診,當時是小人接待的許小姐……許小姐欣賞小人熱情真誠,還給小人打了賞,從那以後,許小姐每次生病,都會派人把小人叫來,親自給許小姐診治……”

“哦?”桑沃若皺著眉頭,“這麽說,你們已經往來了三年時間了?”

“是的。不過,”那男子抬起頭,誠懇地望著蘇樂瑤:“兩位夫人,小人的確隻是來給齊王妃診病而已,小人和王妃是清白的,兩位夫人千萬不要誤會呀!”

“誤會?”蘇樂瑤哈哈大笑,“一個男人,深更半夜來給一個有夫之婦診病?徐奉生,你是當我們傻呢,還是你傻?”

桑沃若斜眼望著那男子,說道:“姐姐,此人嘴硬,還一心想保護許柔止,依我看,咱們要是不用刑他肯定是不會說實話的!”

“也好。”蘇樂瑤揚揚眉,“那就上拶指吧!”

“對!”桑沃若笑道,“我看啊,要是把他手指夾斷了,看他以後還怎麽幹壞事。”

那男

子聽了,嚇得麵如土色,連連伏地磕頭,哀聲求饒:“兩位夫人饒命,千萬不要夾我手指啊!小人還要靠手吃飯呢!”

蘇樂瑤的語氣再度變得淩厲起來:“那就說實話!”

男子伏地急急地道:“王妃召來小人,的確不止是為了看病……”

“那是為了什麽?”

“為了給王妃排解寂寞!”

頓時,屋裏屋外,所有人都屏息靜氣,鴉雀無聲!

排解寂寞,在現代來說,實在算不上是一個很出格的行為。但是在那個年代,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排解寂寞,那意味著什麽,隻要是成年人,幾乎都會明白。

許柔止當然也聽明白了!

蘇樂瑤緩緩地轉過頭來,冷冷地望著許柔止:“許柔止!齊王妃!你的情人都已經招了,你可還有什麽可說的嗎?”

許柔止歎了口氣:“那你不問問他,基本上間隔多長時間來一次啊?”

蘇樂瑤立即轉向那男子。那男子滿頭大汗涔涔而下:“小人也不敢常來,但隻要王妃派人去接應,小人便不敢怠慢。”

“是誰把你放進來的?”

“小人隻知道那位小哥眉毛中有一顆黑痣,王妃每次召小人來時,都是那位小哥看守後門,小人才能進入王府。”

“好啊!”蘇樂瑤厲聲道:“林伯!咱們府上,是否有一個眉毛中有黑痣的家奴?”

管家林伯慌忙上前,聲音有些微微地顫抖:“是,是有的,夫人。”

“他叫什麽名字?”

“那小子叫湯飯。”

“今晚可是他看守後門?”

“是的,今天晚上正是輪到他當值後門。”

蘇樂瑤冷笑著望向許柔止:“人證物證都已經有了,許柔止!你可認罪?”

許柔止歎了口氣:“為了整我,你也是煞費苦心,整了這麽多證據,聽起來跟真的似的,我還能說什麽呢?”

蘇樂瑤冷“哼”一聲,“不管你認不認罪,人證物證在此,你無法抵賴,就等著王爺處置吧!”

桑沃若吩咐林伯:“去請王爺過來處置這件事情吧!”

“是,夫人。”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碧蘇已經被嚇懵了!到底這是怎麽回事?她時時刻刻都在王妃身邊,見證著王妃的一言一行,王妃怎麽可能會跟一個醫館夥計交好?為什麽,這件事情會如此證據確鑿,容不得王妃半句分辯?

夜色已深。

許柔止的房間裏,所有下人已被屏退,包括碧蘇。

那男子仍舊滿頭大汗跪在床邊,楚逸暄坐在桌旁,他臉色極為蒼白,一副疲憊虛弱的樣子。

太子楚逸昭坐在楚逸暄身旁,蹙眉觀望著自己手中的茶杯,默不作聲。

許柔止默默地站在楚逸暄的對麵,她不明白,雖然白天楚逸暄的臉色有些蒼白吧,但也沒這麽弱啊,現在這整的哪一出,一副病得快死的樣子?

她也不明白,楚逸昭怎麽也來了,他還來得這麽巧,在她被栽贓潑汙的時候來見證她的窘狀?

此時楚逸暄又何嚐不是滿腹疑惑,他是想來見證楚逸暄是不是真的病重了,——雖然楚逸暄的確像是病得很重的樣子,但為什麽剛好趕上齊王妃被指偷人這種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