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向所有人宣戰

第6章向所有人宣戰

張荊棘打架事件的後續其實跟打架已經沒有關係了,事件的矛盾被轉移,今年同時跟張荊棘進入UCLA棕熊隊的朱-霍勒迪率先炮轟張荊棘和保羅-喬治是關係戶,當然他的主要目標是張荊棘,保羅-喬治隻是被AOE不幸掃到而已。

朱-霍勒迪說張荊棘是關係戶,如果不是拉塞爾-威斯布魯克他連進入校隊都不可能,更別說拿半額獎學金了,現在他竟然公然違反了《校隊行為規範手冊》而逃過處罰。

朱-霍勒迪當然是整個棕熊隊最希望張荊棘被開除出校隊的人,今年校隊有三名控球後衛,其中包括大四的達倫-科裏森,競爭的壓力非常大。就算之前本-霍蘭德教練已經對內宣稱新賽季棕熊隊將打雙控衛戰術,朱-霍勒迪會以2號位的位置首發出場,但朱-霍勒迪仍然希望把張荊棘趕走,至少要讓張荊棘受到一些懲罰,以減小自己的競爭壓力。

因為此時尚處於假期當中,棕熊隊目前隻有鎖定校隊名額的一些球員在訓練,而且還有拉塞爾-威斯布魯克和凱文-杜蘭特跟隨球隊一起訓練,管理相對而言是比較鬆散的。所以在抱怨聲出現的第一時間,本-霍蘭德並不知情。

拉塞爾-威斯布魯克知情,但他並不能直接幹預朱-霍勒迪的行動,拉塞爾-威斯布魯克隻是跟達倫-科裏森委婉的表達了讓他照拂一下自己這兩位小老弟的意圖。達倫-科裏森跟朱-霍勒迪關係很好,他們的父輩就是好友,所以此時達倫-科裏森左右為難。

凱文-杜蘭特笑著跟拉塞爾-威斯布魯克開玩笑,“你這個小兄弟身邊的麻煩真是不少。”

拉塞爾-威斯布魯克並不愉快,這個事情讓他也非常鬱悶,“其實我倒不是擔心荊棘,他很難吃虧的。我隻是擔心這個事情鬧到最後無法收場,霍蘭德先生那裏難做。”

凱文-杜蘭特道:“所以你現在遲疑不想走,是想把事情解決了再走嗎?”

拉塞爾-威斯布魯克點點頭,他們在UCLA訓練了半個月,每天都能聽到一些關於“關係戶”的傳言,朱-霍勒迪看張荊棘的眼神也越發的帶著挑釁的意味。

“你在這裏,這個事情就永遠都不可能解決。”凱文-杜蘭特道:“這種事情還是用籃球的辦法來解決最好,我能感覺到雷蒙德最近這段時間在克製自己,可能就是因為你在。”

拉塞爾-威斯布魯克道:“說這這樣說,但我還是擔心。”

凱文-杜蘭特道:“沒什麽好擔心的,走吧!這裏已經不是我們的戰場了,我們的戰場在俄克拉荷馬,在NBA。”

拉塞爾-威斯布魯克歎了口氣,把球鞋塞進了訓練包,拉上拉鏈走了。他還是心事重重的,凱文-杜蘭特想說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想點別的事。”凱文-杜蘭特道。

拉塞爾-威斯布魯克看了一眼凱文-杜蘭特的書包,道:“我想問你好久了,你的包在哪買的?”

凱文-杜蘭特覺得這是一個讓拉塞爾-威斯布魯克轉移思緒的好話題,所以他立即口若懸河的說起來,“在美國百貨,便宜好用,你在亞馬遜上也能買到,不過要貴一些,當時我買的時候正打折……”

拉塞爾-威斯布魯克搖搖頭,道:“你可能誤會了,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麽這麽土的包還會有人賣,有人賣就算了,可為什麽還會有人買。”

凱文-杜蘭特滿臉黑線……

在拉塞爾-威斯布魯克眼裏,百分之九十的人穿衣搭配都很土。不過他能把思路從棕熊隊內部的小矛盾,轉移到對凱文-杜蘭特背包的吐槽,說明他的確沒再對張荊棘和本-霍蘭德先生繼續擔憂了。

其實拉塞爾-威斯布魯克是個特別注重當下的人,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的主角是張荊棘和保羅-喬治,他連聽都不會去聽一下,他已經離開UCLA了,UCLA的事情跟他沒關係了。

拉塞爾-威斯布魯克走了,他將去迎接屬於他的新征程,跟他的新隊友,被普遍認為會在未來的三到五年時間裏成長為NBA最具殺傷力的超級得分手——凱文-杜蘭特一起。

這是拉塞爾-威斯布魯克高四、張荊棘和保羅-喬治高二以後,他們三個人的第一次短暫相聚以及再次分別。拉塞爾-威斯布魯克將去迎接他的新挑戰,而張荊棘和保羅-喬治也將迎來自己的新挑戰。拉塞爾-威斯布魯克的新挑戰尚且要等到9月份NBA訓練營開啟,而張荊棘和保羅-喬治的新挑戰就在眼前。

拉塞爾-威斯布魯克離開了,張荊棘和朱-霍勒迪都不再壓抑情緒,他們已經互相看不順眼好長時間了。

本-霍蘭德教練跟球隊的經理羅伯特-林恩在一起,他們就在訓練館二樓的臨時休息室裏,這間休息室可以看到樓下球場所發生的一切,場上除了棕熊隊的球員,還有一名芭芭拉-莫頓的女教練,她剛拿到科隆體育學院的博士學位,去年就到UCLA工作並完成了論文,今年六月成為了UCLA的正式教員。

其實在暑假期間,應該隻有芭芭拉-莫頓一名教練在籃球訓練館工作的,本-霍蘭德是自己放棄了休假來學校提前開始工作的。UCLA連續三年打進最終四強,卻總是在看見冠軍錦標的時候铩羽而歸,今年的陣容比前幾年都差,本-霍蘭德教練壓力很大。

這次張荊棘和朱-霍勒迪的矛盾,被他看成是一次考試,用最合理的辦法解決矛盾的人,會被本-霍蘭德先生認定為新賽季的核心。參與考試的是在場的所有球員,並不僅限於張荊棘和朱-霍勒迪兩人。

此時,張荊棘和朱-霍勒迪已經在球館的中央碰麵了。芭芭拉-莫頓一路一路小跑的過去,球場上其他的球員都停下了自己的訓練,朝著中央圍攏過去。

羅伯特-林恩想下去了,他怕出現大規模的鬥毆事件。

本-霍蘭德教練搖搖頭,道:“不會的,如果他們隻會用最原始、粗暴的辦法解決問題,那他們也不配來到UCLA。”

本-霍蘭德主要是對張荊棘和朱-霍勒迪有信心,他不相信SAT考試1370分的張荊棘和1250分的朱-霍勒迪會是那種連自己情緒都無法控製的蠢貨。

朱-霍勒迪身後的人多,張荊棘身後隻有保羅-喬治,但是張荊棘一點沒慫,他右手單手扣著球,道:“你們說我是關係戶,我知道你們都認同霍勒迪的言論。”

“你們說關係戶為什麽可以拿獎學金,哪怕是半額獎學金。”

“你們說如果不是拉塞爾,我們絕對進不了最高級聯盟的UCLA。”

“你們說為什麽要讓2008年高中生最佳控衛跟關係戶去競爭一個首發位置。”

“都沒有關係,我們用籃球的辦法來解決問題。”

“不管是1V1,還是2V2,除了低位背身持球單打外,規則任選。車輪戰也可以,反正今天球在這,筐在這,打不服你們,算我輸。”

“當然,挑戰我們的人必須要付出代價,輸了做一百個俯臥撐,沒做一個喊一聲‘張荊棘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