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簽字吧
如下
而另一瓶給了夏侯鈺。而夏侯鈺隻是神情淡漠地接過瓶子放到一邊。這兩瓶傷藥的接受人給邱來福的態度是天差地別。邱來福並沒有把他們的態度放在心裏，反正都是自己的人，態度好的則不說，態度不好，又能咋樣？他還能翻出什麽浪花來，一紙賣身契就能把他穩穩地拿捏住了。在此她非常感謝這個朝代買賣人口的合法權益。
見夏侯鈺把藥隨便放一邊，就閉眼作休息狀了。意思就是你沒事就可以走了。邱來福偏不如他的意。“你把這張賣身契簽了吧？”拿出自己擬好的賣身契讓夏侯鈺簽字畫押。
接過賣身契夏侯鈺先驚詫了一下。見上麵的字跡氣韻生動華美自然，筆法秀逸。非十年功不能存。而眼前這個小不點兒，頂多就十歲。難道他一出生就開始練習書法了？這都是一個什麽樣的家族才能育出來的人才？還通醫理。更是越發讓人猜不透了。或許……
“這份契書你是找誰幫你擬的？”夏侯鈺試探著問。
“我自己呀。這哪裏需要別人幫忙啊？我自己半刻鍾就搞定了。”邱來福滿不在乎的回答。
“搞定？”夏侯鈺疑惑地睨著她。邱來福一驚，忍不住想拍自己的腦袋一下，怎麽一不小心就把現代的用詞帶出來了？“嗬嗬，這是我們的土話意思就是弄好了。”邱來福訕訕地解釋。
夏侯鈺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提出了其他的問題。
“這麽急著讓我簽賣身契，你是不是五天之內不能治好我。想蒙混過去。”夏侯鈺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說。
“切！誰想蒙混過去啦？這不是明明白白的寫著，你5日後能行動自如了才生效嗎？我這是防患於未然。萬一五日之內，你就能行動自如了，你又逃了，我到哪裏去找人啦。”邱來福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夏侯鈺再次睨了她一眼。又指著賣身契上的一處說道，“那這裏又是怎麽回事？怎麽兩年期滿，我還得拿錢來贖回賣身契，我才能是自由身。”
“是啊，你當然還要拿錢來贖了。你想啊這兩年之內我總的給你吃給你穿給你住吧。這些不都應該算錢嗎？”
“嗬嗬……”夏侯鈺也是無語了。賬還有這樣算的，真是虧了他那顆腦袋怎麽想出來的？人不大點心眼兒還不少。也是醉了。
“可是我現在躺著也不能簽字啊。”夏侯鈺故意叼難。
“這個好辦。”話落，邱來福向著門外大聲喊了兩聲。“慶喜，虎子你倆進來。”應聲兩個八九歲的孩子進到屋裏，“你們倆幫我把他扶起來。”邱來福繼續指揮，話落虎子就利落的爬到**裏邊與慶喜合力把夏侯鈺扶起來坐靠著床頭，邱來福就給他背後塞個大枕頭讓他靠得舒服些。對待病人邱來福還是很仔細的。
夏侯玉坐好了，虎子就把毛筆遞給他。虎子的眼裏閃過一抹心疼之色，這隻筆是他的，他可寶貝了。
夏侯鈺沒有再為難他們，爽快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寫的狂草邱來福接過來看了一眼，故意錯念出來，“夏鈺。以後我們就叫你何護院吧。”夏侯鈺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隻見她眨了眨眼睛，對兩小的說道，“好啦，現在不需要你們幫忙了，你們可以自己去忙自己的啦。”兩小子離開之後邱來福看了看門外才道，“為了我們的安全，你現在就叫夏玉吧？等你離開這裏了，你才可以換回自己的名字。我討厭麻煩。”
夏侯鈺斜睨了邱來福一眼，沒有反駁。他也明白他的意思。
邱來福打開她帶進來的小木箱子，裏麵是她自己才湊的醫藥和器材，藥就是她製的急需傷藥，和燒酒。器材則是一把小巧鋒利的剪子，一把小匕，一套銀針。和一包棉花。現在條件有限，他也隻能湊夠這些了。現在她要給夏侯鈺換藥，她熟練地解開他右手臂上綁縛傷處的布帶，把墊敷在傷口上的棉花拿開，露出一個已經幹巴的傷口，才兩天時間這傷口恢複得挺快的，仔細看才發現傷口居然是用線縫起來的。
“你怎麽把線縫在我的皮肉上？我豈不是要一直帶著這幾根線。簡直醜死了。”夏侯鈺不滿的低吼。
邱來福懶懶的瞥了他一眼。“傷口超過半寸長都要縫針。你這個傷口已經有一寸長了，就縫了四針而已。你背上的那道傷疤才叫長。足有五寸長了，一共給你縫了20多針。還有你大腿上的那個傷口，也是兩寸多長。也縫了差不多十針。為了處理你的這些傷口，我差不多是一夜沒有合眼。你不感激我居然還用這樣的口氣吼人，你良心過得去嗎？”
聽著邱來福的絮絮叨叨，夏侯鈺都懵了。這個孩子居然在他身上縫縫補補的。這是把他當成布娃娃了嗎？這都是哪個怪醫教出來的徒弟呀？
“你，你個無知小兒，你怎麽能在人身上縫縫補補？隻那麽多線掛在身上還能好嗎？你這是救人還是在害人？”夏侯鈺不能淡定了。
邱來福瞥了他一眼，繼續手上的工作。用剪刀拈起一團棉花，蘸上酒給傷口處擦洗。然後再灑上新的傷藥，墊上新的棉花，包紮。熟練流暢地完成了這個傷口的換藥過程。
“你能得到我給你醫治是你的福氣，你就知足吧，那線不會留在你身上，你這個傷口恢複得很好明天就可以拆線了。拆了線就沒線在你身上了。等到傷口愈合後還可以用點去疤膏就完美無瑕了。”
邱來福耐心地解釋了個清清楚楚。她嘴上說著，手裏也沒有停下來。手臂上的傷換好了藥就要給背後的傷換藥，背後的傷口，在後腰上一點，不用把衣服都脫了，隻需要把衣服掀起來，就能換藥了。不過這回須要一個助手。
邱來福又向著門外喊，“虎子。”
虎子很快進來。“大哥，你喊我呀。”“嗯，你來幫我一下，幫我把他的衣服就這樣掀起，我好給他換藥。”“好勒。”虎子高興地湊過來。當看到那條長長的傷疤，又嚇了一跳。手都有點抖抖顫顫的。
“虎子別怕。這隻是快好了的傷疤。你看都沒有出血，沒事的。”
“可，可，可是這麽長的傷疤。”虎子還是有點害怕，手還是顫抖著，不過也不影響邱來福做事。她依然熟練地操作著。
在虎子的協助下，背上的傷口也很快換好了藥。就隻剩下大腿上的傷口了。邱來福把藥遞給虎子，讓他把最後一個傷口上的藥換了。還官麵堂皇的說，讓他試試手。其實她是覺得尷尬。畢竟讓他去碰觸一個清醒著的男子的大腿，心裏總覺得毛毛的。當然昏迷著就另當別論了。
虎子心裏雖然忐忑，但還是接過了藥和醫藥箱。剛才他已經看到‘大哥’的操作過程。他相信他自己還是能夠完成。
邱來福一直在旁邊看著虎子，一步一步的按照她剛才的順序操作。雖然手還是有點抖，還是有點生疏，但是基本順序都是正確的，傷口也包紮的很正確。他不吝誇讚道，“虎子，你做得很好，我覺得你還比較有天賦。以後大哥忙不過來的時候，總算有個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