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回、大黑狗忠義救主,石碑中麻袋藏人

196回、大黑狗忠義救主,石碑中麻袋藏人

我和趙金鳳在家也坐不住,心裏惦記著栓柱,於是也跟著那些小分隊員到後麵上了北麵的山坡,往前走了一陣,我總覺得哪不對勁兒,於是攔住趙金鳳說,

“那個帶走栓柱的人,穿的是一身死人的衣服,他裝成鬼魂的樣子,會不會把栓柱帶到墳地去?”

趙金鳳皺著眉頭想了想,也衝我點了點頭。

“走,咱們到墳地去看看……”

我對趙金鳳說。可說完我就後悔了,因為我不知道帶走栓柱的人到底是誰,就這樣貿然的去,肯定會遇到危險,我並不害怕危險,但不願意牽連趙金鳳。

按理說我可以喊上劉老二,讓他帶著幾個小分隊員跟我去,可我總覺得這件事中一定有蹊蹺,而且上次去現場的時候,據老宋和張強的口中可以分析的出,那什神秘的家夥應該就在小分隊裏,到現在為止,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所以不能驚動小分隊的人。

其實我並不知道小分隊的人和那個,帶走了栓柱的人之間是否有關係,但謹防萬一不想把事情搞得太複雜。

不過話一出口,而且金鳳也非要跟著我去,也隻好如此,我直接去了村部的倉房,拿出了一把鐮刀對趙金鳳說,山上的荒草比較多,帶一把鐮刀,如果發現了什麽痕跡,可以用來割掉荒草,這樣也方便得多,而其實我心裏明白,這就是用來防身的。

我帶著趙金鳳出了村部的院子,一直向東直接奔了東山坡,一邊走的時候一邊往北山上看,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一群人在黃草甸子裏來回的搜尋,還能聽到他們呼喊栓柱的聲音。這個孩子原本就命苦,春天的時候,他爹劉福生又離奇的死去,如今又攤上了這樣的事情,更何況,在北麵啞巴住的那個破房子附近發現了血跡,這一切怎能不令人擔心。

很快我和趙金鳳就上了東麵的山坡,抬頭朝前麵看去,前麵不遠的地方就是那座墳塋地,一晃又很長時間沒來到這兒了,我想起了王蘭花的墳墓旁發生的那件怪事,後來趙村長打發小分隊員,把王蘭花墳墓邊上坍塌出的那個空洞填滿了,重新修了墳包,後來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但我卻清楚的記得,當時是從那個墳包裏,發現了一枚銅錢,所以我決定去那塊看看或許會有什麽發現。

趙金鳳一直跟在我的身後,我們倆來到了王蘭花的墳墓前,上次那些小分隊員,把她的墳墓修得十分齊整,過去了這麽長時間,前陣子又接連下了那麽多的雨,所以墳墓上的泥土也被衝刷的流失了一些,墳頭上用石頭壓著的那幾張紙錢兒,已變得褶皺不堪。

王蘭花就剩下一個兒子王革命,除此之外無親無故。而王革命現在又是這個樣子,所以很久沒有人來墳前燒香填土。

我來到了墳墓的後麵,看了看原本坍塌的那個地方,現在已經沒有什麽痕跡了。周圍的草也孤獨的生長著,並沒有任何踩踏的樣子,想必沒人來過這裏。

於是我們轉身,又朝陳富貴的墳走去。我心裏琢磨著,剛才聽丁桂蘭的孩子說,是他爹的鬼魂出現把栓柱抱走了,可到了陳富貴的墳邊上一看,也沒有什麽發現。我心裏暗自琢磨著,難道是我想的太多了?

我沒有前前後後的仔細找尋了一陣,當然沒有發現栓柱的影子。一陣山風吹來,山腰上的鬆樹林發出蕭蕭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丁香苦澀的味道。到金鳳拉拉我的胳膊說:

“哥,這也沒有啊,咱們先回去吧,我覺得這有點慎人……”

可他的話音未落,不遠處的草叢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在這荒山野嶺的,隻有我們兩個人,所以這聲音顯得尤為明顯,我一驚,連忙轉頭望去,隻見不遠處茂密的草叢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來回的爬動,搖晃的那些荒草,發出沙沙的聲響。

“誰……”

我的右手緊緊的攥著鐮刀,衝著那個方向問道,可那沙沙的聲響一下子停住了,但卻並沒有人回答。

“栓柱,是你麽栓柱?”

我再一次問道,可那個方向仍舊沒有傳出聲音,我看了看身旁的趙金鳳,讓他在原地等著,不要跟過來,我緊緊的握著鐮刀,朝那個方向走去。

我這緊張的樣子把趙金鳳弄得也有些害怕了,她不肯站在原地等我,就跟在我的身後,拉著我的衣襟。我們倆輕輕的邁著步子,慢慢的來到了那從荒草的跟前。

“栓柱,栓柱?”

我慢慢的伏下身子,用手裏的鐮刀撥開荒草,一邊低聲的喊著,一邊慢慢的靠近。可當我們小心翼翼的撥開了荒草,到裏麵看去的時候卻發現,原來草叢中爬了一條狗。

那條大黑狗,它的毛油光發亮,這隻狗我認識,正是我之前撿回來那隻叫做有寶的大黑狗。這條狗經常跟在栓柱的身後玩耍,可現在他居然趴在墳塋地邊上的草叢之中,而且他的嘴裏叼著一隻鞋,他抬頭看了一眼,當然認出了我,忽的一下站起了身,衝著我搖晃了幾下尾巴。我伸手從他的嘴中接過那隻鞋,仔細看去,這正是栓柱的鞋。

我心裏不禁一驚,難道這條大黑狗知道栓柱的去處?於是我把鞋交給身後的趙金鳳,蹲下身子,觸摸了幾下他的頭,對他說道:

“大黑狗啊,大黑狗,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我的話?你是不是知道栓柱在哪兒?你要是知道的話就帶我們去找找……”

那隻大黑狗衝我汪汪的叫了兩聲,轉過頭,撒腿就跑了。我和趙金鳳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那條大黑狗在山上繞了半圈我上下跑了去,他跑一段兒就停住腳步,回頭看看我們,明顯是在等著我們。

這條狗果然通人性,想必他是知道栓柱的下落。

我們就這樣跟著他的身後,一直下了山,順著村子裏的小路往西跑,跑了沒多遠,就來到了那座大石碑的跟前,他停住了腳,衝著大石碑汪汪的叫喚。

我抬頭看著眼前的石碑,前陣子縣裏來的工程隊已在外麵蓋起了一座古色古香的房子,房子不大,正好把大師杯罩在了其中。我圍著那間小房子轉了兩圈,側耳聽了聽,果然,裏麵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不禁大吃一驚,

“哎呀!栓柱是不是在這裏麵?”

趙金鳳也吃驚非小,他來到那座房子的門前,門上掛著一把大銅鎖,把這兩扇門鎖得嚴嚴實實。之所以上鎖,就是擔心那些閑著沒事的人,或者誰家淘氣的貓狗會鑽進這個房子裏來拉屎拉尿。

這把鎖頭也是當初幹完這間房子的時候留下的,工程隊臨走的時候把鑰匙交給了趙村長。於是我趕緊伸手敲了敲門,焦急的衝著裏麵喊道:

“栓柱,你是在裏邊兒麽?拴住……”

我喊叫的同時,那條大黑狗也汪汪的衝著那扇門叫喚。我側耳細聽,裏麵悉悉索索的聲音更清楚了。此刻的趙金鳳已經飛快的跑向了村部的院子,來到了上午,趙村長正在屋子裏叼著煙袋吧嗒吧嗒的抽煙,她不由分說的一把拉開了趙村長桌子前的抽屜,翻動了兩下,在裏麵拿出一把鑰匙。

“金鳳,你這風風火火的是要幹啥?……”

趙村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納悶的問道,可趙金鳳卻並沒有心思回答他,撒腿就往外跑。趙村長和院子裏的幾個人也跟在後麵,一行人呼呼啦啦的跑到大石碑的跟前,我接過鑰匙,插進了鎖孔,用力的一扭,隻聽嘎的一聲,鑰匙居然斷了。

就在這個時候,隻聽見這裏麵傳來一陣嗚嗚的哭聲,盡管聲音不是很清楚,可我還是分辨得出,這就是栓柱的動靜。

我急壞了,低頭朝四周看了看,彎腰撿起了一塊石頭,顧不得許多,雙手捧著石頭,用力的朝那大鎖砸去。

那把大銅鎖十分的結實,我聽聽咣咣的砸了好一陣子才把它砸開,我趕緊一把拉開了那兩扇木門,一下子就跳進了那間屋子。

大石碑就在這間小房子的中間,屋子蓋的小,也隻有東麵有窗,所以裏麵的光線十分的昏暗。我大聲的喊叫著:

“拴柱啊,栓柱……”

繞過這個石碑,果然是專注就半躺半坐的靠在牆角,他的兩條膝蓋彎曲的,雙手抱在前麵,頭深深的埋進膝蓋之中,正在嗚嗚的哭泣。在他的旁邊放著一個麻袋,麻袋口被繩子緊緊的綁著,可媽在邊上卻有一個破洞。

我一下子就看明白了,想必是有人抓走了栓柱之後,把它裝進了麻袋之中,趁著人們不注意,都慌亂的跑到北山上去找人的時候,他打開了這座小房子的門,把栓柱藏在了其中。而栓柱弄破了麻袋,,從裏麵掙紮了出來,可這扇門從外麵鎖死,他卻無法逃脫,所以才蹲在這裏哭泣。

看著栓柱的樣子,我十分的心疼,他肯定是嚇壞了。我趕緊蹲下身子,把他摟在懷中,用手撫摸著他的頭,安慰他。過了一陣子,他終於安穩了下來,我這才問他道:

“栓柱啊,是誰把你弄這兒來的?”

“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