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暗流湧動

第一百七十九章暗流湧動

鬼哭嶺位於天魔大陸的西側,是陰屍宗的總壇神屍洞所在地。

神屍洞大殿中的陰天鴻正暴躁如雷的咒罵:他們怎麽敢?竟然敢廢了我兒子!”

“聖主,少主的意思是讓派人過去殺光他們的人,說想看著他們死光了,您看……”

“哼!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韓長老,高長老,李長老,你們帶著一百名金丹修士,給我滅了他們!一個不留,給我兒子先出口惡氣!”

“是!”

六天後的中午,兩界城中發生了激烈的鬥法,血魔教的人遭到了突然襲擊,兩界城中的勢力以及前來等待談判的幾人被血洗,損失慘重。

在這場屠殺中,隻有一個人逃了出去,正是功力深厚、老奸巨猾的趙建離。

但他也身受重傷,對於此次陰屍宗的突然翻臉,他又氣又怒,完全摸不到頭腦,想不通原因,隻能帶傷逃回到魔血崖,盡快向教主匯報。

“聖主,屬下辦事不利,陰屍宗拖了一個月才派人前來談判,五日前在城主府談判時卻突然翻臉。”

趙建離一臉餘悸,繼續說道:“一共來了四位元嬰護法,帶了一百多位金丹修士。”

“屬下見對麵人數眾多,來勢洶洶便暗中留心,這才僥幸逃得性命,回來報信,但也身受重傷,兩界城中的人手已經全部遇難,請聖主為屬下做主。”

“什麽?他們怎麽敢!”血千仇氣得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嘴唇顫抖,“本座知道了……你先下去養傷吧。”

但接著,他又有些無奈,長歎了一聲。

血千仇雖然生氣,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總覺得此事處處透著詭異。

兩教素來交好,從未發生過這類惡性的事件,陰屍宗即便不願意分出到手的瑟銀礦脈利益,可能會拖延談判等等搞一些小動作,這他可以理解。

不過突然翻臉不認人,血洗兩界城這種行為就無法解釋了,這更像是一種報複泄憤行為。

難道這一個月間還發生了什麽事?讓陰天鴻產生了誤會?

血千仇百思不得其解,但如果他貿然采取報複行為,顯然是不理智的,隻會激化矛盾,甚至會引發兩教間的全麵開戰。

這種結果他相信陰天鴻也絕不願意發生。

他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親自出馬與陰天鴻麵對麵的談一談。

這次血洗兩界城的事件,林峰是通過血無雙得知的,心中喜悅無比,但等他聽說趙建離重傷逃回,血千仇按兵不動後就有些失望。

林峰萬萬沒想到,損失了那麽多人手,瑟銀礦脈的巨大利益成了泡影,甚至連兩界城都丟了,血千仇竟然還能如此冷靜。

這也讓他對血千仇的忌憚更深了。

他沒有馬上聯係司馬官,目前還沒有其他的機會,而且這一次的挑撥離間可以說是非常成功的。

沒能挑起兩教間的戰火隻能說明血千仇的老練與警醒,或者說利益還不夠大,仇恨還不夠深。

五天後,血千仇來到了黑龍山的山頂,看到了山頂上一臉怒容的陰天鴻。兩人都沒有帶親隨,之身前往。

“天鴻兄,不知發生了何事讓你如

此氣憤?血洗兩界城?你不怕引起兩教間的大戰嗎?想違背列祖列宗的遺訓?”血千仇麵無表情質問道。

“哼!我兒子天宇被血無雙的親隨丁護法打成重傷,傷到了……是你們先無故出手,違背祖訓的是你!”陰天鴻一想起這事臉色變得更黑了。

“哦?有這事?”血千仇一怔,“丁護法當初就是我的的親隨,我對他非常了解,我相信他絕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不知是何人在惡意誣陷?”

“不是他還有誰?潘長老、天宇,就連你們教的趙彩衣都一口咬定是他做的!一位元嬰護法,二十位金丹親隨全死了!天宇已經不能人道……出手如此狠辣,這是要我斷子絕孫啊!”陰天鴻說完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天鴻兄,沒那麽嚴重,隻要性命無憂,即便受了再重的傷,令公子恢複起來也是毫無問題的。”

血千仇心中驚訝,但臉上卻笑著說:“此事怕是另有隱情,無論是無雙還是丁護法都絕對沒有這麽大的膽子,我敢打包票,此事絕不是我們的人做的,咱們可不能上了別人的當,被人挑撥離間啊。”

陰天鴻一愣,想起了他詳細詢問事情經過時,三人都說劫殺者帶著麵具,有意隱藏身份的事。

難道真像血千仇說的那樣,有人在背後策劃著這一切,有意挑起兩教間的爭鬥?

可自己之前一怒之下,沒想到那麽多,已經血洗了兩界城……難道真是上了別人的當?

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保證?保證有個屁用!

於是,他眼珠一轉,說道:“就在你們魔血崖附近發生的,不是你們做的還能有誰?那些附屬門派的阿貓阿狗會有這麽大的膽子?你是敢做不敢當嗎?”

血千仇已經看出了陰天鴻的猶豫,知道他是不想為兩界城的慘案負責才會故意如此,笑著說道:“事已至此,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杜絕今後再有類似事情發生,你說那?”

“你說不是你們的做的,除非你能找到真凶交到我手上,否則兩界城和瑟銀礦你就不用再惦記了。”陰天鴻臉上的怒氣漸隱。

“好,那就說定了,之前的事先揭過,咱們各自約束手下不可爭鬥報複,我負責緝拿真凶,捉到之後天鴻兄讓出瑟銀礦一半的開采權,兩界城重新恢複共製。”

血千仇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中土神州那些家夥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兩教幾千年來和平共處,一致對外可不能毀在我們手裏。”

“哼!好聽的都給說完了,還是先找到真凶再說吧,如果找不到人叫你家那個獨苗小心些!”陰天鴻陰陽怪氣。

“我已經與你說清楚了,這是不是我們做的,而且我們為此付出的代價並不比你們小,但如果你敢碰無雙,那就準備全麵開戰吧!”血千仇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血眸中現出殺機。

“戰便戰,怕你不成?”

“我已經一再退讓,你好自為之!”血千仇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消失不見。

他回到魔血崖後,馬上召開了議事大會,約束手下不可在這個敏感時期再與陰屍宗發生糾紛。

還嚴令排查黑風城中的一年之內出現的新麵孔,尤其是元嬰修為的修士。

就算是血千仇也隻是懷疑那些麵生的高階修士,萬萬想不到,暗中的潛伏之人就在他的兒子身邊,此時正默默地聽著他的每一句話,隻是一個築基修士而已。

林峰得知消息後十分慎重。

此事已經告一段落,有了結果,再加上血千仇命人秘密排查之事,他必須要給司馬官報個信,讓他小心一些,而且後續的一些計劃也是時候開始執行了。

第二天午夜,司馬官再次潛回魔血崖山下。

“師傅,血千仇非常狡猾、隱忍,已經與陰屍宗達成諒解,開始懷疑是有人在暗中挑撥。”

“知道了。”

“他已經下令排查黑風城中麵生的修士,尤其是元嬰修士,您多加小心。”

“好!放心。”

“既然黑風城中不再安全,不如咱們先開始下一步計劃,如此也能先避避風頭。”

“也好!”

“那師傅多加小心,隻需讓兩教小衝突不斷即可,完全第一”

“好!”

“如果有其他的消息,我再提前給您發信號。”

原本兩人計劃是通過不斷襲擊血魔教與陰屍宗的供給隊伍,加速激化兩教間的矛盾,盡快促成兩教間全麵開戰。

可如今兩教卻偃旗息鼓,並沒有要打起來的意思。

不過原本的計劃還是有一定意義的,雖然沒有打起來,但兩教間的關係也毫無疑問的出現了一條深深的裂痕。

繼續搞一些小破壞,就能讓兩教之間的這道裂痕就不會因時間而愈合,因此產生的仇恨為不會因時間而衝淡。

司馬官回到黑風城後,收拾了一下馬上通過傳送陣離開,朝著兩界城出發。

一方麵是避開了血千仇的排查,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執行後續的計劃。

他需要易容成血魔教與陰屍宗的人,不斷騷擾兩方的供給隊伍。

無論是魔血崖還是鬼哭嶺都無法自給自足,需要不斷由供給隊伍從各地運送資源與有靈根的凡人回總壇。

於是,血千仇與陰天鴻會麵還不到一個月,兩界城附近的供給隊伍便開始常常受到騷擾。

襲擊血魔教隊伍的人,使用的是銀屍與金屍,正是陰屍宗修士的招牌,這些自然是司馬官上次劫殺陰飛宇時得到的收獲。

而襲擊陰屍宗的人則穿著一身黑衣,而且殺人後還會吸幹修士的鮮血,正是血魔教修士殺人的特征。

除此之外,每次劫殺後,除了兩教的人全部殺死之外,自然也會搶走兩教的各種資源,還會將有靈根的凡人全部遣散。

雖然隻是兩界城附近的一些隊伍,對於血魔教與陰屍宗兩個龐然大物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但虱子雖然咬人不疼,但是招人煩啊!

兩教也都派人追查過,但都無疾而終,一旦追查之人離去,劫殺之事就會重新開始。

血千仇與陰天鴻也都盡量約束著手下,但兩人手下的眾人卻越來越氣憤,紛紛把這筆賬記在了對方的頭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怨氣越來越大,就像一個氣球在不斷膨脹。雖然被兩方的聖主壓著,但雙方教眾心中這種仇視的情緒卻越來越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