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赴約

第七百零四章赴約

“好了,知道了。”誰知餘子江隻拋開冷冷地幾個字。

“嗯?”大刀猛然一愣。

聽到陶林的動態,餘子江的正常情緒應該是這樣的嗎?

“你別隻是【知道了】啊!你快帶人做點什麽!”大刀趕緊說。

“你現在好好呆在你的酒吧,哪裏也不要去。就這樣。”餘子江隻留下一句話,便一個猝不及防掛掉了電話。

大刀捧著手機,忽然覺得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太真實......

陶林憋著一通秘密,餘子江又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種天翻地覆的感覺,讓大刀著實懵住了。

他往後一倒,呆坐在包廂的沙發上,彎著腰沉思了好一陣子。

“呆在這裏哪裏也不要去?”他忽然呢喃了一句話。

“怎麽回事?這兩人怎麽像是說好了似的,都讓我不要亂跑呢?”大刀抬起頭,他眼珠子胡亂轉著,尋思著這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細節,背脊也跟著一陣發涼......

陶林打了輛車,往x城東郊方向行駛而去。

車子逐漸遠離繁華的市區,喧囂敞亮的街道變成燈光昏暗的行車大道。陶林坐在車子後座,一路無言。

很快他按照信上的指示,來到了成諾機械廠。

“您好,一共是一百五十八元。”司機舉著支付二維碼提醒陶林道。

陶林從上衣裏摸出皮夾,從裏麵直接數出三百塊錢,塞到了司機手上。

“先生,一共是一百五十八元。”司機顯得很是錯愕,他甚至懷疑這顧客是不是不會算數。

一百五的費用這顧客居然給了三百塊。陶林動作麻利,開了門就想下車。

“錢不用找了,您別在這拉客,回市中心去。”陶林邊下車邊說道。

“啊?好的......”司機有些錯愕,他低頭看看手上的幾百塊錢,再抬起頭時,隻看到陶林一個揚長而去的背影。

“沒想到還能遇到這種大好人?”司機忍不住慶幸了一句。

他環視周圍,城郊的路燈略顯得昏暗,車道上時不時飛速行駛過車輛,但這樣車輛都不會在此停留。

道路兩旁空空****,要在這裏拉上客簡直是難上加難。

出租車司機聽了陶林的勸,揣著幾百塊錢掉頭往市中心的方向離開了。

陶林頭也不回地往黑暗深處走,冬日的冷風呼呼吹著,卷起這破舊工廠裏飄出的腥澀鐵鏽味撲麵而來,讓人頓生膽寒。

他最後走到一扇爬滿了鐵鏽的門前,抬頭順著鐵柵欄望去,一塊幾乎要墜下的標牌上,隻剩下幾個字的偏旁,讓人分不清上麵到底寫了什麽。

司機是跟著導航送陶林來這裏的,這個偏僻的小工廠已經閑置了一段時間。

陶林站在這扇鐵門前,瞳孔普通掃描儀似的迅速掃視著,他舉著手機電筒,燈光下的鐵鏽透著類似血塊凝結的顏色,門鎖被是扭曲的,看起來有被人為破壞的痕跡。

他隨即彎下腰去,仔細端詳那被破壞的門鎖好幾秒:“門鎖斷口出沒有生鏽,可見它是剛被破壞不久。”陶林很快下了結論。

緊接著他伸手用力推開那扇鐵門,吱呀一聲,在他麵前的隻剩下一道毫無光亮、長著雜草的水泥路。

他不免有些遲疑,這裏安靜得出奇,黑暗得毫無生氣,讓他過來赴約的人到底在哪?

當陶林的手機緩緩下移,敞亮的白光順勢照在了水泥路左側的角落裏——REG,這三個字母又出現了!

土灰的水泥路麵,用石子劃開了一筆一劃泛白的痕跡,拚湊出了這三個最冰冷的字母。

“他來了。”陶林不過是冷笑了一聲,終於邁出步伐,緩緩往更深處走去了。

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捏著那封牛皮紙信封裝著的【邀請函】,麵無表情地沿著水泥路一直往裏走。

這個地方似乎隻有這一條路,陶林走了許久,都沒有看到岔路口,大概是REG提前在這裏做了些布置,黑暗中陶林隻能摸索出這一條路來。

他就這麽一步一步,踏出冰冷又清脆的腳步聲,走向他最終的歸宿。

黑暗,是最後的歸宿……

最終陶林停在了一個透著光亮的大車間前——這裏方圓幾裏,也就隻有這裏亮著光了。

“果然是REG,居然還敢明目張膽開燈。”陶林往那亮光的車間走了過去。

這車間裏的光更像是一個引路標,告訴陶林:有人在裏麵等你。

他本來以為走進著車間將會看到【大哥帶著無數小弟】的大場麵,沒想這裏空****的,連個人影都不見。

陶林倒是一點也不慌,他關了手機的電筒,開始在工廠車間裏四處搜尋著,這裏停放著各種陶林說不上名字的機械車床,這些東西已經很久沒有上過電了,磨損的齒輪帶密布著灰塵。

頭頂的燈光時不時閃爍,晃動的光暈惹人眼花,除了腳步聲和呼吸聲,陶林在聽不到別的動靜。

死寂與未知很容易讓人滋生恐懼......

但陶林知道這裏有人在等自己,而且這個人巴不得和他合作,絕不可能現在就對他下手。

“陶林,你終於來了!”這時隻聽身後一聲男人的說話聲。

陶林順著這有些沙啞的聲音轉過身去,果真看到一個男人從黑暗的角落裏走了出來。

“你就是蔣瑉奧。”陶林立刻意識到,眼前這男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我親自來接你回家。”蔣瑉奧心滿意足般的笑了一聲。

“真是榮幸,別人想見你一麵都難。如今你居然願意以真麵目出現在我麵前。”陶林說。

“你和別人可不一樣,別人都是外人,我們那可是一家人啊!”蔣瑉奧說。

“就連那利落殺人的手法、還有騙人的伎倆,都和我一模一樣。”他看樣子是一臉欣慰。

“的確如此,我和蔣總,都是有天賦的天才。”陶林笑道。

“你應該叫我一聲叔叔,當年我和你父親可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夥伴啊!”蔣瑉奧假惺惺地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