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管家歐楚良

第十一章管家歐楚良

回到宿舍後,歐楚良在李鉄和李金禹的幫助下,三人將包裏的漁網慢慢扯開,鋪平。

“誒?歐哥,你們這是在幹嘛?”做完晚操的隋冬亮光著膀子,脖子上掛著一條毛巾走了進來,看著滿地的漁網好奇道。

“歐哥說咱們球門沒網,以後再出現今天的烏龍就不好了,於是他要了兩張破舊的漁網,打算做成球網掛在門上。”

“喲?歐哥還會這手藝?”隋冬亮一聽便來了興趣。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他當然舉雙手讚同。“歐哥,有啥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說。”

“呃...你和鐵子兩人把那張網拉開,注意盡可能地把扣子解開,別硬拉。大禹,你來幫我,把這個頭兒給找出來。”

在三人的配合下,歐楚良又從背包裏拿出來一個針線包。挑了一根最大口徑的針,開始縫補起來。

張曉瑞和商議兩人也都陸續回來,宿舍空間太小,就算他們想幫忙也站不下腳。於是兩人都回到自己**,看著歐楚良一針一線地將漁網的窟窿重新補好。

歐楚良坐在凳子上縫補漁網,隋冬亮在另外一頭抻著。李金禹閑下來後一臉無趣,雙手搬著凳子像騎木馬一樣“吧嗒吧嗒”蹭到李鉄身邊。

“鐵子,你在幹嘛呢?”

“我寫信呢。”李鐵趴在桌前,一筆一劃地在方格稿紙中寫著。“對了大禹,大糞的糞字怎麽寫?我感覺就在嘴邊,就是出不來呢?”

“米田共!上麵一個米,中間一個田,下麵一個共。”

“知道了。”李鐵點了點頭,繼續寫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歐楚良將最後一個線頭挑斷,站起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呼!終於弄好了。明天找兩根棍兒,掛門上就行了。”

“好,歐哥你去休息吧,我來收拾。”無聊的李金禹立刻從凳子上跳起,拉過歐楚良手中的漁網一臉的殷勤。

“對了,歐哥,你趁這個機會教教咱們英語唄?”見歐楚良騰出了手,張曉瑞摩拳擦掌,一點都沒忘自己的“英語夢”。

“待會再說吧,或者你先下來,我先看看你目前掌握的情況。”

“好嘞!”張曉瑞一個鷂子翻身,從**翻了下來。踩著拖鞋,興衝衝地來到歐楚良麵前。“字母我都會,大小寫我都會寫,讀也沒問題。然後...”

沒有理會張曉瑞,歐楚良直接扒著上鋪的欄杆,朝一臉鬱悶的商議說道:“別勉強了,拿來吧,我幫你弄吧。”

“不用,我自己能行。”商議一臉的倔強。

“你要真行的話,就不會從剛才到現在還在穿針眼了。我這邊正好完事了,不麻煩的,幾分鍾就完事了。”

歐楚良說著,直接單腳踩上凳子,從商議手中搶過了他的球褲。

商議臉一紅,象征性地拉了一下,便任由歐楚良將他的球褲拿走。

“是你非要幫我的,不是我求你的...”商議小聲嘀咕了一句,一頭栽倒在枕頭上。

球衣球褲的質量都不是很好,白天孫誌踩他大腿的時候,鞋釘把他的褲線踩開了。

商母雖然給商議帶了針線包,但商議本人卻不會針線活。

歐楚良從針線盒中翻了一會兒,從最底下找出來紅色的針線棒,扯出線頭放在嘴中抿了抿,對準針眼輕輕一穿,便穿了進去。

看到歐楚良近乎神奇的手法,躺在上鋪的商議不禁瞪大了眼。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穿了半個小時都沒穿進去的針孔,竟然被歐楚良瞬間征服。

“梆梆梆”

“歐哥,你們睡了嗎?”

聽到敲門聲,靠在門邊的隋冬亮直接拉開了門。

孫誌提了個塑料袋,穿著條短褲站在門口。

“是老孫啊,啥事?”

看到來人是孫誌,商議立刻轉了個身,把頭扭了過去。

孫誌拎著袋子來到歐楚良麵前,“歐哥,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我以前脾氣太衝,有點對不起大家,這是給你們賠禮道歉來了。”

說著,孫誌將袋子直接放在桌上。

“什麽玩意?讓我瞅瞅!”

李金禹上前一把拉開袋子,隻見裏麵有魚,有熊,有大象,還有小鳥和烏龜等其它小動物。

“老孫,這就不用了吧...”

沒等歐楚良拒絕,李金禹便拿出一隻大象塞進嘴裏,嘎巴嘎巴嚼了起來。

“歐哥,你也吃啊。巴西天這麽悶,這玩意潮了就不好吃了!”

“是啊歐哥,也不是啥稀罕物件。食堂夥食不好,我也隻能吃這玩意解解饞。”孫誌說著,當著歐楚良的麵拿了一隻小熊放在了嘴裏。“來來,大家夥都吃啊,別客氣哈。”

見孫誌好客,隋冬亮,李鉄,張曉瑞也湊了過來,各自拿了幾塊放在嘴裏。

“小議,別裝睡了。”歐楚良也拿了一條魚放在嘴裏,一邊嚼一邊笑道,“孫誌都上門給你賠禮道歉了,你還裝個啥?還不下來?”

蓋著毛巾被的商議耳朵抖了抖,但始終沒有轉過頭來。

“好了哥們,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孫誌為今天的事給你道歉了,對不起了哥們哈,是我太小心眼了。今後咱們就是兄弟了,你有啥困難提我,哥們肯定幫你,你看成不?”孫誌也是瀟灑人,直接對著商議的後背哈哈一笑。

“...”

回答他的,依舊是商議無動於衷的背影。

“好吧,看樣子這小子是真睡著了。”歐楚良挑了挑眉毛,打算給商議一個台階下。

孫誌見狀,也是笑笑,沒再計較。

“他可沒睡著!”李金禹這個二愣子可沒看到歐楚良使的眼色,二話不說踩在凳子上,把手中的小雞朝商議嘴裏塞去。

“唔唔唔,李金禹,你TM幹啥?”商議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喊了起來。

“艸,老子好心好意喂你吃,你竟然咬我!”李金禹也是一臉晦氣,上去的時候手是完整的,下來的時候受傷多了倆牙印。

“哈哈哈哈哈~~~”看到李金禹吃癟,寢室裏其它幾個人一同大笑起來。

“行了歐哥,那你們先吃著,我先回寢室,有啥需要我老孫的事言語一聲哈!”

“嗯好的,我送送你。”

見孫誌要走,寢室裏幾個人都站起身,把他送到門口。

商議偷偷瞥了一眼眾人的背影,嘴巴一張一吸,直接把掉在**的小雞吸在嘴裏。

不過他沒敢用牙齒嚼,而是舌頭一抬,直接頂在上牙膛上,直到小雞慢慢變軟。

“唔,這餅幹真甜呀!”

晚上九點半,寫完家書的李鉄和其它人一起躺在**,嘴裏念叨著新學的幾個單詞,慢慢閉上眼睛。

“喏,球褲給你縫好了。”歐楚良把商議的球褲掛在床頭,又在自己包裏摸索了一番,拿著牙刷牙缸關上燈,走出了寢室。

商議摸黑拉過自己的球褲,扯了扯,發現的確很結實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歐哥手藝還是挺不錯的,哎?想尿尿,還是先去上趟廁所再睡吧!”低估了一句後,商議穿著個三角小褲頭,摸黑爬下了床。

路過水房時,商議一搭眼,突然發現歐楚良並沒有在刷牙。而是從一個小瓶裏倒出幾滴水,均勻地塗抹在自己的右手腕上。

嗅嗅

商議鼻頭一皺,他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跌打藥的味道。

看著歐楚良略微紅腫的右手腕,商議腦海中頓時回憶起早上的衝突,歐楚良正是用手腕擋住了茶缸。

“歐哥...”商議眼圈一紅,差點沒哭出來。

怪不得歐楚良在比賽中有好幾次脫手,原來是這麽回事。

商議含著淚,悄悄地回到寢室,一直把這件事藏在心底。直到健力寶回國解散,他也沒對人說過這件事。

多年後,退役後的商議在接受采訪時回憶道:“那時候我還很年輕,又是隊上年齡最小的,大家都很喜歡欺負我。隻有歐哥很照顧我,像我親哥一樣。我到現在都忘不了歐哥,逢年過節我都會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