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做法

第14章做法

“把我剛才掰斷的香插在涼水裏。”我說。

“香能插.進涼水裏嗎?”傭人有些疑惑,但還是照做了。在發現香能筆直的立在涼水中時,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

一切弄好後我走到插著香的涼水盆旁,手中還捏著個打火機。

看著躺在沙發上的蘇離,我聲音不溫不火的開口:“再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我用火機打出火,慢慢靠近涼水盆裏的香。

“啊!”蘇離痛苦的叫了聲。

在所有人肉眼可見的情況下,一股黑色的煙從蘇離的頭頂飄出,直至消失不見。

“太神奇了!”有人說。

我也被自己這番操作給驚到了。這些都隻是我在書上看到過的,沒想到竟然有一天能派上用場。

隻是在眾多人麵前,我不能表現出自己很緊張。

深吸了口氣,我站起身把火機丟進水盆裏:“這些東西拿出去丟了,最好是找個地方全部燒了。”

蘇離悠悠轉醒,蒼白的臉色紅潤了幾分。她吃痛的坐起身捂著腦袋,一臉疑惑的看著一別墅的人。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蘇老爺趕緊問。

我轉過身看了蘇離小姐一眼,隨後又背對著她跟眾人解釋:“蘇離小姐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我剛才用香喂它,然後用針定住。香掰成三長兩短點燃的話,是在下咒。要是我把它點燃的話,那麽蘇離小姐身體裏被定住的鬼就會被詛咒,它自然不想,便離開了。”

“不錯。”西裝男人滿意的看著我,拍了拍手。

而林夫人則是一臉的不滿,似乎我壞了她的好事一般。

難道蘇離不是她的女兒嗎?我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心裏想著完蛋了,她不高興的話肯定不會告訴我六十年前酒店火災的事情了。

等等……六十年前火災,蘇離的房間。

我猛的一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蘇離,此時的她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在得知是我救了她一命後,她眼裏閃現出複雜。

不應該是感激嗎?

“你走吧。”如我所料,林夫人下了逐客令。

“林夫人。”我還想做最後一絲掙紮:“六十年前酒店失火那件事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麻煩你……”我話還沒說完兩邊的胳膊就被兩個男傭人架住,硬生生的把我給拖了出去。

屋外的雪就猶如我的心情,寒霜遍地。

蘇離也跟著走了出來,她見我失魂落魄,伸手從我口袋裏拿出我的手機。

我手機沒有設置密碼,所以她拿著我手機後哐哐點了兩下,隨後遞在我麵前:“加個微信,你不是想知道六十年前龍域酒店火災的事情嗎?我知道。”

蘇離是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美人,盡管剛才她有些失態,但是恢複正常後的她還是挺紮眼的。

這麽一個美人主動上前拿我手機加了她的微信,我心跳像是在打鼓。

“愣著幹什麽?找個地方,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蘇離俏眉一挑,走到馬路邊伸手攔了輛的士。

她選了一家豪華的咖啡廳,廳內還有個帶著口罩彈三角鋼琴的男人。

“小姐,先生您好。現在瘟疫比較嚴重,如需在店內消費還請移步包間。”一個穿著女仆裝的服務員上前迎接道,把我們帶到了二樓的一個小包間。

包間內盡管已經點了香薰,但是我還是敏銳的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點了東西,蘇離摘下口罩,雙手交叉手肘撐在桌上,絕美冷清的臉蛋對著我:“今天謝謝你救了我。”

我被她這樣看著有些不好意思:“舉手之勞而已。”

“你對這方麵很有研究,對非正常事件也很執著咯?”她又說。

“不是執著,是迫不得已。”

“哦。”蘇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換了個姿勢,背靠在身後的椅子上:“龍域酒店最開始的股東是我爺爺的,後來轉給了我媽。但……”說到這蘇離的美眸突然黯淡了一下,語氣也隨著低沉:“六十年前的那場大火不是意外,是人為的。”

“我聽外公說,火災當天他開完會議準備下樓時,發現樓頂往下傳來一陣陣腳踏步的聲音,而且很有節奏。於是他一個人便上去查看,結果天台的門被鎖死了。但透著鐵門的縫隙,他看到天台上圍了一圈身穿著黑色大褂的男人,他們圈內放著一個圓乎乎的東西,地麵還用鮮血畫了一個陣。那些人就圍著陣在轉,嘴裏還念叨著一些聽不懂的咒語。”

“他們在做法。”這是我腦子裏冒出的念頭。

蘇離點點頭:“不久後酒店就著火了,那些人也不見了。我外公僥幸的跑出了酒店,之後他查到那些咒語的語言,是日語。”

我皺眉,抬手抵在下巴處思考:“我感覺咒語是一方麵,應該是有人在樓下接應著放火。”

“我也覺得,但是我外公說的話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而且人也死了,事情隻能不了了之。”蘇離說完這句話服務員端著咖啡和糕點走進來。

我也在思緒了一會後看著她:“你不覺得你今天的事情,跟六十年前的火災有點聯係嗎?”

蘇離叉點心的手頓了一下,她抬起頭看著我。

我繼續:“我今天看到三樓你的房間裏,閃過一道道黑影。仔細一想,那些應該是當年被燒焦的人。”

“我的房間在一樓……”

……

剛點的東西一口沒吃,我被蘇離拉著離開了咖啡廳,打車去到了她家的別墅。

我們離開的時間裏,別墅裏裏外外都被傭人給清理了遍。

蘇離拉著我徑直跑到三樓,猛的把門撞開,但是裏麵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誰進來過這個房間?!”蘇離轉身走到門外走廊欄杆處大喊。

傭人們聽到後紛紛搖頭,表示除了客廳和院子外,房間都沒人打掃過。

“我是說,誰進過這個房間,動了我的東西!”她聲音變得低沉暗啞,視線落在一樓客廳坐著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