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降頭

第四十三章降頭

聽了小乞丐的話,我們兩個一臉懵逼,不知道她說的這話啥意思,怎麽無緣無故的,還要喪命了?不過我的心卻被提了起來,困意也減了大半。

“小乞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好不容易才接了兩單生意,咒我們破財就算了,喪命就過分啦,更何況我們還請你吃雞。”胖子一臉的不滿。

“不,張小曼那單生意壓根就沒有開始,她說的應該是柳婷那事。”說完後,我突然間想起了法壇上麵放著的那兩個稻草人,隱隱感覺事情好像越來越不對勁。

小乞丐又打了一個飽嗝,然後拍了拍胸脯:“我小乞丐說的話,豈會是戲言,我說你們有難,就是有難。”說完指了指旁邊沙發桌上放著的撲克牌,示意胖子拿過來。

胖子拿過來後,小乞丐對我們說道:“你們兩隨便抽一張吧。”

“你想幹嘛?”我和胖子同時問道。

小乞丐一人敲了一下頭,然後催促道:“今天算你們走運,本乞丐給你們算一命,趕緊的,吃飽了有點困。”

我和胖子麵麵相覷,對小乞丐的話有點半信半疑,乞丐還會算命?這不扯淡嗎?

雖然有點懷疑,但我和胖子還是一人抽了一張撲克牌出來。

“翻到正麵來。”小乞丐叫道。

我和胖子同時翻了上來,兩人的牌居然分別是黑桃四和梅花四,對算命半桶水的我,也隱約感覺有點不妥。

因為抽中撲克牌上的黑四,跟抽中了死簽也沒什麽區別。

“小哥,你的臉色為什麽變得如此難看?”胖子撓了撓頭,還沒發現事情的不對勁。

“四就是死,兄弟,醒沒有?”小乞丐用筷子敲了一下自己的破碗,發出“瞪”的一聲響。

“切,胖爺我當神棍也有些年頭了,這些小伎倆,老子也沒少用,就憑抽一張黑四就說我們生命堪憂,逗我玩呢?”胖子仰著頭,有些不服。

“嗬嗬。”小乞丐冷笑了兩聲:“不信你把牌洗幾遍,再抽一次。”

“洗就洗,誰怕誰?”胖子將牌重複洗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我們再重新抽了一遍。

但出人意料的是,這次我們居然還是抽到了兩隻黑四。

“媽賣批,再試一次。”胖子不服氣的又試了幾遍,但結果還是一樣。

“靠,真是邪門,這牌該不會被鬼上身了吧?怎麽摸來摸去都是兩隻黑四。”胖子終於認輸了,臉色也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但旁邊的小乞丐卻哈欠連連,對我們抽牌的結果毫無興趣,好像知道我們肯定會抽中黑四一樣。

“除了喪命,還會破財哦,不信你接著抽,看是不是永遠都抽不到紅桃的牌。”小乞丐接著說道。

胖子還是不信邪,接連抽了十幾張,果然隻抽到了黑色的撲克牌。

胖子以防有詐,連忙將撲克牌翻了起來,但這牌卻很正常,根本沒有任何的不對,突然他一拍腦袋,才想起來這撲克牌是自己的。

胖子一臉茫然的看著我,想說什麽,但嘴巴隻是動了動,好像又忘了怎麽說一樣。

“隻抽到黑牌說明會倒黴運,輕則破財,重則血光之災,但這兩樣我們似乎都有。”我憂心忡忡的看著小乞丐,希望她能給我們指點一下。

“看著我幹啥啊?我就是肚子有點餓,經過這裏的時候聞到了你們這有點特殊的味道,所以就順便給你們算了一卦,還真倒黴,讓我算出事了,但具體發生了啥事,隻有你們自己知道。”小乞丐好像啥都不知道一樣,眨著兩隻大眼睛。

“那能不能請你說說,聞到的那特殊味道是什麽?”我問道。然文吧

小乞丐皺了皺眉頭,用手指揉著太陽穴,過了一會,她才突然“哇”的一聲:“我想起來了,好像是南洋降頭的味道。”

降頭?

當小乞丐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突然從凳子上彈了起來,把他們倆嚇一大跳。

我連忙跑過去法壇那,將之前稻草人嘴裏塞著的那兩團頭發拿了過來放在桌子上。

“小乞丐,是不是這頭發的味道?”我指著頭發說道。

小乞丐湊近去一聞,馬上被嗆得直咳嗽,連忙捏著鼻子說道:“對,就是這鬼東西,味道嗆得很,我以前就聞過。”

胖子聽罷,也湊過去聞,但他卻聞不出嗆的味道,反而覺得有些香,跟女人的體味一般。

小乞丐連忙白了他一眼:“別拿你那豬鼻子和我比,你聞的是世俗五味,我聞的卻是陰陽魑魅。”

胖子被打了一個冷棍,隻好摸了摸鼻子問道:“你的意思是,這頭發被下了降頭?”

還未等小乞丐說話,我就已經想明白了,連忙回答道:“不是頭發被下了降頭,而是這頭發用來下降頭的。”

經過小乞丐這一頓搗鼓,雖然胖子還有點懵,但我已經大概知道事情的貓膩了,說白了就是柳婷這事裏麵還大有文章,並沒有她說的那麽簡單。

“小乞丐,降頭術雖然我也有耳聞,但具體是咋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能不能給我們說說。”我懇求道,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果柳婷這事還跟降頭扯上關係的話,那我不得不先下一頓功夫。

“對對對,你就跟我們科普科普唄。”胖子好像對這個也相當有興趣。

“好吧,好吧,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雞吃得真虧。”小乞丐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降頭術,是流傳於東南亞地區的一種巫術。相傳,是東南亞地區(泰、柬、老撾、緬、馬、印尼、非)和大陸南方古代(雲、黔、桂、台灣)百越等族先民流行的眾多本土巫術的種類,不同地域的法,其施法過程千差百異,但共同點多用人骨、血液、頭發、指甲、成型人胎、某種木頭某種石頭、花粉、油等材料,法術類型大部分偏於陰性。一般根據使用的程度可分為兩種,一種是利用降頭術來化解雙方的恩怨或者增進彼此的感情,而另一種即是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受傷甚至死亡。

降頭與蠱不同,所謂降頭術,從步驟上看就在於“降”與“頭”。“降”指施法的所用法術或藥蠱手段;“頭”指被施法的個體,並包含了對被施法個體的“個體聯係把握”(如被施法者的生日,姓名,相片、常用物品(衫褲、唇膏、杯子),身體部分關聯物如毛發指甲等。降頭特點是以施法為主,輔以草藥和未知名生物,小乞丐之所以聞得出降頭的味道,也全是因為降頭裏麵下了一種輔助的特殊草藥。

“我知道的也就大概這些,隻不過是些皮毛罷了,還有許多降頭秘術我也不清楚。”小乞丐說完後,伸了伸懶腰,然後就整個躺下沙發呼呼大睡了起來,怎麽叫都叫不醒,一整副臭乞丐的的樣子。

我和胖子也懶得理她,反倒琢磨起柳婷這事來,我們和疑惑這降頭到底是怎麽下到稻草人身上來的,又有何用處?

如果降頭下到人的身上我們還可以理解,但是下到稻草人身上,那又有何用?我們對降頭的了解少知又少,根本不知道施術者的用意和降頭的目的。

“不管了,胖子你先打電話給柳婷確認一下,看有沒有發生什麽特殊的事情,然後我們再做打算。”我說道。

胖子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撥打柳婷的電話,過了一會後,胖子對我說道:“關機了,該不會現在跟老公在恩愛中吧?”

我沒有說話,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但願如此吧,這樣說明事情還算順利,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好像總有一塊石頭壓著一樣,有點喘不過氣,總覺得有啥事要發生。

就在這時候,突然胖子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馬上對我喊了一句:“是柳婷。”

我做了一個電話的手勢,示意他趕緊接起來。

“喂,是柳婷嗎?哎呦,這大半夜的,跟你老公恩愛去啊,打電話給我幹啥,怎麽樣,那啥生活還算正常嗎?”胖子一開口就扯著犢子,臉上帶著招牌似得的猥瑣笑容。

但這笑容,過了沒一會就僵住了,再過幾秒,他整個臉色都變得蒼白,並且氣得咬牙切齒,然後狠狠一拍,將電話給掛了。

我知道事情肯定有變故,不然胖子不會突然變這表情,連忙問他柳婷到底說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