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反轉

第三百四十八章反轉

我腦子裏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想法雖然沒有任何證據去證明,但我覺得可能性極大。

首先,我們先來分析楊雪這個人,她為了成名,不惜拋棄舊愛,我不敢說她的人品多麽多麽有問題,但絕對不會高尚。

楊雪結婚那天出了這種醜聞,她也許真的會傷心難過,甚至極其的沮喪,但以她的品格,絕對會先逃避,而不是想要自盡,就算有自殺的念頭,那隨便找條河跳了不就行,何必千裏迢迢開車去到黃河?

但楊雪去了黃河,還是穿著婚紗去,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是有人邀約或者脅迫她去的。

這個人會是誰呢?也許就是王南,因為宋青的死跟楊雪有關,王南把所有的仇恨都算在了楊雪身上,這樣事情都說得通了,楊雪不是白頭叔殺的,凶手是王南!

王南殺了楊雪後,沒想到詐屍了,楊雪怨憤難填,因為她也是受害者,憑什麽她要被殺?於是她就陰魂不散的找王南報仇。

王南對付不了楊雪,所以就胡亂編了個故事找我幫忙,最終我們幫他徹底消滅了楊雪。

本來事情到這應該徹底結束了,王南幫宋青報了仇,楊雪也消滅了,他完全贏了!

但我相信,白頭叔肯定是知曉這件事的,我甚至都懷疑白頭叔也參與了進去,因為他與王南關係密切,又身在黃河,不然的話,王南為什麽要約楊雪去黃河行凶,而不是去長江,或者大海,又或者別的什麽亂七八糟地方。

多一個人知道這件事就多一份危險,殺人凶手是不會讓第三者存活的,隻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王南殺人的事情,隻能他知天知地知。

於是乎,王南就開始將矛頭引向白頭叔,或者他早就已經知道白頭叔的秘密,隻要揭開這個秘密,白頭叔必死無疑!

雖說白頭叔是我懷疑的,但王南卻假裝和我慪氣,將我一步步的引向了白頭叔家,但他的目的肯定不是想讓我擊潰白頭叔,而是想借白頭叔的手殺了我!

隻要我一死,他下一步就會把胖子引過來,然後再慢慢收拾白頭叔,我加上八爪魚和強子三個人的屍體,到時候白頭叔肯定百口莫辯,被逮進去肯定是個死人。

當然,還有一個更直接的辦法,那就是白頭叔殺了我後,他就找機會把白頭叔殺了,然後說是自我防衛,那白頭叔永遠都不能說出他殺人的秘密。

想到這裏,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或者一切早就是王南設計好的,我們都隻是他的棋子,這個人年紀不大,居然能想出如此周詳的計劃,編故事也是一套一套的。

如果這個推理成立的話,那麽我有一事不明,白頭叔抓住我和王南時候,是在演戲嗎?那時候他應該確定我是個死人了,不可能還隻字不提啊,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當時和王南聯合起來,我一個坐輪椅的完全就沒有反抗的能力,根本沒必要演戲,唯一的解釋就是白頭叔這種人性格天生謹慎,不確保萬無一失的情況下,他是不會把王南供出來的,也難怪他吃了這麽多年的屍體從來沒有人發現,我估計連八爪魚都不知道。

這個推理滴水不漏,可能沒有百分百對,但我相信絕大部分都是正確的。

就在這時候,胖子又屁顛屁顛的跑回來了,手裏還抓著那張輪椅,我本來是想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他的,但看見這情況感覺有點不對勁,不是還椅去了嗎?怎麽還拿回來了,急忙問胖子發生了什麽事。

胖子喘著大氣說,本來他是要去還椅的,可當他偷偷溜進張奶奶房間後,發現張奶奶居然坐在地上對他笑,臉色白得跟一張紙一樣,臉周圍還全是青筋,眼珠子都是白色的,就那樣裂著嘴對胖子嘿嘿笑。56小說

胖子嚇得差點褲子都濕了,張奶奶不是歸西了嗎?怎麽還在房間裏坐著?

張奶奶突然對胖子招了招手,叫喚著:“小肥仔,過來,過來。”

她的聲音就跟老收音機斷帶一樣,聽得胖子毛骨悚然。

胖子罵了一句娘,說過去個毛,還是您老人家自個慢慢玩吧,說完扛著輪椅就急忙跑了回來。

我抬頭看了看外頭,大太陽高高掛在天上,我說你不會這麽晦氣吧?這大白天的居然撞邪?張奶奶不是過了頭七嗎?喜喪過了頭七必去投胎的,因為下輩子肯定能投個好人家,或者喜登極樂也說不定,總不能為了生前一張輪椅耽誤大事吧?

胖子說他不管了,反正這輪椅誰愛還誰還,他可不敢去,差點嚇得尿褲子了。

我看了看輪椅上的黃符,說幸虧這符沒摘,不然的話,胖子還真不一定能出那個房間,看來張奶奶的死必有蹊蹺,她的魂魄不肯離開房間,說明有事,不然不會回來作祟的。

這時候胖子去廚房搬柴和掏出了身上的打火機,我問他幹啥,他說要把輪椅拿出門前燒了,這玩意太晦氣,果然死人東西不能碰!

我說燒個屁,不還留給我,沒看我正需要嗎?

胖子問我不怕張奶奶找上門來嗎?

我說怕個屁,多貼幾張黃符,她就不敢過來作祟了。

胖子哦了一聲,就把輪椅上上下下都貼滿了黃符,我白了他一眼,說你這是貼尋人啟事還是咋滴,要不要往我臉上也貼幾張?黃符不用錢啊?

胖子說你這個坑老人東西的咋還這麽多話,到時候張奶奶來了,看你怎麽辦?

就在我和胖子鬥嘴的時候,突然鬼黎走了進來,而且眼睛狠狠的瞪著我。

我縮了縮腦袋,說大姐你別這樣,這眼神瞪得我毛骨悚然。

鬼黎冷哼了一聲,說昨天我和胖子去哪了?身體不好還到處跑,藥也不吃,是不是不想好了?想變植物人?如果真是這樣,她可以成全我。

我揮了揮手,叫她別鬧,然後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說道:“我也不想,誰一身病還希望咬著牙到處跑,沒辦法,我急需錢救一個朋友。”

鬼黎看我樣子裝得這麽可憐,居然表情馬上緩和了不少,她把藥往桌上一扔,說這是新配的藥,記得早中晚各喝一碗,今天她沒空,就不幫我熬了,說完就沒好氣的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