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野仙陰靈

第一百三十一章野仙陰靈

如果哪天得罪了這丫頭,會不會也把我催眠了,然後將我的錢全給偷走?

我走過去輕輕呼喚了一句陳文苑的名字,她倒也爽快的答應了一聲,不過人還是沒有太大的反應,看上去真像被人催眠了一樣,到底詩言給她吃的是什麽藥,居然在各種因素都不確定的情況下,將一個不信任你的人催眠,這催眠術得達到什麽水平?

詩言對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示意我不要說話,剛才我叫的那一下,很有可能就將她驚醒。

我連忙捂住了嘴巴,不敢再多生口舌,要壞了詩言的事那就糟糕了。

詩言也好像看出了我的疑問,她對我邪笑了一下,然後挑了挑眉,示意我看陳文苑的後頭。

我會意的挪了兩步,然後看向陳文苑的後麵,發現她的後腦勺上不知道何時多了兩根細小的銀針,這丫頭,手段可真多!這催眠術也跟我所知的不一樣,不知道她上哪學的,居然如此高明。

此時詩言正色的坐在了陳文苑的對麵,她聲音柔和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陳文苑。”

詩言又問道:“你,真的喝過屍油嗎?”

“不,沒喝過。”陳文苑答道。

我和詩言都同時低聲罵了聲靠,又被這個女人給騙了,她可真會編故事,次次把我們騙的團團轉。

“那你的屍斑到底怎麽來的,你知道嗎?”詩言繼續問道。

突然,陳文苑沉默了,氣氛頓時詭異得很,我看見她的肩膀突然矮了三節,渾身的骨頭跟軟綿綿的一樣,但她人卻坐得穩穩的,沒有癱下來,我感到有些奇怪,難道詩言的催眠術這麽快就失效了?

詩言也感到很奇怪,她繼續追問道:“你身上的屍斑怎麽來的知道嗎?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時候,陳文苑突然抬起了頭,她的眼珠子是幽綠色的,臉上長滿了白毛,她死死的瞪著詩言,也不說話。

陳文苑突然的變化把詩言嚇了一跳,她連忙轉身在沙發上翻了個跟鬥,然後遠遠逃了開去,隻剩下懵逼的我站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就在這時候,我聞到了一股臭臭的味道,這個味道極其難聞,是在陳文苑的屁股後麵發出來的,我靠,該不會是她放了一個超大的屁吧?怎麽會臭成這樣?

不過三秒後,我的腦海閃過一道靈光,莫非……這是……

想到這裏,我也急忙想逃離陳文苑的身邊,可剛挪動腳步,忽然衣角就被抓得緊緊的,我回頭一看,發現陳文苑的手早已經變化,那已經不能稱之為手了,那是爪子,上麵還有差不多七,八厘米長的銳利指甲,我勒個去,剛才還在覺得詩言那個翻跟鬥略顯浮誇,現在我覺得挺實在的,走晚一步都有生命危險。

我也不敢再含糊,從兜裏掏出一條細小的紅繩和一張黃符,黃符直接拍在陳文苑的腦門上,紅繩則如鎖鏈一般,將放在我衣角上爪子給捆了幾圈,頓時陳文苑就跟觸電般後退了幾步,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還發出微小的火花,我連忙趁這個空擋撤到了詩言的身邊。

“詩言,這難道是……”我欲言又止,不敢確定。

詩言點了點頭,“沒錯,這是野仙陰靈附身了。”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看陳文苑身上的症狀和表情,附她身上的應該是狐黃白柳灰中的狐狸,我剛才聞到的臭味應該就是狐臭,看她臉上突兀的白毛,可能還是隻白狐狸。

野仙中的白狐更加邪門,如果是九尾白狐,那就更可怕了,東北那邊的人都不敢惹,還稱它為狐仙娘娘,有專門的廟宇。

一開始還以為是陳文苑惹上了什麽“髒東西”,畢竟活人長屍斑極其少見,邪門的很,後來她坦白,自己是喝了屍油才長得屍斑,直到現在我們才知道,原來這事跟野仙狐狸有關,這事可真是一波三折,彎轉得我差點都接受不了。

黃符和紅繩牽製不了陳文苑多久,幾分鍾後,黃符就自動燒成了灰,紅繩也變得焦黑,陳文苑一掙,馬上變成了幾段。

“老板,告辭!”詩言話音剛落,我一扭頭人就不見了,隻感覺一陣風在臉上吹過,房間的門就被緊緊關上,瞬間沒了動靜。

我靠,這賣隊友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樂看小說

陳文苑沒有了束縛後,她突然雙手著地,跟野獸一樣弓著身子,瞪著綠幽幽的眼睛朝我走了過來,她的喉嚨裏發出滲人的低吼聲,好像一副要把我吃掉的樣子。

我之前就說過,野仙跟鬼不同,這玩意棘手得很,難對付,而且目前我也沒有想到太好的辦法,隻能見招拆招了。

陳文苑突然身子一沉,然後跟野獸一樣猛得撲了過來,她張牙舞爪,麵目猙獰,已經完全不像人。

我向旁邊一躲,然後單腳畫符,雖無字無色,卻已經畫好。

陳文苑沒有得手怎麽會善罷甘休,又繞了過來,跟之前一樣,凶猛得咬向我的喉嚨,我身子一轉,又以腳畫符,就這樣來來去去幾個回合,我已經繞成了一個圓圈,而我腳下畫的符正好組成了一個圈子,等陳文苑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符咒發出金光,將她困在了裏麵,她想撲出去,但一碰到那些金光的符咒,人就彈了回來,掙紮了幾回,她人就老實,也不敢掙紮跑出那個圈子,隻是在裏邊對著我低吼,偶爾會發出幾句人言:“放我出去。”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以腳畫咒的這個圈叫伏妖金咒圈,看這名字就知道是用來對付野仙之類的玩意,可我學得不精,如果陳文苑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那些金色的符咒已經在慢慢變得暗淡,隻要她再掙紮幾回,這個圈自然就破了。

詩言聽見形式逆轉,急忙跑了出來,“喲,老板真有你的,這麽快就把這玩意關進籠子裏了。”

我白了她一眼,這丫頭救天一那會,二話不說就上去拚命,賣我的時候,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不過幸虧這白狐沒想象中那麽厲害,不然我早交代了。

一般厲害的野仙都會妖法,而這個白狐隻是控製著陳文苑的身體上下撲騰,看來能耐不大。

“大膽狐妖,知道這是哪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倒是要闖進來。”詩言叉著腰,神氣的指著陳文苑質問道。

“哇,哇,如果不是你們催眠了她,我也不想出來,是你們逼我的。”陳文苑張著嘴巴大吼道,她的聲音有些奇怪,好像不是她的一樣。

“你為什麽要附身於她?她身上的屍斑又是怎麽來的?”我問道,野仙雖然邪門,但一般不主動害人,肯定是陳文苑對它做了什麽壞事,得罪了她。

陳文苑突然大笑了一聲,表情扭曲得厲害,臉上的白毛更是詭異,而且身上還帶著屍斑,看著讓人不寒而栗。

“他們害我性命,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有何不對?”陳文苑大笑著,表情讓人害怕,聲音更是聽得人心驚膽戰。

“那你倒是說說,他們是怎麽害你性命的?”我繼續問道。

陳文苑揚起了頭,臉上滿是恨意,眼裏更是充滿了仇恨。

它說自己本是一座大山上的野生白狐狸,但是有一天很不幸,它中了陷阱,被一群人給抓到了。

那群人就是陳文苑和她的三個舍友,還有她們的男朋友們。

她們來這座山旅遊,但是帶的食物不多,吃完後幾個人都餓得肚子咕咕叫,不過好不容易才來到這,又不想此時中途折回去,於是他們就決定自給自足,打點野味填飽肚子,可這座山是有明文禁令的,不能在此打獵。

抓到白狐狸後,男的可高興壞了,他們一輩子都沒有吃過白狐狸,而且皮毛剝好一點,還能賣個好價錢,早就把這座山的禁令忘得一幹二淨。

女的一開始都反對,說吃狐狸太殘忍了,就算她們從這裏跳下去,餓死在這裏,也絕對不吃狐狸肉,而且這隻白狐狸還前腳跪地,眼睛裏有水花,好像在祈求他們不要吃它,太可憐了。

男的馬上嘲笑她們婦人之仁,這動物哪會哭,更加不可能求饒,如果真是那樣,可不成精了嗎?

說完三人分工合作,很快就把那隻白狐狸給宰了,皮毛還剝得幹淨利落,完完整整的。

宰完狐狸後,幾人找個隱蔽的地方,很快就生起火烤狐狸肉,沒一會兒就發出了誘人的香味,之前那些說不吃的幾個女生馬上就流出了大量的口水,說好的諾言也忘得一幹二淨,一人分一點開心的吃了起來。

“真香!”幾個女生開心的陳讚了起來,吃完還不忘舔幹淨手指頭,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吃完後天也就黑了,幾人沒有下山,而是搭個帳篷在山上過夜,四個女人在打牌,三個男的則喝起了小酒,那種小瓶的白酒度數比較高,幾個來合後,三人都倒下了。

等他們醒來後,女友們全都入睡了,就在這時候,陳文苑走出了帳篷左顧右盼,然後向樹木比較茂密的地方走去。

三個人都明白,陳文苑這是要去方便,這時候不知道哪個人起了歹心,居然猥瑣一笑,說要不跟上去偷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