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 墜山

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墜山

在霜傲雨往下墜的一瞬間,我急忙伸出手去抓她,她我是抓住了,不過隻聽見啪的一聲,我腳下的那一塊冰地也瞬間碎掉。

身體瞬間失重,來不及反應,我隻抓住了霜傲雨的手就一起往下掉。

之後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隻知道大腦一片空白,身體跟皮球一樣往下滾,疼痛難忍,直到暈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身體跟裂開一樣,手腳疼得一點力氣沒有,我沒有死,因為滾下來後,大部分都是霜雪,撿回了一條小命,不過渾身都是傷。

掉下來的伏羲琴在我左邊,霜傲雨則在我右邊,她是妖,我都沒死,她自然不會死,這我倒不擔心。

我咬著牙爬了起來,然後來到霜傲雨的麵前推了她兩把,她幹咳了幾聲,果然醒了。

霜傲雨的傷勢跟我差不多,不過對於妖的軀體來說,應該不算大問題,反而是我,連站起來都極其困難。

"這是哪啊?"霜傲雨捂著腦袋,疼痛讓她眉頭一直緊皺著,嘴角邊和額頭都掛著血絲,我估計自己也差不多。

聽見霜傲雨這樣問,我環顧了下四周,這雪山的每一處都幾乎一樣,就算看了我也不知道我們滾到了哪裏,不過肯定是下來了,因為我們是往下滾的,也沒有剛才那地方冷得那麽要命了,那裏可是接近山頂的,沒有魔人那麽皮厚,誰頂得住。

"不知道,能走嗎?最好能回你的冰城。"我搖了搖頭,然後問道。

霜傲雨嚐試著站了起來,隻聽見哎呦一聲,她一下子又坐了下去。

"不行,我腳好像扭了。"霜傲雨說道。

"那這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走不了。"霜傲雨撇了撇嘴。

"你該不會是裝的吧?你是不是不想回去?"我白了她一眼,"現在都這情況了,你受了傷,魔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追上來,我必須把你送回去。"

"我沒有裝,你看!"霜傲雨伸出了她的右腳,果然腫成了豬蹄。

"你變回狐狸能走嗎?"

反正狐狸有四條腿,也不差這一條了。

"不行,這可是雪地,傷了哪條腿都走不遠。"霜傲雨泄氣的說道。

這可難辦了,也不知道魔人什麽時候會追上來,他們見不到我們的屍體,肯定不會罷休的,魔人這麽暴戾的性格,我又戳瞎了他的眼睛。

這時候我從背包裏拿出了信號彈,然後啾的一聲,升上了天空綻發出了一大片火光。

現在我隻能賭一把,賭張小曼和鬼黎趕來比魔人快,鬼黎能幫我們處理傷勢,然後還可以兩人扶霜傲雨回去。

可我賭輸了,大概十幾分鍾後,鬼黎和張小曼都沒有來,魔人來了。

霜傲雨的耳朵很靈,在一公裏以外就已經察覺到,她急忙告訴了我。

"你走吧,以魔人的速度,我現在這種傷勢肯定跑不掉,你不用管我了,還是自己逃命去吧!"霜傲雨看了一眼不遠處,神色越來越緊張。

"反正我也隻是一顆討好狼族的棋子,我死了也沒人會在乎。"霜傲雨嘀咕了一句,眼睛紅紅的。

我看了一眼自己那傷痕累累的雙手,深知不可能打贏,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逃。

我二話不說,把伏羲琴放到了霜傲雨的背上,然後背起了她。

"笨蛋,你有沒有腦子,以你現在的傷勢,別說背著我,就算你自個逃,也不一定能逃掉,你是不是傻!放我下來。"霜傲雨一邊嚷嚷著,一邊錘打著我的背後,還不停掙紮著想要下去。筆趣閣k

"別吵,再吵引起魔人的注意,我們兩個就真的要沒命了。閉上你的嘴好好呆在我的背上,我沒那麽容易死,也不會讓你死,放心好了。"我低聲喝道。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娘親說了,人類都是自私鬼,你自己跑,活下去的希望不是更大嗎?"

"嗬嗬,你娘親是對的,但也不全對。"

"哪裏對,哪裏錯了。"

"你娘親是一杆子打死一船人,人類隻是一部分這樣子而已,也不全是。"

"哦……那我應該是信你好,還是信我娘親好。"

"你現在閉嘴最好!"

"切,臭人類。"

我傷勢不輕,自己在雪地走都已經很艱難了,別說還背一個人,我的行走速度可以說是極其緩慢。

"不行,你還是放我下去吧,你這樣,我們兩個都走不了。"

霜傲雨說的沒錯,以魔人的速度,這樣我們兩個都走不了。

我急中生智,連忙掏出了一張黃符,一頓念咒後,那黃符生成了我。

"這……你這是什麽術?"霜傲雨不解的問道,聲音裏充滿了好奇,"打貪狼的時候你也用過這招。"

"這是符化身,跟你的障眼法差不多。"我解釋道。

"走兩步!"我對著黃符化身說道,黃符聽話的向前走了兩步。

"果然沒有腳印。"我皺起了眉頭。

"把我鞋穿上。"我毫不猶豫的把鞋子脫掉,然後給符化身給穿上了,這時候的符化身走起來才有了腳印。

沒一會,我指示著符化身往反方向跑去,而我們則朝著另一個方向走。

我們盡量不留下腳印,而符分身那邊,則都是一行直直的腳印。

"你的意圖我明白,可是在雪地沒有鞋子,你這是……找死!"霜傲雨嘟囔道。

"沒事,我能抗住。"我說道。

現在我的腳已經凍得通紅,甚至到了發麻沒知覺的地步,但我還是強忍住了,人跟機器一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幸運的是,符化身騙過了那些魔人,他們果然追化身去了,而我和霜傲雨安全了很多,不過我們還是沒敢停下來。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感覺自己渾身發燙,但真實的身體卻異常的冷,我兩眼開始模糊,走路搖搖晃晃的,跟喝醉酒一樣,突然意識一閃,我倒下了。

"喂,你怎麽了?喂,醒醒,你……好像發燒了。"我最後隻聽見這樣一句話,人就昏了過去,再也沒有了意識。

在雪地沒有鞋,果然下場很慘!